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pendent

序章-召唤英灵(上)

一个身高中等,相貌平平的黑发少年,正坐在教室里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片绿se的世界,几棵数十米高的巨树在校园的周围直直向天际延展,往内是高度递减的各类植物,环环的包住了整个c场和几栋教学楼。
c场上,几个正在挥洒汗水的热血青年吆喝着传递满溢而出的青春、热血,和正能量。这种人,进颗篮球就能吼个两三秒,赢下一场友谊赛,就可以当作未来一周吹嘘回忆的话题,看得路过的人白眼连连。但他不得不说,那样子真的很爽。
终於,钟声响起,少年的嘴角漾起了淡淡的微笑。
这时,一个身材壮硕的平头男xc着粗犷的嗓音,拍着他的肩膀道:「莲!放学要不要去打球?缺後卫。」
莲摇了摇头。
「我有点事,下次吧。」
「有什麽事b你朋友还要重要?」
「可多了。」
「b如说?」
「我期待很久的游戏要发售了,我得早点去排队。」
「什麽游戏啊?你挑游戏的品味一直都很不错。」
莲看向他,笑而不语,那人旋即露出无奈的笑容,重重地拍了莲的肩膀。
莲差点被拍飞出去,嘴角ch0u蓄,抚着後背,咬着牙说道:「很痛啊,同学!」
「下次记得借我玩啊,还有一场球赛!」
「再说吧…」
说完,莲站起了身,背起书包,缓缓地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时,身後又传来了那位直爽君的声音。
「记得啊!」
莲挥了挥手,没有回头的走了。
走出教学楼,来到了校门口前,他深x1了一口唯独属於学校的清净空气,感受学校里淡淡的青春气息,三三两两的人嬉闹着。
平时,他很愿意主动融入这样的生活,但此时,他一刻也静不下来。
双眼闭了起来,拳头紧了又松。脸颊微微的红着,浑身蒸腾着的血ye和止不住的战栗是兴奋和紧张的附属品,这种感觉,就像是每次上场打球之前的状态。但是感受更极端许多,简直令人陶醉。
校门,有别於校园里其他的一切景物和设施,是全由金属和矿石组成的一扇圆形大门。整个校门区甚至被一个玻璃罩给包住。门边,有一个b手掌略大的黑se玻璃面,其下有个数字键盘和几颗小小的灯泡。
莲进了玻璃罩内,走近校门,将手贴在黑se的玻璃面上,「哔」的一声,大门飞速的打开,过程并没有任何声响。
门一开,学校里宁静的气氛瞬间被搅散,眼前所见,尽是灯红酒绿,乾净的空气是只有最上层才能享受的奢侈品,而学校虽然有名,但无法做到连校门附近都做好空气品质管理的程度。
出了校门,呼啸而过的车所牵引起的废气蓬的打在他的脸上。莲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不管出来几次都习惯不了啊。」他喃喃道。
快步走上了一台公车,他站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边呼啸而过的城市景物,不由得感慨起他不管想几次都觉得十分神奇的事情。
「孤儿院里真的是什麽样子的书都有……」
那是一本关於「圣杯战争」的书籍。作者是一位叫做远坂凛的nv魔术师,活跃於数十年前的世界各地,曾在高中时期直接参与圣杯战争而未败,堪称是魔术师界的一段传奇。
书中提到,她写下这本书的原因是她声称已经在圣杯战争的十年後彻底毁了大圣杯,所以从此再也不会有圣杯战争,那这段不会重现的经历就当作是考古的素材,造福的人也只会是学术研究的人们,而不会有人为了利益而去伤害别人。
圣杯战争,七名主人(master)各自带领七名从者(servant),在日本冬木市进行争夺圣杯的一场战争。
传说中,圣杯能够以近乎奇蹟的方式实现任何人的任何愿望。但五次圣杯战争之中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有胜利者。
所有人总是在追逐利益的过程之中,毁灭别人、自我毁灭。
远坂凛看不惯优秀的魔术师们为了追求虚妄而前仆後继的自相残杀,所以毁去了大圣杯。但直觉上,莲并不觉得这个nv人并不是那种足够谨慎的人,也或许,就算只有一丁点的可能x,他也不想错过,说不定,在过了六十年後的今日,圣杯战争又开启了呢?
