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

林锡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的邀请，将湿透的手指慢慢退出了她的身体。
“背过去。”
尹易云丝毫不迟疑地乖乖跪趴在了床上。林锡年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避孕套。他一手感受着她光滑白皙的身体，一边用牙齿撕开包装另只手熟练地戴上。他欣赏着女人裸露的身体趴在自己跟前，用早已挺立的物体抵在她的穴口处，但迟迟不放进去。
“姐姐再向我撒个娇吧。”林锡年抚上了她的背脊，速度缓慢地沿着微微凸起的骨头下移，直到尾椎时，突然狠狠捏了一把臀肉。
“......嗯？”她像是明白又不明白他的意思。空虚的下身被硬物磨蹭着，后背的神经被撩动了起来。她轻哼一声，支撑着的双手不受控地向前伸，全身在灯光的暴露下变得极其敏感起来，轻轻一碰就忍不住颤抖。
“姐姐不是很想要吗？告诉我，想要什么？”林锡年压低了声音，扒开两瓣臀肉扶着性器在湿润的穴口处打转，磨着敏感的阴蒂，故意弄出水声。
“想要......你的......进来。”下身被赤裸裸地展现着已经令她足够羞耻了，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时，尹易云紧闭起了双眼。
他还想看看她害羞的表情，但这个回答已足以让他血脉喷张，他毫无预警地挺身送了进去。第一下就进得很深，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失声哽咽。
他狠狠地做着抽插动作，隐约看见她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撩得他心神荡漾。他突然俯身一把抓住了她一边乳房，轻柔地抚弄着尖尖的凸起。这一动作完完全全把他的性器送到了她最里端，她下意识地收紧了小穴，惹得他闷哼了一声。
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往最深处操着，浅浅地磨过她的敏感点，揉捏着乳头的手指也完全不停下。
“啊......不行......太深了......”嗯嗯啊啊的呻吟穿插着她含糊不清的字眼，林锡年舔了舔嘴唇，没忍住说了一个脏字。他一手扶着她的胯骨，一手把汗水打湿的头发全捋到脑后，被刺激得有些野蛮地一下下顶撞。
她的大腿颤抖着跪不住，身体不禁塌下去趴在了床上，只剩臀部还撅着。她双手在床单上胡乱抓着，像是要抓着什么东西好不让自己在这一波波浪潮中沉下去。
尹易云突然并拢的双腿让他捅进的入口变得更狭窄了，他哼了一声，紧箍着她的腰，往她的敏感点撞去。
“舒服吗？”他把头凑到她耳边，热气扑打着她的耳廓。
见她只是哼哼唧唧着并没有回应，他坏心地放慢了速度，浅浅地进出着。
她因看不到他的脸而不安地扭动着，“嗯...嗯......舒...舒服......”声音由于叫得太剧烈已有些沙哑。他弓下身体，安抚般地舔舐着她的耳后，把她的脸拨过来狠狠吻了下去。
“唔......”她晕晕乎乎间吐出一点舌尖回应着，实在无力再去对付口腔里突来的侵入。他的跨间紧紧贴着她的臀肉，被好好填满的酥麻感仿佛抽干了她所有力气。林锡年只感到她滚热的内壁一阵阵收紧，身下动作止不住地暴戾起来。
“啊嗯......我快...不行了......”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捅穿一样，放声哭喊着，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又湿又热的内壁紧紧夹着他的性器，每一次抽出时仿佛都在央求着挽留。终于，随着她穴口喷涌而出大股液体，她猛地伸长脖颈，叫声被冲顶的快感吞没，而后又无力地趴了回去。她的大腿还痉挛颤抖着，涌出的蜜汁滴在床垫上，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他摸了一把清水般的液体，在她的腿间抹开，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姐姐流了好多水啊。”
她沉下头委屈地呜咽着。高潮过后还被变本加厉地操着，尹易云下意识地往前爬想躲，却被他抓住腿根猛地按在原地，反而一下子撞得更深。
“乖，再忍一下。”林锡年轻抚她的背脊安慰着，不忍心太放肆欺负她的身体，转而温柔了起来。在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下，他最后用力顶弄了几下，没过多久也缴械投降。身下的人已被欺负得喉咙沙哑，双眼失去了焦距。
他心满意足地在她背脊上留下一个吻，处理好避孕套又马上回到她身边，轻抚着她的头发，将她往自己怀里靠。
“林锡年......”她用无比虚弱的声音在他耳旁呢喃着他的名字，说着他听不明白的字眼，惹人疼爱。她双眼垂下的样子看来已消耗掉了所有的力气，就像上次他们做完爱时那样。
他想让她说得清楚点，但又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追问她。
“姐姐要去洗个澡再睡吗？”
尹易云合着双眼往他怀里越蹭越近，皮肤渗透出的奶糖味掺杂着空气中交合的气味被他一并吸入。
他像抚摸小猫一般顺着她的发丝。“那我帮你洗咯？”他坏笑着。
“......别...别嘛。”尹易云这才努力睁开了眼，挣脱着下了床。清醒后她又害羞了起来，随手套上了之前穿着的打底衫。
“浴室......”
