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听到可以不玩了,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随即想到可以出去了。
“那我出去走走,坐的太累了。”
“去吧去吧,等下我们去泡温泉,你再换衣服过来。”
阮笑笑离开位置,萧逸借口出去透气也离开了。
一桌三人,闵芳还在心痛自己麻将技巧退步,章雯和沈月遥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出了宾馆的门口,阮笑笑躲在柱子后面,等着守株待兔。
“哈!吓到没!”
阮笑笑听到脚步声就跳了出来,正好扑到萧逸的前面。
早就看见柱子前面的影子,萧逸为了配合她假装不知道,走到这还要佯装被吓到。
“吓到了。”
笑嘻嘻的小团子左右看看,没有人其他人在,本来这里只有几家人,都在泡温泉,这会只有他们两个。
拉起萧逸的胳膊抱着,给他当手部挂件,一边下台阶一边撒娇。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刚才坐的好累,腰疼了。”
“腰疼?严重吗?要不要去看看。”
阮笑笑摇摇头,“没事,就是之前在学校坐的时间也长,觉得骨头都僵硬了。”
“课间记得起来走走,不要一直坐着,不许犯懒......”
萧逸事无巨细地给她讲怎么适当活动,免得坐久了难受,没听见她说话,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正笑着看自己。
“看什么?嗯?”
阮笑笑抱着他胳膊,靠着高大颀长的身影往前走,“说话好像我妈啊。”
萧逸也拿她没有办法,“像就像了,记住我说的,等过了这两年就不用一直坐着了。”
“我也好想快点啊!”
俩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后山的凉亭,坐落在台阶上面,俯视着可以看到整个温泉山庄。
寂静的山林中,只能听见偶尔的鸟叫声,还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
可能是四面透风的原因,这的温度较低,俩人坐在亭子的一边,背靠着栏杆,萧逸低头看着往自己怀里缩的人,敞开外面的大衣裹住她,伸手戳戳她的梨涡,把刚才打麻将时的心意完成。
“这么怕冷还出来?等下就回去。”
阮笑笑自从坐下就把手伸进他的大衣里面环抱着萧逸的腰,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前,想分辨他的心跳。
“不要!”
“会感冒的,听话。”
“不,回去就不可以抱了。”
阮笑笑第一次觉得连抱着一个人都会开心,就这样坐着听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笑的时候胸膛的震动,就想一直这么待着。
萧逸低下头,下巴轻轻靠住怀里人的脑袋,顺着她的发丝滑动,“回去也给你抱。”
“才不能呢,骗人。”
“不骗你。”
萧逸里面的毛衣领子比较低,露出一截锁骨,阮笑笑抬眼就是男生突起的锁骨,有些性感。
牙齿有些痒呢!
“小狗吗?嗯?”
阮笑笑刚才轻轻咬了一下,还抬头给他看自己的贝齿,白白的像小珍珠粒似的。
“干妈说了,你开学要和老师去做交流,都定好了。”
听着她委屈的控诉,萧逸只好耐心解释,“只去一个月,就没告诉你,那个时间你刚开学。”
“可是你都没说,那......你回去就快开学了,直接走掉,我都不知道。”
“不会,我本来就要告诉你的,而且这次去也是有工资拿,给你买礼物。”
萧逸学的计算机专业一直致力要做前沿科研,改革通讯方式,所以经常会有些小的科技专利、交流比赛、科研项目,基本上都会有奖金,也陆续攒下很多。
“不要礼物,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玩吧,想去拍照还没去呢,簪子也没带。”
“嗯。”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没有人打扰,但是总要些不速之客。
阮笑笑在饲养员怀里依靠的太舒服,有些昏昏欲睡,后背还有他的手有节奏的拍着,已经快要睡着。
萧逸怕她在这会冷,打算等下就带她下去,突然听见下面传来喧闹声,像是有人在闹事。
“乖,先起来,回去再睡。”
把小团子扶好,给两人都整理好衣服,看她半梦半醒的样子,有些怜惜,手指摩挲着她眼睛下面。
“笑笑乖,等会再去睡觉,嗯?”
阮笑笑被他哄着,也清醒不少,嗓子还带着睡着的沙哑,“好!”
走到下面就看见了闹事的人,原来是离这最近的一个小池子,有人泡温泉的时候,一位自称是男顾客的妻子的女人,对着池子里的那个女人拳打脚踢,骂到祖宗几代了,三人闹成一团,惹来人围观。
阮笑笑对这些没兴趣,觉得吵闹,拉着萧逸就走,还不如回去睡会觉呢,打扰自己和饲养员的二人世界了。
萧逸也顺从着她,往回走,但是刚经过人群,阮笑笑突然停了。
“怎么了?”
