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不醒,我不放人。
cop的人多少听闻杨江和黎挚不对付,可这样明面上的冲突还是第一次,包括牧鱼在内的人都有些愕然,黎挚抬着枪催促才有所动作。
交给你。黎挚把枪递给牧鱼,踢了踢一直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柯嘉茂,干脆直接背上池誉,又拉起柯嘉茂的一条腿,径直走出训练场。
众人面面相觑,就这样看着黎挚背着池誉,拽着柯嘉茂的一条腿走了出去,进电梯时还差点夹到柯嘉茂的头,地位高低立现。
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黎挚能被睡?我反正不信。
行了行了别议论了,再议论下一个被拖的就是你了!
都该干嘛干嘛去!牧鱼拿出随身带的手铐控制住了周思木,留个清楚来龙去脉的,剩下的人今天加训,下次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通通记过。
周围发出一串猛男的哀嚎声,接着便四散继续训练了,只剩下一人还站在原地,牧鱼看着那人眼生,似乎也是新一批进来的,但没池誉和柯嘉茂那么突出,叫袁年。
你知道?
袁年点点头,没吭声。
另一边,方知迎一边摇着头一边取下口罩走出病房,神情和宣告病人抢救无效的医生简直一模一样,一看见黎挚越发阴沉的颜色才反应过来:摇头的意思是他没事儿,别紧张。
黎挚这才从屏息凝神的状态中脱离,但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透着隐隐怒意:说清楚。
他身体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就是单纯的镇静剂。
黎挚没说话,神色没有丝毫放松,目光越过方知迎落到里面的池誉身上,面色略显苍白,左手手背上还缠着绷带。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黎挚。方知迎按了按他的肩膀,除非西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药剂改良,否则不可能的。这件事只能说明杨江一直有安排在南楼的眼线,否则周思木不可能比你还快,但是你也不用多想。
a。黎挚道。
a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就算真的是那种药品,对他一个beta来说根本不会有用处,换句话说,如果真是那种药,反而正好能检验他到底是不是,你不是一直怀疑这一点吗?
能确定吗?
黎挚,我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希望他是个beta还是alpha?不管这药有没有打到他身上,站在你的视角都是有利无害。再说了,换做以前的你,说不定直接拿一针扎他试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要放出的传言是传言,你可别搞混了。
黎挚握了握手心,刚刚池誉冰凉的手腕的触感还历历在目,既然他身份存疑,那么就一定会有暴露的时候,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有我的打算。
得了吧,方知迎道,走了,你在这守着他吧,顶多半个小时就醒了。
等等,黎挚叫住方知迎,信息素没有影响吗?
方知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都懒得吐槽你那担心的样子,放心吧,柯嘉茂的信息素对池誉的伤害也就一般,他连陈默的都能忍过来,这个还不算什么。
对了,最后再交代一句,你要是真想把池誉放到身边用,就别拖泥带水的,赶紧先把底细试探清楚,要是等到你足够信任他,结果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时候就晚了。
黎挚终于抬起头,眼神破天荒的带着些不知所措:我已经试探过他了。
拜托,淘汰赛根本就不能算试探他的身份,用人不疑是一方面,但你要先确定这个人能用,要用就要百分百放心,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现在你反而搞不清楚了!西楼的药我也能搞到,我先去弄两支,以备不时之需。
黎挚不置可否,也没再拦方知迎。
期间牧鱼又来了一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黎挚说了一遍。
大概情况就是,池誉原本老老实实地练习,结果柯嘉茂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过来就是一通挑衅,刚开始池誉还能完全不理,到后面柯嘉茂的话越说越过分,就打起来了。
不过据袁年所说,说是打起来也不太贴切,基本是池誉单方面碾压。柯嘉茂嘴挺脏的,池誉又年轻气盛的,一个没忍住就动手了。
黎挚轻声叹了口气,说什么了?
