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对杜青宁来说, 杜老夫人如何训她都是次事, 关键还是杜青雨的身子,如何也难让人放得下心。好在她守了杜青雨两天,发现喝了新方子后,身体终于有了些好转, 才心觉或许并不是中毒。
这日是去武平王府的日子,杜青宁仍是不放心杜青雨, 奈何裴老夫人的相邀是不能拒绝的, 便只能好生叮嘱了一番根据, 才领着答应要带上的杜青慧离去。
她们出门较晚, 到武平王府时,刚好到了午时初。
下马车踏进武平王府,未到正厅就见到亲自过来相迎的裴老夫人, 杜青宁受宠若惊, 心下想着还好来了, 否则也就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热情。
杜青宁带着杜青慧福身:“老夫人。”
裴老夫人靠近就执起杜青宁那双粉嫩的小手, 慈和道:“可算来了,让我好等。”
杜青宁应道:“家中三姐病重,一时走心忘了时辰, 老夫人见谅。”话语间, 她抬眸无意中看到站在裴老夫人身后的庄映儿,见其低着头似心有不快, 也没多想, 顶多就是感叹了一番, 确实是一佳人。
裴老夫人听了杜青宁的话,免不了也对杜青雨的身子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才注意到杜青宁身后的杜青慧,这乖巧甜美的小姑娘,裴老夫人是记得的,上次赏花就随杜家大姑娘来过。便道:“五姑娘也一起来玩了?”
杜青慧又温顺的福了个身:“上次一游,慧慧甚是挂念王府的风景,望老夫人不嫌叨唠。”
裴老夫人眉眼含笑:“不嫌不嫌,王府实在冷清,也需要你们这些小姑娘添添人气。来,都随我去后花园,那里有棵桔子树,刚摘下来的桔子新鲜,想来你们是喜欢的。”
杜青宁也笑道:“确实喜欢。”
一行人便一道朝后花园去,有说有笑。跟在后头的庄映儿见素来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厉的老夫人对杜青宁竟然这般慈善,便不由捏紧了手中帕子。
她本不想过来与老夫人一道招待杜青宁,可老夫人偏要她过来。
她又怎会不知原由?
那晚在千百庄是黑夜,泪眼朦胧的她一时并没有看清杜青宁到底有多标志。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一瞧,心里这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杜青宁不仅长得jīng致细腻,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子欢快灵动的劲儿,笑起来当真是应了那句灿如春华,姣如秋月。让想到裴律那沉闷性子的庄映儿不由一阵不安,恍若他们就该是一对似的。
正是庄映儿吃味时,杜青宁回过头看着她笑问:“这位姐姐怎一直不说话?”
裴老夫人颇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紧抿着chún的庄映儿一眼:“这是律儿已故母亲的外甥女庄映儿,自yòu便长在武平王府。来,映儿,认识认识杜四姑娘。”
庄映儿压下心中百般滋味,看着杜青宁还算落落大方道:“看四姑娘与老夫人聊的甚投缘,倒是无处chā话。”
杜青宁仍是笑:“那我们现在算认识了,庄姐姐。”
这嘴倒是挺甜,听在庄映儿耳中却觉非常刺耳,仿若讽刺自己的年纪比对方大。她只略有些僵硬的也扯了扯嘴角:“嗯!”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了后花园的桔子树旁,这是一棵老树,粗壮敦实,根深枝繁,满满当当的熟桔子挂在上头,又黄又大。
光是这一棵树能抵得过人家多棵,让人看了不由暗赞。
裴老夫人一双慧眼自然看出杜青宁这样的姑娘八成是会爬树的,便主动问道:“阿宁亲自上去摘?阿宁亲自摘的,定然要更甜。”
杜青宁爽快的点头:“好,老夫人去那边亭下歇着,我摘了过去孝敬您。”
“嗯!”裴老夫人便在庄映儿的搀扶下,往亭下去了,上了年纪的人确实经不起过多的活动。她也确实累了,坐下便端起庄映儿沏的茶慢条斯文的喝了起来。余光从庄映儿身上划过,这素来娇纵的丫头突然变得这般体贴,她又怎会不知原由。
可律儿若想娶她,早就娶了。
如此她便不能耽搁了他,何况这两孩子并不合适。
裴老夫人看着树上一个一个将桔子准确无误的扔到篮中的杜青宁,若她想的没错,她的律儿迟早会动心。
正是她搁下茶杯时,易管家寻了过来,小声对她道:“老夫人,殷家老夫人亲自过来了一趟。”
裴老夫人闻言脸sè略沉,默了一瞬,才起身对庄映儿道:“待会告诉四姑娘,我有事去一趟前院。”
庄映儿福身:“映儿知道。”
随着裴老夫人的离开,庄映儿终于大胆的握起了拳头,一双眼睛死盯着杜青宁,仿若恨不得在其身上盯出个窟窿。
杜青宁的速度甚快,不久便摘了半篮桔子,她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差不多便就下了树。
她提着桔子与杜青慧一道过来,见老夫人不在,便问:“咦?老夫人呢?”
