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而现在,他看着面前寒将又板正又严肃的一张脸就头疼。
寒将好像十分生气:“你怎么又没有好好束发?”
“衣服也不好好穿,鞋子也不好好穿……”
林泽漆活在二十一世纪,从小长到大,怎么可能会束发?
他还记得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第一反应就是,我有好多好多头发!
然后人生第一难题来了,他怎么才能把这些头发给他绑在一块,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发圈这些东西,就轻飘飘一根发带,他总是不会用,所以他的头发总是绑的歪歪扭扭,就算是过了这半年可还是歪歪扭扭。
他此时听到寒将说这话,十分不服气,立马将桌上的镜子捧过来照了照:“我怎么就没有好好束发了?我这头发不是挺好的吗?”
说着还把自己头顶翘起的两根呆毛压了压,哎呦,还压不下去,再压!
寒将看着他动作,眉峰是越蹙越紧,脸色是越来越冷,像是已经忍无可忍了。
就在林泽漆准备用他那肮脏的衣袖擦一擦下巴上的水珠时,寒将终于爆发了:“不准擦!”
林泽漆愣愣道:“啊?”
寒将似乎是气急,就连说话都不太稳当:“你怎么能用那么脏的袖子擦脸?”
林泽漆看到寒将这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他慢吞吞的说了句“哦,不能吗?”然后偏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下脸,作死的问:“可是我现在擦了怎么办?”
寒将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嫌弃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昏死过去,好半晌,他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一步一步走向脸盆,然后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林泽漆看到他这个架势连忙摆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结果,寒将完全无视了他的话,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就给他擦脸。
擦完脸还不算,他又牵过林泽漆的手,十分细致的将他的十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擦干净手又十分规整的帮他重新绑了一遍头发。
期间林泽漆没法动作也没法说话,因为他被点了穴道。
做完这些,寒将解了林泽漆的穴位,紧紧皱着的眉目才舒展了一些,可目光在触及林泽漆身上的衣服以及不好好穿鞋的脚时,面色又冷了下来。
林泽漆真是怕了,急忙跳到一边:“我换,我换套衣服还不成吗?我以后好好穿鞋还不成吗?”
说着就翻开自己带的箱子找衣服。
下山之前他带了个箱子,里面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寒将看着他的箱子里乱糟糟的一团面色逐渐发青,就在再次忍无可忍之前,林泽漆总算掏出了一套勉强能穿的衣服。
“这件可是最整洁的了。”
他说着刚把衣服抖开,“啪”从中掉下来一本书。
上面三个大字,春-宫图。
林泽漆丝毫不觉得这书被寒将看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来到这世界不得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春-宫图长什么样子?
结果却大失所望,比起在a-v里学到的知识简直差远了!
他当时买来翻了几页就丢到一边去了,不记得自己带下山来了啊,又一想,估计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卷到箱子里了。
所以他十分自然的把这本春-宫图捡起来随手丢在了一旁。
寒将自看到那书上的三个大字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等了半天不见林泽漆解释一句,最后简直是怒而斥问:“你那本书是什么东西!”
林泽漆觉得寒将十分大惊小怪:“还能是什么东西?春-宫图啊。”
寒将面色冷的如结了冰霜,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硬生生从齿缝里咬出来的:“你!”
林泽漆觉得寒将这个反应真是十分奇怪:“我?我什么我?”
说着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不就一本春-宫图值得二师兄你这么大的反应?”
寒将面色更冷了,看着他的目光犹如实质,林泽漆乐了:“二师兄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这东西?”
“是个男人都看过吧?”
“哎呦,你不会真没看过吧?”
想了想,觉得倒是真有这个可能,二师兄有洁癖,听说好些有洁癖的人看到这东西本能的反应就是恶心厌恶,那这么说来,这二师兄还是一纯情小男生了?
连男女之间那事都不懂了?
哎呦,这么一想可真是疯了,你说这人纯情的跟张白纸一样,怎么脸长成这样了?
寒将已经恼羞成怒道:“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林泽漆故意把春-宫图拿在手里:“这种东西?什么东西?好东西么。”
说着作势就要去翻,寒将急怒之下竟然伸手去夺:“不准看!”
