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台下争论境界的时候,台上已是开战!
“败你,一招足矣!”
宫道羽率先发动进攻,他身影化成一柄血剑,剑气剑意凝成一方领域将独孤孑笼罩,顿时万千杀剑交错纵横,将每一寸空间都封死了。
铮铮铮……
剑鸣之音,不断地从那擂台上传出,众人只见得剑光四射,残影飞窜,却完全看不清战况如何。
这两人的剑道境界,让众人望尘莫及。
轰隆!
不消片刻,一声巨响传来,那战台上剑意崩碎,一股风暴冲击出来,将不少人震飞出去。
而那太上,一人浑身不满可怖的伤痕,半跪着,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前方的白衣少年。
“独孤孑!你、你晋王了!”宫道羽震惊道。
“何止晋王?不好意思,在下不才,目前是二星王境。”
独孤孑背负双手,一副旖旎天下的模样。
先前众人讨论什么八星、九星,这都不现实,只要是踏足王境,在剑道之上已是非常不易了,也难怪宫道羽会如此震惊。
他为此努力了二十余年,最近还得到了老祖的剑晶,都未能打破瓶颈,晋级王境。
可比他年纪小得多的独孤孑却率先一步晋级,还是二星王境,这让他备受打击。
“宫道羽你太自负了,输给我你服不服!”独孤孑冷傲地道。
“服你老娘!老子不服!再来一战!”
宫道羽像疯了一般冲向独孤孑。
“找死!”
唰!
独孤孑抬手挥剑,那宫道羽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琉璃般透明的人影,完美的剑道轨迹落下,在宫道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宫道羽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他瞪大眼睛,惊骇至极,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喉咙里涌出的鲜血堵住,快要窒息了。
“这次便只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我便不会再饶你,格杀勿论!”
独孤孑背负双手,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宫道羽。
“独孤公子太厉害了,他刚才那一招,乃是独孤家的绝学‘镜剑’!”
“传说中的境剑,原来是这样的啊,长见识了。”
“难怪孤独公子敢设下擂台,挑战各方天才,这般战力在身,谁还是他对手?”
这一刻,独孤孑像一颗闪耀的星辰一般,让众人崇拜。
战台下方,楚天自然也观看了整个过程。
“镜剑,有点意思。”楚天嘴角微微一挑,这种剑道他还从未见过。
不过,新奇归新奇,这小小剑道,在楚天眼里早就被拆了个通透。
如果要给这境剑道归个类的话,楚天会把它归为刺客一类,如同裂缝里那个灵的道路一般。
此剑道,贵在出其不意,瞬间对敌人造成死亡创伤,防不胜防。
但缺点也很明显,一旦对方身体防御过高,或者反映极快躲过了偷袭,那么修此剑道的人便会十分被动。
再则,要破这境剑道其实也很简单,只需以力破之,动用霸道的剑意即可。
当然,在楚天面前,他还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地去破解这微末剑道,他只是习惯性地在思考而已。
“还好那厮输了,不然我那意中人被他抢去了就遭了。”涂昊心中安定了些,他生怕让那宫道羽抢先一步夺走了那名剑奴女子。
“滚下去。”
独孤孑一脚将宫道羽踢下擂台,而那枚宫家老祖的剑晶自然被他收入囊中。
“少主啊。”
那名劝慰过独孤孑的中年人叹息着摇头,道:“此番你暴露了实力,谁还敢挑战?再则说,玄龙剑地将开,您的实力若是被其他几系的天才悉知,进入剑地之后恐遭围攻啊,少主。”
听完这话,独孤孑脸色微变,心中似乎也有些后悔起来。
“我的实力早晚会展露出来,藏着掖着作甚,谁能与我一争,那是他的本事,我来者不拒。”
那中年人语塞,断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道自家这少主太狂傲了,是天下剑道天才为蝼蚁,今后恐怕会遭遇大难。
“今天的擂台,到此为止。”
独孤孑刚才展露了实力,他断定绝对不会有人再敢挑战,所以准备离开。
“急什么,击败个小瘪三,就自以为没人敢挑战了吗?”