「圣遗物…」
莲m0了m0怀中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子,期待的表情跃然於脸上。
希望一切的预想都能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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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遗物是召唤从者的媒介,没有圣遗物是不可能召唤出从者的。圣遗物本身并没有高下之分,故从者的强度只取决於master的魔力和从者生前的实力以及直至今日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可以说,圣遗物能是一段文献,一把武器,一件衣服,只要跟从者有一定的关联即可。」
一个头发齐肩,蓝se眼眸的nvx,大约三十来岁,涂着淡淡的妆,此时正坐在木制的地板上,手上沾了红se的颜料,在地板上画着一个圆形的法阵。
单是能用手画出没有一点偏差的正圆形这点,就足够让普通人惊讶了,更别提在圆形里还有一看就觉得脑袋发胀的繁复花纹,但此时做着这件事的nv人,只是邋遢的盘腿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本古朴的书,眯着眼,靠得很近的看着上面极其微小的文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抱怨着什麽。
「母亲说什麽已经亲手把圣杯毁了,冬木市非常安全,可以放心回来度假,而我竟然还相信这个nv人,笨蛋吗!?」
nv人画完最後一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r0u了r0u眼睛,哀叹道:「这鬼东西竟然花了我一个下午…...奔三的nv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讲着讲着,她不由得有些哽咽。
啊|差点忘了,已经奔完了呢。nv人心里又是一阵悲哀。
「但是自己长大的城市要发生这麽大的一件事,我又怎麽可能放着不管呢?」
nv人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一根短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要说些什麽好……」nv人往上看了看,然後在心头暗道:「简短一点好了,不如说讲太多可能会被认为是罗嗦的nv人?」
「我是远坂结依,远坂家这一代的传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职阶或有什麽样的能力,反正你可以出来了。」
随便讲了几句,她将手中的短矛拿到法阵的中央上方,一放手,短矛便悬在那儿,过了几秒,整个法阵喷发出了强烈的魔法气息,扭曲的灰se线条狂乱的在空中舞着,令结依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感受着急速消退的魔力,结依拢了拢秀发。魔力消耗得这麽多,是不是代表从者强的夸张?
然後在某一次的闭眼又睁开的瞬间,一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了。
那是一个身高至少两米的高大男人,身材修长而匀称,不像是战将倒像是个篮球员,臂展也长得吓人。
一身战甲呈现灰se,上面并没有华丽的花纹,唯独x甲上雕有一颗结依说不出名字的凶兽头颅。头上黑亮的发丝b结依还长,束了个高马尾,脸上乾乾净净的,没有一丝胡须,五官极度俊美。
整个人挺立在那里,没有宣言,也无须表情,却有了像一柄战戟顶天立地一般,唯我独尊之感,强盛无b的气韵。但在极度强盛之後,又有了风沙吹过,一切成空的哀怨。
他端着那根短矛,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专注地看着它。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喜或悲,也静静的不发一语。结依看得有些痴了,也并没有打断他。
「唉。」他眨了眨眼,气质瞬间从神仙回到人间,无奈的笑道:「我的master哟,你拿刺si我的东西当圣遗物,还真是…恶趣味啊。」
「我只有这个。」结依说道,声音有点乾涩。
「看你这个穷酸样,我估计也拿不出更好的圣遗物了。」他单手抛着短矛,呵呵笑道。
结依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上班族的老土西装还没换掉,黑丝袜拖了一半,两只脚一黑一白,也没穿鞋子,妆好像还有点被汗水弄糊了,想到这,自己都不敢再想下去,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词语,但是和他说话,结依却莫名的失了分寸。
「什麽穷酸!我只是,我…」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有些晕眩,倒了下去,在差一些就触到地板之际,高大男人卸下了坚y并有许多凸起的盔甲,接住了她。
「哈哈。」高大男人轻轻笑了两声:「你不知道,圣遗物的其中一个功能是负担从者现世所需的一部份魔力吗?拿这种圣遗物,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但这也证明了你的实力,虽然我只有很小的一部份魔力需要从master身上索取,但是能不靠外物就承受我的魔术师,我还从未见过,你也算很不错了。」
结依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是说出的话却和她的想法凑不在一起:「你太近了,走开。」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结依的脸,又笑了出来,搂住她的双手陡然一松,让结依直接跌在地上。
结依浑身魔力被近乎ch0u空,全身酸痛,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正想要喝斥那个男人,却看到那个男人单膝跪下,桀骜的头颅微微地低下,语气不再嘻笑:「远坂结依,你勉强够格当我的master。我的职阶是rider,名为吕布,吕奉先。」
说完,他站了起来,抚m0着那根短矛,然後双手一展,抓着短矛的两侧,轻轻一r0u,就把整条金属r0u成球状。侧头想了一想,又把球r0u成一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顺带一提,我挺喜欢这个圣遗物的,就送给我了吧。」
结依看着他的面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只是「嗯」一声。
後来,她好几次回忆起那时候的情景,当时只注意吕布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力,而未曾发现他的表情是那麽温柔。温柔之外,还有「寂寞」。自己偶尔也会有这种情绪,但是和他相b,程度上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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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你这浑蛋!今天要是不让我砍你一顿,改天我要了你的命!」
「行啊!有种单挑!你带一群人跟我打,算什麽武士!」
「谁跟你是武士!你真以为你姓真田就是武士了吗?武士打不赢至少也会切腹,不然你现在切腹吧!」
银不再还嘴,因为他觉得再继续说话可能就要被身後那一大票隔壁道场的人给乱刀砍si了。
被木刀砍si的痛苦一定要b被真刀砍si还要大,自己身上无数的瘀青就是证据,不过是每天练习得到的伤口而已,躺下就痛得si去活来,被木刀砍到si的感觉自己根本没法想像。
奋力奔跑在冬木市的边缘,四周景物都是大得不得了的机械,轰鸣声震耳yu聋,没有学过相关知识的银根本不知道这些丑陋的金属块是g什麽用的,反正就是丑陋!还有吵!只有被b到绝路的工人和白痴混混才会专程跑到b层来生活!後面那群白痴就是!剑道这种日本传统的美丽文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实际目的x的学习,剑道本身即是目的,但那群混混的白痴程度就是要学剑道拿来打架!
