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到底是实力雄厚,哪怕舆论闹得沸沸扬扬,哪怕傅老爷子中风病危,股价依然平稳如初。
像蓝氏或者夏氏那种近几年发家崛起的,空有虚名,股价都是泡沫,所以名声一坏,股价自然大跌,直至一蹶不振,回天乏术。
而像傅氏集团这种真正的龙头大家,股价动一动,全城的经济都要抖三抖,多方势力,盘根错节,维护着,坚守着,股价曲线顶多小波浪,并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老爷子的御用医生顾医生像记者证实,老爷子因跌倒导致了中风,经过抢救之后,命是保住了,但人已经进入了植物人的状态,苏醒的机率微乎其微。
一时之间,舆论的焦点从批判傅司辰慢慢地转到了傅氏集团的继承问题上面,毕竟,傅氏的继承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各界人士都非常之关心。
本来傅司辰就是接管傅氏的不二人选,毫无争议,可是,就在几天之前,傅氏官宣了傅司辰被撤职的事情,傅司辰已经不再是傅氏的掌权者了。
傅司辰也是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之下,真正体验了一把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喂,陈叔叔,我是傅司辰,我想尽快接管集团,但因为爷爷之前发的撤职公告,所以我现在回去有点棘手,需要您帮我做个担保。”
电话里,那个往日里经常说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陈叔叔,七弯八绕地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婉言拒绝了,“司辰啊,我今年连续亏损了两个大案子,地位也不比从前了,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能因为自己能力弱而耽误了你的大事。”
“好的陈叔叔,我明白。”
一个不行,换一个,“喂,张伯伯,我是司辰,我想尽快接管集团,但因为爷爷之前发的撤职公告,所以我现在回去有点棘手,需要您帮我做个担保。”
电话里,同样的情况,那个平时在爷爷面前经常夸赞他的张伯伯,一下子变了脸,“不行啊司辰,我已经退休了,现在在新加坡养老,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还是找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叔叔伯伯帮帮忙吧。”
“好的张伯伯,我明白。”
诸如此类,他所有的求助电话,都这样不温不火地被拒绝了,这些平时来往甚密的人都如此,更别说那些泛泛之交,没有人愿意在风口浪尖上帮他。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傅彦庭公布了老爷子的遗嘱。
他召开了记者见面会,在接受采访时,他说:“按理,遗嘱应该在老爷子过世之后再公布,但是,傅司辰现在是傅氏的实际掌权者,他被撤职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交接,他现在拖着不肯交接工作,我只能把遗嘱拿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老爷子的意愿是什么。”
八卦记者多爱这种桥段啊,豪门争产,叔侄夺权,观众爱看,记者爱写,分分钟能上热搜。
“那么傅先生,您是什么时候获得这份遗嘱的?”
“傅司辰败坏傅家名声,我爸气得不行,但是他老人家实在没有精力管理公司,所以特意叫我回来,还亲手把这份遗嘱交给了我。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事了,如果我接受他的提议搬回去住,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的话,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是傅司辰暗害了老爷子。
在场的记者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问得刁钻,“您是说,傅司辰因为对老爷子的决定不满意,所以才下了毒手?”
“我不知道,毕竟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我想,司辰总不至于害他爷爷吧,好歹也是爷爷栽培了他,就算他不懂感恩,也别起杀心才是。”
“其实现在傅司辰的作风很受质疑,傅先生对您侄子的事了解吗?”
傅彦庭点头道:“有听说,闹得那么大,谁都知道了,就那么一回事。”
“那您是准备和傅司辰开战了?”
“我不想打,一家人,血浓于水,但是,我手里的遗嘱一亮相,他不会放过我,我只能被动应战。”
记者非常针对性地问道:“那您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我非常担心,所以才选择曝光,我希望借助媒体和社会公众的力量,对傅司辰做一个监督,避免他因一时莽撞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我手里有我爸亲笔签名的遗嘱,我希望傅司辰能够配合我做好继承和交接的工作,未来我也希望他在无罪的状况之下好好在公司里做事,他是个聪明的孩子,非常有能力,只要不走歪路,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
这场见面会开足了三个小时,傅彦庭手握遗嘱,以傅氏继承人自居,可谓风光无限。
南北公寓里,傅司辰已经独自坐在书房整整半天,夏雨润几次开门进去,都看到他忙碌地坐在桌前开视频会议,这个时候,她不能打扰他。
“妈妈,找爸爸玩呀。”
“嘘……”夏雨润连忙抱起圆圆,朝客厅的方向走,“爸爸在工作,我们不要打扰他。”
“妈妈,我好想出去玩。”
“乖,外面好冷,还是在家里玩吧,妈妈陪你玩。走,我们去阳台上,妈妈帮你捏个小雪人。”
现在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因为寒冷,许多地方的雪都融化不了,夏雨润在阳台的角落抓了一把雪,这雪已经发硬了,有一半是冰。
可是,当她抓起那块冰雪之后发现,底下的一截枯枝竟然发出了好几个绿芽芽。
卖花的老伯说,这是腊梅苗,养得好今年冬天就能开花,可买回家没几天,不但没有花骨朵,连叶片都掉光了。
傅司辰还笑话她眼拙,买什么不好买一截枯枝回来。
之后她就把那段枯枝连根拔起,丢在了角落,花盆就空置着。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它竟然在阳台的角落里扎根生长,还在积雪覆盖之下冒了绿芽。
她小心翼翼地将树苗拾起来,那些细小的须根,已经在不多的沙土中生了根。
“妈妈,雪人捏好了吗?”圆圆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夏雨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怕她冻着,“圆圆你看,腊梅自己活了,说不定过几天还会开花呢。所以说,人不会永远在低谷,总有希望在等着我们。”
圆圆听不懂,只是追问道:“妈妈,雪人呢?”
“雪人是堆不起来了,”傅司辰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他从夏雨润手里抱过圆圆,说道,“外面冷,进去吧,爸爸给你捏个泥人吧,用彩泥捏。”
“好耶,爸爸最好了,我最爱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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