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演春秋

第五章:再起波澜

佳飞并不是我的名字,只是我想了好久愣是想不出自己原本的名字,才接纳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怎麽写的没人告诉过我,可是我自己却写了出来,我感觉自己以前认识很多的字,只是现在忘记罢了,可惜没有人会信。有时我也会怀疑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去过学校坐在班级里的经历,我也是第一次经历。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觉醒来就坐在了这个教室。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吃过晚饭就和几个夥伴睡在了家里的草垛上,虽然房子里有些闷热,但也睡的舒服,并没有什麽蚊虫sao扰,更没有醒来外出。
虽然心里一阵疑惑,但我却没有时间与心思去想太多。毕竟这里是教室,看着那麽多人正襟危坐地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我也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幸好我的位置是较後的一排,偷眼瞄向班里的学生,发现在坐着的几到十几岁,大家的年龄段并不是太统一,而且学生坐落的位置也不是根据年龄身高,毕竟以我的身高去看讲台是应该坐到前排的。我也没在脑瓜里深究排坐的问题,看到了自己眼前的课本,也就开始聆听起了老师讲的内容。
“谁可以说出。”这是我刚在意老师讲的是什麽时,听到老师说的。之後,老师的沉默,以及房子里立刻飘溢起来的沉静,占据了整个教室。
“谁知道?”老师又问,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提问,脑子里轰的一瞬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老师一直看着台下的同学,停了一下老师才说。“大家可以讨论一下。”
於是,教室里窸窸窣窣的转身伴随着喁喁的说话声,刚要起来,就又落下了,还未恢复原有的平静,邻桌突然凑过来和我说:“不想回答的要举手。”
“好了。”我正要回应这个同学,讲台上的老师却再次问道。“谁愿意答?”
谁愿意?看教室里的气氛,好像都不愿意。可是,在未思考或者说脑里一片空白时,我举起了手,然而,我也不愿意。
“很好。”老师那渐渐青白的脸上露出了笑。“这位同学站起来说一下。”
刹那,所有的眼睛都投上了我,在众多目光中,我是如何站起身的,和那来到这个教室的过程一se一样,迷迷茫茫,然後,站起来只是发呆。
零零零
零零零……
这个下课铃声很突然,对於我也很及时。还没等老师宣布下课,教室里沉静的氛围已经瓦解,十七八个水集雀跃的孩子挤踊出门,倏忽便消隐在了院里,余留的二十多个,不是三三两两的为课堂上的私下矛盾相互打闹,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和临近的同学说话。老师这时也收起课本,迅速乾脆地教室外走。
“你怎麽举手了呢?”我前面的同学转身来问,不等我回应他又说。“幸好不是赵文师的课,不然因为你又不下课了!”
我的临桌这时凑也了过来,他cha嘴道:“他上课几次不是空堂——他那宝见似得木疙瘩果树被你砍了,要是……”
“那树赵磊砍得。”前面的同学很不满。
“我知道。”临桌说:“可赵老师认为是你,那是他的。”
“我只是路过,他就认定了是我……”。前面的说。
“我们最好让他嚐嚐厉害,我也看他不顺眼。”旁边一个同学立刻凑了来趁机扇促,他应该与赵文师有怨。
“我见赵文师的院里新砌的墙。”一人远远的接上话。“俊儿,你敢不敢。”
“敢什麽?把他拆了?”这个叫俊儿的望着说话的人,神态不屑。
“找涛儿那帮人。” 说话的是一个小不点,人小鬼大地装腔作势说:“这事他们肯定听我的。”
?这时一个nv生走过来,说:“不说别的,一有什麽事,我就马上告诉赵老师。”话说完,她举步就走,引得这几个人赤鼻子咧牙,蹬脚挥拳的向她喊:“你是nv的不打你,小心嘴歪。”
“那…墙我们还拆不拆?”一个人又继续问大家。
“别说,我是说g就g,放学谁一起?”一个同学也询问大家……
梦里的这个时节是夏季,和现实一样,这个时节在家歇闲的人,都是倦怠地躲在屋里纳凉,因此,很少有人会想家里会突然发生意外。是的,酷热下的慵懒,让人们无意识惊疑一声接一声的“扑通”,趴着将脑袋放置地上的纯白se家犬,也只是抬头,偶尔惊异地环视。不过,旋即那狗霍地起身乱窜,狺狺吠叫,这一下也慌的墙外的孩子一哄散的跑。
余留的半堵残壁,孩子们远远地了望。听得清风微微的引来阵阵的喊骂,一个高个子向大家说:“赵文师的娘们,骂後一定砌墙,天黑了来不来。”
赵磊接过说:“赵文师的雎眦必报再加上他娘们的斤斤计较,来不来都一个样儿找茬,就是艾博这si妮子要告状怎麽办。”
“要不把她家的墙也推了?”一旁有人有意无意地回应。
“我去吓唬她。”赵磊说:“要告状就这麽着。”
“人多点好好吓吓她。”众人说着跟上他,在乡村蜿蜒的路上,隐没在了村里。
我这时并没有再跟上,徒停留在原地,独兀的回首,竟一时不知道往哪边走了,我再次的迷路,再次的有了想要找到家的迫切,再次的感觉到无b的孤独无依。
我茫然的仰望天空,太yan处在当头泬寥的天空,热流满满的一地,感觉西落就是它的期盼。就像畅心飞舞的鸟雀,忙碌无暇的虫蚁,多麽的不倦与遥远,终要回巢。而我──茫茫一se的苍穹下,一个孤零零飘荡的灵魂,唯天作母给予怜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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