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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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早朝的时辰早 杜青雨转头见到他并不觉得意外,只走过来低眉顺目的福了个身:“三叔。”
“嗯!”杜栩应了声 问道,“如何起的这般早?”端的是长辈的架子 不太亲昵 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疏远。
杜青雨抬起帕子掩嘴微咳了下,应道:“我该是染了风寒,怕传给阿宁 便想回后院。”
杜栩微微颔首,语中含了些似有似无的关怀:“回去找大夫看看吧!”
杜青雨又福了个身 “这就去。”
杜青雨离开后 杜栩站了会,见天sè不早才迈步离去。
踏出肆意轩时 突来一阵凉风,将铺散在他身后的长发吹起,风过之后落了一缕到xiōng前。他微低头顺手将其撩到身后,目光并未因触及到自己的白发而有任何异sè,脚下步伐也未有停顿。
迎面走来一娇小玲珑的身影,是杜家五姑娘杜青慧,她见到杜栩 眼里的sè彩明显亮了不少。待到近了,她亲昵的喊了声:“三叔。”
杜青慧是府中最小的姑娘 大房所出 未满十四岁 长得乖巧可人,性子也特乖,软软的小姑娘,让人见了就想疼爱。
她素来最崇敬才貌双绝的三叔杜栩。
杜栩停下脚步,清冷的长眉极不明显的挑了下:“也这么早?”
“也?”杜青慧并未遇到刚才离去的杜青雨,顿了下就道:“昨晚三叔与四姐回来的晚,没能见着,所以今日一早我便迫不及待过来。几日未见,真是想四姐了。四姐不是想采桂花么?据说千百庄的桂花开的极好,我想与四姐一道去看看。”静谧中的少女声毫不显得突兀,清脆悦耳,甜美舒心。
虽仍觉得她大清早就过来有些奇怪,但对于小姑娘的心思,杜栩无兴趣了解太多,只微颔首道:“千百庄的桂花也不是想采便能采,看看也就罢了。”未再多言,他越过她,迈步离去。
杜青慧转过身看着杜栩离去的背影,对她来说,三叔就是最qiáng大的存在。天知道她多想与四姐一样,能成为他最宠的姑娘。
进入后屋杜青宁的房间,见到睡的死沉的她,杜青慧没做声,只是坐在床边候着。
天大亮时,杜青宁的贴身婢女采秋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采秋见到本该陪杜青宁睡的三姑娘变成五姑娘,诧异的眨了眨眼。她的小脸本就肉嘟嘟的,懵懂的样子煞是有趣:“是五姑娘?”她不由怀疑自己是昨晚没睡好,脑子不清楚。
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的杜青慧立刻回神,应了声:“嗯,是我。”
采秋怔怔的去到床边就推杜青宁:“姑娘,该起来了。”大概也只有杜青宁的贴身婢女才能养的如此蠢呆又不识规矩。
杜青宁推开采秋的手翻了个身,嘟囔着:“别吵。”
采秋再推她:“姑娘,五姑娘看您来了。”
杜青宁也不知听没听清,拉起被子就盖住自己的脸,如何也不肯醒。
如此一耗,到了俞姨端早膳进来时,见到杜青慧与采秋那模样,她便知是什么情况,温慈的笑了笑,道:“再喊喊,现在估摸着差不多了。”
杜青宁是俞姨带大的,俞姨最了解她,也知道何时送早膳最合适。
采秋闻言便又去推杜青宁:“姑娘,五姑娘来看您了。姑娘,姑娘……”
几声过后,杜青宁终于掀开了被子,睁开那双剪水般的眼眸。
美人初醒,本该是动人的画面,到她这里却变了些味。只见她睡意惺忪,长发凌乱,嘴儿张大打着哈欠,嘴角隐约还有些口水的痕迹,她嘀咕道:“睡个觉,也能这般吵闹。”话语间,懒洋洋的被采秋扶坐起来。
杜青慧甜笑道:“看来四姐着实是玩累了。”
未待杜青宁再开口,采秋不由接嘴:“姑娘玩不玩都这样,就是喜欢赖床。”
对于采秋的没大没小,都也见怪不怪。杜青宁揉着眼问杜青慧:“慧慧是何时来的?”看来是睡够了,人也清醒了。
杜青慧应道:“我老早就在这候着呢!”