原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和传言差不多,也和您有关,大概意思就是觉得池誉靠着潜规则您才直接搬到南办公楼的。
也不知道池誉一个beta,黎挚一个alpha,为什么传言都默认池誉在前。
我知道了。
牧鱼走后,黎挚才坐到床边发呆,脑中一直回想着刚刚方知迎说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正想着,黎挚的指尖突然被什么干燥温暖的触感握住,一抬头,池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2.0
黎挚会扎池誉来试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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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池誉应该是刚醒, 可眼神却直勾勾地挂在黎挚身上,对上黎挚波澜不惊的视线后才闪了闪,张张嘴却没说出话。
主动交代还是我问你答?黎挚由他拉着, 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
我主动交代, 池誉坐直身子, 眼神有些躲闪,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不过他的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动手之前我权衡过利弊, 一是我打得过他, 二是我想了想, 凭什么我要受这个气啊?所以就直接动手了。
黎挚刚张口,就被池誉一把捂住嘴:你先别说话。我反思过了,唯一大意的地方就是, 我忘了他是个alpha,我知道我大概能承受住多少剂量, 幸好他的信息素浓度不算很高。想挑衅我,哼哼, 太菜了。
说着说着还自豪起来了,黎挚甚至觉得, 如果他真是只大型犬,背后的尾巴说不定都摇起来求表扬了。
黎挚不咸不淡地瞥了池誉一眼, 后者这才收起神色间的得意,悻悻地松开覆在黎挚嘴上的手, 直接滑下去拉住了他的手腕,试探性的晃了晃,这件事我有错, 但也没有完全做错,传言可以有,诽谤不行。
池誉,黎挚无奈,我没怪你。
啊?
自我检讨到位,抛开信息素,下次保持住别理,再废话直接动手,打完就走,不用恋战,懂了吗?
手腕被上的指节收紧一瞬,黎挚再去看池誉时,他脸上的表情释然很多,朝黎挚一笑:我就知道你懂。
柯嘉茂那边我会处理,在不清楚对方信息素的情况下不可以这么冒失,下次再这样,加训。等你觉得身体没问题了就上来训练,别再去下面了。黎挚抽出手,刚起身又被池誉拉住,一回头就见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
我不喜欢听见别人那样议论,池誉说道,之前也说过,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冷静。
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黎挚一怔,随即笑了笑,窗外孱弱的朝阳破开窗帘洒在他的侧脸,面部线条被光照得柔和很多,池誉,我并不希望你变成下一个我。
说完黎挚便挣开池誉的手,起身向外走去,留下愣愣地盯着他背影的池誉。
黎挚离开后医务室后并没有回楼上,而是直接让牧鱼在训练场召集起南楼的所有人,冷着脸站在中央的挑战场上。
众人看见挑战场中央的黎挚后,还以为真的要和他1v1,脸色都变得不太好,一时之间偌大的场地鸦雀无声。
直到门被推开,牧鱼带着周思木进来,径直上了台,黎挚这才有所反应,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黎挚,我劝你见好就收!周思木咬紧后槽牙,可双手都被反扣在身后,和从容的黎挚一比更加狼狈。
两件事,我长话短说。黎挚抽出匕首走到周思木身后,在锁扣处一用力便开了锁,目光在人群中绕了一圈,第一,你可以走了。顺便转告,南楼的小事,不劳杨将军费心,下次不用这么着急通风报信。
黎挚将匕首随手扔到挑战场边界,第二,私下怎么说我不管,但如果让我或者池誉听见,柯嘉茂是前车之鉴。不服的也别耍嘴皮子,直接这里见。
短短几句话就镇住了绝大多数人,看不惯池誉的大有人在,但没人傻到真的因为说几句八卦去冒生命危险。更别说池誉的实力如何多数人都略有耳闻,现在柯嘉茂生死未卜,挑衅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头儿,柯嘉茂按规矩处理吗?一回南楼牧鱼便问道,池誉都醒了他还晕着呢,要不是方医生说身体没问题,我还以为他被打死了。
按规矩处理是直接降到南楼一层,一切都要重头再来,黎挚几乎没思考就道:直接退回预备役。
退回预备役?!牧鱼瞪大双眼,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被黎挚斜了一眼才收了收表情,头儿,我觉得有点不妥。一个是放他出去可能是个隐患,二是您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其实楼里有一部分人对您和池誉的关系有所不满,这种时候如果直接把他赶出去,不就坐实了猜测吗?
