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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突然地醒转。秘色发觉自己不知置身何地,周遭被一片灰蒙蒙的烟雾所笼罩,除了脚下的土地,什么都看不清楚。
低头,有红色的液体蜿蜒游来,直直洇上秘色的脚,秘色方才发现,这些红色的液体分明都是横流的鲜血!
沿着蜿蜒如蛇的鲜血望去,眼前的世界略为开朗,灰色烟雾游动缥缈中,望得见地上到处是仆倒的尸体!
一具离秘色最近的尸体,忽然抬起头来,带着满脸的鲜血和参差的洞穿疮口望向秘色,沙哑空缈的嗓音机械地喊着,“救我,救我,救我……”
“啊!——”秘色惊叫着猛然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噩梦一场。之前目睹的那场惨烈的屠杀,已经牢牢地烙印进了自己的脑海,恐怕终其一生,也再难拔除。
帐篷中一片幽暗,没有灯,只有银色的月光,透过门帘,幽幽地筛进来丝丝缕缕。身下的皮毛已经被汗水打湿,此时粘腻地贴在身上,更加重了秘色的燠热。
秘色撇开身上的毡被,想取杯水来喝,却凭直觉感知榻侧的黑暗中,有他人的存在!
秘色浑身寒毛乍立,“谁!”
一只火把在秘色身前幽幽点燃,火光中,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被红色的火焰映成淡淡的紫色,“是我。你一直做梦惊叫,我被你吵得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秘色下意识地用手抚遍周身,待确定了自己衣衫整齐之后,方才放松下来,尝试着对乌介可汗微笑,却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谢谢你。”
乌介轻挑眉毛,“睡吧。叫得轻声点。否则整个回鹘营地都以为我在宠爱你了……”
腾!秘色的脸忽然有火燎原!
其实她知道乌介这一句话不过是个玩笑,没有压力,没有威胁,嗓音也罕见地柔和,可是却让她的脸颊空前地火烫!
满意地看到秘色倏然飞红的面颊,乌介轻笑着离去,留下一室的火光,还有秘色胸腔里砰砰的心跳。
隔日天亮,秘色便被唤至牙帐伺候。
回鹘牙帐便是回鹘的王廷,只不过因为回鹘民族历来游牧,所以回鹘可汗外出之时,可汗的中军大帐便是回鹘牙帐的所在。
当秘色走进牙帐时,乌介可汗正坐在正位之上,与他的臣子们讨论着如何给大唐上奏表,催要粮草。秘色听得书记官将草稿捧读给在座的众人听,“大唐天子,万岁,万万岁。臣回鹘乌介可汗叩首。……闻听朝廷将拨赐粮草予我,回鹘子民无不伏地顿首。然,日期已过,却颗粒未见,回鹘子民无不嗷嗷以盼……臣乌介可汗深恐,如若粮草再不到达,饥民将生祸乱,到时涌向天德关下,臣将无力节制。万望大唐天子速将粮草下赐。臣回鹘乌介可汗再拜……”
秘色心底宛如炸裂!大唐赐予的粮草,乌介可汗不是已经劫来了嘛!不但劫来了属于他们的部分,甚至将另外的、本来用作边关军粮的粮草也全数占为己有!
西域边关,秋寒将至,数十万大唐官兵,不得不因之而忍饥挨饿;可是乌介可汗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指责大唐没有如期运抵粮草,甚至还以“民乱”要挟,威胁攻入天德关!
秘色顾不得许多,扬声说,“可汗!大唐的粮草已经尽数在你们回鹘的营地!你们却怎么还向大唐讨要粮草?”
秘色之言,震惊了牙帐。环坐在牙帐高座之下的回鹘大臣们,全都向秘色怒目而视。一个虬髯大汉腾地站起身来,指着秘色,破口大骂,“你个小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昨儿个晚上没被可汗宠够?你身上有劲儿用不完的话,不如让爷爷我收拾收拾你!”
乌介可汗望着那虬髯大汉,沉声喝止,“托依汗!”
托依汗恨恨地做回去,眼睛却依然狠狠地望着秘色。
乌介可汗抬眸望秘色,一夜睡眠之后,她面上的气色好了许多。此时又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在脸颊上飘起了两朵红云。她的眸子晶晶闪亮着,红润的唇微微撅起……乌介可汗忽觉心下一荡,本来要呵斥秘色的话,也放缓了语气,“秘色,你现在是回鹘的宫奴,不许你再为大唐说话。”
“不!”秘色扬声,“秘色即便此时贱为回鹘奴,但是秘色永远是大唐的子民,秘色心中的祖国永远只有大唐!”
一 被掳 一 被掳 4、当众受辱(2)
气氛陡然凝重。
休说素日里,堂堂回鹘,绝对没有人敢顶撞可汗;就是秘色刚刚说出的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语,也绝对足够让秘色因此而被判死刑!
托依汗再次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着乌介可汗高声道,“可汗,这汉人小蹄子一定是活的话不耐烦了!把她降为军奴,让咱们回鹘的勇士们好好调教调教这小蹄子!让女人闭嘴,最好的办法,是把她的嘴巴塞满!”
乌介可汗凝视着秘色的眸子里,卷起深蓝色的重重波涛,他手中捏着的一只牛角杯,发出异样的声响。
军奴!
