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虎爷雷寅双便探头进来了,对他笑道:“看来我给你起名儿起错了,倒叫你看上去真跟只兔子似的,老是那么战战兢兢的。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干活,我不会把你扔出去的。而且,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把龙川客栈当你的家,把我当你姐。等时间处长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胖叔也好,板牙也好,哪怕是防卫心最重的三姐,也都会把你当成是自家人的。”
“喂!”三姐立时在她脑勺后面叫道,“我怎么防卫心重了?!”
虎爷冲江苇青吐舌做了个鬼脸,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雷寅双正要过去安抚炸了毛的三姐时,一个客人忽然拦住她,对她笑道:“你家那口子今年也去京城赶考了?”
“是啊。”
“啧啧啧,”那人咂着嘴一阵摇头,道:“听说今年赶考的学子特别多,老先生们都预测说,咱们府衙送去京城赶考的学子里,百个里头能中一个就算是得中率高的了,这真可谓是‘千军万马抢过独木桥’呢。”
另一个道:“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健哥儿是什么人?从小就有才子之名的。要我说,健哥必定能够高中!”说着,冲虎爷一抱拳,笑道:“我在这里先预贺虎爷了。”
“多谢多谢。”雷寅双冲着那人也是笑嘻嘻地一抱拳。
于是又有一人感慨道:“要叫我说,也是我们这些人没赶上个好时候。咱大兴刚建国那会儿,那百里外的旧都还是京城时,咱这江河镇怎么着也算得是京郊畿县。自来京畿学子高中的机率就要远比其他地方的学子多上几成,若我们生在那个时候,我怕也要鼓起勇气下场一试运气的!”
“得了吧,”虎爷雷寅双兜手就给了那小青年一个脑崩,笑道:“你忘了?那时候天下正乱着呢,除了咱大兴国,东边还有个什么应天国,中原还有个大龙国。那会儿连鞑子的狄国都还没有完全灭国呢!那么乱,天天都在打仗,哪有什么科举给你参加。便是鞑子的科举,会许你个汉人去考?你若真生在那个时候,我看这会儿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逃难躲鞑子呢!”
她提到那几个国号时,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珠的三姐那手忽地一停,抬眸飞快看了雷寅双一眼,冲她喝道:“看来你闲着呢!有那功夫跟人磨牙,不如过来学着怎么算清你这糊涂账!”
雷寅双一窒,立时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冲三姐迎了过去,扒着那柜台道:“就是这账记得糊涂,我才算不过来的。”
“那你不会记得清楚明白些?”三姐又白她一眼。
雷寅双立时喊冤道:“哪里是我记得不清楚,不清楚的都是胖叔记的……哎呦!”
她话音未落,就叫正好买菜回来的胖叔在她脑勺后面敲了一记,怒道:“明明记账是你的事儿,你求我帮你,我才免为其难帮你记上两笔的,这会儿你倒嫌我记得不好了?!赶明儿你还是自个儿记吧!”
雷寅双再没想到叫胖叔抓了个现行,便回头冲胖叔皱着鼻子又是一阵讨好的笑。她正想着要怎么忽悠胖叔,忽然看到板牙nǎinǎi提着那个白sè陶罐,拄着根拐杖艰难地迈过客栈那高高的门槛,便忙丢开胖叔迎了过去,一边叫道:“nǎinǎi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也该叫我过去才是。”
板牙nǎinǎi将那罐子递给她,摇头道:“整天坐在家里也无聊,趁着把罐子还你的当儿,我也上街来逛逛。”说着,抬头看看站在柜台边的胖叔和三姐,道:“都在呢。”又一拉雷寅双的胳膊,“我有话问你。”
“哎。”雷寅双应着,搀扶着已年过七旬的板牙nǎinǎi穿过柜台,来到后面的账房,一边回头招呼了一声:“大牛,倒杯茶来。”一边问着板牙nǎinǎi,“nǎinǎi可是找我有事?”
