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出来招摇过市


谢夫人点头,算是肯定沈玉蓉的话。
“他到底想要什么?”沈玉蓉问。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当朝太师苦苦相逼,就差没把谢家人逼死了。
谢夫人叹了一口气:“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若真想做些什么,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沈玉蓉皱眉:“明路?”路都被人堵死了,还有路可走吗?
“对。”谢夫人笑了笑,“王家和王太后只手遮天,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怕他们,当今长公主就不怕他们。”
谢夫人说起了长公主的事。长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先皇好色嫔妃众多,偏子嗣不丰,皇子和公主共五个。
长公主是唯一的女儿,还是皇后所生,与前太子一母同胞,自然得皇上看中,刚出生就给了封地,食邑五千户。
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千娇百宠长大,及笄后到了嫁人的年纪。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到百年望族之家,或者是位高权重的人,再不济也是新科状元。
谁知,她竟看上了商人之子-庄迟,这庄迟虽是商户出身,偏偏一张脸比女人还娇美。
“咱们这位长公主看上了他的脸?”沈玉蓉乐了,她觉得只有明星时代看脸,没想到公主选驸马也看脸。
谢夫人微微颔首:“开始先皇不乐意,众位皇子也不同意。咱们这位公主为了嫁给庄迟,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数都使上了。”
“先皇就同意了?”沈玉蓉问。
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到哪里都好使。要是她想离开谢家,与谢衍之和离,谢家若不同意,她也用这招试试,上吊就免了,她对绳子有阴影。
“是啊。”谢夫人道,“不仅如此,还封庄迟为宜春侯,将兵器打造之事交给了庄家。庄家不参与朝堂的事,只经营生意,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沈玉蓉立刻明白谢夫人的想法,她想让自己走庄家的路子,庄家背后是长公主,王太师不敢动庄家。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想法与她的不谋而合。
可她怎么才能搭上庄家这条线,庄家财大气粗,背景雄厚,看不上她这只小虾米吧。
“庄世子,也是庄家的独子,名叫庄如悔,喜欢去茶楼听书。”谢夫人提醒。
沈玉蓉眸中一亮,脸上浮现笑意,喜欢听说书的,这个她在行啊,现代的名著故事她看了不下几十遍,早已烂熟于胸,保准这少当家喜欢。
谢夫人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不知不觉已到二更天了,催促道:“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沈玉蓉辞了出来。等她走了,许嬷嬷上前伺候谢夫人睡下:“夫人为何不告诉少夫人,那庄公子是……”
话未说完,被谢夫人打断:“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玉蓉是个机灵的,不告诉她,她也能猜到。如今也只有长公主能帮上咱们了,再说她很乐意出手。”
许嬷嬷给谢夫人掖了掖锦被,笑了笑道:“夫人就如此笃定?”
“不信你就试试,这丫头大胆心细。”谢夫人睡下,催促许嬷嬷去歇着。
沈玉蓉躺在床上,思索着该用何本书引起庄如悔的注意。
庄如悔是男人,男人喜欢英雄人物,要不就讲《三国演义》。
他家不参与朝政之事,也许对三国不感兴趣。是讲个《红楼梦》,还是讲《西游记》,左右睡不着,沈玉蓉起来找了纸笔,将《红楼梦》第一章写了下来,直到四更天才睡下。
她一直惦记着搭上庄家这条线,醒来毫无睡意,早饭随意吃了几口,来到红枫苑,找谢澜之要身男装,她要去茶楼会会庄如悔。
谢澜之不解,问:“大嫂,你要男装做什么?”
“我进城逛逛,女装不方便,我又没有男装,只能找你借一套了。”沈玉蓉随意敷衍道。
谢澜之不再多问,给沈玉蓉找了一套他十二岁时的广袖长袍。他比沈玉蓉高半头,现在的不适合她。
沈玉蓉也不嫌弃,拿了衣服回去换上,又给梅香找了套小厮的衣服。
俩人换好衣服,梳了头发,相互看了看对方,打趣对方几句,朝对方作揖行礼,怎么看都像书生与书童。
进了城,沈玉蓉掏出一块碎银子,找了个小乞丐,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问:“你可知庄世子喜欢去哪个茶楼喝茶?”
小乞丐看了看她手中的银子,立刻说出茶楼的名字。
沈玉蓉把银子给他,道了句谢,带着梅香往桥缘茶楼走去。
梅香跟在沈玉蓉身后,犹豫半晌才问:“姑……公子,你怎知小乞儿知道庄世子去的地方?”
沈玉蓉展开扇子摇了摇,一面走一面道:“长公主是谁啊,先帝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她的独子可是名人。小乞丐整日在街边待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才叫奇怪呢!”