这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朝着那声音看去,却见人群后方,有一男一女两人站在一起。
看到这两人,楚天也是微微皱眉。
这两人,正是楚天跟随他们而来的那两个,先前在荒野之中,这两人态度放肆,嚣张至极,还扬言要杀了楚天三人呢。
“你要挑战?”
独孤孑的目光,如剑一般透射过去,可那二人没有半点感觉,平静如常。
“不是废话么。”青年不屑地说道。
“报上姓名身份,我倒要看看你配不配上这擂台!”独孤孑被那倨傲的神态给激怒了,语气中竟是包含了些杀意。
“说出来怕你吓尿!我乃大剑尊座下弟子,黄炎冬,你这小小刺剑系的弟子,也敢问我配不配挑战?”黄炎冬冷声道。
“什么!”
“不会吧,他是哪一系大剑尊的弟子啊。”
“这可了不得,大剑尊的弟子,个个都是剑道奇才,哪里是区区独孤孑能比拟的?”
听到黄炎冬的身份,众人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放肆你这王八,敢冒充大剑尊的弟子?给我滚上来,让我教你做人!”
实际上,独孤孑很是心虚,他看这人如此嚣张,恐怕真有可能是大剑尊的弟子,不过他嘴上不承认,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冲突,也好解释是误会,他这是既要面子,又给自己留条后路。
“敢说我师兄是冒充的?让我白莲花来教训教训你!”说话的人是黄炎冬身旁的女子,也是他的师妹。
“一名剑奴而已,有何资格与我一战。”独孤孑却是万分的不屑。
“你敢把本小姐当成低贱的剑奴?找死!”
嗖!
那白莲花化作残影,冲上擂台,不由分说便一剑刺出。
这一剑,倒是没什么花哨的地方。
铮!
独孤孑反手一剑,顿时四道镜像剑影,从四个方向杀向白莲花。
崩!
宛如银铃般的脆响声传出,那四道镜像剑影,竟是直接崩碎了。
刺啦!
一剑,在独孤孑的肩头留下一个血口子,差一点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你!你是四星王境!”
独孤孑大为惊骇,他本以为这女子只是个区区剑奴,哪想到竟是四星剑王!
而他自己,不过是二星剑王而已,境界差距非常大。
不过,独孤孑心里也暗自庆幸,这女子的境界似乎是被强行拔高起来的,战力并不如真正的四星剑王那么强,所以他才幸免一死。
“小王八,你敢躲我的剑?给我死!”
白莲花怒气冲冲,连斩数道剑意过去,这剑意剑法,规规矩矩,完全是按照某种套路而行。
威力十足速度也快,但独孤孑动都没动,她的剑意直接劈歪了。
“好机会!”
独孤孑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之蠢,空有实力而不会运用,当下他抓住机会,八道镜像体忽然出现在白莲花周围,八八六十四种剑道轨迹交织,形成杀招轰击过去。
“啊啊啊……”
那女子身上顿时出现无数剑痕,衣衫全碎,她吓得丢了剑,捂住眼睛哇哇大叫起来。
“师妹!”
台下黄炎冬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竟然有人如此欺辱她师妹?这是找死的行为!
嗖!
黄炎冬直接飞上台去,一柄青色重剑,仿佛从九天之上斩落下来,狂霸无比的剑意,将整个擂台都劈成了两半。
“七星剑王!”
感受到那狂霸无匹的剑意,众人完全呆滞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黄炎冬如此年轻,便已是七星剑王,足足比独孤孑高了五个层次!
“大人息怒!”
眼见着独孤孑将要被斩,那护卫他的中年人立即挺身上前,横剑抵挡。
嘭!
中年人直接被狂霸的剑意碾爆,化成了碎肉四散飞射。
独孤孑顺势退却,以镜像替换真身的位置,才逃过一劫。
“呜呜,师兄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白莲花捂着重要部位,身上全是可怖的剑痕。
“师妹你放心,这厮逃不了!”
