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市区,街树一棵棵从车窗外飞掠而过。
“小洲,开快点。为知道老大在等嘛?”夏雨瑞沉声说道。
“是是,我再开快点。”
“停车!”
突然后座传来一声冷喝,吓得小洲一个哆嗦,脚底下意识地一个急踩,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叽地一声,万分惊险地停在了马路中央。
叭叭——
“王八蛋!不想活了?”
“干!想早点去投胎啊?”
四周响起杀气腾腾的喇叭声和叫骂声——
“死小洲!你想害死我们啊?”夏雨瑞惊魂未定,没好气地赏了小洲一个暴粟!
“呜……冤枉啊,堂主,是……是霍少爷叫我停车的,霍少爷的话小的哪敢不听啊。”
“霍少爷,请问你让我们将车停在马路中央,是何用意?”夏雨瑞必须强压下心中万丈怒火,才能不破口大骂。
哼,这个死家伙,想死也不要拉我去垫背,本少爷可是还要陪我心爱的爹地活一百年呢。
“那个公园。”
夏雨瑞顺着霍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那个公园怎样?”
“草地很漂亮。”
“是,草地漂亮又怎样?”夏雨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不怎样,只不过……让我想做一件事。”
“你想做什……”
夏雨瑞的话还没问完,就看到霍飞开门下了车,大摇大摆地横越大马路,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小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夏雨瑞气急败坏地下令,“万一把人弄丢了,我们拿什么去见老大?”
“是是。”小洲急忙下车追了过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霍飞,我跟你八字犯冲是不是?你不这么整我,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就在夏雨瑞快抓狂的时候,好死不死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一听到音乐,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老大。”夏雨瑞不顾周遭的叫骂声,把车子就这样丢在马路中央,边听电话,边往公园的方向追去。
“搞什么?为什么还没到?”
“有点事耽搁了。”
“我不要听理由。不管什么事,在半小时内回来见我。”
“唉,那也要某人乖乖配合才行啊,老大。”夏雨瑞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飞又惹事了?叫他听电话。”
夏雨瑞穿过了马路,走进了公园。“好,我叫他听。霍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叫声嗄然而止——
“怎么了?雨瑞?”
“老大……霍少爷现在可能没空听电话。”
“什么意思?阿飞在干什么?”
“跳舞。”
“什么?”
“跳舞。在一片漂亮无比的草地上。跳着华尔兹。”
“华尔兹?跟谁?”
“一个人。”
不,或许是两个人。
夏雨瑞看着霍飞抬起手,以无比优美的姿态和空气中隐形的舞伴在草地上不停地旋转飞舞……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男人世间陶醉的脸庞和华丽的身形上,真有说不出的好看。
路过的男男女女全都舍不得移开双眼,忍不住驻足观赏。
这个疯子!
夏雨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一会,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想看看严肃无趣的老大被这个疯子拉着跳华尔兹的模样,那肯定是云逸会史上最值得纪念的画面。
老大啊老大,可怜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还不自知啊……
还好霍大少爷的“舞兴”并不长久,夏雨瑞总算在半小时内将“货品”安全运达了“云逸会”总部大楼的顶楼会长室。
“老大,货我是带到了,我走了。”夏雨瑞一大早就受了一肚子鸟气,这下恨不得马上甩开这个烫手山芋。
沈冠侨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
夏雨瑞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老大,先好好进补一下吧。”
“什么?”
夏雨瑞没有回答,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
沈冠侨皱了皱眉。这个夏雨瑞,这两天怎么老是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
真是,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冠侨转过身去,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变得有点陌生的男人。
他的头发长了。
眼神变得沉稳许多。
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似乎也收敛了不少。
沈冠侨心中不无感慨。
但向来公事公办的个性还是让他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气,“阿飞,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年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可知全帮上下为了找你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你可知错?”
霍飞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是的,姐夫,我知错了。”
沈冠侨眼中闪过一比诧异。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要是三年前的他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死不认帐。
“很好,看来你脾气改了不少,告诉姐夫,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霍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让人捉摸不定的微笑,“也没去哪,就到国外随便转转。”
沈冠侨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被家人宠坏了,从小任性妄为,对他的话虽不无怀疑,但也没什么理由不相信,“这次回来不走了?”