“正是要问你呢。”板牙nǎinǎi拉着雷寅双在桌边坐了,问着她道:“健哥儿走了多久了?”
“得一个月了吧。”雷寅双道。
“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板牙nǎinǎi问。
雷寅双笑道:“科举过后还要等放榜,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若中了还有殿试,我算着,不到四月底怕是回不来呢。”
板牙nǎinǎi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拍着雷寅双的膝盖道:“也就你爹和你花姨心大,健哥儿赶考,他俩不说留下来照应你,倒带着小石头送你娘回乡了。”
雷寅双笑道:“这原是我娘的遗愿。这都十来年了,总因路远没能叫我娘落叶归根。如今正好赶上有顺路的船,多难得的事儿。不然那么远,又只有我爹和花姨两个,加上小石头,我还不放心他们呢。再说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镇上又有你们大家伙儿照应着我,他们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板牙nǎinǎi又拍了拍她的膝盖。
雷寅双便问道:“nǎinǎi找我什么事儿?”
“对了,”板牙nǎinǎi道,“这一打岔,险些忘了。这人一老吧,就老爱琢磨一些有的没的。我想着健哥儿这一去赶考,不会不回来了吧?那戏文里的蔡伯喈、陈世美,可都是高中之后变心的。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从小就大咧咧的,这事儿你自个儿可得上着点心。等到四月底若是看不到他回来,你可千万记得上京城去找他,可别像戏文里的赵五娘和秦香莲那样,傻傻地在家等了那么多年才想起来上京城去找人。等到那时候,什么生米都做成熟饭了!nǎinǎi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如从前了,因今儿突然想到,怕到时候忘了,所以才来跟你说一声儿的。你可千万自个儿记在心里,到时候就依着nǎinǎi的主意去做,知道吗?”又道,“那小兔崽子要真敢变心,看咱鸭脚巷的老少爷们哪个肯饶他!”
“nǎinǎi……”
雷寅双看着板牙nǎinǎi一阵哭笑不得。当年她之所以会跑到河边去捡回来一个什么捞什子世子,就是因为板牙nǎinǎi听说她爹和花姨的事后,跟她说什么“小白菜”的故事,才叫她异想天开地想要给她爹捡一个现成儿子回来。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板牙nǎinǎi这听风就是雨的禀性竟一点都没变。
“nǎinǎi,放心吧,健哥不是那样的人。”她安慰着老人家道,“他要是真变心了,那我就依着nǎinǎi的主意,打上京城去。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再休了他,踹了他,回头我就重新招个小女婿,照样快快活活的过日子。nǎinǎi放心吧,我再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的胡说八道,逗得板牙nǎinǎi也是一阵哭笑不得,捶着她的膝盖笑骂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二人正笑着,账房门口垂着的门帘一动,一个身影托着个茶盘,一瘸一拐地进了账房里。
雷寅双赶紧站起来,伸手接过小兔手里的茶盘,问着他:“怎么是你?大牛呢?”
小兔道:“楼上客人叫茶水。”
那低沉的声线,震得雷寅双到底没忍住,伸手搔了搔耳垂。
板牙nǎinǎi则眯着个眼,把小兔一阵上下打量,回头问着雷寅双,:“双双啊,这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雷寅双赶紧笑道:“这是新来的,nǎinǎi不认得。nǎinǎi叫他小兔就好。”
板牙nǎinǎi眯着眼把江苇青又仔细看了一眼,道:“新来的?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我怎么觉得好像见过他?”
