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相忆深

我也行

她的这个动作可把我吓坏了,第一反应是——她要讹我!我本能的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下一秒等我看清她的情况时,又不禁为自己的怂包行为感到汗颜。
只见姑娘半开的衣襟下,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
“我没有失忆,只是想跳出那个火坑。我逃走的时候,见他们追过来,就趴在树丛里躲避,没想到却不小心跌下山崖。”姑娘停止了哭泣,冷静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公子,我知道您不是个狠心的人。您是怕我存着坏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只是想跟着你们跑得远一些,不被那些人追上。我求您了!”说罢她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公子大恩大德,白莲没齿难忘!”
“你说你叫什么!”我激动的问她。若说她前面的遭遇和那番话已经足以打动我,最后一句却实实在在的敲定了我要帮她的决心。
当她说出那个名字,我就感觉这是我们冥冥之中的缘分,是我与白莲之间未了的情义。
人类的情感有很多奇妙之处,明明知道她们毫不相干,只是很巧合的重名了而已,但就会因为两人之间相似或相同的部分,产生移情和心理暗示。让自己瞬间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跟我反应相同的当然还有阿信。他不仅仅是震惊和激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圈都红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白莲走的太早,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也许是她太好,给我们留下太多思念。
晚饭后我们聚在我的房间开了个小会。我让白莲当着大家的面原原本本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由大家投票决定是否要带上她。
她的故事没有特别新奇,无非就是从小被后妈虐待,父亲死后,后妈把她卖给了有权有势的老头子,遭受欺辱凌n虐的常见桥段。尽管如此,众人听完还是情绪激动、义愤填膺。
六个人,五人通过,一人反对。没想到反对的那人竟然是——醉春烟。
众人散去后,我问春烟:“为什么会反对?可是觉得有不妥?”
春烟说:“这些原本就该是主子们决定的事情,我的意见左右不了结果。但既然要我说,我就想依照自己的内心来讲,至于原因,也只是一种感觉。讲不清楚。”
她的回答让我心里生出忐忑。醉春烟一向是最为稳妥周到的,她既然如此说,一定是出自直觉的判断。而女人的第六感,自有它的神奇。
所以,虽然决定留下白莲,因为有了春烟的警示,我心里也不是全无防备。
“你不想让她留下,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阿信了,怕她和你抢?”小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凑到春烟跟前贼兮兮的问道。
春烟冷哼一声:“小人之心!”转身上了楼。
小白吃了瘪,尴尬的摸摸鼻子,一脸沮丧。
“你这么追姑娘是没戏的。可以关心她,可以温暖她,也可以调戏她……这个样子可不行。你这张嘴说出的话太欠揍。怪不得你讨不到老婆。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我哪有要追她?凶巴巴的,我才看不上呢!喜欢她的是大刀。”
“你还是先想明白再说吧。”这事儿得他自己体会,我也帮不上忙,叫小二送桶洗澡水就上楼了。
舒舒服服的泡着澡,就听见“哒哒”的敲门声。
有了上次的经验,再也不敢贸然开门。先问清了来人果然是乔楚。才赶紧起身,披上浴巾去开门。
乔楚闪身进来,有点气鼓鼓的:“这个时辰来找你,除了我还会有谁?”
“那可说不定,万一有姑娘来投怀送抱呢?”我打趣道。
待看清楚我的样子,他皱皱眉毛:“出门在外,这般讲究,小心着凉。”
“路途劳顿,疏解疏解。要不你也泡泡?”
“你邀请我一起?”乔楚笑得鸡贼。
“我愿意这桶也不愿意啊!我洗好了,你要嫌我用过的水脏就算了。”我坐在床上擦头发。
脸上冷冷淡淡,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我得先用欲擒故纵的方式骗他下水洗白白,然后……
乔楚那傻小子果然上当了:“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嫌你脏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对我的“不嫌弃”,麻溜的脱掉衣服下了水。
我窃喜,表面不露声色:“你过来没人看到吧?”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明明都是两人一间,你为何要把我分出去?”乔楚像小孩子一样拿水撩我。
“嗨嗨嗨!你老实点!你不嫌我脏,我可嫌你脏,你弄一地水,楼下要下雨了!”
“你还敢嫌我脏!皮痒了!看为夫怎么收拾你!”乔楚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找我算帐。不着寸缕的样子实在是让我不敢直视。
他趁我羞涩闪躲之际,将我捉住,压住我的双手把我按在床上,他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和胸前的皮肤上,然后又缓缓的滑落下去。
冰冰的,痒痒的。
他深情的看住我,喉头翻滚,舔舔嘴唇,向我压了下来。
我急忙侧脸躲开,一记吻落在了我的耳后,湿湿凉凉。
“长本事了,啊?”乔楚一吻落空,气急败坏地扯掉了隔在我俩之间的那条薄薄的浴巾。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时隔这么久,再体验这样的亲密,还是让我臊的像是被烧着了一般。
我闭上眼睛,侧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眼里的火光四射:“把灯熄了。”
“不要。我想看着你……”一个火热的吻落在颈侧。濡湿的触感,一路沿着锁骨爬向我的唇间。
气息像翻滚的热浪将□□撕碎,化成含糊不清的音符,被淹没在一片金津玉液中……
一吻缠绵到天荒……
神魂颠倒中,感受到彼此的蓬勃和渴望,乔楚猛然惊醒,翻身躺倒在我的身侧。
我知道他的无可奈何,等平稳了气息,起身拿起浴巾给他擦头发。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发病通常与什么有关?”
“好像没什么规律。”乔楚悻悻地,像只受挫的公鸡。
“不对,上次你亲了我没多久,你就发病了 。为了怕你一会儿发起病来伤到我,你先别动,让我把你绑起来吧!”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暗中实施着我的计划。
乔楚正沉浸在自怜自艾的情绪中,满心愧疚,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我说什么。
我就趁机麻溜的把他手脚绑在了床上。
这下终于踏实了。我熄灭了灯,让他看不到我得逞后的表情。
安安静静的趴在他怀里,等待时机。
“我好爱你。只可惜我们不能……”乔楚沮丧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仿佛做了多么对不起我的事。
呀!时机来了!
我轻轻亲了亲他的脸,他的嘴:“傻瓜,谁说不能。你不能,我能。”
“你?不行!莫说我有蛊在身,就算是……哎!你什么时候将我绑上了?”
“刚刚啊,你同意了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你有的我都有,你能的我都能。来,今天让小爷伺候伺候你。”
我忍住狂笑的冲动。看着月光下玉体横陈的他,像个被臭流氓欺负了的小媳妇。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鬼扯!鬼扯!你休想。你快把爷放了!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吆喝,乔大将军口气不小。你能拿我怎样?”我趴在他耳边,轻噬着他的耳朵,悄悄对他说:
“今天小爷非要办了你,报了这‘刺探’之仇!”
爷知道你也想,来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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