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为做个好人努力[快穿]秦度明

弃女的无能爸爸(1)


第1章
秦度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难受不已。
大脑刺刺的就好像有一个电钻在里面不断搅和;眼皮沉重,如何费力都无法完全睁开酸涩的双眼,只能透过一点缝隙看见一片昏黄色的天花板,上面的钨丝灯泡亮着点光刺着他的眼。
而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酸臭冲鼻的难闻味道,混合着浓重的酒味,让人呼吸之间忍不住喉间的呕意。
压下这具身体因为难受产生的惯性愤怒暴躁想要摔东西的感觉,秦度明深吸口气,闭上了眼。
一道机械声响起:【滴——新世界开启,记忆读取中——】
原主生活在一个小县城里,家里条件虽一般,但因为他是独子,父母对他很是宽爱,养成了他好吃懒做、没有担当的性格。
长大之后,因为容貌俊美,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刘娜,两人很快便结婚生子。
婚后,刘娜因病去世,留下还是个小婴儿的女儿和原主。
孩子还小,一刻也不能没人照看,可原主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对于不时哭泣的女儿一点没有喜爱怜惜之情,只觉得厌恶。
父母之前便相继过世,没人帮他带孩子,于是在家人葬礼后就火速把孩子送人,给了一户一直没生说要领养的夫妻,跟丢了个累赘一样一句招呼没和其他人打,跑了。
他跑到了大城市里,幻想着能够在城里走上人生巅峰,却迷上了打游戏,每日沉迷其中。没钱了就在街上捡捡废品卖,甚至偷鸡摸狗,有钱了就泡在网吧几天几夜,浑浑噩噩的一年年变老,被游戏充斥的心更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
原主所不关心从不去问消息的,被他送出去的女儿在养父母家过的并不好。
养母后来怀孕生了个弟弟,女儿不但从小被要求带弟弟,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要帮家里洗衣做饭。做好了没有奖励,做不好就要被打骂,连上学都是她苦苦哀求,承诺以后决不耽误带弟弟加上九年义务教育换来的。
因为养父母总说是他们心善,在河边看她可怜捡了回来给口饭吃要她知足干活的原因,女儿很小就把自己放的很低。
她以为这是身为弃婴的自己的命,自己无法选择,有养父母给她一个家就是很好的恩赐了。却不知道正是亲生父亲将她送到这户人家手中,让她人生艰难,如何挣扎都会被拖回来,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掌控。最终因为操劳过度加上压力太大,痛苦到早早离世。
机械声继续道:【当前救助值:0。请宿主加油。】
秦度明闭目缓了许久,才适应了那股难受感。
他撑着头慢慢坐起身。
原主昨天和网友通宵打游戏,因为胜了一场攻防战,四点多还喝了很多酒庆祝狂欢,最后断片在了网吧的厕所里。
小网吧的厕所环境非常脏乱差,昏暗的灯光和刺鼻的味道让人反胃不已。
站起身,秦度明推开了厕所的门。
网吧里,顶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头发的年轻人们在白天里犹如遇到光的吸血鬼,毫无生气,全都蔫蔫的趴在座位上睡觉,就连网管都打着呵欠迷瞪着眼。
秦度明目不斜视的穿过这群人走到网吧外,摸着身上剩余的钱去买了身干净衣服换上。之后才重新回到这家网吧,找了个偏僻的小角落打开电脑,登上网页,略一浏览后开始手指翻飞。
——————
二十年后。
结束了早上的工作,徐昭楠和领头的学姐打了声招呼,背上包准备坐公交回学校。
“昭楠,一起打车走啊。”
天气太热,此时又已是中午,一起工作的同学邀请徐昭楠一起坐车回去。这样不用多等公交又能互相分担车费,是大家一直喜欢的选择。
徐昭楠摆摆手拒绝了:“我坐公交就行。”
“那行,我们就先走啦。”
和同学们挥了挥手,徐昭楠收起脸上的笑,抬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一辆直达学校门口的空调车到站,徐昭楠脚步不动,向后继续张望着。
又过了一会儿,等到一辆没有挂着上车两元牌子的公交车,这才上去走到后排坐下。
站了一早上的脚底连着小腿大腿一起放松下来,徐昭楠舒服的长叹了口气,随后开始在脑海里计划着这次在兼职赚的钱要怎么分配。她想着,这次难得在大酒店的酒会上当服务生,薪酬比发传单高多了,应该可以换双鞋,还能趁着反季去淘件过时的冬装。
等回到学校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大半。徐昭楠心情很好的进了宿舍,把背包小心放下。
“徐昭楠你离我远点,好臭啊!”和她隔壁座位的曹梦看到她额头的汗,立马捏着手里的粉饼皱着眉露出嫌弃的样子,还往后仰。
从阳台走进来的刘芹忽然大跨步走过来,在徐昭楠身上闻了一下,挑眉冲着徐昭楠挤挤眼,随后惊讶的说道:“昭楠,你身上真的有味道诶!”