庄映儿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人有些事,去了前院。”
“哦!”杜青宁坐下拿了只桔子自己剥着吃了起来,见庄映儿仍是坐着不动,又道,“庄姐姐不爱吃桔子吗?”
不想庄映儿回她的却是一句:“我想,四姑娘该去打听打听大表哥喜欢的是谁。”本是透着不甘的语气,这会化成了骄傲,透着炫耀。
杜青宁愣了下,问道:“世子喜欢你?”
庄映儿冷哼了声,未答。
杜青宁想了下,又问:“可他为何不娶你?要娶我?”
“你……”这个问题,庄映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气的不由咬chún。
杜青宁也不知信了没信,再剥了个桔子吃。
庄映儿正是要继续说什么,抬眸竟见到负手走过来的裴律,她一咬牙,想也没想就喊了声:“表哥。”却在起身路过杜青宁身旁时,突然摔倒在地,因位置的凑巧,直接沿着阶梯滚了下去。
本是面无表情走过来的裴律措不及防见到这一幕,难得变了脸sè,快步跑了过去,语中不乏担忧:“映儿?”
庄映儿确实是摔疼了,本就柔弱娇嫩的身子,此刻觉得哪里都疼,就连额头都磕出了血,疼的她脸sè惨白,眼泪马上就下来了:“表哥,四姑娘推我。”她知道,表哥一定会相信她。
裴律见她额头还在继续渗血,抬眸颇冷的看了杜青宁一眼后,抱起庄映儿就赶紧去找大夫了。
从庄映儿的那声表哥开始到现在,杜青宁都是懵的。
这时杜青慧拉了拉杜青宁的胳膊,小声道:“四姐,这是怎回事?”
杜青宁也在纳闷呢!
庄映儿为了陷害她,可以对自己这么狠,裴律定然是信了。
她对他确实是有情意的,当下心中自然也难免有些委屈。尤其是想到他刚才看她的那一眼,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凉心。
杜青慧又道:“我知道庄姑娘的闺院在何处,上次过来就无意听说过,要不我带四姐过去看看情况。”
杜青宁默了一瞬,应下:“好。”。
王府确实比靖阳侯府大的多,她们两个沿着各种回廊小路七拐八拐后,杜青慧却说她迷路了。后来两人只能问路,重新摸索着。
大概是运气太背,还是在迷路。
杜青宁想了下,对杜青慧道:“我觉得你还是别说话了,我来带路。”似乎每次杜青慧说话后,都能让这路走的更乱。
杜青慧捏了捏手中帕子,瞧了东面那院子一眼,咬chún点了下头。
杜青宁左右瞧了瞧,见到东面有王府侍卫走来,便迈步跑了过去。
“哎呦!”不想还未到就摔了一跤。
“四姐。”杜青慧赶紧跑了过去,扶起她,“摔到哪里了。”
杜青宁回头左看右看,只觉得莫名其妙:“刚才有人朝我的脚下扔石子。”不想回眸间,她看到自己左方的院中,坐在lún椅上,似乎欲出来的裴延。
她怔住。
裴延挑眉:“倒是凑巧。”
杜青宁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觉得有些尴尬,打着哈哈笑道:“我们迷路了。”似乎每次见到他,她都挺窘的。
裴延也笑了笑,道:“看两位姑娘似乎走的挺累,可需要歇歇?顺便说说你们要去何处。”
杜青宁舔了舔有些干的嘴角,点头:“好。”就算她不累,杜青慧也该累了。
男女有别,她们两姑娘家自然不宜进裴延的院中,便一道去了对面树荫前的亭下坐着。
茶来了,杜青宁马上便连喝了两杯,正欲问路,裴延却先开了口:“四姑娘似乎有不开心的事?”
杜青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有。”裴延似乎总喜欢瞧着她,明明该是温润如玉的,那眼神却仿若能将她瞧透似的,弄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杜青宁点头:“确实挺不开心的,我三姐病的严重,这心里总挂着。”关于庄映儿的事,她虽然不爽,又有点疑惑,但不便多说。
裴延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说话只说一半,抬眸见到齐姨端来的桔子,便道:“王府有棵桔子树,桔子长得好,四姑娘尝尝?”
见他总是温温和和的模样,杜青宁也不想扫了兴,笑道:“刚才我在你们后花园的桔子树上摘了半篮桔子呢!”
