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咏味(二)
“呜嗯——”
第叁次,她又自己洩了去。许策仍旧不为所动。
陈愿伏在他胸膛上轻轻喘息,体内的硬杵仍旧塞得满满的,他有欲望,竟能克制至此,不事声张。假如不是还被插堵填充着,女生简直要以为这男子是兴味乏匮,不想再继续了。
端正坐好,陈愿开始仔细观摩起他的脸来。
修削冷隽的双颊,薄而细巧的唇微抿着,以及鼻梁,这优秀的鼻梁啊,威仪挺拔只能出自雕塑大师的手笔,所以他的母亲该是多么美丽的人才延饲出这样的孩子来。
陈愿在心底戚叹。自己的幸运。
那么眼睛呢,她笑,伸出手去轻触他的被丝带束住的双目,秋日深潭的涡旋让人沉沦的瞳眸。被触碰的人愣了愣然后出声,“累了?”
这小丫头用他用的一点不含糊,自顾自泄了叁次满足安逸了,现在倒好,竟然夹着他发起闲来摸他却就是不给他摘下带子。
也不答话。
没那个心思。陈愿现在整个人都懵懵地,可能高潮让她不经其济,又或者男人的脸使她着迷,恍入梦境。
她在脑海里回想他的眼神,辒辌沉穆,彻冷恒常,不晓得现在会不会不一样,看她的时候可不可以不一样。
她想知道。便不由自主就扯下丝带来,好验证自己的敬祈与惊惑。
幽闭贞静,鸿蒙初开的面容上,她的目光灿亮热烈,正定定看着他。
一记目恣入眼,许策心下一惊。
这丫头一副希冀祈盼的过望模样,眼睛亮亮的,额角沁着汗沾湿些发角,双颊绯红通透,无意识地微启昙口,轻而弱的喘息声既惹人怜惜又令人抑制不住想堵住它,好让她化在身上。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暴虐快感啊。
许策为自己的想法不耻,然而目光向下,男人却露出错愕难解的神情。继而微微颤抖着慢慢瞪大双瞳。
她这绑缚的都是些什么!
左乳稍有遮掩着被两指宽的红绸护住,右边不知是故意袒露,或是刚刚纵情肆意,动作激烈所致,秀巧的乳尖俏皮的钻出绸覆,剌剌挺立在空气中,男人灼热的视线里。
平坦的小腹也缠绕着红色绸带,乃至腿股,膝节,与脚腕。她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由于数次高潮变成暖粉色,薄汗将绸子印染的更深沉,尤其含着他肉棒的那处,香蜜泥泞,把股间的丝带都晕湿浸透,正看着,女孩低声嘤咛一下,又一股蜜液涌出,把他浇的一热不说,红丝带彻底被浸润。汏在她的腿上。
她却浑然不知自己处境危急般伸手要触碰他的脸颊,说着:“你真好看。”
许策微微颤抖着手,抓住她的细腕,拿到嘴边轻轻舔着,“你,才是好看,嗯——”他直想启齿咬她,但深吸一口气后奇迹般忍住了。
“嗯哼——,卟——啧——”他不能发狂,不能吓到她才行,慢慢舔,缓缓嘬,从手腕,到臂膀,然后是肩,再到兀自挺立的胸乳和上面的粉色小樱桃。
他必须有节奏的调整自己才能忍住把她抽插到哭的残暴臆想。
慢慢地来,慢慢来才能,吃掉她。
陈愿被吻的痒痒的,也觉得身下没有动静于是纳罕。便自己试着动了一下腰。
“啊哈~”
结果听见男人性感的低喘声。
于是安心且得意的笑出声。
“唔!”
他竟然在用牙齿咬她的乳头,不轻不重,叫人心里一惊。身下也随即缴紧。
“呵~,又想要了?”许策放过她的胸,抬起头来看着她,凑近她的脸,“这下到我了!”
嘴被封住的同一时刻,陈愿小穴里的肉棒凸楞一顶,虽然不是疼,但总归叫她忘情呻吟一声。
不过都被他接住了。翻搅她的穴肉,吞咽她的娇喘,抚捏她的躯体,体会她的全部官感。
“呢啊——哈啊——”
他欺身向前,将身前的女生放倒,这才终于能随心所欲的挺动腰身。许策半跪着提起陈愿的双腿,挺向她的同时扯着她的腿将肉穴拉向他的男根。
“噗啪——噗啪——”
快速而迅速的软肉撞击声。
“哈啊——不,不要这,这么快——啊嗯——”
女孩子觉察到他似是反常,本能的求。
许策却被激励了似的,干脆抗了她一条腿在肩上,一左一右拉她的胳膊,骑车驰骋般插的更凶残,次次入底,只撞得穴口啪啪作响。那红绸在摩擦间被捻成线缠在大腿窝边,将腿窝也刮的红赤赤的。
“勾人的小东西。嗯哼——”好紧啊,滑腻温热的腔穴,“下次还敢么——,唔嗯——哈啊——,缠成这副模样!”简直要他的命啊!