“不走了……”霍飞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柔和,“只要姐夫对我好,我就再也不走了。”
“姐夫以前对你很坏吗?”沈冠侨苦笑了一下。
“不坏……”
“那你还——”
“但也不好。”
不是我要不的那种好。霍飞内心一阵苦涩。
这孩子……沈冠侨无力地叹了口气。
十年前,他二十五岁和霍琪结婚的时候,霍飞才十五岁。
以前总是紧跟在他身后,“姐夫姐夫”叫个不停,缠到他快嫌烦的孩子,如今已经不见了……
不,应该说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就不见了。
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无法形容,脸上总是带着无比骄傲笑容的小孩,突然再也不跟他亲近,甚至有时还会捕捉到他满是恨意的眼神。
那时他太忙了,刚从岳父手中接手云逸会的他,甚至很少有机会回家好好吃顿饭。因此也没时问多花心思在那孩子身上。
但现在不同了。岳父和妻子都已去世,云逸会也已步上轨道,该是他负起做姐夫责任的时候了。
“阿飞,这次回来好好待在姐夫身边。云逸会的事很多你都可以试着接手,你可以——”
“好。”
霍飞简短的一个字让沈冠侨震惊得睁大了眼。
他正准备要好好说服这个玩世不恭、没敝过一天正经事的小舅子好好定下心来学习帮中事务,没想到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沈冠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阿飞,你要不要先回去考虑一下,飞机坐久了,你可能太累了。”
霍飞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姐夫,这三年来我做过的工作是你这辈子也想象不到的,你可别小看我了。”
“是吗?”沈冠侨微微挑了挑眉,“那你是答应留下来了?”
“是。”
“很好。”沈冠侨满意地点点头,“那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等一下,姐夫,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想先从姐夫身边的贴身助理做起。”
“助理?这太委屈你了。姐夫是打算先让你接手几个堂口的。”
“不,姐夫,我浪荡惯了,不喜欢底下跟着一大票人,你就让我专心待在你身边,学点真本事吧。”霍飞语气诚恳地说。
沈冠侨闻言颇感安慰,“你能这样想很好,其实云逸会你早晚也要接手的。阿飞,以后你就待在姐夫身边,姐夫会把我会的都。”
“谢谢姐夫。”霍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姐夫,放心,我会把你榨得干干的,让你真正“倾囊相授”!
接下来的日子霍飞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做为会长的贴身助理,每天要看的资料,拜访的堂口和参与的会议几乎把他忙翻了天。
但就算身体再怎么疲累,心中那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渴求却让他总在“某人”不在的时候,做出无比猥亵的行为……
“哼嗯……哼嗯……”
伸出舌头陶醉地舔着“某人”用过的杯子,霍飞一边疯狂地套弄着自己涨到极点的性器,一边发出yin秽的呻吟。
“呜……姐夫……吻我……我好想要你……想得快疯了……啊啊……姐夫姐夫……”
云逸会会长专用的杯子被舔得满是口水,不管什么俊男美女总是手到擒来的花花公子,此刻却只能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下流行为。
随着急速高升的情欲,霍飞口中的呻吟也愈来愈大,“哼嗯……不行了……姐夫……我要射给你了……姐夫……”
高潮爆发在充满爱意的叫喊声中,霍飞将一股股浓稠的jing液射进了心上人的杯子里——霍飞喘首瘫软在像征云逸会最高权威的会长大椅上,嘴喧满是自嘲的苦笑。
我一定是疯了……
看着杯子里白色的液体,霍飞又再次体认到他濒临崩溃、无处可去的情感是怎么折磨着自己。
太久了……从十五岁发觉自己难以启齿的爱意到远去异国的这十年,自己实在渴望太久了……
爸爸,我不会说对不起。
我遵守了约定,离开了三年。
但我的心意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你不必失望,不必叹息。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衷心的渴求。
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就算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都要得到那个男人!
云逸会总部第二十九楼。
决定一切重大决策的五角会议室里,围坐着长型会议桌,来自全亚洲的十位堂口负责人,面色凝重地望着他们最仰慕的会长。
头发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苟,沈冠侨坐在首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他产生丝毫动摇。
生性放荡的霍飞最爱的就是心上人那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气度,坐在身边一同参与会议的他不禁看得心荡神驰、口干舌躁。
“李组长,卞说上个星期首尔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被人彻底意yin的沈冠侨缓缓地开口。
“是,会长。”理着小平头的李彪清了清喉咙,神情激愤地说,“警方把一起走私军火案件栽在我们云逸会头上,上星期我们首尔的堂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一批兄弟。”
“嗯。”沈冠侨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追问后续情况,“赵组长,听说东京的堂口前几天也出事了?”
“属下惭愧……”穿着深色西装的赵天站起来深深一鞠躬。“我们耗费巨资在东京新开的几个酒店被放置了定时炸弹,虽然及时发现,,但消息一出去,警方和大批媒体都来站岗,客人这阵子都不敢上门,生意大受影响。”
“嗯。”接下来沈冠侨又陆续问了其它的几个堂口,果然也是倒霉连连。
“会长,仇家摆明就是冲着我们云逸会来的,如果被我抓住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彪跳起来拍桌大骂。
“碎谁的尸?你查清楚对方是谁了吗?”沈冠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这……”李彪为之语塞。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毛躁。给我坐下。”
“是……”年纪半面的高大男人被会长瞪了一眼,立刻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乖乖坐了下来。
“这几年云逸会一支独秀,你们几个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竟然没注意到一个新崛起的组织,已经一脚踩到你们头上了。”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什么组织?”
