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衍冷眸盯着她,“下去。”
云落想去抱他脖颈的动作一僵,“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刚才在将军府,他当面维护她,她还以为他是被她撩动了。
如今看着他眼里的排斥和厌恶,才知道他刚才只是在自己父母面前演戏而已。
江凌衍没回答云落的话,而是冷冷又说了句,“本王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下去。”
云落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讪讪的起身,坐了回去。
而江凌衍在看她坐回去后,放在腿上的手指也悄然收紧。
每次她这样主动的时候,他都要拼命克制自己才能不把内心最深处的冲动表现出来。
他害怕,怕一旦走到了那一步,同房没落红的事传进宫里,她就会名誉扫地,而他就算不想与她和离也不行了。
一路无话。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来。
云落本来还想在江凌衍面前刷刷存在感,但看到等在门口的王管家,明显是有事情要跟江凌衍汇报。
刷存在感的念头只能作罢。。
主动献身这一招走不通,送饭送点心又没有安侧妃做的好吃,日久生情也不行,江凌衍几乎是软硬不吃,还喜怒无常。
这么一想,她觉得头都大了。
前后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
云落看了他英俊挺拔的背影一眼,带着锦书回了厢房。
回到厢房,云落看到知念正坐在绣架前绣东西,出声问。
“你在绣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锦书站在她面前,为她解下披风。
知念看到她们回来了,就停了手里的针,从绣架前站起身,迎过来,“今日帮王妃收衣服的时候,奴婢看到有件裙子下摆抽丝了,就想着绣朵梅花遮一下。”
知念说话的时候,云落已经走到了绣架旁,在看到裙摆处绣的冬梅后,心头沉了下。
之前教知念的穿云针,她已经绣的有模有样了。
如此心灵手巧,又聪明伶俐,怎会甘愿进王府当一个丫鬟?
“绣的不错。”
云落说完,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锦书闻声,也提步走了过来,看到知念绣的梅花,面上怔了下,惊讶道,“知念,这这这是你绣的?绣的跟真的一样。”
知念不动声色的看了云落一眼,回声道,“是王妃教的好。”
“还是你聪慧,王妃也教我了,可我到现在还绣不好。”锦书情绪瞬间落了下来。
知念笑着安慰,“一开始我也绣不好,绣的多了就好了,锦书姐,你多练练一定比我绣的好。”
这时,云落已经坐上了软榻,沉思了下,她看向锦书。
“今日午膳没吃好,锦书,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
锦书回头看过来,“回来时,夫人让人给王妃带了饭菜和点心,奴婢拿到小厨房热一下给您拿过来。”
说完,她便掀开门帘出去了。
锦书走后,知念走到软榻前,给云落按摩。
云落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史书,像是不经意一样说道,“回府时,王爷同我说刘氏是装疯的,我仔细想想,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知念,你现在去一趟将军府找我母亲,把此事告诉她,让她务必小心些。”
知念闻声,顿了下,“王妃口中的刘氏,指的可是将军府的妾室?”
“对,想来先前你也听锦书说过了,提醒我母亲一声,也好早做防备。”云落眼眸沉了下,若刚才知念什么都不问,她就可以断定知念是将军府的人了。
如今她表现的严丝合缝,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知念应了一声,朝云落行礼后,便提步离开了。
云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虽然知念没有害自己的心,但是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知根知底要好一些。
之前李妈妈来找自己的时候,说的话没有避讳知念,想来李妈妈是认得知念的。
也就是说,知念应该是母亲的人。
其实她也可以直接跟母亲问个清楚,但是母亲在自己身边安插心腹,是为了安心,若她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母亲可能还会派别的人。
知念,知进退,懂礼数,又忠心耿耿,是可用之人。
只能迂回的探探知念的底。
知念走后,云落便翻开了史书。
这一卷讲的是燕云死后的大燕朝。
锦书拎着饭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看到知念还在看书,提步走过来。
“王妃,饭菜热好了,先用膳吧。”
云落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并没有要放下手里书的样子。
这时,知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云落抬眸看了眼,才从软榻上坐起身。
知念脱下披风后,走过来回禀。
“奴婢和将军夫人说了以后,夫人便以照顾刘氏为由派了几个心腹丫鬟去了落梅园。”
云落点点头,母亲这种做法确实要周全一些,就算父亲知道母亲是为了监视刘氏,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抬眸看知念,“母亲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知念脸上不动声色,但心头却沉了下。
夫人确实嘱咐了她,但并没有让她带话给王妃。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奴婢平常伺候王妃再尽心些,在旁提点王妃早日给王爷生个孩子。”
生孩子……
云落缓缓收回视线,孩子是她心头的痛,前世她也怀过孩子,第一次是被人算计流掉了,后面是她自己把腹中的孩子变成了杀人的武器,小产次数多了,便用再好的药调理也怀不上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锦书走过去打开门。
顾堂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云落行礼,“王妃,王爷让属下来请您过去。”
“可说了何事?”
“没说,但让人布好了晚膳。”顾堂在说话时,看了一眼锦书刚在饭桌上摆好的饭菜。
云落望着他,“你先回去,我更衣后就过去。”
“是。”
顾堂应声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知念开口道,“刚才奴婢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碰到了国公府的下人来送请帖,但不知是何事。”
锦书一怔,想了起来,“对了,奴婢想起来了,年前我出去采买时,见好多戏班赶在年节进京,就顺道问了句,说是国公爷过寿,特意从外面请来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