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林尉回过头,手上还拎着根情趣羽毛,眨眼道:你来了。
我整理东西呀,没看见吗?姚林尉将那团羽毛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同那些眼罩等玩意摆在一起,然后伸手又从箱子里掏了另外个玩意出来。
黎斯看了眼,没看错的话,是乳夹。
黎斯:
你的东西。姚林尉笑了笑,拍了拍纸箱,放挺久了吧,重见天日了。
黎斯:不是我的。
欧阳锋云害他。
姚林尉挑挑眉,笑了笑没说话,站起身看着他道:你洗完澡了?那现在我去洗。
他说完搁放下手里拿着的乳夹,擦着黎斯走出了储物间。
黎斯面无表情地看着铺在地上的各类不可明说的玩意儿一眼,嘭地拉上了门。
他靠在床上低着头玩手机,等姚林尉洗完澡出来。
手机没什么好玩的,划过来划过去都是那些软件。
脑子里隔一会就闪过刚刚看到的各类玩意,黎斯舔了下后槽牙,觉得夏日夜里确实热。
啪嗒
姚林尉推开了浴室的门。
黎斯听见声,摁熄了手机抬眼看去。
这一看。
操。他声音有些低,拿着手机的手不稳,砸在了小腿上,有些疼。
姚林尉刚洗完澡,头发半干半湿,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脸颊被浴室里的热水闷得有些潮红,生白灯光打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白得过分。
当然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此时的姚林尉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感。猫耳隐在发间若隐若现,浴袍要松不松地垮在他身上,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脖子上套了个黑色颈套,黑色箍着白皙修长的颈子,撞色撞得人眼发昏。
颈套上面有铆钉,他戴着似乎不太舒服,用手扯了两扯,白皙的脖颈在这挣扎的动作中被添了上一些暧昧的红痕。
腰间被浴袍遮了去,看不见浴袍下的光景,只可见盈盈一握的细腰。
脚踝上有细细的锁链,缠在白而细的足踝处,像是被监.禁的小宠物,让人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手里还拎着两副手铐,一副金的,一副银的。
黎斯静静地看着姚林尉缓缓走向他。
我好看吗?姚林尉笑着说道,走到了床前。
不好看,黎斯摇摇头,换掉。
你知道吗?姚林尉侧身坐在了床上,笑眯眯地说:如果一个人老是昧着良心说话,是会受到惩罚的,比如被弯月割掉舌头。
所以,看着我再说一遍,姚林尉看着黎斯,道,我好看吗?
黎斯:
以沉默击溃魔法。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姚林尉点点头,往着黎斯的方向坐过去了点。
黎斯皱眉,离他远了点。
你躲什么?说我退堂鼓打得好,现在不打了。姚林尉将手铐放在床上,说了句,夜总,满意不?
黎斯抚着额头,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林尉细长的腿动了动,足尖滑到了黎斯的脚上。
黎斯瞥了他一眼。
姚林尉抬着脚缓缓沿着黎斯的脚向上移动,来到膝盖,挑开浴袍。
黎斯没动,任由着他乱动。
姚林尉重新拎起那两副手铐,笑道:亲爱的夜总,你掉的是这个金手铐呢,还是这个银手铐呢?
黎斯:
能塞回箱子里么。
姚林尉的脚还在沿着黎斯的膝盖往上滑动,在浴袍之下。
黎斯倏地捏住了他的脚踝,没让他再动,手下的触感是细细铁链的冰凉感。
黎斯抬起眼看着姚林尉,虚眯起眼,眼眸中意味不明。
姚林尉撇撇嘴,动了动脚踝,道:疼。
叫疼黎斯也没松开。
他捏着姚林尉的脚踝向后推了下,说道:脖子上戴那玩意舒服么?
