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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介可汗止不住地,心潮澎湃。身体深处那熟悉的渴望,再度咆哮着袭来。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这般挑起他的情愫,甚至还没有肌肤的相亲,只是单凭一眼,便足以唤起他身体里所有的热情。
其实本想好好地呵护她,可是身体只要想到她便会变成无法控制的猛兽。
其实本想将她收入羽翼,可是男人的骄傲却无法忍受她一次次的公然反叛。
乌介可汗紧紧望住秘色,心底里涌起无穷无尽的迷惘,不由得喃喃,“秘色,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秘色忽觉脚下一痛。垂首查看,方才察觉,赤裸的脚底已经被粗粝的砂石磨出了殷殷血迹。
疼痛忽地排山倒海而来,秘色忍不住蹲下身子,委屈的泪水沿着脸颊,潸然而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霍地传来,下一秒钟秘色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秘色微微张口想要惊呼,却一下子被猛然倾覆而来的唇满满地噙住!
这一吻,辗转缱绻,带着不容躲避的霸气,却也带着微微颤抖的怜惜。这吻从唇瓣的厮磨揭开序幕,渐渐转为唇齿的纠缠,继而演变成了深深的探索……
秘色只能软软地攀附着那个高大昂藏的身体,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任随自己的身心,一再沉沦……
秘色柔软馨香的身体,一再撩拨起乌介可汗心底的渴望。当他察觉到秘色身体缩传达出来的顺从信息时,压抑良久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他猛地抓住秘色的双腿,强迫它们缠上了自己的腰间!
两个人的衣裳都是松松地披在身上,此时早已随着激烈的动作而门户大开,顷刻间两个人的大部分肌肤便已经裸裎相贴!
一声闷哼从乌介可汗口中溢出。这种甜美的触感,这种曼妙的贴合,是他从任何的女人身上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乌介可汗觉得自己身体里沉睡着的那头野兽已然苏醒过来,即将冲出自己的身体,咆哮着将秘色生吞活剥!
仅存的理智告诉乌介可汗,不能这样做,否则一定会吓坏秘色,可能反倒在今夜之后将秘色推得更远!
乌介可汗拼命压抑住身体的渴望,猛地推开秘色,让清冷的夜风涌入两人之间贴合之处那几乎燃烧起来的肌肤之上。
倏然被推开的秘色,浑觉自己仿佛从高山之巅被推落深渊,迷蒙着眸子,呆呆地望着乌介可汗,软嫩的唇不自觉地舔舐着干渴红润的唇瓣。
秘色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娇态惹得乌介可汗再次闷哼着欺上身来,一边狠狠吮吸着那樱桃般的小口,一边闷声低喘,“跟我回牙帐……不要再呆在米娜瓦尔帐里了……我要夜夜抱着你入眠……”
一 被掳 一 被掳 6、月夜之放(2)
在米娜瓦尔帐篷里伺候了半月之后,秘色又恢复了原来的身份——可汗专属的宫奴。
虽然不过只是把自己的东西从一个帐篷搬到另一个帐篷,但是这举动实际上却牵扯着微妙的、身份的变化。
秘色捧着自己的东西,向米娜瓦尔行礼告别,“秘色多谢您这段日子来的照拂……”
秘色的话刚刚出口,却被米娜瓦尔冷冷的话语截断,“不必了。我没照拂过你。我招你来,不过是为了吸引可汗。你在我这里,可汗自然便会来我帐里过夜。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秘色一愣,深深地为米娜瓦尔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悲凉与怨毒所震撼。
女人,尤其是侍奉帝王的女人,看似身份尊贵、锦衣华服,但是那种与无数现实或潜在的敌手争夺一份爱的感觉,实在是一场人世间最为惨烈的战争。没有人能够笑傲情场,没有人能够长久拥有帝王的爱心,所有的宠爱都不过是过眼的云烟,至多三年五载,便只能看着新人换旧人……
秘色幽幽叹息。
她从来没想从米娜瓦尔这里夺走乌介可汗的爱。
秘色也猜不透,为何乌介可汗会对她情有独钟。
莽莽西域,渺渺大漠,这两颗偶然碰撞在一起的灵魂,终究是缘,还是孽?
更何况,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操控着双方兵力的,又同是缠杂进自己生命的男人……
秘色福了福身,转身出门。
背后,米娜瓦尔幽怨的眼神,闪着莹莹的光。
三日过后,战云突起。
大唐主将陆吟一反常态,主动率兵攻打回鹘营地!
大唐发来的檄文中说,回鹘身为臣子,不守本分,劫掠大唐军粮,杀戮大唐官兵。故,大唐天朝忍无可忍,发兵出击,以示天威。
又及,大唐主将陆吟之妻沈秘色,被回鹘劫掠。杀夫仇,夺妻恨,历来为奇耻大辱,故而陆吟发誓夺回秘色,惩戒乌介可汗。
刚刚开战,大唐与回鹘都以谨慎为重,互相试探着彼此的态度与兵力,并未倾尽全力搏杀。
乌介可汗在牙帐之中与九位议政的宰相,紧急研讨着,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将回鹘劫粮草、掳秘色之事泄露给了大唐。
情急之下,难寻头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很容易便将矛头渐渐地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乌介可汗纵然不信,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如果这个天下有一个人做了这件事,那么除了秘色,在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有理由!
