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师生H)

番外二·陈柏轩

江尔雅靠着沙发玩手机,突然感觉眼前落下一道阴影,紧接着,头顶响起清朗的嗓音,“江尔雅?”
她抬头,面前男人穿着灰色条纹衬衫,鼻梁挺直,眉眼和林盛南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眉骨线条更锋利些,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江尔雅答,“我是。”
男人看清她的脸后,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盛南的哥哥,陈柏轩。”
江尔雅礼貌道:“陈先生好。”
两人走出机场大厅,陈柏轩顺手替她提过行李箱,室外微风拂面,江尔雅的几缕发丝迎风擦过他的脸颊,留下淡淡的香味。
陈柏轩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腰,纤细,不知摸上去是不是柔软,就像她的秀发。
很荒唐的念头,突然就窜过他的脑袋,像是着了迷。
他走在她身侧,半低着头问:“你是第一次来伦敦?”
“嗯。”
他打开话题,“那可要好好玩一阵,难得伦敦最近天气好,也算你运气。”
她笑得更淡,“是么。”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两天我刚好有空,可以带你去附近转转。”
“谢谢陈先生,目前还没有。”
江尔雅话不多,偶尔回他两句,神情恹恹地靠着座椅,像是累了。
陈柏轩放缓车速,打开窗户,又问她:“还是开空调?”
她说:“都好。”显然没有聊天的欲望。
陈柏轩识趣,不再搭话。
他从前视镜里望她,江尔雅是属于那种从头到脚都很漂亮的女孩,哪怕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很养眼。
细看她的脸,会有念头,想吻下去。
秦望舒住在伦敦郊区的别墅,环境清幽,空旷。
江尔雅下了车,远远望过去,低矮的篱笆围着大片碧绿的草地,北面零星有几束茂密的玫瑰花茎,早已过了花期,南面是白色的房子,经典的英伦式建筑风格,四周的梁柱青藤缠绕,庇荫,也有几分复古气息。门口摆着几张木质的躺椅,一架秋千正在晃荡,不知是有人才下去,还是被风吹动的。
原以为进屋会见到秦望舒,江尔雅还有些紧张,谁知道没有,偌大的别墅,除了几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帮佣,没有别人。
陈柏轩放下行李箱,随口问:“你是住客房?”
半天没等到回应,陈柏轩抬眸,发现小姑娘正盯着客厅左侧的一架大提琴发呆。
他走了过去,拿起琴,试拉了两下,姿势还算标准,大提琴是英国贵族中学的必修课,陈柏轩学得不精,但骗骗外人还是可以,他看向江尔雅,问她:“我拉得怎么样?”
江尔雅脱口而出,“这是利亚多夫?”
“行家啊。”陈柏轩诧异,“你也会拉大提琴?”
利亚多夫是欧洲着名钢琴家拉莉亚多夫拥有的大提琴,造于巴洛克时期,后辗转经过几个知名大提琴家的手,在本世纪曾被一位华裔高价收购,置于家中收藏。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秦望舒。
江尔雅否认,“不会,只是听说过。”
陈柏轩走过来,伸手邀请她,“想学我可以教你。”
男人的指尖差半分碰到江尔雅的手背,她微微后退躲开,“不用。”
江尔雅背靠着窗舷,光线透进来,她发现客厅内布置雍容华美,以暗黄色为主,艺术气息很浓,名贵的乐器随处可见,又岂止一把昂贵的利亚多夫。只是它们像是节日装扮圣诞树的缤纷饰品,尽职地装点着高贵典雅的大厅,却没有灵魂。
陈柏轩倒也没生气,反而顺着她的话说:“嗯,不学也好,拉大提琴很辛苦的,你看我就经常手指疼整天,热敷都不管用。”
江尔雅望向他的指腹,轻微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她这个姿势,陈柏轩恰好瞥见她枣红色的领口半低,白皙的锁骨,很美。
让他突然想到昨天偷摘的葡萄柚,陈柏轩眼睛一亮,“你饿了么?”
江尔雅摇头,“刚才在机场吃过了。”
“吃的什么?”
“切片面包。”
“合你口味吗?”
“还好。”
“这样啊。”然而前面这些话,都不是他的重点,陈柏轩踱步到她身边,顺口问:“那你……是盛南的女朋友?”
江尔雅:“……”
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在陈柏轩看来是件好事,他笑得更加开心,“其实你是盛南的女朋友也没事。”停顿,他继续说,“毕竟又没结婚。”
江尔雅不再理他,低头专心看手机。
陈柏轩倒也不介意,在她右侧的沙发坐下,同她聊天。
准确来说,是他在说,江尔雅大部分时候都在笑,客气而又礼貌的笑,透着丝淡淡的疏离,可禁不住她人好看。
也让人想入非非。
直到下午,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陈柏轩望过去,“噢……妈妈回来了。”
江尔雅有些紧张,她对着窗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拘谨地站到门口,握住自己的行李箱,深吸气。
陈柏轩笑她,“不用这样,我妈妈又不吃人。”叹了口气,他又说,“你放心,她绝对没空理你,她那点精力全都用来教训我了。”
江尔雅没心思玩笑,没想到第一次见秦望舒,林盛南竟然不在,早知道刚才她就随便找家酒店,不过来了,现在追悔莫及。
事实证明,秦望舒确实不吃人。
秦望舒比江尔雅想象中的还要优雅,头发挽得整齐,身穿湖蓝色的名牌套裙,胸前钻石项链不算高调,于细节处,可见奢靡。
进屋后她先是见到江尔雅,低声问了几句,又吩咐帮佣照顾好她,便说要回房间。
秦望舒很忙,出演音乐剧的需要,嗓子比命还珍贵,故而她私下不怎么爱说话。
唯一的精力,还是用来管教陈柏轩。
替江尔雅安排妥当后,秦望舒冷冷的看了陈柏轩一眼。
陈柏轩立马懂了,“妈,我现在就上去跟您解释昨天在跑马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望舒不耐烦地蹙眉,陈柏轩看着她脸色,立马跟着上楼,走到一半,他站在楼梯回头,朝江尔雅比了个口型,“看,我说的没错吧。”模样就像个小孩,幼稚又轻佻。
江尔雅笑了笑,转身提行李提进客房,帮佣跟在她的身后,将床单换上新的,又摆放好成套的洗漱用品,再问她:“江小姐,请问是现在用餐吗?”
林盛南提前打过招呼,厨房提前给江尔雅备了食物,薄薄白瓷盘,摆着小块厚切菲力上面带摆了丝迷迭香叶,配上半勺蛋黄酱,装点精致,像艺术品,却没有食欲。
浑浑噩噩的吃完饭,又浑浑噩噩的躺上床,睡觉前,她看了眼手机,没动静,没信息。
之前在飞机上睡得并不安稳,这一觉江尔雅睡到上午。
早上八点,天光大亮,纱帘透着朦胧的光。
江尔雅的房间在叁楼,她睁开眼,似乎听见院子里有马的嘶鸣声,又疑心自己听错。
“哒哒”的马蹄声来来回回,禁不住内心的好奇,江尔雅掀开被子,光脚跑到窗前,拉开窗帘。
楼下的草地,陈柏轩正穿着黑白相间的马术服,伏身骑着一匹小黑马,来回奔跑。
许是有感应,男人抬头朝叁楼看过来,也望见了她。
他右手牵着水勒缰,左手朝她挥了挥手,身姿帅气。
江尔雅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见过马,她觉得新奇,趴在玻璃上,想看的真切些,突然感觉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身体后倾,秀发被撩到另一侧,颈窝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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