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9年的顾北北坐在门口没有挪步,她靠在我的肩旁,满身的酒味,并不难闻,说:“我还遇到一个男孩,他阳光,时过境迁,我依然还记得他的模样,开口想说他的名字却忘了他的名字叫什么,似乎叫江山。”
“江河,山川。他叫江山。”
顾北北当真是忘了他的名字吗?我坐在她的旁边还在为她悲哀童年的遭遇,可她却一字一句地讲诉着和江山第一次遇见的情景。那辰南又是怎么回事?我慢慢地听着她讲。
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江山从班里把顾北北叫了出来,站在教学楼门口,伸出手,说:“毕业了,我可以和你握下手吗?听说和学霸握手,会有好运。可以沾沾吗?”
那个时候顾北北还是除了辰南以外第一次有男孩会这样对她说话。她看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孩,她怂了,从小赵妈就告诉她,除了辰南以外的男生要谨慎三分。
顾北北站在那里,他忽地返回教室,急匆匆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早有准备一样,顾北北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站在原地,还在等他。
他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张放在他的手,朝我递过来,“现在可以吗?”
北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那隔着薄薄纸片那端的温暖而有力的手,他笑得很纯真,顾北北也跟着没来由地笑了下。
他的名字应该是叫江山吧,顾北北反复地念叨着,真的忘了,她还把手机qq里的好友列表找了出来给我看,有个网名叫十三的好友。
我告诉她,也不知道后来酒醒的她还记不记得。有一本书《云边有个小卖部》,那里有一个和他很相似的主人公,叫十三。
“希望和悲伤,都是一缕光。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你有喜欢的人吗?因为朋友十二画,恋人十二画,爱人十二画,家人十二画,所以的十二的名字叫难忘!但我还是给你备注十一吧,朋友差一点,恋人差一点,爱人差一点,家人差一点,所以十一的名字叫做遗憾!其实我更想给你备注十三,朋友多一点,恋人多一点,爱人多一点,家人多一点,所以十三的名字叫做偏爱!”
她惨笑了一下,“偏爱,偏爱…”
她继续说着,说着那个还没讲完的故事。
“北呀!”辰南是在外婆走了以后才开始学着外婆的口音叫顾北北,北呀北的。尽管学的并不像,可还是有外婆的模样。
“你能不能稍微走慢点呀?”
“不行!”顾北北可是有一个有原则的人,她从来都不允许自己违背。
“还有十分钟,你从这里走到教室目测只要三分钟。所以你给我停下来。”
顾北北回头,辰南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条灰色的巾,“转身,我帮你头扎起来。”
“你怎么…”顾北北老实地转过去,问:“知道我皮筋断了的?”
他温柔地在她的秀上系了个蝴蝶结,敲了下她的头,“你笨呗!我这么机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走啦,去上课!”
顾北北还是摸了摸还有点痛的脑袋,没说再见,便走去最南边的教室高一七班。
“顾北北?”江山站在北北的桌旁,“好久不见!”
顾北北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她记得是那个和她握手为了沾运气的男孩。
她示意地点头,早知道这么灵,也让辰南握握了。
“那我可以坐这吗?”江山还没等顾北北说话,已经坐了下去。
“估计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江山。”
“呵呵…名字很好听,是江河山川的江山吧?”顾北北客气了一番,便低头开始计算一道证明题。
江山点了下头,显然顾北北并没有在意他的名字是不是刚才她说的字。江山也丝毫不在意她的漫不经心,似乎眸子里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信她会看见自己的。
盛夏的季节里,满是嘈杂的喧闹声。像突兀起来的泉水一般涌进了整个教学楼,躁动着不安的热分子,唯独这教室里剩下几分寂静,没有新朋友的问候,多的只是呢喃着桌上的一道道方程式。
江山望了望每个人低头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应了声,“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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