九位议政宰相分为两派。一派主张送回秘色和部分粮草,求得大唐与陆吟的谅解,集中力量休养生息,重新夺回被黠嘎斯、沙陀人和契丹人所瓜分的国境。另一派则主张,既然已经撕破面皮,就证明大唐已经全然不顾及回鹘曾经帮助其平定安史之乱的功绩,那么索性杀了秘色,正式与大唐宣战,兵进天德、振武,直捣长安!
乌介可汗静静地听着两派争辩。无论按照他们哪一派的意见行事,只有一件事是没有区别的——秘色都将离开他身边,一个是生离,另一个则是死别……
一 被掳 一 被掳 6、月夜之放(3)
夜,这般沉静。仿佛白日间的厮杀都是隔世之事,夜幕笼罩下的西域大地,处处流动着和平的宁谧。
秘色睡得很沉。甚至梦中回到了大唐的越州,在摩尼教的“大云光明寺”前看见了那个卖面人儿的摊子。爹娘都在大云光明寺中拜望高僧,秘色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身上又恰好没带钱,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捏得活灵活现的面人儿眼馋。身边,一个穿白衣的少年,见她目不转睛,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面人儿送给她。秘色于是记住了那个白衣少年的名字,陆吟……
接下来,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重要的事,可是秘色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正在梦中努力追索之时,忽然感觉到一只粗粝的大手抚上自己光裸的肌肤,那随之倾覆下来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勾起秘色心底深沉的渴望。
是他回来了……这几日他都一直忙于军务,在牙帐中与众臣忙到很晚。
虽然面上,从没有一日对他臣服,可是自己的身子与心,却已经偷偷地习惯了他的存在……
乌介可汗的抚弄渐渐激动起来,秘色只觉得自己几乎燃烧起来,再无法以装睡压抑喉间的吟哦。
见秘色终于投降,睁开了眼睛不再装睡,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里缓缓闪过一丝笑意。他跪起身来,缓缓褪去秘色身上所有的衣衫,宛如膜拜一般,细细望着月光中,美得宛如玉雕的秘色。
乌介可汗的注视让秘色一凛,她含羞带怯地说,“你答应过我的……”
乌介可汗柔柔吻上秘色,“是的,我答应过你。我答应你,在你主动同意之前,我不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只求你夜夜让我拥着你就够了……”
乌介可汗拥着秘色躺下,缓缓轻抚,“别怕,秘色,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我保证……”
在接下来的夜色里,秘色再一次获知,原来人的唇与指尖竟然能够创造出那么多的快乐——快乐到超乎自己的承受,快乐到战栗地哭泣。
可是心下,却又涌起说不清的忧虑,总是觉得今晚的他有哪里不对,却又无法厘清,无法探知……只能随着他制造的魔法一再地沉沦……
在乌介可汗再一次支起上身,在秘色双股之间埋下唇舌之时,秘色第一次在乌介可汗怀中全然盛放,随着一阵飞升如烟花般的璀璨后,秘色眼前一黑,晕厥在了这极致的快乐里……
乌介可汗的眸子怜爱地望着秘色,紧紧拥住她,共同跌入了疲累之后的梦乡。
这一夜的记忆,乌介可汗要好好地珍藏,说不定未来的若干岁月里,对于秘色的思念,要靠今夜的记忆来补偿……
二 归唐 二 归唐 1、若比莲花花亦羞(1)
天德城,大唐西域重镇。
关外即是大漠黄沙,可是关内却被历代居住于此的汉人经营得宛如中原内地。
三横三纵的棋盘大街将城内规划得井然有序。北部是官衙阁属,城南是街井市集。举目望去,但见满城树影婆娑,水波潋滟,街道纵横,楼台俨然。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分扼四方交通枢纽,各自分兵把守。各城门之外又另设瓮城,将天德城护卫得固若金汤。城墙之上战旗猎猎,甲胄鲜明,军纪的整肃凸显着将领的用兵韬略。
城北,天威将军行邸。秘色高高坐在三层的飞檐雕梁的画楼之上,侧身靠着栏杆,听着飞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动的叮当清脆,眺望着城中的景致,手中一柄团扇斜压胸前,身边的紫檀桌案上,青瓷茶盏中的香片正袅袅飘香。
风景眼前,铜铃耳畔,可是秘色的心却仿似腾空的纸鸢,放飞得好远。
那些身在回鹘时的帐幕、黄沙,如今想起,竟有隔世之感,真的会错觉,那不过是南柯一梦。
那夜在极度的绽放中,沉醉睡去,可是一睁开眼,秘色便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大唐的居室格局之中,榻前左右的人,都是大唐服饰。是身边前来伺候的侍女告诉秘色,说大漠中意外救起秘色的牧羊人已经将她送回了大唐,这里便是陆吟镇守的天德城。
大漠中意外救起自己的牧羊人?秘色心底宛如琉璃清脆崩裂——知道了,乌介可汗假借一个牧羊人的身份送自己归唐,便轻巧地瓦解了大唐对于他们劫走自己的指控……自己,原来在甜美的梦中,便成了乌介用来自保的工具。
那些恍惚中的柔情蜜意,那朦胧里的眷恋钟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呵呵,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堂堂回鹘帝国的可汗,身边美女如云,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唐女,那般地不同呢?亏自己当时还曾百转千回地深深思量……
可笑,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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