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敏感的青春期,她没有得到过任何关怀,有的只有无法挣扎的黑暗。命运强压给她的厄运让她在最该任性的时候强行走向了成熟,她强迫自己适应命运,用仇恨作为自己前行的动力,让她好歹没有在毫无希望、漫漫无期的囚禁之中消磨掉所有的斗志。
她用尽一切办法拉拢下人,她不允许自己在被囚禁的时候就放任自我,她也不许自己的骄傲被最后磨尽。所以她偷偷学习,不管是深奥晦涩的金融,还是扭曲拗口的各国语言,只要有能够接触的希望,她都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像一片干燥的海绵吸收一切水分。
尽管她不能够反抗,尽管她始终遭到不公的对待,可是那个时候她安慰自己,最起码自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自己还是有能够报仇的能力和可能的。
然而现在,宫亦止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妄想罢了。
她什么都做不到,即便已经逃出了宋府,可是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够依附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庇护下,依靠他的施舍来度日。而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他想要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即便是对她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来,她依旧没有能力来反抗他。
沉郁的绝望笼罩了她,宋君清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其实如此软弱,本是踌躇满志地想要报仇,其实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她能做到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小小一个宋君清能够奈偌大一个宋家何?
绝望笼罩住她的眼睛,宫亦止不满她的出神,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吻,霸道的舌攻城略地,攫取着她的每一寸土地。她被吻得很快就呼吸不畅起来,惨白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而在宫亦止富有经验的挑逗下,她未经人事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情欲控制住了她的身体,宋君清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在欲海之中沉沦。
宫亦止很快将她扒得一干二净。
宋君清哭了出来,疼痛和灭顶的快感让她快要疯了,她一口咬住宫亦止的肩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伤心极了。
也许是为了宫亦止的暴行,又也许只是想痛快地哭一场。
很快宋君清就昏了过去,可是宫亦止却毫不怜惜,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宋君清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但是平时就没有什么运动量的她跟不上这样大的体力消耗,很快又昏了过去。
宫亦止将她从床上拖到浴室,又从浴室拖到床上。最后这场性事接近尾声的时候,宋君清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身体好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丝毫不受控制。
宫亦止从浴室出来,捋了捋自己湿润的头发,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走了。
宋君清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堪堪醒来,一醒来就看见宫亦止站在窗前的背影。
只这么一眼,宋君清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同以往。只是一个背影,可是宋君清却看出来他翻滚着的情绪,周身的气压极低,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就能够将他整个人都引爆。
听到宋君清醒来的声音,宫亦止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醒了?”
宋君清倒吸一口气,差点以为他就要来打她了,绷紧了身体不敢异动,迟疑着点点头,下意识地摆出一个防御姿势。
“跟我结婚。”
宋君清瞪大了眼睛,这四个字好像在她的脑袋里炸了一颗原子弹,直炸的她顷刻反应能力统统分崩离析。
宋君清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什么?”
宫亦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跟我结婚,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一个通知而已。结了婚以后,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就过户给我,否则你就回你的宋家去吧。”
宋君清简直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变故。最终她冷笑起来:“你说什么?”
宫亦止逼近了她的脸,眸子冰冷得让人颤栗:“我说,要不给我股份,我保护你,要不然你就滚回去。我决定将之前给予你的一切都收回。你有什么意见?”
刹那间,宋君清如坠冰窟。
在宫亦止霸道的威胁下,宋君清开始了新一轮的囚禁。
宫亦止每天回到家看到的都是那个没有什么生气的宋君清,即便她还是在努力地做自己该做的事,但是和刚刚来到他家中的那个宋君清相比起来,就像是褪去了水分的花朵一样。
宋君清默不作声地来和去,仿佛深怕惹到他一样。然而宋君清越是小心翼翼,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宫亦止就越是看不惯她,心中一股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今天一回去,宫亦止就看到呆呆地凝望着窗外的宋君清,那背影消瘦而柔弱,彷徨而孤独,宫亦止不由心中烦躁,走上前去,就看到宋君清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仿佛凝着百世寂寞,又像是一汪绝望的清泉。
宫亦止忍不住嘲讽道:“要是觉得一纸婚约把你囚禁住了,那你就走啊。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恶心。”
宋君清忍不住颤了一下身体,小鹿般回过头来,宫亦止看到她未曾隐藏好的恐惧。宋君清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这是我自愿的,拿一种囚禁去换另一种自由。”
宫亦止不屑:“是吗?看来你和那位公子还真不是什么真爱了,这样你都不去找他?找他的庇护啊,我相信既然他这么爱你,他又曾经给过你那样的承诺,你一定可以得到他的保护的,何必在我这里凄凄苦苦?”
“什么?”宋君清不解地皱皱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位公子?”
宫亦止一副“你不要再装了”的模样看着宋君清,宋君清简直莫名其妙,心想难道这么年轻这家伙就开始更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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