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空

贺方齐是五中的老师，教物理。戴着一副眼睛，常年穿着白衬衫，身板挺直，斯斯文文却不苟言笑。
他刚到这间学校时是引起一阵轰动的，长得年轻帅气，这明显就是别人眼中的人家的老师。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学生们知道了这是一个捂不热的石头，冷冰冰的，除了上课下课，也就缺失了起初的兴趣。
这节课是贺方齐的课，讲的是电磁感应。感应电动势的正负极可利用感应电流方向判定而电源内部的电流方向是由负极流向正极…
讲台上的他滔滔不绝，不像平日生活里的淡薄无言。他正在黑板上写着板书，教室下面响起一阵sao动。
贺方齐回头，疑惑的看向有动静的那处，“发生什么了？”
没人回答…
贺方齐平常也习惯了课堂上问问题没人回答，这时也不觉得尴尬。
正要开口问第二句时，有个声若如蝇的声音，“老师，我头晕难受。”
说话的是名叫蒋悦的nv学生，贺方齐和班级里的学生在课外不大熟悉，但是每个人的名字却是都叫的出来的。不过这个名叫蒋悦的学生他倒是从不同人的口里有耳闻过，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不突出，但长相突出，听说前阵子校门口的集t斗殴始作俑者就是她，两男为她争风吃醋，最后集结人武力分胜负，最后两败俱伤，两人双双被开除。最后为什么她没有牵连，这贺方齐就不知道了。
“要去校医室吗？”
“不用了…小问题。就是这里有点闷…想出去喘口气。”
“嗯，好。”
贺方齐拿起粉笔，准备继续讲课。
“外面太yan晒。”蒋悦看着外面的大太yan，皱起眉头。
“你找个不晒的地方。”贺方齐说。
“好。”
贺方齐继续开始写板书。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贺方齐准时下课，他从不拖堂，拿起书，往教师办公室走去。一进去，就看到蒋悦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怎么在这里。”桌上的东西有点凌乱，明显被翻过。
蒋悦看到他回来，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我都快无聊si了。”
贺方齐脸无表情，“我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头晕？”语气依然淡淡，但是仔细听会发现b平时语气冷几分。
但蒋悦并不是那个会仔细听的人，“这是不晒的地方呀，所以头晕好啦。”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她见贺方齐依然站着，忙站起来让出位置，双手示意，“老师，您坐，您坐。”
然后自己一pgu坐在隔壁的座位上。
贺方齐脸不改se，把书放到课桌上坐下就开始备下节课，苍劲有力的字跃然于纸上。
蒋悦坐在旁边倒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看着贺方齐全神贯注的样子，g净利落的板寸头，露出jing致的五官，即使低着头写字，背依然挺得板直。
“呦，第一次见贺老师有学生来找呢。”办公室里有声音响起，说话的是隔壁班的化学老师。两人过于专注，都没有发现办公室有人进来。
蒋悦笑嘻嘻的，“这不学习成绩差嘛，贺老师在指导我呢。”
贺方齐转过头来看着蒋悦，眼上有探究的眼神。
蒋悦不以为然，反而对着贺方齐挤了下眼。
“哈哈…贺老师太尽责了，蒋悦你开窍了。”
蒋悦忙点头，“是的呢，贺老师人好。”
不一会，上课铃声响起，那个化学老师又拿起课本出去上课了。
偌大的办公室又剩下两人。
见蒋悦没有要走的想法，贺方齐转过头，盯着她，“你不回去上课？”
蒋悦调换了下坐姿，“没事，t育课呢。”
见贺方齐好看的眉眼明显地皱了下，蒋悦又说，“请个假就好啦。”
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串字，点击发送。然后举起手机，亮着屏幕对着贺方齐，意思是请假了。
贺方齐没有说话，又转回头继续备课。但是脸上那细微的揶揄表情还是让蒋悦捕捉到了。
“呐，你这表情就不对了。你肯定心里在笑说我怎么会有t育老师微信，这不就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吗，哪像你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我现在都还没你微信呢？你微信多少？”
一出不明所以的解释，最后变成要联系方式。
贺方齐没有抬头，“你不必知道。”
“贺老师，你这么冷，怪不得你人气这么低。学生要老师微信这是有利于学习，课后问问题的。”说着说着，蒋悦身t凑近贺方齐了点。
“你不是不学习的？”贺方齐抬起眉眼看着蒋悦。
蒋悦愣了一下，贺方齐顶嘴了？
“呵呵…这不人家化学老师都说我开窍了嘛，不能对不起他的夸奖。”
“没有微信。”又是一成不变冷冷地声音。
“你g嘛？”贺方齐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蒋悦说。
“捡笔。”
贺方齐顺着蒋悦的视线，看到了那只掉落在办公桌底下淡蓝se外壳的笔。正要说自己去捡，蒋悦已经蜷缩着身t爬进办公桌底下。
“你又g嘛？”贺方齐低头盯着底下的蒋悦，语气有点不易察觉的不悦。对方手正放在的腿上。
“老师，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电磁感应吗？”蒋悦已经蹲在贺方齐双腿间，脸抬着眼睛望着贺方齐，由于光线暗淡，从贺方齐的角度看过去眼睛波光潋滟，翦水秋瞳。
“你说什么呢？”贺方齐调整了座椅，稍离远了点蒋悦，“快起来。”
蒋悦又靠近了点，手这次放在贺方齐的大腿上，“我觉得我们有电磁感应呢。”
办公室外面有说话声响起。
蒋悦兀自说着，“你知道吗？你冷冷地样子有多么的迷人，我每天每天都在梦里见到你呢。你知道是什么梦吗？”她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贺方齐。
“你起来。”贺方齐的脸黑沉着，腿被蒋悦捉着，外面有人在说话，他并不想弄出大动静，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蒋悦没有听他的，手变得肆无忌惮，在大腿处游走，慢慢地来到内侧，果真如她想象般那样坚y。在蒋悦的手快要碰到大腿中间时，贺方齐抓住她的手，脸上是山雨yu来的表情，“出来。”
蒋悦仰着头，一脸的淡定，眼睛含笑道，“老师，你不诚实。”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覆盖在贺方齐的腿中间。
在贺方齐正要使力将她拽出来时，刚刚在外面说话的人走进了办公室。
“贺老师，你没课呀？”
贺方齐脸此刻黑沉严肃，在喉咙处发出声，“嗯。”
对方见贺方齐没有想多话的念头，也就没有继续。坐到位置上，开始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