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婚书,你们还有、、、、、、”
司凌和念雪打闹的声音传到慕柳耳中,同样也传入了他们耳中,慕柳尚未想好该不该让砚杭知道她听见了那段对话的事情,趁着还没人知道她在这里,先溜为上。
空中那轮砖红色的圆月并没有持续太久,此刻已是一颗货真价实的白玉盘,照得天空也如同明镜一般。
山壁上的花逐渐褪去水粉般的嫣红色彩,一点一点被白色浸染,像是略施粉黛的少女,白里透红。
砚杭之前让司凌和念雪看住慕柳,别让她找到他们这来,这会两人把慕柳看丢了,砚杭担心慕柳出事急得不行,司凌和念雪一路上一边急急忙忙寻找一边互相指责。
大家在瀑布旁看见了慕柳的身影,念雪不过欣喜“哎”了一声,就被司凌拍下她指着慕柳的手,指责道:“小点声!”
“我没说话!”切!
慕柳看了看他们,像是一直都在这里一般。回去之后,砚杭照常把慕柳送到客房门口,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
“早点休息。”
“嗯。”
两人在门口矗立好一会儿,慕柳问:“你不走吗?”
“不是一向等你先关门吗?”
啊?这样吗?
慕柳赶忙退步进屋关上门,暗想:完了完了,知道这件事更不能正常跟砚杭相处了。
砚杭刚想说话就被门拦下,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轻笑离去了。
慕柳走到塌边诧异发现塌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
走错房间了吗?
她咬手失声惊愕,赶忙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的包袱装的是自己的东西。
没走错啊。
“砚杭。”
砚杭才回房水都来不及倒出就听见慕柳的敲门声。
“怎么了?”
“房里有人。”
“男的女的?!”
万莐醒来的时候迷离中看见一群人正在观赏着自己,她倒是处变不惊,还热情打招呼,好像是她送了请柬让他们这时候过来一般。
“你们来了?等会儿啊。”万莐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根陇长的麻绳和一条丝巾,不慌不忙地先用丝巾将嘴堵上,然后反手随便弄两下把自己的手绑在身后,坐在塌上往墙上一倒,就闭眼了。
???
什么操作?
“你要干嘛?”念雪无语询问。
万莐睁眼,带着几分惊愕看着他们,好像在询问“你们不知道我的意思”?双方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万莐把手抽出来,取下嘴里的丝巾,带着明知故问的语气说:“你们绑了我啊,看不出来吗?”
“我们为什么要绑你啊?”慕柳汗颜。
“引沈藩出来啊!”这都不知道。
“妹妹,回家吧,别玩了。”
“叫姐姐!”万莐盘腿,指责他们:“你们怎么这么不会把握机会呢?你们要抓沈藩这是唯一的办法,我都送上门来了、、、、、、哎哎哎!”万莐说完就被司凌拎着扔出了门。
是客栈的大门。
“哎,你们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
砚杭让慕柳好好睡觉,什么都别管,万莐的声音越来越远,又慢慢贴近,止于楼下,慕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念雪把遗落的鞋送到掌柜面前,放了一锭金子让掌柜将这个人隔绝出去。
“她提什么要求都不准答应。”念雪说完,还盯着掌柜,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好,好。”
万莐重回客栈果真就被掌柜拦下了。
“我去探亲。”
“这里哪里供奉得起万小姐的亲戚?”
“我住店。”
“不好意思,客满了,可不敢委屈万小姐。”
万莐一眼就看出掌柜的被人收买了,拿出一吊钱方桌上,霸气道:“挤一挤也行。”
“万小姐别为难小的,让万老爷知道还不拆了我的客栈?”
万莐又拿出一吊钱,想着这下总该行了吧?
“我不告诉他。”
“何需小姐开金口呢?”
万莐又放下一锭银子,问:“我去拿我落下的东西总行了吧?”
掌柜将绳子和丝巾推到万莐面前。
“你!他们给了你多少银两?”
掌柜默默拿出一锭金子,万莐冷笑一声,穿上鞋,收拾好绳子,取走两吊钱和一锭银子,说了声“没原则”,高傲离开了。
听说慕柳明日就要启程,念雪和司凌难得想法一致决定合作把慕柳留下。
上街的时候,念雪退步走着,拉着慕柳的手撒娇道:“杨姐姐,多留几天陪陪我嘛。”
“是啊是啊,像这样四分五裂动荡不安的地方很难找的。”
额、、、、、、
念雪白了一眼司凌,吐槽:“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司凌暗哼一声,心想着:我又不能上手。
“司凌说的对,此处动荡,对慕柳很不利,还是早些动身为好。”
听砚杭这么一说,念雪简直想垂死司凌。
“不是啊,我们身手都很好的,杨姐姐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啊?”念雪拼命便司凌使眼色。
“是啊是啊,你跟着这位叔叔才不安全。”
“我们也有武艺高强的人同行,不劳侄子费心。”
“你占谁便宜呢!”司凌怼完砚杭,余光瞧见念雪身后有个身影冲出来有就地倒下的趋势,“小心!”他抢先一步将念雪拉入怀中,那人还是照倒不误。
念雪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女子昏厥在地,谁都妃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身形有些眼熟,念雪小心走过去看了看那女子的面容,竟然是万莐!
这个人怎么说晕就晕?叫都叫不醒,多半是装的。
念雪突然起身指向司凌,命令道:“你,过来,背她回客栈。”
“为什么?”
“这是命令。”
司凌不理会,念雪跺脚,拽着司凌的衣领走到万莐身边,借机小声道:“留住杨姐姐啊傻子!”
有道理!
司凌很快明白念雪的意图,二话不说作势抱起万莐。
念雪打开司凌的手,强调是“背”,不准抱!
将万莐带回客栈之后,念雪和司凌抱怨着要是他们之间有人懂医术就好了,就能看看这个人是真晕还是装神弄鬼。
慕柳不禁想起了杨诊之前做的自己给自己诊脉的动作,并暗暗搭上了自己的脉搏。
脉象她看不出来,但是脑中有些片段闯了进来。
那是个豆蔻少女在医馆给排队的人诊脉,并且很自如说出每个人的病症和医治方法,身旁检查的爹爹摸摸她的头夸赞她有慧根。
“爹爹,这样治病好没意思啊。”
“闺女以后想干什么呀?”
“开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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