对於以身世和日本文化为傲的真田银来说,像那种为了打架而学剑道的人根本没资格拿起木刀。
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去挑战别的道场。好几次银的师傅都要求他至少先告知,让为师打个招呼,不然像银的这种作为,简直是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哪天在道场被人劈si了也不能说什麽。
「战!即使si去也要斩灭数倍於自己的敌人,这才是真田一脉的武士道!」他是这麽回应的。
他从没有违背过这句格言,之所以还没「si去」,是因为当他遇到数十倍於自己的敌人时,还是有撤退的美德。
「呼……」此时,银转进了某个巷子,坐下靠在黑se金属做成的墙上。
b层的金属墙壁的温度会在室温到几百度的高温之间来回波动。
这面墙的温度大约在六十几度左右,常人碰个几秒钟就会感到强烈的痛楚,但是讨厌这些金属风格的他之所以会选在这里修练,为的就是这特殊的环境。
身在学龄期而无法远游的他,所能想到的最艰困的环境就是这里了,而修练的成果就是如果只是这种温度的触m0,支撑几个小时也不成问题。
喘了一阵,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大口的灌着,还有几丝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在极高的t温下变成了水雾。
「呃啊!」银一次灌完了整瓶水,顿时觉得全身舒畅,原本想稍微在休息一下,但是不远处又传来了那群混混的叫骂声。
低声咒骂了几句,他艰难地站起来,继续跑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又被追上。
「他在那!」
「追!」
「我们轮流休息,他只有一个人,迟早能追上!」
「不就是砍了几个人吗?没si人,为什麽要赶尽杀绝!?」银忍着疲劳,喊了一句。
「你停下来,我告诉你为什麽!」
「……」
又跑了几分钟,银已经觉得t力快要消耗殆尽,那群人只要随便几个t力保留好的人缠住自己,等到整队人会合自己就完了,按照b层平民冷漠的作风,指不定真的会发生什麽事。
在和最近的人已不足五米的情况下,突然,「滋」的一声,银前方的某个排气孔突然喷发了大量水气,一触到空气就凝成了水滴,白茫茫的一片。
那是将超过人t极限的高温墙壁降温的措施。
银心头一喜,急忙钻了进去。
一穿过这些白雾,眼前所见的是一条小路。路边立了一个雕工jing美的木制牌子,上面写着「间桐」两个字。
「间桐……」
顿时,银像是吃了屎一般的难受。
这个时代,谁不知道整个冬木市最有权势的几个氏族?自己家虽然也算有名,但那些都是时代的眼泪了,而间桐家还正当壮年!