说着两人进了桥缘茶楼,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个靠街的位置坐下,叫来小二,要来了一壶上好的龙井,一面品茶,一面听大堂内说书先生的话。
堂上讲的是一个风流公子与青楼歌姬的故事,才子佳人,故事有些老套。
不过说书先平嗓音富有磁性,若悬河,滔滔不绝,阴阳顿挫,愣是让故事多出几曲折来。
沈玉蓉听了一个时辰,没见庄世子出现,便喊来小二打探一番,才知庄世子好似病了,从昨个儿开始就没来。
“今儿是白来一趟了。”沈玉蓉有些失望。
庄世子这一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谢家快揭不开锅了。
她也不气馁,带着梅香在京都逛了一圈,午饭前回了谢家。
沈玉蓉白日去茶楼听书,来个守株待兔,回谢家后继续写《红楼梦》,内容越多越能引起庄如悔的兴致。
一连五日,沈玉蓉早饭后都去桥缘茶楼,其实茶楼也是个听八卦的好地方,西家长东家短,这几日她没少听八卦。
沈玉蓉也乐意当吃瓜群众,点上一盘点心,要些花生瓜子,再配上一壶好茶,吃瓜装备齐全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这声音是从隔壁桌传来的。
“听说什么?”另一个人问。
“这武安侯谢家彻底落寞了。有日子不见谢衍之了。”又一个人搭腔。
“那厮就是个纨绔,还看不惯这个,瞧不上那个的,斗鸡遛狗在行,仗着马球好,每次都压咱们一头。如今不进城了,也是好事,该咱们出风头了。”最先开口的那人说。
“谢衍之那厮成婚了,如今是有媳妇的人了,有人管着,自然不能随意出来喽。”
“他娶的是礼部郎中沈大人的嫡长女吧,五品小官之女,也就谢家能看上,要我,给我做个妾还差不多。”
“听说那沈家女长得闭月羞花,性格温柔端着,就是身份低了些,配谢衍之那厮倒是委屈了。”
话落,三人哄笑了之,又说了一些荤话。
沈玉蓉回头看了三人一眼,长得人模狗样,穿着也华丽,就是不说人话,白瞎了一副好样貌。
梅香坐在沈玉蓉对面,想起身找那些人理论一番。
沈玉蓉忙按下她:“被狗咬了,还能咬回来,岂不是与狗无异。”
她不计较,却有人计较。没等沈玉蓉反应过来,从楼梯口走来一人。
这人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眉如墨画,唇若桃瓣,身着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金玉腰带,坠着环佩,手挚长鞭。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侍卫,手中提着剑,寒气逼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沈玉蓉一瞬不瞬盯着来人,眸中闪过惊艳,随后是赞叹。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都好看,这厮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太可惜了。
梅香也痴痴望着那人,凑到沈玉蓉身旁,小声嘀咕一句:“公子,这是男人吗,怎么比姑爷还好看。”
谢衍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如今竟被人比下去了。
沈玉蓉打量着来人,似乎没有听到梅香的话。
来人一言不发朝嬉笑的三人走去,俾睨瞧着三人,手中的鞭子随意往桌上一扔,撩起袍子坐下,雌雄莫辨的嗓音夹杂着鄙夷不屑:“王三儿,戚二,柳四,你们还有脸说谢家废物,他一个废物都娶亲了,你们呢,同样是纨绔子弟,可还没讨到媳妇儿呢,还有脸嘲讽别人,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庄如悔,你笑话谁呢,你不是也没成婚?”一个青袍青年站起来,指着庄如悔愤愤道。
庄如悔笑了笑:“小爷未及弱冠之年,不着急。”
“姓庄的,你欺人太甚。”王三儿握紧拳头想打庄如悔,却被身旁的两个青年拦住:“王兄,息怒,息怒,他一向如此,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主要是他们惹不起,长公主和宜春侯就这么一个独子,甚是护犊子。
还有就是,庄家小子武功了得,他们打不过。
家中再三叮嘱,见了庄家小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若是得罪了,自个儿承担后果,不可连累家中。
“有本事出去打,吓唬谁呢,我可不是你们这帮纨绔。”庄如悔挑眉,勾唇嗤笑。
她从小练武,在京城年轻一辈里鲜有对手,教训这几个废物手到擒来。
“狂什么狂,你要不是长公主的独子,我早收拾你了。”被叫王三儿的青年狠狠地瞪着庄如悔,挣扎想动手。
沈玉蓉一面展开扇子闪着,一面继续吃瓜,饶有兴致地望着这边。
天下竟有这样标志的人,怪不得长公主非庄迟不嫁,儿子长成这样,老子也不差,当得起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
庄如悔似乎发现有人看他,转身瞧过来,见沈玉蓉在看他,眉头紧锁,呵斥道:“看什么看,小爷长的俊美无双,也不是你能看的。”
真是年少轻狂,想怼谁便怼谁呢。
沈玉蓉笑了,合上扇子朝庄如悔走来:“不想被人看就待在家里,就算出来招摇过市,好歹也遮一遮挡一挡,你不遮不挡,不就是让人看嘛?再说了,长的俊不是你的错,出来招摇过市,让别人无地自容,就是你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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