只是她才吃了两个,不由又嘴馋了起来,抬手就去拿,好巧不巧的,裴延也伸过去了手。
二人拿的竟是同一个桔子,而她的手刚好被他的手覆住。
感受到突然的温热,杜青宁身子陡僵,连忙抽出了手,干笑了起来:“真是巧啊!”
裴延眸sè不动声sè的深了深,勾chún道:“我以为四姑娘下一句话会说不吃。”
石桌底下,杜青宁偷偷甩了甩手上那似乎有些难以挥去的温热,尴尬道:“我刚才吃的少,其实还想吃。”
裴延闻言轻笑出声了。
坐在一旁的杜青慧将眼前二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桌下的手不由捏紧了帕子。
杜青彤与杜青慧一道福身:“三叔。”
杜栩耳力好,自然听到杜老夫人这一声哼的中气颇足,他问道:“娘这身子,是哪里不适?”
杜老夫人应道:“只是心气郁结导致的xiōng闷腹痛,tiáo理tiáo理便好。不过娘年纪大了,怕是也经不起儿孙的多番折腾。”
杜栩配合着又问道:“娘这是被阿宁惹的不快?”
提起杜青宁,杜老夫人的脸sè又冷了些,直接便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今日竟到了如此目无尊长的地步。”
杜栩:“阿宁做了什么?”
杜老夫人拿起帕子掩嘴咳了咳:“说起来,彤儿至今未许人家,你怎的就不关心关心?裴世子年纪不小,说给阿宁岂是合适的?你怎的就不想想彤儿?这是你的亲侄女。”
杜青彤的嘴抿的更紧了,实在不喜祖母的做法,将她的脸往哪里搁了?
这么一听,杜栩便猜到是个怎么回事了,裴世子的品性家世,能让她瞧中,也不意外。他道:“裴老夫人看中的就是阿宁,裴世子的婚事,不是他人能随意拿捏的。”
杜老夫人就知道这儿子始终向着那丫头,便压下心中的怒气,软了语气,道:“娘如今是六十多的人,也没几天好活,当下最放不下的便是彤儿的婚事。她这性子,我们做长辈的不上心些,岂不是真要留成老姑娘?若是你能帮衬着些,凭彤儿的品貌修养,又怎入不了裴家的眼?”
“可这并不是要她与妹妹抢亲事的理由,阿宁与裴世子的事若无后续,母亲大可以去争取。”杜栩并不喜纠结于如此无理取闹的事情,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才会多说几句。
这些年来,母亲看阿宁有多不顺眼,他都瞧在眼里,仿若时时在提醒阿宁自己的养女出身,乞丐出身。好在那孩子是个开朗的性子,对她的成长倒没什么影响,反倒是这做祖母的,年纪越大,也越发的不依不挠起来。
“娘的身子既然无大碍,那便好生修养着,孩儿告辞。”言罢,他便转身离去。
他这态度气的杜老夫人马上咳嗽不止,她本还想趁着身子不适,对这儿子软硬兼施一番,左右不过只是让一门亲事,毕竟彤儿也是他的亲侄女,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也该是急的。
不想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杜青彤只不断抚摸着杜老夫人了背,纵使心中再如何受不了祖母的作为,也不敢说什么,怕真的将祖母的身子惹出大问题。
大概真是受不了杜青宁去占这门雍都许多人家都梦寐以求的亲事,杜老夫人顺好了气,突然眼眸微眯道:“这些日子,慧慧给祖母盯着阿宁。”
“啊?”一直未说话的杜青慧愣了下,才问道,“祖母为何要我盯着四姐?”
“盯着便是。”杜老夫人似有什么其他考量。
杜青慧素来乖顺,便只能不太甘愿的轻轻点了下头:“哦!”
关于杜老夫人被自己气到卧床的事,杜青宁早就听到下人说过。对此,她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一切只等爹回来了再说。
她坐在杜栩的书房里,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书随便翻看时,杜栩踏了进来,她抬眸见到,连忙起身迎了过去:“爹。”这声爹喊的有些软,缺了丝底气似的。
杜栩从案桌后头坐下,倚着靠背椅瞧着她,一时并没有说话。
杜青宁眨了下眼,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问道:“莫不是祖母病的很严重?”想也知道爹回来便得知老夫人那边的事。
杜栩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这丫头谁的看法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做不到不在乎他的,他停下了逗她的意思,道:“不严重。”
杜青宁点了下头:“那就好。”再如何,那也是她爹的亲娘。
罢了她又问道:“那爹知道我是因什么事惹祖母生气的吧?”
