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她们不可能,那就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老爷子异常激动,杨叔也在这个时候上前扶住他,生怕他有个什么,“我告诉你傅司辰,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不听我的话你就一无所有。今天你选择跟那个女人一起走,行,我成全你。”
傅司辰笃定了这其中必有原因,但看到老爷子面红耳赤地怒骂指责,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担忧地询问杨叔,“杨叔,我爷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杨叔没有回答,眼神一直在回避,他搀扶着老爷子,劝他不要太激动。
“爷爷,你认真的?”傅司辰又气又无奈,“如果是玩笑,可以适可而止了。”
“谁跟你开玩笑,我悉心养育你二十多年,原以为你跟我一条心,是忠于傅家的,是甘愿为傅家奋斗一生的,你倒好,一个女人就把你带偏了,这二十多年我算是白教你了。”
“……”
“夏雨润城府深,又狡猾,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中了她的迷魂计,傅氏交给你,早晚被你败光,不如我现在收回来,还能留点风光。”
这时,刚考完试正在家睡懒觉的傅司然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有吵闹声,走下楼,还没到大厅就听到了爷爷和哥哥吵架的声音,她连忙躲在二楼的拐角处看情况,越看越担心,越听越不对,她立刻掏出手机给姑姑打了一个电话。
“喂,姑姑,不好了,爷爷和哥哥因为嫂子和圆圆的事情吵起来了,爷爷让哥哥二选一,选嫂子还是选傅家,哥哥选了嫂子,爷爷现在要赶走哥哥。”
“嗯嗯嗯,我看着呢,我会拦住哥哥的,你赶快过来,久了我也拦不住。”
傅司然躲在拐角处,一个劲地给自己加油打劲,眼见着傅司辰真要走了,她一咬牙冲了出去。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盖过了老爷子的声音,傅司然一紧张,直接从半楼高的地方滚了下去。
“哎呦……痛死我了……”她仰着头躺在地上,双脚还搭在台阶上,剧痛从尾椎骨那儿传来,一动都动不了,就眼泪痛得直飚,“我……我……要瘫痪了呜呜呜呜……”
这种苦肉计的出场方式,太惹人注意了,成功地打断了大厅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傅司辰立刻跑上前,老爷子也在杨叔的搀扶下快走过去,这丫头,四肢不协调还是怎么,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怕不是傻了吧?!
傅司然痛得嗷嗷叫,是真痛。
“你怎么能从楼梯上摔下来?我真是服了你了。”傅司辰嘴上说归说,但看到妹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过多责怪,在确认了她脑袋没事之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傅司然被抱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让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她终于从剧痛中挣脱出来。
“你怎么这么马虎?这都能栽下来?”
“我不小心踩了一个空……”
“需要去医院拍片吗?”
“好像……”她动了动屁股,“好像没事……就当下痛得要死,这会儿好像好多了。”
傅司辰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多回家陪陪爷爷。”
“啊?哥……”傅司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傅司辰沉着脸不说话,老爷子也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爷孙俩之间的火药味被傅司然这一出苦肉计的搅和之后,变得有些微妙。
随后,外面又一辆车开了进来,傅池渊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一进屋,看到然然一个劲地冲她挤眼睛,而老爷子和傅司辰则两厢尴尬地分坐在然然的左右两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地上掉了一张纸,上面有字,她径直走了过去,低下身子拾了起来,一看,满脸讶异,原来这就是老爷子逼夏雨润签下的离婚协议书,这种做法,说实在的,她都瞧不上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爸,你这有点过分了,且不说雨润,圆圆可是咱家的血脉啊,您说不要就不要了?说句难听的,哥哥在不在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说不定司辰就圆圆这一个孩子,您就这一个玄孙女,您也舍得不要?”
老爷子声音压得很低,但怒气十足,“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多嘴。”
这句话傅池渊就不爱听了,“爸,都是咱家的事,怎么叫多嘴?”
“你别以为你跟顾申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暗度陈仓,我还没找他算账。既然你现在在,那我就告诉你,你们两个的事我不同意。”
傅池渊这才真叫引火烧身啊,本来顾申还在担心着,反而她觉得以她三十九岁的高龄,父亲没理由反对,现在看来,顾申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
“你多大了,他才多大,他跟你侄子一样大,你跟他在一起,不怕别人说笑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宁可你一辈子不嫁人,也决不允许你嫁给顾申那个年下男。”
傅池渊本来是来劝架的,没想到这把火一下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向来就不是一个温顺的人,硬碰硬的较量她从来都没有输过。
“爸,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什么都不了解,一句话就给我否决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懂什么,还有你,”老爷子指着傅司辰,“还是太年轻啊,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的东西,情爱能当饭吃?我们是商人,我们注重的是利益,你们这笔买卖会亏本,没有希望盈利,你们就要及时止损,不明白吗?”
就连傅池渊,都觉得今天的老爷子跟平时不一样,“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变成老顽固了?难道你要我们每个人都讨厌你吗?”
老爷子更是勃然大怒,拿起放在沙发边的手杖,敲得地砖啪啪啪地响,“你们哪个人不讨厌我?我知道,你们都在心里骂我是个老顽固,骂我不理解你们,骂我不成全你们,可你们,为什么总是要跟我对着干呢?我挑的人,必定是万里挑一的,我阅人无数,挑出来的人,是最适合你们的,你们为什么偏偏就要找我不认同的人呢?”
这一通话,傅司辰和傅池渊都听得哑口无言,并非无法反驳,而是,对老爷子的这种想法感到无比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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