白雾的另一端,那些人还因为白雾的温度太高而不敢过来,但是等到温度降低,自己也难以幸免於难。
权衡了一下,他下定了决心,一咬牙,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走了几分钟,路旁的景物渐渐改变,b层的厚重金属型建筑物变的稀稀落落,终年不断的轰鸣声也小了下去,粗鄙的大型机具、不时奔腾的白se蒸汽也逐渐消失,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那是只保存在武士对传统的怀念之中,真田一脉从战国时代一路传承,但真田银从未见过的故乡。
说实话,虽然从种种传闻之中都说间桐家是一个y森古怪的家族,但银真的很喜欢间这里的传统日式风格建筑。
一踏入间桐家的庭院,银第一个感觉是「大」,再来就是赞叹在b层还能维持如此风光的高超科技。
虽然头顶的几十米高处依然是一大片好似没有尽头的黑暗「天花板」,但间桐家巧妙的运用温暖的橘h灯光和jing心设计的花、草、水的布置,把这里塑造成一个很美的夜晚。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夜晚永远也不会结束。
银想要在庭院里随便找个地方躲着,正在搜寻好地点的他,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像是走过了某一扇伪装成玻璃的镜子,一穿过,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天空变得不是纯粹的黑,而是灰暗,压抑的灰暗,整片土地,只有荒凉的枯枝和一坨一坨的黑雾,美丽的屋舍也不知去向。
耳边回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嗡嗡声,ga0得已经很懵的银觉得更加头疼。
他狐疑的往回看,来时的路也已经消失。还想着往回走几步便可以回到之前地方,他在付诸完行动景se却毫无变化之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於是,他跑了起来。没有要跑向何处,只是不想待在原地。
越跑就越是紧张,脑袋的缺氧让他渐渐难以思考,心跳声都清晰可见,莫名的嗡嗡声变得越来越震耳yu聋。
跑着跑着,他感觉不太对劲。停了下来,深呼x1几口,嗡嗡声却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大声,他摀着耳朵,仔细地看向周围,只见周围的黑雾竟然摇摇荡荡的向他飘了过来,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看,不禁骇然。
那根本不是什麽黑雾,而是一只只巴掌大的虫子!
「啊!!」
一只只恶心的虫子几乎是用自杀的方式,撞在他的身上,被接触到的瞬间,有些虫自直接爆开、化为yet,在他身上流淌,另一些则是在他身上不停地爬着,而更小一些的,丝毫不计较管道,从眼眶、鼻孔、耳朵、口腔里不停的往他t内钻,勤劳的拓展着银t内的每一条管线。
痛楚让他瞬间昏厥,随後又被痛醒,他倒在地上,有些虫子被压扁,但每一寸肌肤又被铺天盖地的虫子填满,银的身心都遭受极大的折磨,强烈的恶心感让他想要呕吐,但他深怕嘴巴张开一个缝隙,就会被虫子填满,再也阖不起来。
这个跟被木刀乱刀砍si哪个b较痛?银开始有点後悔那个选择了。
恍惚间,他听到一个yyan怪气的声音。
「哼哼…圣杯战争总算又开始了。前两次已经蒐集了足够的经验,这次我亲自参加,绝对能够一举成功。」
「嗯?虫子们怎麽都被x1引走了?有个倒楣的废物偷跑了进来?并不怎麽影响仪式的样子,就不把他赶走了。这点额外的养分应该也算不无小补吧。」
「这次我用间桐家独有的法阵召唤出的英灵,在配合我这个现世存活最久的魔术师,别人又要怎麽跟我抗衡?间桐家千年来的宿愿总算要在我的身上实现了!」
「呵呵。」
「……」
银很专注地听着那人罗嗦的声音,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此来度过越来越加剧的疼痛感。直到疼痛感剧烈到他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外界的事物,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惨叫,都在哭嚎。
负面情绪疯狂的增长、持续的积累,但是他没有任何发泄的能力。只觉得自己被世界上所有的「恶」给胀满了,身为一个普通人类,他的心开始萌生恨意,痛恨自己不够强,恨这丑恶的痛苦似乎永远没办法由自己寻到一个尽头。
「呀啊啊啊!」银大声的吼叫起来,声音里并不全然是痛苦。
「哦呀,这小子倒是满有天赋的嘛…竟然还没被痛觉吞噬。如果是上上一次战争,也许有点用处。至於这一次,只能便宜老头子我了。」
「小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痛恨着永远都是同一个颜se的天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老头子我上次盯着它看,晚上居然做了恶梦。呵哈哈!你能想像吗?间桐脏砚居然做恶梦了。」
「如果我能成功的话,这一切都可以改写,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可怜的饲料哟。」
银甚至连麻木都做不到,好像有什麽神秘的力量阻断了身t会自动消除难以承受的痛觉的机制,只能被b迫着承受没有上限的痛苦。心里不停地默默念着「圣杯战争」、「间桐」、「天赋」、「魔术师」、「饲料」、「天花板」,这几个词汇,他觉得他一旦对这些虫子屈服,就会真正的si去。
从某一刻开始,负面情绪开始转变为恶念。
强烈的恶念滋长着,银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暴nve,脑海里像是在短短几分钟内把这辈子所见过的所有人杀了个乾净,所有人突然都有si去的理由,然後又再从头杀了好几遍。然而痛楚未曾因此减低分毫。
突然,一切都止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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