柯嘉茂惹事在先,放在身边难道就不是隐患?黎挚敲了敲桌面,眼神有些闪烁地继续,至于我和池誉的关系,旁人怎么想都随便。刚刚我也说过了,不服气的可以直接1v1,尤其是楼层高的那几个。
原来您都知道啊,我还以为您真的不关心这些呢头儿,你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换做平时黎挚肯定是一个眼刀甩过去,但今天却破天荒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以前南楼的打架斗殴事件也不少,周思木三天两头过来监视一通,您要不懒得管,要不直接一刀切。这种因为某件事给其他人下马威的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
有时候牧鱼甚至觉得黎挚毫不关心南楼的大事小事,但他心里门清,只是不想也不屑于去管理这样的事情罢了。
说得夸张一点,以前的您就像个脱离世俗的神仙,我们凡人的事您虽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根本懒得管,也好像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但这次不一样啊,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情绪这么激动,也好像是您第一次亲口放狠话,以往可不是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人
牧鱼说着说着犹豫起来后半句话要不要说,虽然黎挚对二者关系的态度暧昧,但十分钟前才放过狠话说不要让他听见议论,如果现在牧鱼真的在他面前感叹出什么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可能直接被黎挚一脚踹飞。
我们头儿可不是为了某件事才变的,门口突然响起池誉的声音,是为了我这个人,对吧?
牧鱼一回头就看见池誉倚在门边,黎挚也面色如常,看样子他已经在那待了有一段时间,刚刚那一番中二又透着彩虹屁的言论全都被他听了去。
幸好没说什么爱情,不然现在踹在他身上的就是两脚,脚脚致命。
池誉的表情有些复杂,可以说是真诚又执着地看着黎挚。黎挚被他盯过很多次,这种的却是第一次见,一时有些恍惚。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听的人怎么理解就是什么意思,让外界对我和池誉的关系猜测更加混乱也不是什么坏事,黎挚道,但牧鱼,你给我正常一点,不要总是用那样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间转。
是的,池誉轻声附和,我和他暂时还没什么。
也不会有。黎挚补充。
池誉愣了愣,随即低头一笑。牧鱼不知怎的就从那笑容中看出了一丝落寞,忙道:那我先去处理柯嘉茂了,你们聊,你们聊。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池誉还是原样靠在门边,让黎挚想起刚结束淘汰赛之后的那次见面。
你真的很从容。池誉拉开椅子坐下,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干的有点起皮。
身体怎么样?黎挚并不正面回应。
活蹦乱跳,就是听见你说的话心情有点复杂。如果今天换做是你,你是不是会面无表情地听完柯嘉茂那些话,然后把他打倒,内心毫无波澜地离开?
黎挚并不否认,只是盯着池誉看。
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情况同样发生在你身上,你真的会毫无波澜吗?黎挚,你真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我觉得不是,你把自己藏起来了而已。
池誉凑近了些,目光片刻不离黎挚的眼睛,似乎把眼睛看做他浑身上下唯一有可能泄露感情的地方一样,继续道:刚刚我去训练场找你,又听完牧鱼的话,我更加肯定了这种想法,你不是没有情绪,你只是藏起来了。
池誉,黎挚勾勾唇角,我从来没有刻意隐藏,这就是我。环境和现实有时候是死的,它规定着你必须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没有选择,也没有伪装,和你听说的血藤一样。
不。池誉起身走到黎挚身侧,又将他的椅子转了个圈,让黎挚和自己面对面,弯腰凑近了些,来试试吗?
黎挚不理解,但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池誉的呼吸就均匀地落在他的眼睛处,搅得黎挚的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
可黎挚也没有要拉开距离的意思,反而挑眉问道:怎么试?
你的人工智能开了吗?报一下心率。池誉问。
kiri。
是的,主人。目前您的心率为每分钟90,正常。
kiri?池誉试探着叫了一声,接着报。
黎挚显然不太明白池誉的意思,但也下达了指令,一转头才发现距离又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若有若无地贴在一起。
黎挚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就听见kiri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机械声:
目前您的心率为每分钟97,正常。
黎挚,池誉又凑近了些,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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