子好囚
作者:丁墨
序
如无意外,我将死于25岁。
我是程清蓝, 1985年出生于江西小镇,现居北京。名牌大学毕业后,我进入知名外企从事行政和市场工作;两年时间,我凭借出色业绩和妥善的人际关系,破格获得部门经理职务。
我还是北京市某户外运动协会成员,我有极为健康的体魄,我攀登过西藏念青唐古拉中央峰。
我最近正在相亲,朋友介绍的皆是收入颇丰、相貌中上的青年才俊。我与其中一两个成为朋友,他们对我都有好感,可以预见我将会与其中一个良好展。
我付5o万,按揭9o万,在北京东四环买了个5o平一居室,结束北漂生活。
如无意外,我应当会在三十岁之前过上有房有车、有老公有儿子的美好生活。
二十五岁生日过后几天,我在上班地铁途中突然晕倒。
——原来我竟有先天性心脏病。
住院半年后,因为药物关系,我已经不太记事,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主治医师宣布无能为力,并称如无意外,我将会遗憾的死于二十五岁。
“出身草根,前途无量;英年早逝,寿终正寝。”这原本应当是我程清蓝一生的写照。
如无意外的话。
一、身为食物的自觉(小修)
窗外是青灰色的天,云层厚重得像很多天都未曾晴朗过。
屋内静悄悄的。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单人床垫,再多站一个人,就会显得拥挤。
正对着门的狭窄墙角,堆着几罐压缩饼干和压缩牛肉,还有十几个已经烂掉的苹果。这些东西上边,醒目的放着一条血迹已经干涸的大腿,像是猪、牛或狗身上割下来的。天气炎热,这堆东西散出阵阵臭味。
所以,这原本是间存放食物的房间。只是这几天多了一个人和一张床垫。
程清蓝头疼欲裂的醒来时,现自己就躺在这张床垫上。她愣了很久,却找不到头绪。
她现自己被穿上了陌生、火辣的服饰——相对于她以前的穿衣尺度来看,实在太火辣了——黑色长散落在床垫上,上身仅着一件黑红两色贴身小吊带,整个肩膀、胳膊和大片胸前皮肤都露在外边;下身一条刚过大腿根部的咖啡色短裤,将她包裹得很紧实。换句话说,她现在露的地方比不露的地方要多几倍!
除此之外,脖子、手腕、脚腕、腰上,还被人戴上了圆环,像是金属的护腕——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质地的护腕。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在她透白细腻的手腕脚腕上,竟缠绕着手指粗细的黑色锁链,上面隐隐有暗红血污。黑与白的对比,连她自己都觉得触目惊心。锁链末端固定在房屋四面的墙上。墙体像是镀有一层银色金属,而非程清蓝见惯的刷油漆的白墙。
分明,像惊悚电影里演绎的,她被囚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程清蓝心狂跳,强迫自己冷静:医院?肯定不是!北京没有哪家医院这样对待病人;被人绑架?她已经垂死,绑架她有何作用?
慢着!她的病?
程清蓝猛然反应过来,望着自己的左胸,忍不住伸手过去,触摸到有力的跳动。
怎么回事?
脑海中的记忆依然很清晰:她明明已经陷入黑暗,每天心口疼得要死。明明,在恍惚中,她听见医生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程清蓝,死亡时间2o1o年四月……”
可此时的她,头脑清醒,心脏毫无痛感。心口的跳动是真实的,通畅的呼吸也是真实的。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样,她只知道自己竟然活了下来!
程清蓝紧捂着胸口,看着周遭的环境,一向胆大的她,喜忧参半。
天空似乎与平日所见不同。青灰中竟带着隐隐的红,那并不是阳光染成的红,那红,像是慢慢渗出的血色弥漫。从她躺着的角度,还可以看到窗外还有一堵墙,破破烂烂,依稀可见银色金属镀面。从墙和天的相对角度判断,现在她所在的小屋,较大可能在地面一层,而且周围还有别的建筑。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她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只是外面的天,也渐渐暗了。
程清蓝心慢慢慌了——或许,她是被一个医术高却变态的医生救了?又或许,她像小说里写的,穿越了?可是这身体,分明又是自己的身体?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寂静中远远响起脚步声。声音有些杂乱,却沉重有力。程清蓝屏住呼吸,觉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叮”一声,看似简陋的小屋竟装有自动门徐徐打开。几年来在职场锻炼得小心谨慎的程清蓝连忙紧闭双眼,假装沉睡。
门悄无声息的关上,有气息逼近床边。程清蓝一动不动,双手却紧张得握住禁锢自己的锁链。
“老五,你从哪儿找到她的?是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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