秘色也曾听说过,番邦夷狄为了刺激士兵勇往直前,所以允许士兵们将虏获的女子集中起来,充作军奴,以满足血气方刚的士兵们的兽欲……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秘色心下颤抖,但是面色上依然刚强如昔,她甚至高高地昂起了下颌,睥睨着牙帐中的乌介可汗和共同议政的九位宰相。
“啪——”突地一声惊雷,乌介可汗将手中的牛角杯重重甩落在地,酒液与杯子的碎片四散分崩!在场众人,每个人的袍子上都被酒液溅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
一块牛角碎片从秘色颊边飞划而过,锋利的边角将秘色的肌肤划开,虽不算重,但是已经有殷红的血色透过肌肤洇了出来。
乌介可汗踩着一地的狼藉离开高座,阴鸷着蓝色的眸子,眉眼处处张扬着危险的气息!他几步跨到秘色身前,用手指狠狠捏住秘色的下颌,“在本汗面前,没有人敢说不!就算你们大唐的天子也一样!没想到,你一个小女子,竟然生了这么大的胆子。不教训教训你,本汗还怎么辖制回鹘十六部,还怎么做回鹘的可汗!”
说着,乌介可汗一把扯下自己袍子上束腰的牛皮带子,抓过秘色的双手,三两下便将秘色的手腕交缠着捆住,然后一把将她失去自由的双手拉高,举过头顶,固定在了帐中的一根粗大的柱子之上!
秘色惊喘,身不由己地随着那姿势而仰高下颌,眼睛被迫直直地迎向乌介可汗怒涛翻卷的湛蓝深眸。
他要做什么?他要如何惩罚自己?
秘色心下警铃大作,却已经来不及阻住乌介可汗如山一样倾覆下来的身子!
乌介可汗用自己的胸膛,抵着秘色的身子,将秘色困在了自己的怀抱与粗大的柱子之间。两个人鼻息想闻,视线交缠。
胸膛内翻腾的滔天怒意,再加上身子下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一举激发出乌介可汗骨子里狼一般的野性,他粗喘着,将自己粗粝的身子紧紧贴住秘色,狎昵地滑动,尽情地享受着秘色的柔软与曲线。
秘色登时几乎晕厥。
一来是惊恐,二来则是蓦然翻卷而起的陌生情潮。毕竟是未经人事,秘色对于身子上奇异的触感、口中的干渴,还有心底莫名的烦躁都无法理解,只觉得自己恍如被掷入波浪,一时涌动上天,一时跌落入地……
乌介可汗满意地看着秘色眸子里点点涌起的迷乱,还有她不经意间舔舐红唇的举动,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紧绷,如果不是尚身在牙帐,身旁还有九位议政的宰相,他真的就像长驱直入,放纵自己的欲望得以尽情释放!
托依汗忽地高叫,“可汗,干得漂亮!看着小娘们儿一下子就气喘吁吁了,估计她早忘了该怎么跟您顶嘴了!”
托依汗的话让乌介可汗更为勃发,他忍不住地伸出一只巨掌,握住秘色的一方柔软上下揉搓,在秘色终于忍不住地吟哦出声的刹那,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喑哑地低吼,“不许叫,不许!你的叫声只能给本汗听见,别的男人谁都不准!”
乌介唇舌的突然捣入,让秘色仅存的一丝理智飞升天外,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地热,身子变得时而羽毛一般地轻盈,时而又铅坠一般地沉重……
双腿越发酸软,秘色想用手撑住乌介可汗以稳定自己渐渐下滑的身子,却突然醒悟,自己的双手早已被他制住,此时正被牛皮绳绑缚着高高固定在头顶的上方!
双手一挣,牛皮绳便更紧地勒进了手腕的皮肉。疼痛让秘色的神智渐渐回归,她猛地想起,原来此时还有九个旁观者在!乌介可汗这般当众羞辱她,就是为了惩罚她之前的言语不敬!
应该痛苦的,不是吗?
可是这缠绕在身体深处的、层层涌动的酥麻快感,又是为何?
一 被掳 一 被掳 5、春波眼前(1)
秘色仔细地将最后一缕发丝拢好,插上一柄嵌了红宝石的牙梳。
抬眼望镜子,镜中的米娜瓦尔身着红色连身回鹘长袍,紧窄的袖口和胸口的翻领都有连珠团花纹的金色刺绣,满头的青丝高高梳成椎髻,鬓边斜插一支金钗。
瓜子形的玲珑面容上,浓密而细长的娥眉,在双眉间会和,连成一线。幽邃的眼窝将那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掩映得更为迷人。润泽的唇,不点而红。腮边点了两点飞燕状的画靥(酒窝)。
回鹘女子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着红色,更显得白皙无瑕;回鹘女子鲜明玲珑的五官,在妆容的映衬下,益发娇美动人。
即便同为女子,秘色都不由得呆了一呆。
米娜瓦尔在镜子中娇羞地望着秘色,“秘色,你的手艺这样好。如果当日没把你从可汗身边要来,那我今日可要后悔死了呢……”
听米娜瓦尔提及那日,秘色的神色不由得倏然一黯。
米娜瓦尔所说的那日,正是秘色在回鹘牙帐当众受辱的那天。
乌介可汗本来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小小惩戒一下秘色,并且也是要在九位议政的宰相面前强调自己的权威,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的欲望竟然也在这过程中被熊熊挑起,当他想再一步深入时,却被突然冷静下来的秘色冷冷地截断!
秘色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知道自己双手被缚,能够挽救自己的,只剩下一张嘴。
当乌介可汗再次将唇覆上来之时,秘色寒着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说,“请拿开你的臭嘴!”
乌介可汗那氤氲着欲望的眸子倏然阴鸷地眯了起来,脸颊上勃发的红潮蓦地减退,“你说什么!”
秘色迎着乌介可汗的眼光,冷冷地说,“你们回鹘人,向以腥膻畜肉为食,不食菜蔬,不敬礼仪,不事斋戒……你嘴里呼出的气,每一口都是奇臭无比!”
乌介可汗勃然大怒,大掌一把扼住秘色的喉咙,“你找死!”
几欲窒息的痛苦,当众受辱的委屈,再加上对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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