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不着一缕,唯有长发还能遮掩住些许的地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后他手伸向床头的某处,从那里猛地拽出了一个很小的东西——针眼摄像头。
然后他才离开了她的身边,说到:“知道这是什么吗?刚才我已经将这摄像头的声音破坏了,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
沐晨曦大惊。
“为什么刚才我不扯掉摄像头,是吧?我得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是事实——”慕恒飞说,“看到这一幕,他们才会信了。”
刚才的吵架因为没听到声音,外面的人只会以为他们小俩口是因为什么事而吵架,但他脱掉她的衣服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了。
至于接下来,没必要让他们看到了。
沐晨曦先是受惊,然后懵了,等他离开她的身体后,她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委屈,小声的啜泣。
这些人太可恶了太恶心太无耻了!
慕恒飞起身后原本打算回到沙发上坐着等衣服来,压根没有自己欺负了人的自觉,直到听到她的啜泣声才再看过去,这一眼看过去,才算是真的看到了女人的裸一体。
他刚才只顾着扒衣服,压根没注意也没入眼。
红色的被褥床单上,偏深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的白,身段不算丰满,但玲珑有致,尤其是那一头保养得漂亮的长发落在上面,别有一番风情。
他只看了几秒,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某个地方就已经起了明显的反应——
他喉结上下的滚动,闭了闭眼,还是挪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把衣服穿上。”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
慕恒飞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理他,抱着被子一直在低声抽泣,安静的卧室里一直响着女人低低的但始终缠绕不肯散去的小声哭泣。
而且非但没有要收声的意思,反而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收不住。
慕恒飞也没去哄她,只是看着她,说到:“哭吧,等你哭完了就出去逮住人大骂一顿,揭露他们的卑鄙无耻行径。”
沐晨曦开始是因为被欺负得委屈又因为形势所逼不能跟这个男人翻脸,然后就是越想越伤心,尤其是想到爸爸去世,完全沉浸在悲痛中屋。
女人都是如此,不哭则好,一哭所有的委屈全都会倾盆倒出。
他也不去哄她,也不理她,就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沐晨曦真是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混蛋了,与从前那个捡来的干瞪眼真是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以至于令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干瞪眼?
两人似乎陷入了尴尬之中。
好在没过多久送衣服的佣人就来敲门了。
沐晨曦还是躺在那里,抽泣声不断,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凭什么要我去给你拿衣服?她想,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才是我雇佣的!
慕恒飞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顿住脚步,又折了回来,伸手捏住被角,掀起另一半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这一盖连脑袋都给她盖住了,只剩下一双脚露在外面。
慕恒飞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沐家的老佣,手里提着好几个纸袋子,见到他立即露出笑容:“沐姑爷,这是小姐吩咐我们给您买的衣服。”
他嗯了一声,伸手去接:“她在休息,给我就行。”
“诶,好的,”佣人说话很客气,“沐姑爷,您换完衣服的话麻烦叫小姐一起下去吃饭,大家都等着你们了……”
因为今天大小姐回来了,家里的晚餐就迟了很久。
“嗯,我会带她下去。”
慕恒飞接过装衣服的纸袋子就把门带上了。
转过身时,他看见女人还在被子里,好像动都没动过一下,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到:“穿上衣服下去。”
然后他径直往浴室里去穿衣服了。
等他从浴室里穿戴整齐出来,那女人还在被子里。
慕恒飞皱起眉头,沉声道:“晨曦,你给我起来。”
她没反应,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声音又冷又沉:“起来,下去吃饭。”
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也无所顾忌。
对这种耍大小姐脾气的女人,他认为没必要客气,必须得将她的任性扭转过来,否则太过宠她就不好办事了。
现在,帮她夺回家产排在第一位,其他的以后再说。
猝不及防又看到女人白皙玲珑的身段,他喉咙一紧,紧接着冷冷说到:“再躺着你信不信我就这样抱着你出去。”
沐晨曦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男人的话她不得不信。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指挥和命令的干瞪眼了。
慕恒飞瞥她一眼,走到落地窗前站着,背对着她道:“衣服穿上。”
她看着男人挺拔伫立的背影,想着自己竟然捡回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心冷意冷的男人,心口就像是被蚂蚁咬着一般。
但她还是捡起被男人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去把你的眼睛处理一下吧。”男人背对着她说。
沐晨曦去浴室的盥洗盆前一看,果然有些轻微的肿,化妆都遮掩不住。
在化妆镜前捣鼓了半天,她总算用冷色调的眼影将红肿的眼睑压了下去。
等两人下楼,餐桌上基本都各就各位的坐好了,只有右边最上面的两个空位,显然就是空给他们的。
慕恒飞没说话,动作也不快,但总是恰到好处,比如在沐晨曦伸手要去拉椅子的上一秒他就已经拉开了。
他最后落座,眼神不紧不慢地掠过一整个餐桌的人,然后挑出长辈一一简单的问候,嗓音低沉而缓慢,不卑不亢得难以琢磨,冷淡沉稳。
看得出来,桌上的人对他的兴致大过沐晨曦,大家都在暗暗打量着他,但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沐晨曦撩了一把长发,在动筷子之前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米白色的如头发夹子一般细小的东西来,摆到了桌上。
这就是那个针孔摄像头。
米白色跟她床头的颜色是一样的。
她将摄像头推到了二叔面前,淡淡地说:“二叔,我这才回家你就给我安个这玩意在床头,是防贼呢还是想偷窥我的隐私呢?”
她话说得丝毫都不客气,完全不顾在桌有很多她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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