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威胁,白楚微丝毫无惧。不怒反笑的看向苟夫子,眼底尽显轻蔑之sè,气势不减的望着他,朗声道:“早闻苟夫子为人师表,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一见……”顿了顿,嘴角笑意更浓,“才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转身看向上座的司徒院长,双手抱拳微微俯首,问道:“司徒院长,可对否?”
白楚微一语双关,既讽刺苟夫子有失大家风范,不配为人师表。同时也暗暗嘲讽美名在外的柳泉私塾教育失德。
被白楚微劈头盖脸的嘲笑,苟夫子气的脸sè青一阵紫一阵,心虚的瞄了一眼司徒院长,但见他脸sèyīn沉,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司徒院长沉默一瞬,倏地昂头一笑,“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但以偏概全未免显得心xiōng狭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司徒院长轻而易的反驳了白楚微的一番定论,反而还讽刺她是个心xiōng狭隘之人。但白楚微并不在乎,因为最重要的还是苏瑾。
“如此而言,司徒院长定有海纳百川之xiōng襟呢。”无论遇到任何事,白楚微永远都是以‘笑’示人,那张淡然无波的小脸上永远看不清她的情绪和所思所想。
这话说的是在夸赞司徒院长。一旁的学子们听着立马符合着,“当然是了。”
“我们院长是出了名的心xiōng广阔。”
“说的不是废话么,根本毋庸置疑好么。”
“就是就是。”
一干人等毫不吝啬的赞誉着司徒院长,而司徒院长则镇定自若的坐在上座,沉默不语,似是默许了众人的夸赞。
白楚微挑眉问,“既如此,待案情侦破,若他有罪便押到县衙法办。若无罪,又当如何?”
前面说了那么多实则就是在给司徒院长设陷,将其捧得高高的,让他无法下台,后面才更好为苏瑾讨回公道。
“没罪?没罪就无罪释放,还能怎么办?”坐在一旁的旷仁辉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这可是柳泉私塾呢?教育出来的学子们将来可都是国之栋梁。随意殴打人都不用负责,那日后岂不国家大乱?最起码得道歉,顺带赔偿名誉费,jīng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吧?”
故意将事件扩大到国家大事上,给了司徒院长不小的压力。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的小瑾瑾怎么能被别人说打就打?不给点颜sè尝尝,那就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苏瑾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白楚微,几欲说话却都欲言又止。他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问白楚微,但没法开口。
花甲之年的司徒院长眸光微眯,俯视着白楚微的眼神越发幽深不见底。沉声道:“好,一切依你。”
“我……认罪。”
倏地,气氛压抑的正厅内突然响起苏瑾铿锵有力的声音。
那一声回应,嗓音沙哑低沉,饱含隐忍之痛与不甘如此却又回天乏术的无奈。
他望向白楚微,一脸浩然正气,却在白楚微回头看着他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心疼、愧疚、疑惑、而又无奈的情绪,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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