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头地

“小老弟选一个昂？”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齐总喝的有点潮，搂着王昊的肩膀说道：“都来这了还夹雇啥啊，你要是不选，你齐哥我可是生气了昂，走了奥。”
“我这不是等齐哥选完我在选嘛。”王昊顿时露出一副贱贱的表情，看着齐总身边搂着的这位姑娘，王昊说：“一个够吗，再来两个呗。”
接着，王昊扫了眼这些姑娘，指着两个看起来挺漂亮的，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说道：“你们几个过来，把齐总给我陪好了！”
“好嘞哥。”这帮姑娘蜂拥而上，有倒酒的，有点烟的，有坐他腿上的伺候的满满登登的。
“齐总您随便玩哈，楼上的包间我都给您开好了，等会玩够了就上楼休息。”王昊随便选了一个鼓囊，拎着一瓶啤酒：“齐总，来，喝一个。”
“小老弟，懂事袄！”齐总满意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江韵还在焦急的等候着，秋色已凉，她已经冻得浑身都有哆嗦，不停地在抱着肩膀，冲着掌心哈气。
ktv包房内，玩了一会儿的王昊走上前笑脸相迎：“齐总，您看这么高兴，咱给合同先签了呗。”
“不着急，我还想唱首歌呐。”
王昊一愣，立马拿出麦克风，站起来说道：“来，大家欢迎咱们齐总唱歌，呱唧呱唧！”
王昊带头鼓掌，其它人就跟着鼓掌。
“齐总唱啥？”王昊问。
“大约在冬季，我的成名曲。”齐总臭不要脸的说道，还他的成名曲…
“好嘞！！”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齐总唱歌跑掉，属于非常难听的那种，可王昊等人不停地拍手叫好，一个劲的说好听，没办法在职场上，酒局上，就要夹着尾巴，带着面具做人，说一些违心的话，露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
别看他们在这边努力玩的很开心，实际上，王昊早已心急如焚，一边惦记那边的江韵，一边想着赶紧给合同签到手，但是这合同签不了，他就走不了。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面包。
他需要先吃面包才有资格去谈爱情。
这个老王八蛋，签个字咋那么费劲！！
王昊心想，等他把字签了，立马转身就走！
“好，太好听了，齐总咱再来一首什么歌？我给您点。”
一首歌曲落罢，王昊犹如超级铁粉一样，不停地拍手叫好，同时一个高窜到点歌台，笑眯眯的看着齐总，准备在给他点一首。
“不唱啦，不唱啦，累了，包间是几号？”齐总搂着两位姑娘的腰肢准备上楼。
“内个……齐总你看咱们这合同先签了呗，在上楼肆无忌惮的使劲玩哈。”王昊见齐总这货要走了，赶紧将怀里的合同跟笔拿出来，毕恭毕敬的段子啊在他面前。
齐总眉头皱起来，不悦的说道：“我说你这小老弟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这么墨迹，合同合同的，合同不能等醒酒了在签，你着什么急！”
“哎，哎，齐总您别生气，您说的对，是小老弟不懂事，我自罚一杯，呵呵。”王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把这些都喝了。”齐总指着那瓶未开封的白酒，自顾自的往里倒了些雪碧：“给这些喝了。”
“……行！”王昊咬牙应道。
“噗！”
都知道白酒这东西烈，进入嗓子眼那一刻就已经是不舒服的了，再加上进入胃里，更是火燎燎的感觉。
要说没事喝个一杯两杯白酒暖暖胃，倒也没啥，可是一次性的灌入这么多酒，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嗓子眼一个劲的传来吐意，终于在消掉一大半白酒的时候，王昊捂着嘴就跑卫生间去吐了。
“哈哈哈，白费呀！这酒量还不如我呢，我当年可是……”齐总爽朗的笑着，搂着两位姑娘一边上楼一边吹牛逼，丝毫没有签单的意思。
“我草你个***！”王昊一边吐，一边在心里暗骂，吐了好一会儿，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拿出手机一看时间顿时有些慌，赶紧给江韵在发几条短信，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片刻后，这些包厢里的人都走了，王昊也没走，而是一直坐在包房口等着齐总出来呢。
时间就这样来到后半夜十二点多，王昊大脑发懵，酒劲也上来了，靠在墙壁都要睡着的时候，一位姑娘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出来了，王昊打了个激灵，立马站起身：“齐总呢？？你们完事了吗？”
姑娘摇摇头小声说道：“没有呀，齐总说两个姑娘不够玩，让我再喊两个，他真是个变态。”
也知道这时候不好进去去打扰，王昊咬咬牙，问道：“这钱都算我的，还得多久呢？”
“我估计不得玩到天亮昂，他上劲了，这钱？”姑娘问。
“尽管玩，都算我的。”王昊颓废的回道，看来今天晚上这单是签不到了，只好等明天在签了，当下一路飞奔往当初的学校跑。
一向省吃俭用的王昊头一次选择打车，他刚才想给江韵打电话了，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
“师傅，城南高中。”王昊醉醺醺的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已经不行不行的他，还在坚持着见到江韵的那一刻。
“师傅，再快点，我着急……”王昊催促着。
“再快也不能闯红灯啊小伙子，这么晚了干嘛去？”司机很健谈，笑眯眯的问道。
“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想到江韵，王昊心里很慌，可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这么晚了去高中见小姑娘啊？？现在的年轻人太开放了吧。”司机感叹着说道。
“哪里是小姑娘，你想多了，是我初恋，我们当初一个学校的，约在学校见面，很有情调吧，哎，我这是刚应酬完，没办法，这个点去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喝了点酒，王昊的话也多了起来。
“这个点，我看够呛，也太晚了，直接约宾馆多好。”司机师傅挺懂行是的来了一句。
“师傅不行，我想吐，你靠边停一会……”
“呕！”吐一会，感觉好受多了，又坚持着上车，终于在万般煎熬中，王昊抵达城南高中。
等着下车以后，王昊付完车费，朝着路边继续哇哇的吐了起来，极为难受，本身就喝酒了，在加上见风，一下子就老难受了，嘴里都是白酒味，在坐个车，就老难受了，别看王昊开车没事，可坐车就愿意晕车。
“我用不用等你啊？？这大半夜的这边也不好打车吧？”司机师傅挺好心的问了一句。
“师傅您在路边等我一下吧。”
“好嘞。”师傅仿佛是回到青春一样，看着这栋学校，恍惚间，想到了当年那个女孩子对他说的那些话，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当年那个女孩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