“嗬呢——额啊——,我,我错了——哈啊——轻,轻点啊——”
小妮子,许策终于放缓动作,但力道不变,好歹解了馋,于是开始慢慢教导她了。
“在哪儿学的这些?”
他把她的腿放下,让她跪趴着,扶起那臀瓣后蹭着湿漉漉的穴口磨蹭。
“自己,自己想到的~”
女孩子气若游丝答他。热杵总也不进,刚刚还剧烈地要哭的舒爽,此刻忽然拔出,空虚的小穴瘙痒难耐,她不知所措的主动拿软肉去套弄他。
“说实话!”
却被避开。
难耐的收缩阴道,爱液随穴口翕动款款溢出,透亮的黏丝拉长,坠在深灰色床单上。
许策眼见着,胸口闷热,心尖儿都颤了。
女孩撑着身子,委屈的哼唧声,慢慢挪动着找寻他。
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呐!
无奈淡讪,男人终究耐不住的再又把自己深埋给她,提着她腰间的绸带,把她拉向他,以让那填充更密实。
勒紧的带子,缝隙间少见的挤出这清瘦女孩儿的被崩出肉痕,赤白相交,让他抑制不住伸手抚摸。腰间的肉痕,腋下身侧,前胸,啊——,这软硬兼具的绝妙手感。
最杰出的雕塑师也难以临摹得出。
他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肆意贯穿她了。操弄这看似脆弱娇嫩的女体,主动委身迎合她的色情女体。
许策用力扯她的乳头,酥麻又疼痛,直让她难耐的摇头,她刚要开口求他,那只让她的乳房倍受折磨的大手捂住她的嘴。
“坏女孩儿,坏猫儿——额啊——”他捂住她的嘴,“肉棒,也要给你,绞断呐——”自己却说着下流话。
“呜呜——唔嗯——”小穴里面被进进出出,来回操弄着,呼吸不畅,“啊哈——哈——哈——”他喂了两根手指进她嘴里。
他要她的一切温暖。
脑子,要没办法思考了啊!
陈愿嘴里被手指搅弄着,下面的小嘴被男根塞满。只觉得心脏发烫,呼吸,要呼吸不过来了。
有种下一秒会因为太过快慰而死的窒息感,她发不出任何声响。她忽然觉得害怕。
看不到许策的脸,视线所及,是他的卧室庄静沉和的墙壁。
以及其上正对着他们的临摹画作。
那是一堆毫无肌肉感的、呈各种几何形状的碎木片。它们充塞了画面的大部分空间,表示头、手臂、骨盆和腿的几何体的连续出现,视觉感受随着那松散的身体架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产生出一种紧张的运动感。
他仍然在富有韵律的进出于她的身体。
他的喘息声充满生机又极尽沉迷。
他紧紧攫住她的一切。
《走下楼梯的裸女》,那幅画的名字。
马塞尔·杜尚于1912年创作的布面油画,原作在费城艺术博物馆。
所以这个一定是临摹得出。
陈愿蓦地闭上眼睛,觉得画里的人在分崩离析,自己也快要支离破碎了。
坠落。
有什么东西在坠落。
她觉得自己即将坠进一片空白。
为什么人在极度舒适的感官体验触发时,会陷入这种毁灭般的空茫。
抽插着,不愿停歇的人,他难耐的也张大嘴来呼吸,然后以无限悲悯的沉哑声色说着:“陈愿,不要!”
提着她,执掌她纤细轻巧的身躯,堵截她,感受她最脆弱的内里,发狂似的疾速挺动数十次后,许策把浓烈滚烫的精液灌注给她。
不要——
抛弃他。不要,无缘无故抛弃他。
他会受不了,到疯掉的。
许策在女生突然安静的举动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怕。
怕她让他甘愿溺死其中的奇诡招数,更怕她这留他一个人在那致命诱惑里独自沉迷的的情爱漩涡。
“千万不要,请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
混着精液的黏液从她的体内渗出,与他们一起坠落。
他抱紧她,这样紧密的拥抱,仍蛰伏在她体内的亲昵拥抱,发出令人难解其意的祈请与喟叹。
『庞加莱已经证明过,
一个孤立的力学系统在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
总会回到初始状态。
只要再等上好多好多年,
大概是1后面加1后面加18个0个0那么多,
整个宇宙都会回到它原来的样子。
尘埃会燃烧成太阳,
废墟会立起高楼,
骸骨会覆盖上血肉
而我会遇见你。
然后,
再一次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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