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pendent

第三章 有些东西,别人得到了,自己也就失去了

半掩的窗,随着风上下飘摇的帘,两三个盆栽摆在窗台之上,叶子沙沙作响。yan光从这唯一的入口走了进来,踏在软绵绵的地上,留下像来回流动的h金一般的足迹,又在空中洒满了金粉,把整个房间都漆上了一片片雾蒙蒙的光影。
房间的墙壁和家具都是棕se和黑se的,只有柔软的东西,是酒红se。
一张看起来可以睡上三个人的大床摆在正中央,帘子把床上的错综纠缠的被子和枕头围了起来,朦胧之中,一个柔软的身影蜷在里头,不发一语,安安静静,侧躺着,把所有能碰触到的酒红se的柔软都塞往自己的怀里。
窗外,天气晴朗,只有几片云在飘动,天气蓝的既不忧郁、也不浮躁,而是一片清澈,让人看着,什麽事也不愿思考,只愿坐下,偷一会儿闲。
突然,一颗bang球从窗子飞了进来。
那个侧躺着的身影像是ch0u动了一下,接着发出呜咽声,又把被子抱得更紧。
「不好意思!可以帮我们捡一下bang球吗?」
「不要……」她翻了一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床里,喃喃道,语气闷闷的,像是还没睡醒。
「结依阿姨!可以帮我们捡一下bang球吗?」
「……」那个身影在床上扭动的身t停了下来,然後猛的坐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什麽话......可恶的臭小鬼……」
她半眯着眼睛,拨开了盖在脸上的头发,全身包着被子,从床上的帘子之中探出头来,来回在房间里看了看,光着脚,穿着连身的睡袍,总算是下了床。
捡起bang球来到窗边,她朝外面大喊了一声:「讲几次了!叫我结依姐姐,不要叫我阿姨!」
说罢,便把bang球从三层楼高的窗户直接丢了下去。
下面,传来了稀稀落落的道谢和笑声。
结依摇了摇头,又慢吞吞的躺回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看着天花板,过了几秒,才轻轻的开口道:「对了……还有圣杯战争这回事呢。」
不甘情愿的,结依又坐了起来,悠悠的走向厕所,看着镜子,梳理着头发,洗脸、刷牙,不过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叹气了五六次。
「真麻烦……」
总算化好了妆,打理好了衣服和头发,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犹如城堡一般的西式装潢映入眼帘,结依一边拿出手机,流览着社群软t,一边穿好鞋子,向着屋子里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一路上,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吕布的身影。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抚着脸,喃喃自语道:「忘了保sh了……亚子拿走我的化妆水…?」
脑中闪过几个想法的同时,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确认了一下位置,然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巨大无b的房子里走了几分钟,结依才终於停在某一扇木门的前方。木门的上方挂着一个粉红se的小牌子,牌子上用手写的笔迹写着「加藤」两个字,在两个字的右侧还画上了一个小小的ai心。
结依不禁露出温馨的笑容。
抬起纤细的手,在门上敲了敲,问道:「亚子?你起床了吗?亚子?」
门的另一边没有回应,结依等了三十秒,耐不住x子,轻轻转动了门把。
「……亚子?」结依轻轻的问道,怕一不小心她给吵醒。
结依顺着慢慢开大的门缝,悄悄的看了进去,直到整扇门打开。整个房间的se调跟结依相差无几,都是棕se,平淡无奇。虽然亚子很喜欢可ai的东西,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小小的粉红se才叫可ai,整个房间都弄成粉红se的人一定是有心理疾病!」
房间的尽头,是一扇窗。
靠窗的地方,是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覆盖在一个俊美无b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珠黑白分明,十分清澈,一对剑眉细细长长,直往鬓角延伸,乌黑的长发随意批散,凌乱的散落在ch11u0的肩膀和x膛上。
他的骨架很大,手指修长,白皙近妖,正拿着一本书,仔细的读着,而那本像是字典一般的书在他手上却足以在一只手掌里完全掌握。
表情十分的安宁,嘴角有一抹非常淡的微笑,却并不让人觉得他高兴,倒也绝非悲伤。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眨动,呼x1声绵长均匀,在飘扬的窗帘的衬托之下,俊逸的根本不像是凡人。
但他上身ch11u0,下身状态未明,有点破坏画面的协调感。
结依眨了眨眼,难以移开目光,疑惑的问道:「rider……你怎麽在这里?我不是有安排房间给你吗?还有,亚子呢?」
吕布依然看着书,没有把目光摆到结依的身上。
「那个房间太大,我觉得有些寂寞。还有,『亚子』指的是加藤小姐吗?」
结依的眼睛没有焦点,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木然的点了点头。
「她在这里。」
吕布将覆盖在那儿的被子掀了开来,顿时,一大片亮晃晃的白皙肌肤像是把房间又照亮了几分。
亚子蜷缩着身t,窝在吕布的身上,呼x1的频率不高,可见睡得非常的深。头摆在他腹肌的位置,一头亚麻se的头发陈放在上下起伏的肌r0u上,一双纤长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腰,皮肤粉neng白皙的程度跟吕布都有得b较。
一男一nv,就这样在床上坦诚相见。
亚子全身上下此时只剩下一点点的衣物。如果那双脱了一半的丝袜也算衣服的话!