江苇青默默眨了一下眼。
雷寅双笑道:“nǎinǎi肯定是记差了。”又从椅子上扶起板牙nǎinǎi,道:“nǎinǎi,要是没什么事,我送您回去吧,您一定又是瞒着小静姐姐一个人跑到街上来的。小静姐姐要是找不着您,该着急了。”
老太太一边任由雷寅双将她扶起来,一边喃喃抱怨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个都没大没小的,尽爱管着我……”
她一边唠叨着,一边到底跟着雷寅双从账房里出来了。
雷寅双才从账房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三姐冲她挑了一下眉梢。于是她便知道,三姐应该也听到了板牙nǎinǎi的那番“告诫”,便冲着三姐咧嘴呲牙地做了个怪模样。
二人正互打着眼sè,忽然,客栈外面响起一个妇人尖利的声音:“三娘,三娘!死哪去啦?!店里生意也不做,整天就只知道四处招摇,想给家里招个野汉子咋的?!你老娘我还没死呢!”
雷寅双一听这声气,那眉毛就竖了起来。板牙nǎinǎi也生气地板了脸,冲雷寅双喝道:“叫那个老虔婆给我闭嘴!”
“哎!”雷寅双应了一声,撸着衣袖便要冲出客栈,却被三姐一把拉住了。
三姐冲她摇摇头,道:“不用你。”说着,便从柜台后绕了出去。
客栈大堂里,几个住店的客人不知究竟,不由好奇地往店外探着头。
只见街上站着个jīng瘦的老太太,正叉着腰,远远冲着客栈里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见三姐出来,那婆子立时凶悍地扑上来,伸手要去拧三姐的耳朵。三姐才刚一躲开,她便尖声叫了起来:“反了你了!我是你婆婆,还教训不得你了?!”说着,伸手便在三姐身上一阵乱拧。
三姐一边躲着她的手,一边冷声道:“这个月的家用你不想要了?!”
婆子一愣,立时缩了手。她的手虽然不再往三姐身上招呼了,嘴里却仍不干不净地骂着些什么“勾野汉子”之类不堪入耳的话。三姐只当没听到的,一转身,进了客栈旁边的那座小药铺。婆子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跟在她的身后谩骂着,直听得客栈里的那些男客们都难为情地避开了眼。
婆子见三姐只当她不存在一般,不禁愈发地恼火,亦步亦趋地跟在三姐身后,那骂的词儿也愈发地不堪入耳了,“你个丧门星,克死我儿子不说,还想活活饿死我和你小叔子不成!谁不知道你那死鬼爷爷把家当全都留给了你,偏你天天倒会跟我哭穷!自个儿穿金戴银勾三搭四,倒叫老娘我穿成这副破落模样!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想着哪天我死了,你好改嫁。告诉你,老娘我活成千年王八也不会放你改嫁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天天往隔壁客栈里钻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看上了人家的富贵,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想要过去做个小。可惜你天天巴结着人家,人家可不稀罕看你一眼!你个sāo蹄子……”
她正骂得兴起,忽然有人一把搭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扯得转了个圈。
老太太一个立足不稳,险些摔倒。她抬头正待要骂人,却对上一双圆瞪的虎目。
“你再骂一句试试!”雷寅双冲她伸了伸她那白生生的拳头。
那拳头虽然看上去白生生的没什么威力的模样,蔡婆子却是领教过其中厉害的,立时闭了嘴。噎了噎,她忽地往地上一坐,竟撒起泼来,拍着地面哭嚎道:“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寡妇人家,你看中了我家三娘,想收她做小,我不放,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可没天理了……”
也亏得这时候她们已经进到了药铺里面,没有在大街上叫人看了笑话。
她这般一哭闹,不由叫雷寅双拧了眉,抬脚才刚要去揣那婆子,却叫三姐眼疾手快地一把给拦了下来。
“双双!”三姐冲她喝了一声。
雷寅双指着那婆子对三姐怒道:“吃你的喝你的,还败坏你的名声,不如让我一脚踹死她得了!也叫这世间清净一些!”
三姐生怕她真一脚踹出去,忙抱住她的胳膊摇头道:“为了这种人担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那婆子先还有些畏惧,听三姐这么一说,立时又嚣张了起来,竟主动往雷寅双的脚下扑着,一边嚷道:“你踹啊,你踹啊,你踹死我得了!”
