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寂下去,继而在耳边发出尖锐的刺响声,“斐然!”那边的声音加大些,“别紧张,现在我们都在医院控制,没有任何危险,你打个车慢慢过来吧。”
“好的。”斐然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挂断电话冷静的坐上车,说出目的地,一路平静的到达医院,李渡在门口等她,看见小姑娘面sè苍白,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一早就知道这孩子智商很高,是个学霸,也经历过生离死别,大风大浪,所以尽量长话短说,“华城这边的产权地不知道有几家供应商在争夺,闻远接触的最久,附近的居民和周边的地痞对他的包容性也最高,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谁花价钱煽动了一帮人,我们接到报警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打伤了。”
斐然看着冰冷的医院,上一次也是夏天,她这样过来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就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斐然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到脑子里,李渡叹了口气,带她进了病房里关上房门。
闻远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平日里凶狠的眼睛紧紧闭着,斐然红着眼坐在他旁边,他的额角被包了一块大纱布,隐隐可见里面殷红的血迹。
右手上的绷带被解下了大半,涂着新鲜的药膏,上面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了,一看就是伤了有几天了,一想到昨天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她的xiōng口就发酸。
斐然不敢去碰它,他的左手挂着点滴,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涌入四肢百骸。
她替他把被子拉高一些,昏迷中的人一点知觉都没有,她难过的低下头,仍由那些tiáo皮的阳光在房间里跳来跳去,许久才慢慢开口。
“骗子。”
闻朝出了国,小张联系了他,他也要明天才能赶回来,李渡买了点盒饭,看着旁边的小姑娘。
“先吃一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守着他。”
他以为小姑娘会闹脾气,会说自己吃不下,谁知道她乖乖的走过来,吃掉了大半碗饭,那些汤倒是一口没喝,收拾好垃圾后,又坐在床前,除非必要,她都不离开床头半步。
李渡轻叹一声,留下几个兄弟看着,就回去tiáo查今天闹事的几个人。
斐然坐在他的床前,摸着他有些刺痛的短发。
“闻远,我被你惯坏了,没有你我连汤都不想喝了,你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汤就冷了。”
好半天都没人答话,她收拾了下自己,就握着他的小手臂趴在床头。
闻远又做梦了。
这次的他不再是一个影子,他成了一个阿飘,永远只能漂浮在空中,没人能看得见他,他也触碰不到任何人。
他看见没了斐然的自己为了在华城立足,断了一根小指。
他看见那个自己白天在泥地挣扎晚上在地狱哭泣,看着他慢慢qiáng大,一步步走着将伤害过斐然的人通通送进坟墓里。
他看着他青年白发,病入膏肓,临终前堵上了一切,找到各种法师,巫师,希望两人再次相遇。
闻远替他感到悲哀又荒唐。
下一刻,他的眼睛豁然睁大,他看见世界突然支离破碎又重塑而生,他看见斐然又从床上坐起,看见她疑惑恐慌的打量周围,可是那个自己好像完全忘了一切。
但他们还是相遇了,相遇的第一眼,那个自己又重新爱上了她,可是这次的斐然怕了,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惊恐,不是畏惧他这个人性格bào戾,而是畏惧与他接近带来的死亡yīn影。
闻远的心里掀起惊涛巨浪,他看着斐然恐慌的尽力逃开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却被自己纠缠的越来越近,他的脑子里涌起一个可怕又悲伤的念头。
接下来的一切都如他所猜想的一样,不管是他还是另外一个自己,他们都永远阻止不了斐然因为他死去。
像是陷入了一个无限的死循环,斐然会不断为他死去又重生,每三世一个来回,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新的死亡会带来新的重生,斐然每三世留一次记忆,他们像是困兽在世界里死死挣扎。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世界被破碎,又在不断重组,够了,真的够了。
闻远闭上眼,将快要喷出的血吞回喉间,他不再想要另外一个自己又耗尽一切逆天改命换取斐然必死的重生。
如果实在得不到,就放手吧。
他用尽这段时间修来的一切力气进了另外一个自己的身体,他颤着手终于抱住了奄奄一息的人。
力气之大像是要掐进她的骨髓。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下带着无与伦比的疯狂。
他的声音像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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