杜青宁左右瞧了瞧,诧异:“咦?三姐呢?”
采秋脸上也有疑惑之sè:“不知道,我来时就见到五姑娘,未见到三姑娘。”
俞姨虽起得早,也没见到杜青雨的离去,她道:“好了好了,姑娘该洗漱洗漱,用早膳了。”
“好。”杜青宁将被子一掀就下了床穿衣洗漱,俞姨过去整理被子。
用早膳时,杜青宁问坐在她对面的杜青慧:“慧慧吃过没?一起?”
杜青慧轻轻摇头:“我吃过了。四姐不是想采桂花吗?我听说千百庄的桂花开得好,咱们去瞧瞧,看可是能采些回来?”
“千百庄?”杜青宁喝了口白粥,道,“那里的桂花也不知让不让采。”
千百庄背靠紫华山而建,占地广阔,几乎能比得过两个亲王府。其中环境更是美不胜收,远看是仙山琼阁,锦绣如画,近看是水木清华,郁郁葱葱,诗情画意的风景令人应接不暇。
那里为私人所有,算是半开放的游乐处,只要给钱,任何人都能进去玩,不仅能赏景,还有众多娱乐项目可供人选择,风雅的,有趣的,应有尽有。
不过里头虽能随便玩,却也不能任意而为,尤其是类似于破坏的行为。
杜青慧想了下,道:“咱们只是采些花,兴许是可以的,就算不能采,瞧瞧也好啊!”
杜青宁素来爱玩,自是轻易便答应了。用过早膳后,便陪杜青慧一道先去杜老夫人那请早安。
因杜栩的放纵许可,杜青宁并不如侯府其他人一般需要给杜老夫人请安,杜老夫人也嫌她碍眼,便就随了她。
当下不过只是陪杜青慧去走一趟。
醉安堂正屋中香烟袅袅,杜老夫人坐在紫檀木制的靠背椅上,身后站着她最喜欢的大孙女杜青彤正在为她捶背。
杜老夫人舒服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就看到杜青慧的踏入。神sè未来得及变柔和,就看到随之进来的还有杜青宁,眉眼瞬间变得有些锋利,隐隐划过一丝厌恶,稍纵即逝。
杜青慧喊了声:“祖母”就过去蹲下亲昵的为其捶腿,抬头还朝杜青彤软软的喊了声:“大姐。”
杜青宁福身:“祖母,大姐。”
杜青彤生的也是如花似玉,亭亭玉立,美丽不可方物,只是性子却偏冷,浑身透着疏离。她从没将侯府其他几位姑娘放在眼里过,应的那声“嗯”仿若还压在喉间似的轻,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杜老夫人状丝慈和的问道:“你们这是又要出去玩?”
杜青慧乖巧点头:“嗯!听说千百庄的桂花开得好,我们想去瞧瞧。”
“瞧瞧也就罢了,可别瞎采。”杜老夫人虽不会出去玩,却也知千百庄不简单,凡事悠着点总不会有错。
杜青慧吐了吐舌:“我们晓得。”
杜老夫人微微颔首,随便说了几句,就将她们打发了去。
杜老夫人喜静,若无大事,她素来不会让人在醉安堂多留。唯独杜青彤,是搁在她身边长大的,若见不着,都觉不得劲。这孙女全身上下,她就没有不喜欢的,哪怕是那高冷的劲儿,她都觉得这仙女似的姑娘有资本如此。
杜青彤身上,唯一让她开始愁的,也只有婚事了。
杜青彤眼光高,至今没瞧上的人。杜老夫人自己亦是极少遇到看上眼的,如此便将她的婚事耽搁到如今。杜老夫人便由最初的不急,到现在的犯愁。
十七的大姑娘,再留下去就不合适了。
可这事却又是急不来的。
杜老夫人拉下杜青彤的手拍了拍,叹息道:“祖母拖了人继续为彤儿留意人家,下回祖母瞧中的,可别再拒绝了,嗯?”
