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老板娘追到了厕所门口,十分讨好地冲她“商量”道:“白白啊,以后给咱小俊牵个线搭个桥,也让付教授关照关照如何?”
哎呀,我的娘!你家的肥小子今年才读小学四年级好不好?
不过——
米白白脑袋瓜子一转,脱口而出:“这个嘛,好商量!不过下一年的房租你是不是就减免我的了呢——”
“哦霍,我想起了,我炉子上还烧着水呢!”房东老板娘转身向火箭一般射走了。
哈哈,一说到钱这妇人不亲热了!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
米白白得意洋洋地从厕所里钻了出来,满脸都是坏笑。
……
“嘀嘀——”楼下的鸣笛声震耳欲聋,处于睡眼蒙眬状态中的米白白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楼下开车的,无耻!
她用被子盖住头打算再做她的黄粱美梦。
“咔嚓——”是打开门锁的声音,紧接着,像野兽般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雷公来了么?
雷公来了也不能阻挡米白白睡觉的脚步。
不过,米白白的被子突然被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丧的脸——
“白白大爷,你的付教授来请你去上课了!去上课!去上课!”
朱小俊那张胖脸就像死了娘一样哭丧着:“白大爷,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复习功课有多晚,你忍心打着付教授的幌子借刀杀人吗?”
朱小胖苦大仇深地朝着她直翻白眼。
“你小子又想打什么歪主意?”米白白咕哝了一句,没有睁眼,“是你妈杀你,又不是我杀你。”
“我哪里还敢打什么歪主意嘛?我妈昨天下午发现我躲在你这里吃零食以后,把我揪回去复习功课到半夜,说是我吃了多少热量进去就要消耗多少能量出来。而且我妈还说,从小不努力,长大了就像你这样被老师追到家里来教育。”朱小俊委屈地向她控诉到。
卧槽,敢情我的零食还把你喂错了!
“滚出去!”米白白低吼了一声,还是没有睁眼。
不过——这小子刚才说什么——付教授请我去上课——
什么意思?
她慢慢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挠了挠头,这才突然惊醒,两手叉腰喊道:“小子,你怎么能随便闯进大爷我的闺房呢?”
对了,这小子居然打开了我的房门……准是他老母给他的钥匙。
你都大爷了,还闺房啊?
朱小俊又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付教授本来说要自己来的,妈妈说不合适,就叫我来了。现在什么都别说,您老人家快去上课吧,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让我再睡个回笼觉好吧?”
朱小俊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爬上米白白的床,还一脚把她踹下床去,然后掀起被子盖在身上,恬静地进入了梦乡。
“吔,你小子要造反了嗦!”米白白怒吼:“敢动你大爷!”
米白白本想连人带被子裹着将这头小肥猪扔进厕所里去的,但看他睡得如此安详,就一咬牙放过了他。
好吧,咱就这一个可以随便打闹唆使的朋友了,原谅他的无知吧!
都是那个付……
付教授!付叫兽!
全是你惹的事!
米白白心里狠狠地讲出这个名字,打心眼里憎恨这个叫兽。
从客观角度讲,付教授的负责任是难能可贵的,但以现实角度讲,似乎太负责到家了。
你说这个付教授,我惹了你吗?我他妈与你有仇吗,你天天盯着我?
米白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洗漱完毕,喝了口水压压惊,这才慢悠悠地走下楼。
下楼的第一眼,她瞥见的是华丽的劳斯莱斯汽车,当然,还有华丽丽的付教授。
那个此刻被米白白深恶痛绝的顾叫兽正倚靠在拉风的汽车上,赚足了早起的人们的眼球。
这哪有一点点的教授风范?
教授不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吗?
噗——这位付教授好像只有传承了后一句词。
“付教授,您大老远地跑来干吗?”米白白在付雁南的注视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教授,注意师德师风!
“带你上学啊。”付雁南拉开车门,之后又附加了一句,“避免你再次迟到,主要是我顺路。”
天啦,他顺路?
没安好心吧?
尼玛,我米白白果然天生丽质啊,隐藏得这么好都还是要被臭男人门觊觎窥视,卧槽!
米白白从坐进车里就觉得天昏地暗,可想而知,未来的日子,会被姓付的这只叫兽天天顺路“照顾”得有多厉害呀!
付雁南稳稳地开着车,把三明治丢到米白白的怀里,打开话题:“你为什么不住学生宿舍呢?”
米白白打着“不吃白不吃”的旗号,大口大口地啃着三明治,嘴里还不时发出愤愤不平的呢喃:“还不都是校长那丫的把学校公寓建设得那样好,各地的学生就冲着学校高级的卫生设施来的,我这么个小女子,怎么能抢得过几百个彪悍的女汉子们……”
谎言,绝对是谎言。
米白白怎么可能对他说实话呢?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随便聊天交心的地步吧?
“是挺彪悍的。”付雁南说着,调整了前方的后视镜,让米白白生动的吃货表情尽收他的眼底。
汽车刚停下,米白白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已经忍了很久,付叫兽这厮在路途中一直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流连于她身上无数遍。
果然是豪门二代啊!果然上了狼车啊!
师门之耻辱!
米白白在微风中拉了拉衣领走进了教室。
“咦?”又是一个语气词!
来自林同学——
想都不用想,是两眼瞪大,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林秋雪同学,此刻她的目光正透过眼镜片,惊愕地打量着米白白。
林秋雪靠在椅背上,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哲学家的气息:“地理专家果然说得没错,今天海啸地震多得可以吞噬整个地球,连米白白你这个外星人都早起面对地球危机了。”
而米白白整个人像蔫了的黄花菜,瘫软在课桌上。
“你这是怎么了?”林秋雪问。
米白白回光返照般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林秋雪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谁出卖了我的情报,把我家的住址告诉了那个付叫兽,唉呀妈呀,我如今这凄凉的颓年啊,就是被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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