刘芹是徐昭楠在宿舍里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平时一起上下课吃饭,关系极好。曹梦此时见刘芹都这么说了,于是更加往后退了:“徐昭楠你怎么这么不讲卫……”
她还没说完,刘芹就自顾自的继续道:“你这味道是新出的那个黑鸦.片吧?真好闻!哎呀,有些人连这么好闻的香水味都闻不到,看来是鼻子天天被那些劣质化妆品糟蹋,现在终于堵废了。”
“你说谁化妆品劣质呢!”曹梦拍桌。
“谁应说谁咯。”刘芹翻了个白眼。
曹梦胸口生气的起伏了几下,随后重重坐下,拿起粉扑继续:“呵,有些人的穷酸味啊,那就是再高级的香水都遮不住的。这么大热的天还要打工,真是可怜哦~”
徐昭楠拉住要替她出头的刘芹,随后看着曹梦手里的东西,羡慕说道:“曹梦,你手里这个是纪0希的四宫格散粉吧?”
曹梦一愣,随后是一种优越感漫上来。
她几不可察的挺直了背,扑粉的手都放慢了:“呵,出去兼职一次,长见识了啊?”
“昨天帮着化妆师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知道的。我听化妆师说一盒就要五百多,真贵。”
“哼~其实也不怎么贵啦。我爸妈疼我,给的生活费多,买个五百多的东西随随便便。”曹梦无所谓的样子,“哪像你爸妈……”
她话语未尽,但徐昭楠当没听见这句。
“哦……你爸妈对你真好。”徐昭楠羡慕完后,又疑惑发问,“只是,你这个是3号吧?”
“是啊,出来的时候可难抢了,没钱的只能看看。”曹梦眉目舒缓,得意又不屑的小表情让刘芹牙痒痒。
“可……为什么你的这个粉色比我昨天见到的更深呢?好像深了一个度?”徐昭楠说完之后,皱起眉头,着急的说道,“化妆师的那个难道是代购的假货吗?不行,曹梦你的给我拍拍,我发给化妆师,让她别用假货了。”
端正坐姿轻柔扑粉的曹梦顿住了。她看徐昭楠真拿出手机来要拍照,立马合上盖子。
“拍什么?什么真真假假,你自己看花眼了吧!认得出来什么是色度吗?真是!”说完之后人也不再在下面待了,爬上了床一把拉起床帘。
刘芹看那遮的严严实实的帘子,对徐昭楠竖了个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眼,偷笑起来。
徐昭楠在酒店的时候有包午饭,但刘芹还没吃午饭,两个人便一起去食堂买了份饭坐下。
“昭楠,你是怎么知道曹梦的那个粉有问题的?”刘芹好奇的问道。因为她知道徐昭楠是真的对这些不了解,两只口红问什么色都只会答‘红色’的那种不了解。
“也是碰巧了,上次我看见她偷偷刮了另一小盘粉进去,跟我在家蒸米糕压粉一样压实了。”
刘芹哈哈哈笑:“早就看她天天显摆那些化妆品不爽了。我就说嘛,都是普通家庭,怎么可能随便一个小东西就是成百上千的牌子货!”
“怼的好!让她天天欺负你!”
徐昭楠笑笑不说话。
对于曹梦的那些挖苦她都已经习惯了,毕竟那些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过往的经历也让她知道,她这样的还是不要和人起冲突为好,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撑腰。
只是宿舍是她最后难得休息的地方,有时候她也会有小脾气。只希望这次后曹梦能少说几句。
“这个好看吗?”徐昭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刘芹接过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发卡,底为黑色枯枝一样,上面点缀着红色的小珠子,好看极了。
“哇~好看!”刘芹看了又看,“你买的吗?”
