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柳和砚杭跟着郎玉来到了山后,郎玉说不能让那些人看见他们,万一他们反悔了得不偿失。
砚杭拉着慕柳蹲身藏在山丘后,看着郎玉拿着银两跟出来的人交易。
慕柳没看见那人的模样,就看见他收了钱然后转身进去,应该是领人出来吧?
慕柳好奇想探头看看,突然被砚杭按下身,眼前一片漆黑,她听见木头碎裂的声音,身上一沉,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砚杭挥着不知从哪拿来的一把菜刀驱赶面前的俩人。
地上多了一张缺了一块的木桌。
慕柳被砚杭拉着逃离,头上的幂篱在起身的时候被扯了下来,看见慕柳的面具,那俩人有了分歧。
“别追了,那女子容貌瘆人。”
“真的假的?”
“我那晚亲眼见着的,面具下的容貌还不如面具呢!”
慕柳跟着砚杭一路跑,没想到会跑到土匪窝的大门口。
二人停下,看着斜前方的大门,而身边又只有一条路,砚杭让慕柳把面具戴牢,说:“今日就告诉你,我不会武功凭什么护送你回家。”
砚杭说完,手一挥,土匪窝的前院上空凭空出现了好多菜刀,随着他的手落下,拿着刀像雨一样斜着往地上插,吓得里面打斗的人纷纷逃窜。
“老大,老大,天上下刀子了!我的娘啊!”
从后院翻过来刚加入斗争的司凌看见这么壮观的场景,不禁停下来多看了一会儿。
喔,哇塞!
云雪落拍了一下司凌的脑袋让他赶紧走,三人这才一齐从大门出来,碰上了慕柳和砚杭。
“那些女子都得救了吗?”
司凌打包票对砚杭说:“放心,早让捕快带走了,不然我怎么有空过来?”司凌又看了看天,问,“哎,刚才你看到是哪个神仙帮忙了吗?太壮观了!”
从云雪落看砚杭的眼神中,慕柳知道,云雪落肯定知道刚才拿着“刀雨”是砚杭用幻术做出来的,不过她应该不会主动告诉别人,必竟司凌到后来都不知道砚杭有这个本事。
司凌说云雪落是他安排的诱饵,他们一家一直隐居,只有司凌好动没事就跑出来,所以这个镇上的人都认识司凌,却没人知道他爹娘是谁。
云雪落好像曾经是宫里的秀女,后来出宫就跟着恒逸隐居于此,也不知是为了照顾司凌不嫁人,还是如她自己说的没有喜欢的,不想嫁。
为了找到这帮匪徒的踪迹,司凌好说歹说才请这位风韵犹存的姑姑出山,不得不说她的相貌当真不错,难怪轻而易举就被盯上了。
不光相貌不错,武功也好得很,一路杀出重围就靠她做主力,慕柳不禁觉得云雪落就是太拔尖才不愿嫁人。
云雪落跟他们分开的时候,提醒了他们一句。她说被绑的八个女子之中,有一个女子似乎非常开心,此人不宜亲近。
司凌没有这么快跟着云雪落回家,他好不容易又见到慕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分别?
方才说从大门出来的有三人,一个是云雪落,一个是司凌,还有一个也是被绑的八个女子之一,身手也不差,且认识砚杭。
那女子叫苏念雪,砚杭手里的紫荆步摇就是她落下的。
砚杭后来告诉慕柳,他变出来的那些东西不是凭空的,只是从别人家里借来的而已。
也不知道那一刻,有没有正在切菜的妇人看着手中的刀消失?有没有正拿着刀追着熊孩子的母亲手里突然一空?亦或有刚进厨房看见架子上的刀具在眼前消失以为自己撞鬼了?
慕柳一直到回到客栈,点完了菜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面具的事,要不是砚杭凑过来给她取下,她可能要到动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吃东西收到了阻碍。
“姐姐真是眉眼如画。”
慕柳笑笑,暂时没想到怎么回答。
砚杭拿出那支紫荆步摇归还,司凌瞧见那支身子是纯金打造,紫荆花是琉璃所制,吊坠是暖玉分割的光看着就很有份量的步摇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是暖玉?!”
念雪显然跟鄙夷司凌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问:“怎么了?”
“敢问足下是何身份?”
念雪很平常很淡然地一边将步摇插回头上,一边说:“十二叔亲封的菱湖郡主咯。”
司凌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不可思议念叨着:“四、四王爷的掌上明珠,苏念雪?”
“你知道我啊?”
念雪以为出了京城就没人听说过她,如今见到有人是这个熟悉的反应,开心得不得了。
司凌笑笑不说话,念雪内心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饭,没一会儿又去同慕柳说话了。
“敢问姐姐芳名?”
“杨慕柳。”
慕柳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只见司凌一副破天荒的模样问她:“你们刚见面就把名字告诉她了?!”
慕柳愣住,问:“难道不是吗?”
认识对方不是从互通姓名开始吗?
“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你没问啊。”
“、、、、、、”
“你不重要。”砚杭淡淡来一句。
“不会武功的男人没资格说话!”
“说得好!”念雪爽快赞同后看向砚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梅公子不一样啦。”
“墙头草。”司凌不屑念叨着。
“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说,讲得对。”司凌皮笑肉不笑,多一眼都不愿看向念雪。
慕柳:“郡主为什么会来这呢?”
“因为菱湖在这啊。”
说起菱湖,慕柳见司凌跟打了鸡血一样,说:“菱湖景色可不一般,这里的菱花开得最早,端午过后就满湖菱花盛开,再过半月就可以吃菱角了!”
慕柳小声嘀咕着“菱花”,想象着那是怎样的景色,只听右边念雪的惊呼声:“真的吗?!”
“菱花镇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好啊好啊,杨姐姐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慕柳考虑着他们还要回裕酋,盘缠是否可以支撑他们在这里待上这么久,便看向砚杭。
砚杭见她目光迟疑,便道:“你喜欢就多待一个月。”
“已经五月了吗?”
“今日已经五月二十了,”砚杭轻轻刮了一下慕柳的耳边,“连日子都不记得了?”
原来已经五月下旬了,她还以为四月尚未过完呢。
看见砚杭这样“调戏”慕柳,上次砚杭又说他们是夫妻,司凌只能生闷气一个劲扒饭。
反观念雪却一副嗑上头的模样盯着他们移不开眼。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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