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扎说道:“在这世界上生存,第一重要的就是拥有强大的武力,这个道理大家肯定都明白,那么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我们的方法很简单,以武力决胜,强者为王,最后的胜者就是盟主。”众人齐声欢呼,均想:“这话说的没问题,吐蕃虽然人多,总不见得一哄而上来个群殴,先听下去再说。”桑布扎见自己的话得到大伙认可,精神大振,继续说道:“与会的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上台比武,一个个较量下去,至少一个月才能决出胜负,别说大伙没有这个耐心,白驼山储存的食物都会给我们吃光,那时候不是武力决胜,而是比谁更能挨饿。”众人大笑,欧阳清风也笑道:“白驼山虽然穷,庄内粮食还是足够的,大伙不必对此有什么顾虑。”
江一尘微笑不语,心想:“这桑布扎说的不错,总得设个门槛,不然乱糟糟的搞到啥时候?”桑布扎瞥一眼江一尘,见他正襟危坐,正聆听自己说话,更是高兴,道:“任何人都能代表自己国家或者部落,参与盟主之位的争夺,但是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顿住不说,眼望台下众人。心急的人耐不住了,说道:“有什么条件赶紧说,只要公平就行!”“桑布扎将军,不要买关子了!”“你们吐蕃英雄好汉多,如果凭真本事夺得盟主之位,大伙自然服你!”桑布扎见效果达到,双掌互击,人群中应声走出一个矮子,双手各提一个大得惊人的石锁,一步步走上木台。这矮子貌不惊人,混在人群中谁都不会在意,没想到却有如此神力。这两个石锁是白驼山弟子打熬力气用的,每一个都有三百多斤,这矮子提在手里浑如无物,压得木板嘎吱嘎吱直响,众人一阵惊呼,都担心木板会被压断。
江一帆道:“这矮子天生的神力,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江一尘道:“纯粹的外门功夫,不难对付!”扎尔加咂舌不已,道:“这矮子力气真大,咱们这些人可拿不动这石锁!”江一尘道:“武学之道包罗万象,光有力气还不足以克敌制胜!”
桑布扎见矮子的神力镇住了各国来使,大为得意,说道:“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无论江湖比拼或者疆场冲杀,力气大的总是占便宜,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凡是打算参与争夺盟主之位的,必须先举起这个石锁!”矮子上台时,大多数人隐约猜出了桑布扎的意图,但是当他说出这个条件时,还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各国都有挫败感,举起这个石锁,对于常人而言,实在是难之有难的事,力气不足就不用尝试了,最怕是有一把力气的,勉强去尝试,一旦用岔了劲。轻一点筋骨肌肉受伤,重一点脏腑受损。
不管怎样,桑布扎提出的条件还是公平的,各国来使私下计议后,觉得还是得试一下,举不起这石锁也不丢人,一旦自己国中有人举起,也是人前大大露脸,可以压他人一头,至于这个盟主之位就别指望了,大伙都有自知之明。
桑布扎见众人说话声渐渐低下去,双手往下一压,说道:“大伙商定后,就请上台!”江一帆问道:“哥,咱们现在上去吗?”江一尘摇头道:“不急,看看再说。”
左侧传来一声暴喝:“我来也!”一位壮汉从人群中站起,几步来到台前,双足一蹬,跃上了木台。这汉子长得五大三粗,雄武彪悍,是室韦族派出的。桑布扎笑道:“这位好汉,请试举!”往边上走开几步。
汉子倒也慎重,先围着石锁绕一圈,再抓住上面的把手摇了摇,然后紧了紧腰带,往掌心吐口唾沫,大喝一声,弯腰抱住石锁,一使劲,缓缓站起,已是憋得脸红脖子粗,双臂往上一抬,石锁上升半尺,随后力尽,又垂了下来。汉子不甘失败,抱着石锁不动,缓缓做着深呼吸,似乎在积蓄力量。
扎尔加道:“这汉子看上去有点蛮力,不知道能不能举起这石锁?”江一帆道:“前力已竭,后力未生,这蛮汉估计不成!”江一尘道:“本力不足,这石锁对他来说太重了。”果然,汉子大吼一声,立贯双臂,往上托举石锁,缓缓抬到和他肩膀平齐的高度,再也无法上升一分。室韦诸人大声呐喊鼓劲,怎奈石锁实在太重,汉子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僵持了一会,终于力竭,慢慢把石锁放到台上,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气,脸色也变得苍白,随后有人上台把他搀了下去。
江一尘道:“这汉子懂得进退,没有一味逞强,不然会受伤。”江一帆道:“常人一个都举不起,这矮子一下子提两个,委实了得!”扎尔加道:“江道长,你们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一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举起这个石锁应该不在话下吧?”江一帆笑道:“等会试试吧,或许能够举起来。”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而且还失败了,余人没有了顾忌,纷纷上台试举石锁,无奈石锁过于沉重,就没有一个能够成功举起,大多数人摇一下就放弃了。桑布扎得意万分,大声道:“还有谁要上台?”江一帆安奈不住,起身道:“我去试试!”江一尘一把按住,道:“再等一会,还有几个国家的人没上去!”来人众多,不免会藏龙卧虎,江一尘不打无准备之仗,有心要看清各国实力再做计较。
桑布扎连问三声,终于又有人上台了,是一个深目多须的大汉,江一尘听欧阳清风介绍过,知道是沙坨人,具体名字却是不知道。
沙陀人,又名处月,以朱邪为氏。原是西突厥十姓部落以外的一部,游牧于今新疆准噶尔盆地西南(今巴里坤)一带,隶属轮台,因其地有大沙丘,故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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