她这么一嚷嚷,雷寅双倒收回了脚,推开抱着她胳膊的三姐,弯腰过去,跟拎小jī似地一把从地上把那个婆子拎了起来,然后回头对挤在药铺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笑道:“瞧她说的,我不过跟她开个玩笑而已,竟当真了。蔡婆婆 ,你也太不识逗了。”
说着,还亲切地给蔡婆子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却又借着给她拍灰的机会,凑到她耳旁压低声音冷声道:“你当我傻啊,当着大家的面杀人。”
她退后一步,笑眯眯地又道:“不过,劝婆婆一句话,晚上千万别一个人呆着。咱镇子旁边那条津河可没上盖子,当心哪天你一不小心失足掉进去,泡肿了你的王八壳子。”她很是西洋化地冲脸sè发白的蔡婆子耸了耸肩,又一摊手,笑道:“那可就跟我无关了。”
蔡婆子愣了愣才明白她话音里的威胁,顿时扭头冲围观的人群尖叫道:“你们都听到了,你们都听到了?!她威胁要杀死我!”
跟过来的胖叔抬手搔搔脑门,道:“我咋没听到?我就听到我们老板娘好心提醒你,别走夜路,小心跟你儿子一样掉进津河里淹死。对吧?”他回头冲一同围观的众人笑道。
可见这蔡婆子平常为人不咋地,围观的众人都附和着胖叔一阵点头称“是”,还有那知根知底的老街坊直接指着那婆子道:“你那儿子自个儿不学好,跟人赌钱吃酒,淹死在津河里,拖累了我们三姐一辈子,倒还有脸说三姐克夫!你也不想想,当初你们一家子来我们镇上时是个什么光景,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比叫花子还像叫花子,穷得叮当响!如今有房住,有饭吃,靠的全是三姐养活你们一家,偏你们还不知感恩,往死里欺负我们三姐。你们真当我们江河镇没活人了?!”
这边众人众口一词地指责着那个婆子时,夹在人群中看着热闹的江苇青不禁一阵诧异。他再没见过这样的街坊邻居。不管是他偷听到的,那个板牙nǎinǎi跟虎爷说的那番话,还是现在众人指责那个婆子的话,都叫他感觉很是新鲜。
他出生时,便是这世间仍战乱频频,他却因他舅舅的势力扩张而不曾受过一点战争的波及。他那舅舅更是在他三岁那年统一了天下,登基做了大兴的开国皇帝。所以自小起,他身边结交的人,不是那些鞑人入侵前残余的世家子弟,便是那些跟随他舅舅创国立业的新贵家族。这些人,当面光鲜,背后却是再不肯为了跟自己无关的事伸一伸指头的——便如他之前,曾几次三番想要找以前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人,希望他们能帮他在皇帝面前说上一句话,最后等来的,却全都是官府来捉拿他的衙役……
至于他舅舅……
江苇青一阵默默握拳。他一直知道,他在京□□声并不好。那时候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他知道,那些传闻里的许多事他都不曾做过。但他却忘了,便如三姐告诫虎爷的:三人成虎,便是他没做过那些事,因他不曾辩驳过,加上太后因为护短,不许人来问他的罪,倒叫人觉得他真有罪一般了。以至于,闹出人命后,竟再没有人相信他了……包括他的皇帝舅舅、太后外祖母……
“回了!”
忽然,胖叔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他抬起头,只见胖叔倒背着双手走在他的前面,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着他:“回去把菜给我摘了。真是的,以前你都是怎么活过来的?该摘叶子的你摘菜梗,该摘菜梗的,你倒把菜叶子全都给我呼噜了!今儿再出错,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晚饭你就别想了,饿着吧!”
胖叔虽这么凶巴巴地教训着他,江苇青却觉得,他对自己,显然比家里那些总是对他笑脸相迎的仆役们更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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