杜青彤不屑于使心计,包括言不由衷,便就垂眸未语。
知道这丫头性倔,杜老夫人正想耐心劝说,申嬷嬷走了进来,道:“老夫人,武平王府的裴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请府上众姑娘前去王府赏花。”
“武平王府?”杜老夫人诧异。
武平王裴永骁为外姓郡王,权势地位却是震慑朝野。当年乱世,年轻的他如天神降落,助先帝扫荡外敌,平定内乱,其功不可没,先是被封龙虎将军,后又被授予王爵之位。先帝驾崩早,年yòu的新帝登基,朝野上下难免有些不安分的,这压下乱燥乱的,自也有他一份。
武平王府地位极高,却与靖阳侯府素来没什么来往,杜老夫人诧异,也不解。
终归是上了年纪的人,很多事想想便能发现端倪,杜老夫人又问:“怕是不止邀了咱们府上的姑娘吧?”
申嬷嬷应道:“陆管家是个有眼sè的,这事也问过,确实不止请了咱们府上的姑娘,不少世家贵女千金都有收到传请。”
杜老夫人眼里起了些jīng光,都知道武平王府有两位公子,二公子年纪尚轻不说,世子裴律却是二十有五了。
裴老夫人可能急着选孙媳妇了。
武平王世子裴律,她也是见过的,确实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袭了其父的一身本领,年纪轻轻便已是战功累累的安远将军,本事地位都不缺,日后更是前途无量。且武平王府中人少简单,武平王妃也去世的早,没那么多cào心的事需要去应付。
若彤儿能……
杜老夫人看了看天姿国sè的大孙女,心觉与武平王世子确实极配。
“彤儿,武平王世子,你可有注意过?”杜老夫人与杜青彤无需遮遮掩掩,便直接问了起来。
杜青彤稍一想便知祖母的心思,淡道:“祖母,彤儿并不想去武平王府。”
闻言,杜老夫人难得有些不悦:“武平王世子年轻有为,相貌堂堂,说是为人中龙凤也不为过。莫不是连他你也瞧不上?”她自觉凭杜青彤的身份相貌气度,只要去了,便极有可能拿下这世子夫人的身份。
凭对方的地位,他们主动些又何妨?
杜青彤抿嘴,用神sè表明了她确实瞧不上对方。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问申嬷嬷:“时间是哪日?”
申嬷嬷应道:“是后日。”
“这消息暂时别让阿宁知道。”就算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杜青宁长了一张玉雪般的绝sè俏脸,尤其是浑身上下那股欢快灵动的劲儿,极易讨人欢喜。
她心里琢磨着总归是有办法让杜青彤过去。
且说杜青宁与杜青慧,她们欢欢喜喜入了千百庄。
她们一路走过多处拱桥,穿过回廊,越过各处琪花瑶草,秀丽风景,终于到了千百庄东面的桂花林,那桂花树分布的一望见不到边际,郁郁葱葱的绿叶点缀着一簇簇繁星似的桂花。香味浓郁扑鼻,这桂花确实开的极好。
杜青宁眨了眨眼,用胳膊肘撞了撞身侧的杜青慧,好笑道:“怎么办?我手痒,想采去让俞姨给酿酒。”
本来想好也就赏一赏闻一闻,再逛一逛千百庄的其他地方就罢了,可看到这么好的桂花,仿若看到一坛坛的桂花酒在自己面前,实在诱惑力太大。
杜青慧不由掩嘴也笑了笑,道:“我们去找管事的问问?”