我戴着倒不是很舒服,姚林尉摸了摸脖颈间的铆钉颈套,说道,但我知道你看着很舒服。
黎斯轻挑了下眉,没肯定也没否认。
怎么样,阿离。姚林尉手扯住了黎斯的浴袍带,身体倾向他。
黎斯垂眸看向腰间扯他浴袍的手,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下颌线微绷,流利而清瘦。
姚林尉挨着他耳边了,声音低而轻,但很软很温柔。
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黎下惠这次能行吗,我觉得行。感谢在2020052823:51:47~2020053021:1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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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耳边是老式时钟嘀嗒嘀嗒转动的声音,有规律地一秒一秒响动。
嘀嗒声逐渐与胸腔内抑不住的心跳声应和,缓慢滋生出一种微妙的焦躁感,空调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效用,落地窗外面刮起了热风,卷着燥意从别墅外的梨树巅铺下,袭过了两人。
明明才洗过了澡,但似乎作用不大。
姚林尉说完了那两个字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斯,他的手不是很安分,悄悄地按在了黎斯的手背上。
手心下触及的皮肤温凉,姚林尉倏地生出了几分紧张。
他其实没试过,经验为零,也就嘴上会说而已。
黎斯垂眸瞥了放在身旁的手一眼,他的手背上是某人乱动的手。
一截白生生的手腕,指节分明,手掌瘦而薄。
很好看的一双手。
黎斯的目光缓缓从两人交叠的手上移,移到了姚林尉的脸上,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眼眸里的姚林尉耳尖微红,仿佛刚才问出那句话消耗了他很大的勇气。
黎斯挑起了眉梢,声音低沉喑哑。
你在紧张?
姚林尉睫毛一颤,轻舔了下唇,莫名感觉有些口渴,他确实有点紧张。
他转转眼珠,像只颇有灵性的猫,笑着看向黎斯,说道:没有紧张,我在期待。
嘴挺硬。黎斯淡声道,也没戳破他。
软的。姚林尉话说得快。
黎斯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姚林尉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绯红一片,张张嘴,有些结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黎斯点点头,但眼里存的一点笑意没收。
姚林尉:
他想破罐子破摔,现在这氛围,太折磨人了。
他越看眼前的人越觉得好看,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好看,上挑的眉梢好看,高挺的鼻梁也好看,轻勾的唇角好看,凸起的喉结更好看。
完了,谁顶得住。
姚林尉轻微吞咽了下,目光钉在黎斯身上,从脸颊到喉结,从喉结到胸膛。
他觉得他现在不太正常。
他将按着黎斯手背的手移开,有些紧张地蜷缩了两下,喉头发干,脖颈处的铆钉颈套仿佛比刚才更紧,在偷走他的氧气。
要听答案么。
他听见了黎斯的声音,身体颤了颤,姚林尉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听着那人说句话都有反应。
半晌才低声问了句:什么答案?
你想听什么答案?黎斯说得慢,看着他。
姚林尉觉得现在他很想戴个面具,让眼前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他的脸很烫。
但似乎又不止脸烫。
他有点想尝试,但有点惧怕,惧怕什么具体也不知道。
他喜欢眼前正看着自己的人,这点他可以确定,他情商素来高,摸清自己的心意并不是难事。
对于面前的这个人,他从一开始的不在意甚至看低慢慢变得想更了解,了解之后又觉得有趣想更加贪婪一点,想两个人平常点一直在一起。经历那场车祸时,有很奇怪的心情他最后想到的人不是其他人,不是他自己,是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慌张,他不想在这个世界里过多地陷进去,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虚拟,但他发现他没办法阻止这个人攻占他的内心。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没办法全身而退。
他在沦陷。
所以他想得到更多,没试过的事,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试一次又何妨。
你想听什么答案,他有些迟钝地想到了黎斯的话,这句话的答案他有。
姚林尉轻咬了下唇,抬起眼看着垂眸望着他的黎斯,睫毛扑闪了下,捏着浴袍衣角的手紧了紧,像是豁出去了般
他抓住黎斯的手臂,有些用力,身体倾向他,唇先碰到的是黎斯的喉结,唇下是凸起的触感,这让他变得更烫。