阮笑笑眼睛里有点不怀好意连带幸灾乐祸的目光,“这可是熟人啊。”
萧逸看了看那三人,妻子、第三者、丈夫,哪个是她会认识的?
丈夫一直两边拉架,畏畏缩缩地,看似想拉架,其实是怕俩人算账到自己身上;原配妻子一直对第三者动手,却忘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男人的错误,所有的脏言污水都给了那个第三者;那个第三者更有意思了,一直没有闪躲,好像习惯于被捉奸现场了,像是赶场似的,希望快点打骂完,自己好走。
阮笑笑只看了一眼,见有工作人员说报警,带他们先到办公室,她才离开。
“你还记得村里有个知青院吗?”
“记得,之前张家姐妹就住那。”
阮笑笑要说的不是她们,“你再回忆一下......哦,你好像不知道,在你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走之后的事情?”
阮笑笑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自称在城里有人有背景,纠缠阮文山不成,撞到阮文军洗澡,无赖来来偷钱的女知青,程雪。
这人让阮笑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高考的时候,明明都是错误答案,还能信誓旦旦地讲出来,什么什么斯基,结果阮笑笑一直听出了谁吃烤鸡。
“就是当年我们家装修房子,我爸他们......后来她就进城了。”
阮笑笑简单地给他讲了关于程雪的事情,有些地方略过,说是自己从家里听说的,免得他怀疑三岁小孩记忆力这么好。
“所以,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嗯?”
“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阮笑笑看来,若不是今天这位妻子的战斗力很高,程雪才不会吃到苦头呢,听刚才这人喊的话,她哥哥是大官,这程雪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笑笑没告诉家里人,但是在回家后,找张来分享了一下所见所闻。
“......我走的时候,程雪还被扯头发呢,都揪掉好多了。”
张来给她倒了杯水,听她讲完了程雪被捉的场面,确实解恨,当年就是她诬陷自己偷钱,若不是村长和阮家,这事情百口莫辩。
“所以,你和萧逸在山上干什么?”
阮笑笑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连连咳嗽,“你不是问她多惨吗,问我这个干什么。”
张来看着她咳嗽完,又安抚好她,“我不问啊,就想知道下,俩人没事去了最偏僻的小亭子干什么?”
依照她的猜测,那男人带着小三找了个没人的小池子有情可原,可是这小团子和对她预谋已久的萧逸是去附近干什么?
被张来的目光锁定,阮笑笑坐如针扎,“就......透透气,屋子里热......看看风景呗!”
“哦!透气、看风景,偏偏四下无人。”
张来和阮笑笑认识这么多年,算是唯一一个走进她心里的朋友、特殊的家人、妹妹......和她说起话来,没了以往的寡言,还调侃着已经炸毛的阮笑笑。
“才不是!”
“哦,那为什么?”
阮笑笑憋得脸都红了,张来才善解人意地放过她。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找个避开人群的地方,两个人透透气,我知道。”
她越说,阮笑笑的脸越红,像个小番茄似的,想起自己还咬了饲养员一口。
“好了,不说你了,你呀,快长到十八岁吧,到时候......”
阮笑笑也在期盼着,自己什么时候十八呀,高考快点来吧。
......
正值炎夏,距离高考还有最后一周,阮笑笑把放在学校的东西都搬回家里,开始在家备考冲刺的状态。
阮文山开着新买的小汽车给女儿搬东西,年过四十依旧保持很好的外形,没有中年人的油腻,岁月只是给他增添了些成熟和阅历,依旧见人就笑,但是骨子里还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闺女,都拿好了吗?还缺什么?”
“都拿回来了,我桌子那搬空了,爸爸,你要帮我一起先送晓雯回去一趟。”
十七岁的阮笑笑身材窈窕,长腿细腰,白短袖和运动裤也遮不住的好身材,长相精致甜美,眼尾微微上挑,柔顺的头发扎在脑后,刚才搬东西出了点汗,脸上带了些红晕,小巧的鼻尖也是细汗。
“好好好,爸把车挪前面点,这不能挡路,你先歇着会。”
先把李晓雯送回家后,阮笑笑才坐车回了家里,到家就奔着厅堂的风扇去了。
“先去坐会,不能直接吹,总是小孩似的。”
后面搬着书进来的阮文山看她贪凉,过去把风扇移走,撵着她去旁边坐着。
“爸......我奶都没有你念叨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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