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牙口不行,舔着吃,“甜!”
阮青柏刚换牙,也跟着学,先舔了糖衣再吃地瓜,“唉.......我怀念我的牙,如果我有铁做的牙就好了。”
他的悲伤太大,逗乐了一桌的人。
远在公路小队的张家姐妹也在过新年,衣服买了现成的,屋里也规整的干干净净,后勤大婶见她们无家可归还借了自己的自行车给他们来回买东西用。
“来,把桌子摆上,菜都还热乎着。”
张引娣去饭店买饭菜,晚上拿食堂热了一下,姐妹几人也做了两个菜,算起来也很丰盛。
“大姐,你买了红烧肉啊!”张求娣看着深红色的肉,惊呼出来!
张引娣摆好碗筷,招呼她们洗手吃饭,“是啊,今天饭店做了,快坐下吃。”
张来娣也夹了一筷子,味道不是太好,但是和姐姐们一起在狭窄的宿舍里吃,好像山珍海味,“好吃!姐,快吃!”
张招娣给打开了个汽水,小心翼翼地倒进杯子,“这个还是抢着买的,说是好喝!”
她和大姐本来舍不得买,看见有个小孩缠着家长要喝,想着给家里妹妹们尝尝。
传着杯子,一人喝了一口,也没下去多少,张求娣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是橘子味啊!”
地上的胖兔子现在吃着菜叶,三瓣嘴嚼着菜,有些可爱,衬得屋子里温馨的氛围。
阮笑笑吃完饭就在屋子里走圈,伸着小胳膊转悠,闲散的模样被沈月遥看见。就给她派个任务。
“来,坐下来剥花生,明天做花生饼。”
阮笑笑搬着小板凳坐着剥,嘴里念念有词,“花生啊花生,不是我故意吃你哦,但是你很好吃......”
闵芳笑着逗她,“那你还是不故意地吃它了?”
“不是故意的,是它太好吃,忍不住了。”阮笑笑一脸沉重地诉说。
第二天一早,阮笑笑吃着花生饼,也不提这对花生的不忍,一口咬下去,“好吃!还能再吃一个!”
连吃了两个,被沈月遥放出去遛弯消食,抱着小肚子懊悔,怎么吃两个就饱了,那个豆沙饼都没尝到。
阮文军去县里给阮文丽送了点在村里换的菜,又买了许多年货回来。
大队杀猪的日子到了,阮家早早去换了猪血和下水,李小红把猪血加些调料,然后灌进去要来的猪小肠里,扎紧了直接下锅煮。
阮笑笑看着大伯娘动作利落地做完,呆愣愣地鼓掌,原来血肠这么简单啊!
“小红姐,这血肠就完了吗?”闵芳也觉得不能这样就完事吧。
李小红蹲下看看锅里的火,“完了啊,等着一会扎不透就能吃了,主要就是调味和洗小肠的功夫,你学会了,以后也能做。”
过了有十分钟了,李小红拿筷子扎了一下,然后盛出来放着,阮笑笑好奇地摸了摸,有些烫就缩回了手。
看着平平常常,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闵芳和阮笑笑都想着这个问题直到晚饭,第一口进嘴里就惊艳了!
沈月遥给阮笑笑的饭泡了汤,又加了一片血肠给她,“慢慢嚼着,饭还烫呢。”
刚吃到血肠的阮笑笑觉得完全没有猪血的味道,吃起来也不腻,陪着炖菜的饭正好!
除夕之前都还是预热,三十的早上,阮笑笑早早起床和家人问好,挨个拜年。
一家人都在楼下,厅堂里说话或是几人在厨房,还有在屋里的。
阮笑笑守着厨房总能吃到第一口出锅的菜,几个孩子也一串的排着。
阮青河怕耽误大人做饭,毕竟今年多了沈爷爷一家,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在院子里踢毽子,打秋千。
阮笑笑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地前后游荡,给哥哥姐姐们数数,又走神的想起小饲养员、来来、鸡蛋、还有兔子!
整个过年的几天,阮笑笑嘴巴一直不断,吃的脸都圆润了一圈,看了看家里人都这样圆润了才放下心接着吃。
阮文丽回娘家这一天,带着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被胡老太太说她瞎客气。
她也不在意,悄悄和胡老太太几人说,“买就留着,要不给我婆婆那边也买的多,我婆婆还说有空进京看我们,被我岔过去了,来了我还招待她,才不要。”
胡老太太拍了下她挽着自己的手,“那你是婆婆,你这样让明子怎么做,至少面上过得去,她想来就住附近招待所,你带着玩几天呗。”
阮文丽撇撇嘴,“不行,开了第一次,以后都要这样,我等以后她说的次数多了再开口。她都不问问明子怎么辛苦挣钱了,居然问能不能以后他大哥家孩子去京城上学?”
沈月遥也没办法掺和小姑子的婆家事,只能胡老太太劝着。
“明子没答应就行,你们俩过日子,你也别太计较口头这些,没求着你去办事,你就别提......”
胡老太太这边劝着阮文丽,那边阮笑笑也在劝刘小军,她的小表哥遇见了人生大事。
“隔壁小美说喜欢我,怎么办?”
第65章 小团子入学记
“小美是谁啊?”
围观的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了这个问题。
刘小军扭着手指,害羞地解释,“就是隔壁的小美,以前是我同桌,后来我去京城上学,就没见了......”
阮笑笑觉得可以八卦一下了,好奇地追问,“那小美为什么喜欢你呢?”
“因为我拿了巧克力给她,她就问,可不可以嫁给我,以后每天都吃巧克力。”刘小军苦恼地思考,自己也爱吃巧克力,要是娶小美,那以后就要和她分了。
阮青柏第一个表示不同意,摆手加摇头,“不行,巧克力不可以,你自己都不够吃呢!”