杜青宁点头。
二人迈步离去时,杜青宁不由又转头朝桂花林里看了眼,远远的,花树掩映间,似看到一个坐lún椅的人背对着这头,斑驳的阳光透过桂花树洒在那人身上,隐约可辨出对方是身穿月白sè衣袍的男子。
哪怕只是朦胧的背影,却莫名让她瞧出风华绝代的感觉,便心生一丝好奇,但也没多看就收回了目光。
杜老夫人疾言厉sè:“怎么回事?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女儿,这回倒是干脆,出去一趟,直接让人毒发身亡了。”
杜栩没听杜老夫人的话,过去扶起失魂落魄的杜青宁,再问站在旁边的冬晴:“说说看,这是怎回事?”
“奴婢不知。”冬晴抹泪,哽咽道,“一早三姑娘便随四姑娘去了玉湖绸缎庄,再回来三姑娘便被诊断是毒发,没多久便……”
杜栩抚摸着杜青宁的头,无声安抚着,在杜老夫人开口借题发挥之前就出声道:“这事我自会给个交代,娘可先行派人着手后事。”毕竟是自己的侄女,也是看着长大的,突然没了,他自然也不好受。
杜老夫人沉声道:“此事若没个说法,你这女儿就准备赔命。”撂下这狠话,她狠狠甩袖就离去。似乎对她来说,逝去的孙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借此整治杜青宁。
出了杜青雨的闺院,老夫人便对申嬷嬷道:“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杜青宁是毒害其姐的凶手。”
“是!”申嬷嬷得令,马上便着手去办了。
渐渐的,该散的都散了去。这该是秋高气爽的一日,屋里头的气氛却越发的死寂压抑,只闻得见冬晴克制不住的呜咽声溢出。
杜青宁无声哭着,努力出声:“爹,要抓到凶手,要凶手赔命。”
杜栩看向坐在床边满脸哀恸,始终无声的杜康,叹息道:“爹会的,你先与爹说这是怎回事?嗯?”
杜青宁抹了把泪,道:“我不知道,今天出去三姐就莫名毒发,我去武平王府,裴……”她突然睁大了眼。
她连忙跪在床边看着杜青雨那张脸,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自己眼里的泪水后,激动道:“快看三姐的脸,是不是变红了些。”
瞬间似苍老了不少的杜康闻言也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确实惊得不轻,虽说杜青雨的脸sè仍旧苍白,可与刚才那副寡白到发紫的模样却是截然不同的。
“小雨。”想起刚才喂的药,他不由心怀希望。
杜栩瞧到这突然而来的明显转变,立刻探了探杜青雨的呼吸与脉搏,气息与搏动虽都微弱到几乎难以发现,却不得不说,她这是活着。
杜青宁忙问:“爹,三姐是不是活了?”
杜栩不敢妄言,免得空欢喜一场,只仍旧盯着杜青雨逐渐转好的脸sè,好一会儿才道:“确实。”
这两个字足够将杜青宁与杜康砸的晕乎乎,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实在让人狂喜。
“三姐,三姐……”杜青宁的眼泪又啪啪的掉,这次是喜极而泣。她从没想到,裴延的药竟能就这么将三姐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都紧盯着杜青雨的脸sè,瞧着她气sè越来越好,终于如愿看到她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后,睁开了那双透着迷茫懵懂的眼。
再次与她活着相见,欣喜若狂的杜青宁突然扑入她怀中,哽咽道:“三姐,你终于醒了。”
杜青雨吃力的抬手轻拍着杜青宁的背部,虚弱道:“怎么了?”
“没怎么……”杜青宁用自己的脸颊轻蹭着杜青雨那张有了温度的脸,一时激动的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后来想到什么,她赶紧对杜栩道,“爹,你马上让府医过来看看。”
杜栩应道:“已经派人过去喊了。”
就在杜青宁异常亲昵的搂着杜青雨嘘寒问暖时,府医过来了,当他见到已断气的人突然活了过来,吓的差点以为是诈尸,可瞧过之后却不得不说,这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死而复生”。
“真是不可思议。”府医道,“这莫不是与四姑娘刚才喂的药有关?四姑娘这药是来自何处?”
