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和燕殊一起,先是骑马,又改步行,穿过迂回复杂的廊道,前后换了三个领路的人,这才行至一座大殿前。
侍卫领着他俩疾步走了进去。
殿内,除了秦决明,还有一位身着银镜铠甲的老将军,他约莫六十岁的模样,胡子和鬓边头发皆花白,染着岁月的风霜。
而殿的中央,紫檀木踏脚,金漆双龙戏珠椅,一人端正坐在那。
正是曾经痴傻求活的三皇子,如今雷霆手段的皇上。
燕殊几步上前,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李长天学着他的模样,俯身跪拜,心里感慨一声。
封建礼制要不得!!!
皇上目光从燕殊身上慢慢移到李长天身上,让燕殊平身旁立,却没让李长天起来。
皇上唤退了殿上无关的人,语气不喜不悲,慢悠悠地问李长天:“就是你,擅杀了朕的伯父摄政王韩涯?”
李长天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燕殊一眼,见燕殊点点头,于是答道:“是我。”
皇上又问:“你可知擅杀皇室,该当何罪?”
电视剧看多了的李长天忍不住心想。
我靠。
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要是回答死罪,等等皇上顺着话来一句把这人给我拖出去斩了怎么办?
不过,回答不一定死,不回答肯定得死。
这个道理李长天还是懂的。
李长天犹豫了一下,挺直了背,说:“死罪。”
大殿上一瞬落针可闻。
许久,皇上看了秦决明身边的老将军一眼,对他点点头。
那老将军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李长天答了自己的名字。
老将军赞道:“好名字,长天小兄弟,老夫且问你几个问题。”
李长天虽有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您请问。”
老将军问:“不知长天小兄弟,对兵法可知一二?”
一旁的燕殊听了,猜测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老将军,又知自己无礼,惶惶转回头,可眼底已有了无法掩饰的慌乱。
“兵法?”李长天想了想,说,“知道一些。”
这话不假。
李爸爸是历史老师,喜好研究军事兵法,当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让李长天成年后去当兵,也是因为如此。
李长天从小耳闻目染,还真知道些。
老将军点点头,问:“两军交战,欲取敌将首级,奈何此人有许多替身,混杂在大军中,无法分辨,何解?”
李长天心想。
卧槽,这不就是张巡守睢阳城,对阵时想射杀有许多替身的敌将,于是野蒿做箭,让敌军误以为城中箭用光,兴奋地将野蒿箭拿给敌将报喜,然后被张巡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射成刺猬的事吗?
这是送分题啊。
李长天稍稍组织了下语言,将此计说了出来。
老将军面露惊讶,但眼底有了些欣喜,他又问:“两军对阵,先到战地的军队,是否该继续向前,以求扩·张领地?”
李长天想了想,说:“不应当,先到达的军队,就应该安逸待命,以保证精力充沛,不然匆忙投入战斗,又累又乏,还怎么打?不是有句话叫,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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