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圣手

房间内的装设倒是不错，只不过都是老式装修，程涵居然还看到了上个世纪的摇动式电话机，别的老古董也不少。
“老爷就在书房，各位请跟我来。”老管家带着他们上楼。
就在这时，楼上下来一位年轻人，这人大概二十**岁模样，他跟程涵四目相对楞了半晌。
“你是，程医生？”
对方一脸欣喜，程涵这也才认出他来，原来是小神医孙旭，当初跟他在樊家酒会上有过短暂的接触。
“程先生，你们认识？”
樊建伟也愣了一下，程涵笑道：“算是老相识了。”既然这是孙旭的家，难不成那位所谓的神医是他的爷爷？
孙旭带着他们来到书房，高兴道：“爷爷，来贵客了。”
孙明清正在攻读医书。
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戴着一副老花镜，大概在七十左右的模样，胡须泛白，人倒是挺精神。
孙明清正好看到宋洋，起身道：“原来是宋老板，不及远迎，幸勿怪。”
宋洋也回礼。
对方崇尚华夏民族文化，说话也古色古香，这倒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孙旭又介绍道：“爷爷，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程大哥程医生。”
孙明清这才注意到程涵。
他以为贵客是宋洋，这下不免眼珠瞪大：“你就是程涵，精通太乙神针的那位？”孙旭在酒宴上大开眼界，回头便把这事儿告诉了孙明清。
没想到真正见到他，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算孙旭早有说明，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太乙神针可是国学精术之一，就算他刻苦攻读数十载，潜心研究多年也不能掌握其精髓，程涵未免太过年轻。
“不敢，孙医生言重。”
程涵也懂礼节，并不居功自傲，孙明清纳闷儿的问道：“宋老板，这就是你说的重症患者？”
宋洋相当尴尬。
事前他并不知道三人之间的关系，程涵解释道：“我身上确实有难以治愈的重症。”
孙明清感觉纳闷儿。
“是何等重症，居然连程兄弟这种年轻高手也无法自疗？”
“不只是我，连我师父都没有这个本事。”
师父？
孙明清想问还是算了，他知道程涵年纪轻轻修成大术，背后肯定有相当厉害的师父传授绝学。
俗话说同行便是敌人，也不好过多追问。
众人来到客厅，孙明清让孙旭沏茶，孙明清问道：“小老儿虽然在明面上有些名气，怕是跟程兄弟的本事有出入。”
“既然你们师徒一对神医都无法根治，就这么肯定小老儿会有办法？”
程涵笑道：“这都是宋先生牵线，古有学术百家齐放，今时医术各有专精，还得多亏孙医生费心。”
“哈哈，程兄弟真会说话。”
孙明清难得一笑，说道：“诊脉望闻的事就不必麻烦了，程兄弟把病情说来我听听。”
程涵一边说，孙旭在旁边记录，直到他说出时有心脏剧烈疼痛，宋洋在一旁都相当揪心。
上次在中海，他能很明显察觉到程涵力不从心，没想到疼痛到了这种境地。
“这是天心花？”
孙明清表示没有听说过，程涵点头：“我师父说的，这种案例百年难得一遇。”
“确实难遇，恕小老儿愚钝，对这种病例浅显不懂，但我从《古医香书》上面看到过相似的病例。”
《古医香书》？
“是出自于晚唐名医林秦之的那本医道绝学？”
“正是。”
程涵相当惊讶，他从小跟随药老修习医学，固然对医方的事相当熟稔，林秦之在当今世界上知名度极低，但他的医术却不亚于其他几位盛名神医。
林秦之以针灸闻名，一出针法能肉白骨，活死人。
他的一生绝学多著作于《古医香书》里，只是在安史之乱的时候遭到破坏，只剩下支离残本。
残本在民间几经挫折，渐渐的不复存在，现在流传下来的几乎是仿制线书，也多是后人装订，内容的真实性尚待考察。
孙明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后人的认知中，这本医书早已失传，留存下来的内容也残破不堪。”
“现代社会崇尚西学，研究中医的人本来就少，更没有人去费心思关注了。”
程涵问道：“既然前辈有所涉猎，可有医疗之方？”
孙明清似乎是在做沉思状。
大概三分钟之后，他长长的舒缓一口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医书上面说的不是天花而是痢疾。”
“痢疾本可致命，但有些特殊体质的孩童会吸收并迸发，顽强的挺过这一轮，一般人以为这便是成功渡劫，其实不然。”
“痢疾之毒在体内异变，会侵蚀人的心脉，但因为异变的毒素刺激人脑，会促成人的智商高度发达，俗称天赋异禀。”
“这种人学习任何知识事半功倍，但毒素会以人体为宿主，超过一段时间会便会发作，最后活不过弱冠，女子则活不过笄礼。”
弱冠便是指二十岁，正是程涵的年龄，他已过二十岁生日，这就奇怪了。
“这都是医书上说的？可有医疗之法？”
程涵心头一喜，虽然不是同一病症，但情况几乎完全一致，说不定确实可以从这里入手。
“后面的部分就不太清晰。”
孙明清又回想了一阵：“哦我记起来了，好像是说需要阴阳交姌，协调心脉，后面还有一种方法是针法，叫邪灵鬼针。”
什么……
程涵脸色一变，孙明清问道：“怎么了程兄弟，有问题吗？”
“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程涵激动的抓住孙明清的手：“前辈，那邪灵鬼针真能治好天心花？”
孙明清被他吓到了，程涵这才缩回手道歉。
“医书上并不是说天心花，而是指代痢疾所致的病毒。”这病毒，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程涵说道：“能否让我看看那本医术？”
“可以，只是……”
孙明清叹气，程涵问道：“怎么了？”
“没事，旭儿去把医书拿来。”
没多久，孙旭拿来一本残破的医书，封面有《古医香书》四个大字，这材质不错，只不过没有多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