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四重奏

暮色中的医院笼上一层浅浅的昏黄，长长的走廊充斥着药水味，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走来，身后围了几个年轻的护士。
“袁医生，下班啦？”
“袁医生，今晚有空吗？”
“袁医生，真的不去看这个电影吗？最近很火的。”
“……”
袁泽白微微一顿，淡淡一笑，声音清冷得像滴着水珠的试管：“不了，今晚有事。”
护士们的嘴一撇，“诶呀，袁医生，你总是这么说。”
他轻笑，没有说话，径自向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护士们的心也会灰到尽头，纷纷识趣离开。
“袁医生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吧，我看他从没提过什么喜欢的人。”
“那可能是藏着呢吧。”
“得了吧，就算没有女朋友，也轮不到你。”
“……”
袁泽白穿过吵嚷的人群，踏进幽暗的地下车库，一股阴冷的风吹过，风衣衣摆轻轻掀起。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车，车锁开启的声音轻微清脆，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手把上。
空旷的车库内突然响起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奔着他而来的。
他顿了下，转过身，只见一个面色慌张的少年正向自己奔来，但脚步不稳，或者说是踉跄而来。
“救……救我……”少年一边跑一边喊着，声音虚脱。
他连忙向少年走去，少年见自己的求救得到回应，激动得更拼命地跑了起来，却不知被什么一绊，霎时身体像一只断翅的鸟，胡乱地扑棱出去。
袁泽白及时接住了他。
少年像是站不稳似的，半瘫软在他的怀里，全身滚烫，呼吸急促。
“孩子，你怎么了？”袁泽白问。
“救我……”少年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断断续续的。
袁泽白的眉头微蹙。
突然阴冷的车库内传来一大片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怒吼：
“人呢！”
“我看他往这里跑的，快找！”
“我看他还能躲到哪去！”
袁泽白立即感觉怀里的少年在颤抖，瘦弱的肩膀抖动得像是在抽泣。
“他们是来找你的吗？”袁泽白问。
脚步声从最近的转弯处逼来。
少年什么都没说，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一紧，一手将少年抱起来，另一手打开车门，将少年藏在驾驶座位下方，然后迅速发动引擎，此时那些人正好追来，一群露出文身膀子的凶神恶煞。
他们怀疑地盯着袁泽白刚启动的车，袁泽白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不慌不忙地把车开出来。直到车开出地下车库，他们才移开眼睛。
“继续找！”
袁泽白本准备把车开到公园附近再和这个少年谈谈，但还没开多久，就感到一阵麻酥感从自己的裤脚钻进去，滚热的细腻让他的腿一颤，差点急踩油门。他连忙换了刹车，停在路边，这里正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
他低下头，见这个少年在小声啜泣，一边在不断地道歉，一边在胡乱地摸他的腿，白皙的手颤抖着从他的小腿滑向大腿，甚至向着深处滑去。
他皱紧眉，抓住少年的手。
少年一颤，如梦初醒般慢慢抬起头，他一怔，少年长得极为俊美，唇红齿白，但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晕，耳朵到衣领处的皮肤都呈粉色。
“我……”少年的呼吸不正常地急促起来。
握在他手心中的小手挣脱着要出来，他能感觉得出，少年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滚烫，但不像发烧。
“孩子，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他轻声问道。
但换来的是少年更剧烈的颤抖，少年使劲挣脱了他的手，又开始胡乱地乱摸起来，驾驶座的位置本来就不大，少年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热度从一具身体传向另一具身体。
少年抓住他手往自己身上摸，好像那手就是冷源，可以缓解他的热。鲜红饱满的嘴唇透着水光，微微张开，他一个恍惚，少年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
他隔着裤子，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少年，勃起了。
“求求你……”少年的眼睛煞是好看，乌黑的眼珠漆亮，噙着生理泪水。
少年胡乱地扯着他的风衣，此时他可以确定，少年被人下药了。
他稳住少年身体，拉开一段距离，少年的眉头立即拧起来。
“我……求求……你……我……”
少年抖得像个筛子，一滴生理泪水从眼角流下。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好难受……我……”
少年好像压根听不进。
他的目光一沉，将驾驶座往后移，把少年往上提了提，让他跪在座位上，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道：“你要是难受可以抓着我。”
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紧。
他把少年的裤子解开，少年抗拒似的一扭。
“你可以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少年没有听话，然后他把少年的裤子褪下，露出白皙圆润的半截屁股，刚把内裤褪下来，阴茎就弹了出来，是极浅的粉色。
“先撸出来，要好一点。”
少年呜呜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答应还是抗拒，他把少年的手拿过来，慢慢送到阴茎处，少年就开始抗拒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都是男人。”他说。
少年的手这才慢慢覆上阴茎，没有任何技巧地撸动起来。一边撸动，嘴边带着细细的呻吟，全身跟着这撸动的节奏而晃动着。但他从少年痛苦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这根本不够。
这药劲得有多大。
于是他把少年的手拿开，大手握住这还带着稚嫩感的阴茎。
“嗯……”一声长吟从少年的嘴角逸出。
袁泽白的手纤长而骨节分明，握住阴茎上下撸动，时不时揉捏一下两个小囊袋。
“嗯……嗯……哈……”少年的整个上半身趴在他的身上，脸埋在脖颈间。
虽然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袁泽白从声音能听得出来，少年就要射了。
只听一声高昂的呻吟，少年在他的手中交待了，白浊的精液沾满他的手，还有一些射在他的衬衫上。
他正准备拿纸巾擦干净，突然少年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沾满水汽，欲望已经挤走了理智。
“我想要……”少年扭动着屁股，本是露着半截的屁股，现在被完全露了出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难受……我想要……”少年的眼睛里欲望涌动，红润的嘴唇微张，像缺水的鱼。
他沉默了会儿，说道：“好。”
他把车上的帘子放下，把少年放到宽敞的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