旋即,黄炎冬抬起青光重剑,狠狠压下。
“老子先屠了你的这些剑奴,再杀你也不迟。”
黄炎冬怒极之下,竟是对那一排跪着的绝品剑奴出手了。
“疯子,这小子一定是个疯子,连剑奴他也动手?”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对这黄炎冬印象极其不好。
“楚兄!”
涂昊紧张起来,连忙看向楚天。
“别慌。”
楚天气定神闲,屈指一弹。
崩!
黄炎冬那一剑还未落下,七尺长的青光重剑便已崩碎。
剑的碎片冲在他身,将他胸腔,腹部多处击穿,他身影倒飞出去,重重地坠在地上。
“我乃伏天大剑尊的弟子,谁敢偷袭我!”
黄炎冬脸色惨白,惊恐到极点,刚才他感觉到一股史无前例的恐怖剑意袭来,那种感觉让他灵魂都差点崩碎了。
而这感觉,也让他似曾相识。
“哼,我剑城之中,岂容你撒野,还不快滚!”
恰在此刻,一道凌厉的气息降临,一名白袍中年落在独孤孑身前,正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妄,独孤孑的父亲。
独孤妄也是一名七星剑王,从气息上来看,要比这黄炎冬强上不少。
“好好好!本公子记住你们了,师妹,我们走!”
那女子剑黄炎冬都如此狼狈,哪里还敢叫嚣,与黄炎冬一起飞离逃开。
然后,独孤妄驱散了众人,扶起了瘫倒在地的独孤孑。
“走吧。”
楚天正想离去,独孤妄的身影却闪道他身旁。
“公子请留步。”
独孤妄对着楚天一拱手。
“何事?”楚天淡淡道。
“方才多谢公子出手,救下我儿性命,不知在下该如何感谢小友?”
其他人不知道是楚天出手,可独孤妄却是察觉到了是楚天所为,但他还是不清楚楚天是如何将那柄青光重剑给击碎的,只以为楚天身上定有无比强悍的神剑,是那神剑的锋芒震碎了那柄青光重剑。
“父亲,不会吧,刚才不是您出手救了孩儿么?怎么会是他?”
独孤孑缓过气来,看着楚天年轻的面容,有些难以相信。
“孑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拜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独孤妄严肃道。
“父亲……”
“跪下,谢恩!”独孤妄唳吼一声,吓得独孤孑猛地一颤,不自觉地就跪下了。
“多谢恩公。”尽管独孤孑心里不情愿,但他父亲这般严厉地呵斥,他还不敢违抗。
“罢了,举手之劳而已。”楚天摆摆手,然后道:“你刚才不是说要谢我么?”
“是是是,公子有何需求,尽管开口。”独孤妄连道。
“好,那个女子,还那个,我带走。”
楚天指着那依旧跪在废墟上的剑奴中,涂昊和涂良心仪的两位说道。
“哈哈哈,公子好眼光,来人啊,把雪玲,雪幽带过来,送与这位公子。”独孤妄爽朗大笑,命人将那两名剑奴送来。
“爹!”
眼见着这两名绝美剑奴要被送人,独孤孑心里很不情愿。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独孤妄一个可怕的眼神给抵了回去。
“雪玲、雪幽,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位公子的人了,一定要好好服侍公子,知道了么。”
“奴婢知道。”
这两名女子,声音自然是极好听的,但显得有些麻木。
“多谢,告辞。”
楚天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
涂良和涂昊,则是领着那两名绝品剑奴,跟着楚天一起离开。
“家主,怎么不留下此人,请他去府上作客以礼相待?”独孤妄身旁的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出声道。
“此人来历非凡,要想与之结交不可刻意为之,否则有可能适得其反,只需给他留下好印象即可。”独孤妄凝视着楚天的背后,深沉地道。
老者一副了然的模样,缓缓点头,“还是家主英明啊,老奴受教了。”
“爹,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小子有什么本事啊?”独孤孑很不服气地说道,他根本不相信是这小子出手救了自己,他不可能有那本事。
“住嘴,你这小畜生,给我回去关禁闭,白痴东西。”独孤妄当场了赏了独孤孑一耳光,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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