“这边。”林锡年裸露着身体站了起来，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塞到她怀里。“等下就穿我的衣服吧。”
“洗澡的都在淋浴的架子上，姐姐凑合着用吧。”
尹易云笑着答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林锡年走回了卧室，本想去阳台抽支烟，但不知被什么驱使着又折回了浴室。
“啊。”淋浴间的门被水汽笼罩着，但也能看到尹易云被吓了一跳侧过身的样子。“怎么了吗？”
林锡年没有回答，直直走进了淋浴间，她后退了一步。浑身湿漉的小猫疑惑地看着他，他笑了笑，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花洒的水顺着发丝滑落。尹易云愣了一下，还是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加深着这个吻。
“我帮你洗吧。”
他没等她答应就挤了一泵沐浴露在她身上抹开，可能是身体还处于敏感状态，尹易云失控地靠在了他肩上。
“姐姐很喜欢接吻呢。”他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一路游走，摸上她的胸部，揉捏着两团肉。她“嗯”的一声回应分不出是回答还是舒服得轻喘了起来。
当触碰到了她的下身，他停下了继续前进的动作。见她不阻止，他便熟练地找到了那个部位，指腹覆了上去。看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原状，小小的花蕾还是软软的。
“今天已经......不行了......”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随着他的揉捏叫了出来。也许是背景里有了水流声，也许是不再在他面前害羞，她丝毫不克制自己的音量。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林锡年一手撑着墙，一手摆弄着她的敏感部位，而她因快感而变得淫荡的表情在他眼下一览无遗。
“饶了我吧。”她迷糊地乞求着。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呢。”他施力按压着阴蒂，边低头深深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见她有些无力快站不住，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没用多久那里就挺立了起来，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缱绻地打转着，而她盖过水声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色情吗？如果不是要早起，他还能在此地再做一次。他想。
她在他肩头留下浅浅的齿痕，“不要了......不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确实让人上瘾，但是她连好好站着的力气都没了。没想到他扶着她的腰部蹲了下去，手指拨开她淋湿的两边唇瓣，将舌头压在了尖尖挺立的豆豆上。
她惊叫出来，扶着他的双肩，身体靠在了瓷砖墙上。他的舌头重重打圈旋转摩擦着，她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下面控制不住地流着水，羞耻但又无与伦比地舒服。
他急促的喘息和吮吸声一并淹没在水流里，她紧紧绷住身体，在他熟练而快速的舔弄下又去了一次。
他见尹易云已被自己弄坏得快要昏过去，便帮她好好清理完身体擦干并穿上衣服。
待他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背对着房门睡下。
“睡着了？”
“还没。”
“还想和姐姐说说话呢。”
“你不是还要早起吗？”
“现在反而一点都不困了。”
尹易云转过了身，和他四目相对。他看她双眼还清醒着，便继续说。
“当时和姐姐隔着一个房门过夜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心情。”他回想起那时候，在充满着尹易云味道的地方躺下时，也是兴奋得无法入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神。“后来是不是很讨厌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的。”尹易云再回想起那时候，虽然她认为自己当时别无选择，但还是会有一些愧疚。
“怎么会讨厌呢......”即使是很久远的事，再回述起，眼里还是暗了下来。“当时决定放下了，所以没和姐姐再联系。”
“......”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嗯。”她思索着他的话。虽然不免还有不安，但和他现在这样确实让她很愉快。
“后来，大学里过得怎么样？”
“大学吗......每天都很忙，假期也要实习什么的。”
“不过，你大学肯定很受欢迎吧？”她笑着问。
“诶？哪有......”
“没有吗？感觉是女生喜欢的类型啊。”
“是吗......”他凑近了她的脸。“那姐姐怎么不喜欢？”
她被这一举动羞红了脸，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林锡年藏着笑意的眼神，过了几秒，她认真地说。“喜欢。”
“真的吗？”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不要明知故问呀。”她背对他转过了身。
“好啦好啦。”他一把搂过她，安慰道。尹易云安静地蜷在他怀抱里，一切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姐姐。”
“嗯？”
“我们下次去约会吧。”
“嗯......好啊。”她裹紧了被子，偷偷勾起了嘴角。
林锡年把客厅的灯关掉再进来时，尹易云已昏昏沉沉地入眠了。他静悄悄地在她身边躺下，默默注视着她平静的睡颜。可能是感受到了有人的靠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
他轻轻吻了一下抓着自己的手指。“晚安。”
原来这世上还存在着这么让人满足的事。他只希望这样的距离会变成生活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