“知道。”杜栩应道,“阿宁没有错。”
得到父亲的认可,杜青宁马上拉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摇晃着杜栩的胳膊,开心道:“我就知道我自己没做错。”
杜栩也扯了扯嘴角,突然问她:“拒绝祖母的要求,不知道有几分原因是因为阿宁喜欢裴世子?”
杜青宁闻言怔了下,才摇头道:“我不知道。”
还真是一个懵懂的小丫头,杜栩也没执着于要她回答这个问题,只沉默了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为父觉得裴世子大概对你没什么情意,你还愿意嫁?”
杜青宁歪头想了下,道:“我们本就是相亲认识的,感情不该是在看对眼后慢慢再培养的吗?”所以,现在要看的是裴律是否有意与她结亲,无情意再正常不过。
杜栩心道,在这事上,这丫头看的倒是透彻,如此便好。
杜青宁拖了把椅子坐在杜栩身旁,继续道:“何况我年龄不大,也不急,若世子真对我无意,便就罢了。”
杜栩抬眸看了她一眼,能看得开最好。
说着,杜青宁不由捻起杜栩的一丝白发笑了起来:“瞧瞧爹,都满头白发了还未娶,阿宁就算不嫁,一辈子陪着爹都行。所以爹可别觉得我会非世子不可,放心好了。”她自然猜到爹担心的是什么,她对裴律还未到那个地步。
杜栩也低头看向自己xiōng前的白发,抿了下嘴,倒是未说什么。
关于婚事,杜青宁确实不急,只是随遇而安,有一拍即合的好婚事便定事,没便罢,这次若不是裴老夫人主动瞧上她,她也不会想到太多。
不过他们父女是不急,裴老夫人那头却是急的。
大霁的皇宫,错落着无数红墙黄瓦的宫殿,鳞次栉比,雄伟壮阔。雕梁画栋的玉宇琼楼,辉煌不失庄严。
早朝后,奉元殿前宽阔的阶梯上行走着许多朝廷重臣,其中就有杜栩。当他踏下阶梯继续朝前走时,成熟深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杜太傅。”
这个声音杜栩听的不多,但声音的主人却是见得不少,正是堂堂武平王裴永骁。
杜栩转身,对走向他的裴永骁道:“王爷是有事?”
杜栩与裴永骁虽都是位高权重,且一个为兵部尚书,一个为大将军,但逢这太平盛世,都只爱做分内之事的两人平时倒是没什么来往。两人突然走到一起谈起事,免不了惹得许多未走远的人频频侧目,不知是何事让两大人物凑到了一起。
倒别说,两人站一起才让人发现,一个风度翩翩,俊逸非凡,一个高大挺拔,冷硬内敛,长得都不赖。哪怕是上了些年纪,却不怎么见岁月的痕迹。
裴永骁素来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那长子裴律倒是颇像他,他负手站在杜栩面前,道:“家母挑了个日子,派人前去侯府提亲。”
杜栩眉头略挑:“什么日子?”
裴永骁抬手作揖:“九月初十,到时叨唠了。”
杜栩淡淡勾chún:“好。”果然是挺心急。
裴永骁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抬手示意:“一起?”
杜栩:“一起。”
二人并肩前行,哪怕正在议亲的是彼此的儿女,也仍是没说什么话。直到出了天华门告辞后,杜栩看了看裴永骁的背影,心觉这人也太过深沉了些。
随便思罢他转弯朝兵部的方向去。
杜老夫人应道:“只是心气郁结导致的xiōng闷腹痛,tiáo理tiáo理便好。不过娘年纪大了,怕是也经不起儿孙的多番折腾。”
杜栩配合着又问道:“娘这是被阿宁惹的不快?”
提起杜青宁,杜老夫人的脸sè又冷了些,直接便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今日竟到了如此目无尊长的地步。”
杜栩:“阿宁做了什么?”
杜老夫人拿起帕子掩嘴咳了咳:“说起来,彤儿至今未许人家,你怎的就不关心关心?裴世子年纪不小,说给阿宁岂是合适的?你怎的就不想想彤儿?这是你的亲侄女。”
杜青彤的嘴抿的更紧了,实在不喜祖母的做法,将她的脸往哪里搁了?
这么一听,杜栩便猜到是个怎么回事了,裴世子的品性家世,能让她瞧中,也不意外。他道:“裴老夫人看中的就是阿宁,裴世子的婚事,不是他人能随意拿捏的。”
杜老夫人就知道这儿子始终向着那丫头,便压下心中的怒气,软了语气,道:“娘如今是六十多的人,也没几天好活,当下最放不下的便是彤儿的婚事。她这性子,我们做长辈的不上心些,岂不是真要留成老姑娘?若是你能帮衬着些,凭彤儿的品貌修养,又怎入不了裴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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