阮青河在旁边乐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当面笑话弟弟们天真,只能捂着嘴,憋得脸都红了。
阮笑笑觉得俩哥哥以后要是想起来这段,那就太有意思了,佯装不懂地问,“小军哥哥,小美和巧克力哪个好啊?”
刘小军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傻啊,当然是巧克力!”
听到他的话,阮青松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无奈地说,“不行说妹妹傻,傻得......”当然是你啊!
阮青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表弟太耿直,“小军,小美只是想和你做好朋友。”
中午的时候,一家都知道了刘小军的烦恼,阮文丽捂脸不想看,“我真是......你以后和巧克力过吧!”
刘红明也想捂脸不认,哪来的傻儿子,是他的?哦,那肯定是。
刘小军还有些高兴,数了下自己还有几块巧克力,“真的吗?我想和巧克力过!我可以每天吃!”
一屋人都被他逗得发笑,等吃过饭,阮文丽走后,胡老太太有些心里挂念。
李小红刷着盘子宽慰婆婆,“没事的,娘,丽丽心里有数。”
胡老太太把碗筷放好,锅台下面添些柴烧些热水晚上用,“这情分都是相处出来的,她要是脾气倔点,明子现在能包容,以后呢?”
正给她倒水的沈月遥倒不这么认为,一边缓缓往里倒,一边说着,“不能,他俩也不总在家,以后要是留在京城,更是远了,她婆婆也不至于要和他们住一起。”
和两个儿媳妇聊了一会,回到屋里的时候,胡老太太也释怀不少,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是管不动了。
阮笑笑正把撺掇阮青柏把白天的话记下来,俩哥哥以后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要记这个,我们可以记今天吃的烧鸡啊!还有小姑拿回来的油炸糕。”阮青柏看着妹妹画的小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个。
阮笑笑也不解释,撒娇给他看,“记吧!有巧克力!”
阮青柏想着提到了巧克力,就回忆着把今天的话写了下来,“好吧......”
阮笑笑感觉自己要是有条狐狸尾巴,已经在疯狂摇动了,就把这个留着,等哥哥们结婚拿出来看。
沈家一行人在村里待了将近一个月,沈父上山下河,每天都有乐趣,沈母和闵芳则是喜欢这样日常,和阮家几个女人聊天说话。
沈岳泽......监督孩子们写完了寒假作业,又帮着预习完了。
阮青松悄悄松了口气,整理好作业,“终于写完了!求求爹明天带大舅去走走吧,我真的写不动了。”
他没想到,大舅没带书和习题,但是脑袋里有无数的题,默写出来给他们。
这个话得到了阮青柏的大力支持,“我第一次这么早写完了数学作业,舅舅是......”魔鬼吧!
没说完话就被阮青松捂住了嘴,“不可以说,舅舅为了我们好!”
阮笑笑上楼叫他们下去吃午饭,走到楼梯口就开始喊,“哥哥!吃饭了,大伯娘做了发糕,可香了!”
阮青柏听到开饭,放下东西拉着妹妹就跑,留下阮青松把东西细心收好,才关门下楼。
“舅妈,糕糕好了吗?”阮笑笑过去问抱着安安坐在桌子那的闵芳。
闵芳拍拍伸手要抓的安安,哄着他别动,“快了,快洗个手去。”
今天的发糕有大枣在里面,暄软又甜,阮笑笑捧着一块咬着吃,也不用筷子,安安看见就想够,急的不行。
闵芳见他这样,就给他抱屋里去,“你可没这胃口吃,晚上给你整个鸡蛋吃哈!”
阮笑笑同情没有饭吃的小表弟,默默心疼一秒钟,然后继续咬着发糕吃,碗里的蛋花汤也有滋味,喝上一口暖胃又滋润。
阮文山吃过饭,就到墙边去散步,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隔壁,张老太太果然不在,那早上估计是天擦亮就出去了,一个农村老太太,无亲无故的,总出去做什么呢?
他观察了一阵子,记下了规律,每隔三天一趟,早上出去,隔天中午或晚上回来。
这天一早,他穿好衣服,和大哥在楼下碰面,简单吃了口饼子。
“山子,真去啊?你说她真有事,是不是见不得人啊?”阮文军听弟弟说完,也觉得奇怪。
阮文山不在意这些,把筐一背,“没事,咱们就当顺路去了,家里还有些东西要买呢,总得去县里一趟,至于张家,我觉得......等着看吧。”
俩人和家里说的是起早去补下家里缺的东西,也没惊动其他人,听着隔壁院子有动静,才跟在后面出去。
阮文山远远看见张老太太隔着一会看眼手表,猜测她是约了什么人,只是没想到县里还不是最后的地方,她见了接头的人,又要往市里坐车。
跟到客运站外面,阮文山犹豫了,再往前今天就不能回家了。
“山子,咱俩还跟吗?这都客车站了。”阮文军眼见着俩人去了客车站里,可是他俩又不能耽误一天功夫,免得家里人担心。
阮文山听着大哥的疑问,心里虽然越发怀疑,但是也不方便再继续,只能按下,“罢了,不跟了,回头和村长说一声,注意一下吧。”
兄弟二人买了东西,就赶着时间回了家里,也没和家里人说起,只和村长提了一句,这张家有些问题,平时注意一下。
老村长听着张家就头疼,“行,你们别管了,张家那儿子还在里面,她家就老头老太太折腾不出啥。”
没想到只过去几天,就真的出事了,吵闹声打破了村子的平静,阮家就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睡得正香的阮笑笑被吓醒,哭唧唧地往沈月遥怀里钻,沈月遥哄着她睡。
可是外面太吵,阮笑笑实在忍不了就翻身坐了起来,“娘!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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