“不是。昨天我帮化妆师找到了遗失的一只手表,她让我挑一个送我,我看到这个就想到了你,就要了这个。”徐昭楠趴在桌子上,“你觉得好看就戴上。”
刘芹戴在脑袋上臭美了一下,随后又还了回去:“我戴干嘛,你皮肤白头发又黑,戴这个才好看。”
徐昭楠拒绝:“我从小就不爱戴饰品。而且真的适合你。”
见她神色认真,加上住一起这么久确实没见过她戴饰品,刘芹这才美滋滋的把发卡别在了头上,心里想着下次吃饭的时候多买个鸡腿给她好了。
看刘芹那收到喜欢东西的开心样子,徐昭楠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也跟着笑了。她眼神慢慢放空,最后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对着玻璃欣赏了好一会儿的刘芹重新开始吃饭,顺着徐昭楠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她在盯着电视上正在重播的电视台上看。
“这个好像是我们本地的知名企业家?”刘芹边夹菜吃边含含糊糊道。
徐昭楠回过神,认真看了看电视,随后点了点头:“是,好像姓秦来着?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去的宴会厅隔壁的另一场宴会,听说就是为了恭喜他一个项目成功。”
刘芹看着电视里站在一群发福大叔里身材线条流利面目英俊的男人,羡慕的说道:“他长得好帅啊,眼睛和昭楠你的一样诶,都是单眼皮的大眼睛,呜呜呜小眼睛的人好羡慕……咦,他说他有个女儿?我还以为没结婚呢。”
电视里,播放的人物专访中,一身正装的秦度明回答着记者提出的问题:“其实我创办寻倩公司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我的女儿。”
徐昭楠手臂撑着脑袋,看着播放画面。
第一次听到公司成立原因的记者略带惊讶道:“哦?坊间传闻秦总为公司单身至今的传闻看来不实。只是过去还从未听秦总有提到过家人,让人有些惊讶。”
“因为我妻子在我发家前就过世了。”秦度明右手在左手上摩挲了一下,徐昭楠看见那手指底下露出一抹银色。
记者:“抱歉。”
“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不会因为无法面对妻子的离开而逃避,”秦度明笑了笑,“现在,我只想找到我的女儿。”
记者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找到’?”
“是的。其实这次我接受采访,也是想要通过这个途径来寻找她。我妻子去世的时候她出生才几个月,加上家中老人生病,花光了积蓄还是相继离世,我万念俱灰,不得已将孩子暂时寄养在了一家没有孩子想代养的人家里。
“当时双方约定好了,我寄养后,第二年开始每年寄一次孩子的生活费,他们代为抚养孩子,等几年孩子大一点能上学了,我就把孩子接到身边来。”
说到这里,秦度明停顿了一下,缓了缓情绪才接着道:“可是在我这边创业成功,孩子也到入幼儿园的时间,回去接孩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家人早就搬家走了。”
喜怒不形于色防备对手的商场强人现场流露真情实感感染了记者,她自动转换寻亲节目主持人:“他们搬家就没有留下信息吗?”
“没有,所有邻居都说是突然搬走的。我找了很久,但是没有一点线索。”秦度明抬眼看向记者,“这么多年我努力经营公司,就是希望自己做的够大,能让那户人家能够看到我。不论他们是为了什么突然失去音讯,甚至这时候我都不求女儿还能知道有我这个爸爸,只希望能让我知道我女儿的现状,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一个有名的企业家,人们印象里应该谈笑风生,从不将弱点暴露的人物,此时居然当着镜头露出了一双泛红的眼睛,克制着哽咽,努力用平平的语气述说着对女儿的思念。
这不得不让人动容。
不光是镜头里露出同情怜悯神色的记者,就连镜头外的刘芹都忍不住道:“没想到这样子的大佬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子的心酸历史。”
旁边的徐昭楠嗯了一声。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因为看到秦度明的神态和听到他说出的对女儿的思念,抽痛了一下。
扯起嘴角想要笑一笑缓解一下,可胸口还是闷闷的一阵阵发疼。她有点郁郁的想着,对女儿好的都是别人家的父母,而她家,女儿只不过是一头瘦骨嶙峋还要被吸血的牛罢了。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不知哪来的河边被捡来的弃婴。
看着画面上的秦度明,徐昭楠心里产生了一股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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