唇在喉结上停留了两秒,缓缓上移,他眼睫擦过黎斯瘦削的下巴,然后吻上了他轻抿的唇。这就是我的答案。他声音很软,还有点潮。
明白了吗?他啃了啃黎斯的唇角,含含糊糊道:这就是我想听的答案。
半晌没有等到黎斯的回答,他困惑地抬起眼,撞见了黎斯的眼神。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眼神,他没见过这个眼神。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有只手捏着他后颈的颈套扣向后拉,脖子被勒得有些疼,他委屈地看着黎斯,撇嘴细声道:干什么啊,疼
黎斯比他高,他得抬头看。
黎斯的眼神让他心跳加速,这个人此时就像是一个危险而冷静的捕食者,高傲沉寂地俯视着他,让他身体发软,想要臣服。
黎斯忽然笑了笑,眼神温和了些,这使他更加迷惑人心。
姚林尉看得有些呆了。
他好烫。
黎斯手在姚林尉的后颈摩挲了两下,啪的一声解开了铆钉颈套,然后沉声道:不舒服的东西没必要戴。
他微微弯下腰,偏头,冰凉的唇印在了姚林尉刚才被颈套的束缚的地方,印在了那截白皙的脖颈上。
我听见了你的答案。
他的嗓音里含着笑。
姚林尉没办法开口,他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放松。黎斯放在他后颈的手缓缓下移,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轻滑,引得姚林尉一阵发颤。
黎斯的左手还拿着刚才解下的铆钉颈套,他的唇离开了姚林尉的脖颈,撩起眼皮看着面色潮红的姚林尉,低头哂笑道: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他的右手按在了姚林尉的后颈,那里有微微凸起的脊骨起点。
姚林尉看着黎斯将手中拎着的铆钉颈套丢掉,他的后颈上是黎斯的手掌,然后他听见了黎斯的声音你的颈项很漂亮,不应该属于它,属于我。
姚林尉感觉自己要死了。
心跳过快死的。
不是要听答案么。黎斯偏了下头,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滚,他侧目看着姚林尉笑:做。
姚林尉盯着他,口干舌燥。耳内轰鸣,满脑子都是黎斯的声音。
他觉得他要完了。
他看见黎斯偏头拿个了什么东西,像只牙膏,他的思想被这燥热的天气弄得有些迟钝,盯着那个东西,没看明白。
他看见黎斯偏过头了,他还看见黎斯的手指轻勾,手中那个东西的盖子被旋下。
这是什么?姚林尉的声音有些轻。
能让你放松的东西。黎斯看着他,嗓音很好听,慵懒沙哑。
姚林尉感觉自己脑子里忽然放起了烟花,有什么东西破土,炸开。
他突然想临阵脱逃。
他往后退了退,脚踝处的锁链咯得他生疼。
黎斯挑眉看着他,偏头轻笑了下:现在打退堂鼓可不行。
姚林尉慌得往后退的动作一顿,锁骨处的浴袍滑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头顶吊灯的暖光照在肌肤上。
他是个尤物。
黎斯目光落在他锁骨处,眼眸幽深,他手上还拿着那支能让姚林尉放松的东西,他腾出了另一只手摁住了姚林尉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
姚林尉感觉黎斯力气很大,他甚至没办法动。
黎斯的手锁住了姚林尉的下颌,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姚林尉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很好。
他瞥了姚林尉滑下的衣襟一眼,然后低下头吻了下那截露出的锁骨。
黎斯的嗓音里带着从容的笑意我喜欢你的坦诚。
姚林尉想说话,但声音被黎斯堵在了唇中,只余低低的呜咽声。
小黑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迈着它慢悠悠的猫步。
姚林尉把它从医院里带了回来,它有了个新主人,它很喜欢这个新主人,因为他很温柔,动物的本能使它归顺它的主人。
它现在在落地窗前吹空调,它很凉快,但它觉得它的主人很热,不然主人为什么在哭。
主人在病床上时腿都断了也没哭过。
现在却哭了,肯定是因为天特别热,还有那个人的缘故,那个主人喜欢的人,它觉得那个人危险又绅士。
但现在那个人在欺负主人,小黑这样觉得。
然而它只是一只手无寸铁的小猫咪,它只能看着主人被欺负,哭得眼角发红,却没有办法帮助主人。
它焦躁地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
小黑竖起的猫瞳盯着卧室内,不解地偏了偏头,落地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它回过头看着窗外,雨点打在别墅外葱绿的芭蕉叶上,撞得那片盎然的绿色支离破碎。
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芭蕉叶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主人的呜咽声传进小黑的耳朵,它又偏过头看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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