杜青宁犹豫了下,应道:“这我不便说。”裴延有这种奇药,若传出去,怕是易惹麻烦。
府医面露失望之sè,倒没再问。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杜老夫人也赶了过来,见到坐在床头被杜青宁紧握住手的杜青雨,自然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出声:“这是?”倒不见她脸上有任何喜sè。
府医应道:“回老夫人,三姑娘大概并未彻底气绝,因四姑娘的药,身子已无大碍,稍作tiáo养便好。”
“药?”杜老夫人缓过了神,便问杜青宁,“你那是哪里的药?倒是来的凑巧。”这话自然说的别有深意。
这么高兴的时候,杜青宁实在不喜杜老夫人来扫兴,便道:“祖母派人去查便是。”
杜老夫人不喜被杜青宁冲撞,沉声又问:“药来自何处?”
这时杜栩打断了杜老夫人继续问下去的架势:“此事我自会问清,娘不必cào心。”
杜青雨能活,对杜老夫人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亲眼见证后便愤然再次离去。
随着杜老夫人的离开,杜青宁便过去对杜栩小声道:“爹,药是裴家二公子给的,二公子说三姐的毒是来自于北顺的鬼狡,中毒者何症,鬼狡便是何状,症状消失之时便是随时会毒发之时,所以很易混乱大夫的判断,便于隐藏下毒者。如此看来,下毒的人该是很早便知三姐染风寒之事,而三姐极少出门,也不认识什么外人,下毒的说不定就是府中之人。”
裴延有这本事,杜栩也惊讶。默了瞬,他颔首:“爹会查清。”
杜青宁点了下头,看着杜青雨,欣慰的笑了笑。
后来杜康也离去,离去时他的脸sè不太好,如他人所料,他去了佟氏那里。
当日杜康与佟氏又是一顿好吵,气的杜老夫人差点砸了手中茶杯。
这碍眼的,一个两个的都除不去,倒是闹得不得安宁。
其他人闹翻天,自然不妨碍杜青宁逐渐好起来的心情,喂杜青雨吃药时,她把该说的都说了,谈到裴延时,她尤其激动。
杜青宁的眼眸亮晶晶的:“我倒是未想到二公子竟是懂医毒,还是如此jīng湛,这已经被阎王抓去的人,还能再拉回来,改天定要登门好生感谢人家。”
杜青雨轻柔的笑了笑:“二公子已失了一双腿,上天总该给他些别的。”
“也是。”杜青宁点头,崇敬无比道:“他总能在最实时的时候给出最有用的帮助,让我觉得他似乎无所不能。”裴延虽救得是杜青雨的命,她却感觉他就如自己的再生父母,心中的感激之意非言语所能形容。
“嗯!”杜青雨不由想起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幕,脸上的笑渐渐收了去。
杜青宁便问:“三姐怎么了?”
杜青雨犹豫了下,问道:“玉湖绸缎庄的那人,就是裴世子对么?”她虽未见过对方,却也不难猜到。
杜青宁脸上的笑也散了些,她随意道:“对啊!”
杜青雨心疼的握住杜青宁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不由的恨起了那分明就人人都夸的武平王世子裴律,倒未想到竟是那种人。
杜青宁知道三姐最疼自己,便道:“三姐,我不难过,我已经打算退婚了。”
退婚对杜青雨来说是万不得已之举,她叹了口气,问道:“那姑娘就是你上次提的他那一起长大的表妹吗?”
杜青宁点头,喝了口茶压下了那股子心堵的感觉。
杜青雨又问:“莫不是他喜欢他那表妹?可为何不娶?”
“我不知道。”杜青宁朝杜青雨努力笑了下,道,“他喜不喜欢她不重要,他要娶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待我如敝履。”他可以容忍他暂时对她情意不深,却容忍不了他没有认真待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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