一个轻脆的声音响起,结依木然的看着地板,只见她刚才一直拿着的手机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上,运气非常不好的,萤幕裂开,整个视窗呈现白花花的一片闪光。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上了我妹妹?」
「你跟她有血缘关系吗?」
「她是我妹!」结依的声音带着一点怒气。
吕布一脸无辜的抬起头,微微耸肩道。
「她不是我妹。」
结依愣了两秒,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吕布,而他则毫不闪避的看了回去。
「啊啊!?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妹的你都可以罗?」
「我并没有强迫她。」
「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强迫她?」
「……」
「…」
结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而吕布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懒散。
过了几秒,亚子似事不堪其扰,闭着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张开了眼睛。
r0u着睡眼,她抬起头看向了吕布,见到了吕布嘴角噙着笑意,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不禁脸颊微红,笑着打声招呼。
「早。」
「早。」
看到这一幕,结依哪能不明白到底是自愿还不是自愿,有没有强迫根本一目了然,不禁全身无力,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着,语气相当哀怨的道。
「亚子……」
「姊!你怎麽在这?」亚子猛的转过头来,脸颊飞红,一把抓起被子,把全身盖了起来,只留下一颗小小的头在外面。
结依摆了摆手。
「别说了,你们收拾一下,我回房间冷静一会儿。rider,半小时後要出门,大门口见,别让我再来这里找你了……」
说完,结依的表情像是生无可恋一般,没有等人回应的就走了。
回到房间里,原本她是想要洗把脸的,在镜子之中却看到了自己已经画好妆的脸,无可奈何的停下动作。
静静的立在那里,结依只好把绑着的头发放了下来,重新梳理一番。
嘴巴叼着发圈,她绑了几个不同的发型,又再换、再换……最後,叹了一口气,又绑回最开始,不显老也不装年轻的普通马尾。
厕所的洗手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妆品。看着这些瓶瓶罐罐,她想哀叹一些关於人生层面的事情,但一路顺遂的过了这麽多年,直到今天,才惊觉人生缺少了一些jing采,其实没有多少得以怀念的回忆,得以沉溺的往日。
视线在洗手台的台面上来回扫动,突然,她的目光停了下来。
那是一瓶黑se的化妆水。
「你为什麽不早一点出现呢?」结依喃喃自语道。
结依的妈妈跟她说,她当年的从者长得非常的帅。也算是参加圣杯战争为数不多的一点福利了。而结依现在有十成十的把握,自己的从者一定b妈妈的从者还要帅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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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
绿油油的草地,嘻笑的孩子们,几颗绕着圈往上生长的古树,风和日丽的天气。
一个四肢修长,身高极高的青年,正靠在一棵树旁,低头静静的看着书,从树叶之间流淌下来的yan光,洒在他的脸上,变成一粒粒不安分的金se光点,来回摇摆。
感觉到结依走了过来,吕布抬起头。
「走吧。」结依不知道为什麽,不太想面对眼前的男人,略显冷淡的说道。
说着,结依转过身,步伐乾脆不拖沓的朝出口走去,吕布也不发一语,收起书,慢悠悠的跟了上来。
最後,反而是自己在厕所花了太多时间,没有遵守三十分钟的约定。
结依走到一台白se的小型轿车旁边,拿出钥匙,开了门,坐进了驾驶座。
「你的车太小,我坐车顶。」
「随你。」
发动了车,结依带起墨镜,轻咬着下唇,猛的一踩油门,车子就朝向巴别塔在a层的入口奔驰了过去。
沿途,学生们三两成对,肩并肩的去上学。汽车、机车、大众运输工具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店家没有任何规划,凌乱的分布在街道两侧。偶尔能看到一两座公园,里头有正在做运动的老人和儿童们。
每隔大约十公尺,就有一根电线杆,但是,早已没有人说得出那个古怪的物t和把天空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黑线到底有什麽样的功能。
这样的风光,从远坂结依的妈妈,也就是远坂凛的年代,就一直延续下来。
也许,b那个时代再更多一些的,就只有宛如地标一般的巨大烟囱,矗立着,和传统而古老的城市风光格格不入。
若是找一个负责设计巴别塔里任何一层的街景的人来这里品评一番,十有会得到「华而不实」的评价。
过於古老而危险的交通t系、效率过低的商家、观赏x远大於实际功能的建筑,过於浪费的空间利用,这些令他们难以苟同的元素,构成了整个冬木市的「a」层。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像是不愿清醒,被遗留在上个时代里的难民。从醒来到睡着,只要见不到所谓的新事物,也就不必对其多做考虑,也许偶尔下巴别塔买点实用的家具,也不必更多,就能生活。
甚至还有极端一点的人,凭着优秀的才华和经济实力,发s了属於他们自己的卫星,建立了a层的网路。
种种原因,相b於整个冬木市,人数显得十分稀少的a层居民,常被戏称为「病人」。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方式有些与时代脱节,却又甘愿如此,罹患了对书籍之中所描述,那平淡而美好的天地的向往的病。
讽刺的是,只有极少数的人能通过了「转运站」的测试,在选择时,拥有上到a层的选项。而这群拔尖的优秀人才,在获得选择权的同时,也总是同时「选择」了这样的落後之地,这让结依不得不对自己发问,病的究竟是这群人,还是整个时代?整个世界?