林泽漆跳开一步,笑的十分无赖:“不准看?你不让我看,怎么反倒自己来抢了?二师兄,这叫什么来着?心口不一。啧,不就一本春-宫图嘛,你大可不必急成这样,我还有一堆呢不过都没带出来,等我们回去了我借你,不,我送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不会说出去的。”
寒将怒极攻心,几乎要气晕在这儿,厉声道:“你!”
林泽漆还想说点什么出来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冷厉人声:“二师弟,你在给谁这么大声说话?”
林泽漆转头一看,沈淮安正站在门口目光不善的看着寒将。
他想起昨晚的事,生怕大师兄又生出什么了不得的误会,急忙道:“我跟二师兄闹着玩呢。”
沈淮安却不看他,走进来后只是看着寒将轻声道:“闹着玩?”
林泽漆的预感告诉他,完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沈淮安像是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目光转向他柔声道:“三师弟你不用帮他说话。”
说完又看向寒将沉声道:“你刚才对着三师弟那是什么态度?什么表情?什么语气!”
“我们此次是接了李员外的委托下山来的,事情都没查明,一大早不去办事你来三师弟房间发脾气,二师弟,你好大的本事!”
林泽漆心道,要命!他从没见过沈淮安对着谁说这么重的话,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急忙解释:“大师兄你误会了,今早是团子跑我这边来了,二师兄过来找团子的。”
“二师兄更没有对我发脾气,反倒是我故意惹二师兄生气。”
说着,可怜巴巴的拽了拽沈淮安的衣袖:“反正是我的错,大师兄你要罚就罚我吧。”
沈淮安沉默了一瞬:“真是这样?”
林泽漆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是这样!”
沈淮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泽漆一口气还没顺出去,就听到沈淮安说:“那也是你二师兄的错,你不用帮着他说话!”
“别说只是你惹他生气这点小事,就算是再严重的事,他也不该这么大声对你讲话。”
“更者,你哪天真犯错了,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做师兄的没有教导好你。”
林泽漆:……???不,不是吧?大师兄对我已经偏袒双标到这份上了吗?不是,我怎么,我怎么还怪高兴的?哎呦,不能这样想!
他赶紧转了个话题:“大师兄你刚不是说今早要出去办事吗?那我们一起去……”
他话都没说完就已经被沈淮安截过:“三师弟你不用去,你好好在此休养。”
林泽漆心道,我不用去?我已经这么特殊了吗?不是,休养?我休养什么呢?
果然,寒将也听出来了:“休养?”
林泽漆就怕沈淮安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好在沈淮安没说,林泽漆只得自己胡编一通,好不容易把寒将打发走了,沈淮安却坐在椅子上不挪位了。
良久,沈淮安才道:“三师弟,我有些事想给你说。”
林泽漆心底一个咯噔,什么事?刚才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说的这么严肃,会吓到他的!
沈淮安目光游移不定,最后瞥向一个位置,然后很快又移回来:“其实我本不想这么早给你说的,但我今天进来看到……咳。”
沈淮安清咳一声,像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
林泽漆顺着沈淮安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那本罪魁祸首,春-宫图。
然后他就猛地反应过来,刚才大师兄进来,他手里是不是正好拿着这本,这本册子?然后被大师兄看到了?
大师兄可不像二师兄,虽然说,大师兄为人最宽和,但是,也最古板啊!
林泽漆这么一想的功夫,沈淮安已经开口:“你自幼长在宗门,很多事情都不懂。如今你已长大,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知道的。而这些事情师尊不好教你,只能我来教导你。”
林泽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什么长大有些事情是他有必要知道的?为什么师尊不能教?
但他还是顺从的点点头:“嗯,什么事,大师兄你说吧。”
沈淮安像是害羞,面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半天才起身拿过来那本春-宫图放在他眼前:“男女之事。”
林泽漆看着面前的春-宫图愣了愣,然后才呼出一口气,心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搞得这么严肃紧张,结果就这事?
他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事啊。”
说着更是了然的点点头:“大师兄你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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