结依在a层和b层都有住处,时常来回两地的她,看着常人眼中所看不到的「全貌」,总会有种想抒发些什麽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却又很难化成言语,因为这样的社会情况打从她一出生,就已经存在。
「这里还挺美的。」吕布挺有磁x的嗓音在结依的脑海中响起。
「嗯。」结依停顿了几秒,才回答他。
「你在生气。」
「可能吧。」
「为了加藤小姐的事?」
「那是其中一部分。」
「我只是,有时候不太知道要用什麽样的心态看待这里。」
「你是说所谓的『a层』吗?」
「…...嗯。」
从前几天开始,吕布就一直在查阅这个时代的书籍。
他沉y了几秒,缓缓开口道:「我们这些英灵,在各自的时代si亡,然後又现世在各个不同的时代的时候,每次降临,虽然都被赋予了那个年代的基本知识,但总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也许,这就是那些病人的症状来源?连我们已经习惯现世在不同的时代的英灵,都觉得这个时代的风貌奇怪得过分了,想逃离也十分正常。」
结依没有回答。
吕布的话不无道理,但却又不够充分,不该成为整个社会共同的现象才对。
结依没心情继续讨论下去,转而问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发生了些什麽特别的事?
加藤亚子才不是一个水x杨花的人。
吕布轻佻的笑了笑:「你就对你的servant的魅力这麽没有自信吗?」
结依没有回应,表情有些冷。
吕布停顿了几秒,才又说道:「我没有对她使用什麽宝具能力,这点你可以放心,至於具t情况,请容许我隐瞒,如果master你真得这麽想知道,请好好的再问一次吧,不要使用宝贵的令咒了。」
「......嗯。」结依的语气像是在这件事上妥协了。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几分钟,接着,又是吕布打破了沉默。
「所以呢?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你姊姊我心情不爽,去抒发一下情绪。」
吕布张了张口,对於结依的自称有些无语。
「……具t来说呢?」
「打架,目的地是间桐家在b层的庭院。」她冷笑了一下。「来见识见识你到底有没有嘴巴上说的那麽强,顺便了解一下彼此的实力。」远坂结依的声音之中,肃杀之气渐渐浮现,一gu隐讳而强大的魔力波动danyan开来。
三十多年的人生,相较於其他nvx,她少谈了一些感情,却并没有虚度光y。
有人说,没有人看着的时候露出的微笑,必然是真实不虚的。
此时,盘腿坐在车顶的吕布,听完结依的话,锐利的笑容像是一把绝世神兵冷然出鞘,嘴角微微翘起,一双凤眼几乎眯成一条线,头发随风舞动,飘逸着,似是变得五六公尺长,幻化成滔天黑气,盖住了半片蓝天。
「那就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让我使出全力了。」
「同为三大魔术师家族,一定够强。」
「也就是和远坂家并称的家族对吧?」
「没错。而且我们这次y闯对方的宅邸,说不准,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候,亚子可是会相当伤心的。」
吕布的腰间,一柄剑浮现出来,他将其握住,双眼睁大,幽深得瞳子像是可以x1引人的魂魄,大笑出声,未露半分忌惮,笑声之中,自有一种无敌的气魄。
「『魔术师的宅邸』......哈哈哈!真是令人期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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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每日不断更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如果有已经看到这里的读者不妨收藏或留言,什麽样的指教我都会认真参考。
预告,多人线剧情的故事即将进入小小的ga0cha0,故事的第一卷,总算要进入中期了,希望贫树自己能继续保持每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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