“阿飞,你说给他们听听。”
“是。”霍飞对眼前一群老头一点兴趣也没有,连眼都懒得抬,“我们目前对这个神秘组织知道的不多,只知他们行事诡异,似有极有力的后台靠山,自称‘破去帮’!”
“破去帮?!”众人一听这个名字不禁暴跳如雷!
脾气最坏的李彪首先发飚,“老大,这个恶,贼真是给天借胆了!竟然敢取这么大逆不道的名字,我们一定要快点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
沈冠侨淡淡一笑。“放心,阿飞已经掌握了线索,他们一个都跑不掉。这次阿飞摸出了对方的底,立了大功,你们真应该跟他好好学习,今后谁都不准再掉以轻心了。”
“属下遵命。”能得到老大的赞赏实属难得,一向不把霍飞这个二世祖看在眼里的诸位前辈也不禁对他另眼看待。
“霍少爷这次回来,表现可谓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啊。”夏雨瑞挑起眉,嘲讽地看着霍飞。
“不敢当,我只是跟在姐夫身边学了点皮毛而已。”霍飞微微一笑。
沈冠侨对这个小舅子谦虚的表现称许地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阿飞已经查出那个组织的头子在江骄龙国北部口区出没。阿飞自告奋勇要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物,我做为他的姐夫岂能袖手旁观,我决定亲自陪他走一趟。”
沈冠侨的最后一句话像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会长,万万不可!”
“不行,太危险了!”
“会长你不能去啊!”
“是啊,姐夫,此行危机四伏,你身分尊贵怎么能亲身涉险呢?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霍飞神情担忧地说。
“会长,我们陪霍少爷去就好,你还是别去了。”
“会长,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安静。”沈冠侨轻轻两个字,原本喧哗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什么都不必再说。我不在的这几天,职务暂由夏堂主代理。”
“什么?!不行啊,老大,我好不容易计划好陪家父去度假,职位代理可以找江骄龙啊!”
江湖上谁都知道云逸会两大左右护法,夏雨瑞掌文,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江骄龙掌武,豪气千云,万夫莫敌。
“骄龙另有任务在身。雨瑞,你的休假取消,给我老实待在总部,哪里也不许去!”
“老大!”
“嗯?”
沈冠侨微微眯起眼的表情实在太过恐怖,夏雨瑞尽管有万般不愿,还是只好强忍住满腹委曲。“……知道了,老大。”
呜……死霍飞!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跟人家逞什么能?装什么英雄?
我才不相信你这个浪荡子会突然转性,自告奋勇去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抓贼,肯定有鬼!
哼,你敢害我和爹地甜蜜的地中海假期被活生生取消了,这个梁子本堂主跟你结大了!
为免打草惊蛇,云逸会会长的私人专机不直飞江骄龙国,而是降落在邻国,改搭毫不起眼的一般吉普车偷偷潜入边境。
霍飞手握方向盘,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但他却无法专心,不时斜眼偷瞄坐在身旁的那个男人。
卸下严肃的西装,换上轻便白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简直帅的让人无法呼吸。
“阿飞,看什么?专心开车。”沈冠侨目不斜视地紧盯前方道路。
“是,姐夫。”霍飞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累了就换姐夫开,别逞强。”
“知道。姐夫你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吧。”
“我不累。何况我们现在进入的这个山区说不定有对方的埋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嗯,我会小心的。”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慢慢进入了郁郁的山林。
按照他们的计划,再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京能抵达山的另一头,与他们秘密潜伏在江骄龙国军队的云逸会兄弟会合,到时他们将拥有强大的火力一举灭了对方的老窝。
山路愈来愈崎岖难行,当车子过了一个转弯后,立刻遇上了大麻烦。
一棵小树横躺在山路上,完全阻碍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霍飞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大概是前几天台风惹的祸。姐夫,我下去把树搬开。”
“等等。”沈冠侨掏出身上的手枪,再将放在后座的冲锋枪交到了霍飞手上,“小心有诈。我去,你掩护我。”
“可是姐夫——”
沈冠侨不等霍飞反对就打开车门,缓缓向前方走去。
他表情冷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霍飞手握冲锋枪,屏住呼吸,看着姐夫安全地走到了倒下的树旁。
就在沈冠侨弯下身要将树木搬开时,突变骤起——
一个小绿影从枝叶中窜出,快如闪电,向他袭来——
沈冠侨反应也不慢,却还是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抵挡。
胜负就在这万分之一秒中决定了——
一条混身翠绿,头顶长着奇怪肉冠的小蛇一口咬上了沈冠侨的前臂!
耳边传来霍飞惊恐的嘶喊,沈冠侨全身一阵奇异的麻痹,眼前渐渐模糊,他想张开口警告?霍飞不要过来,意识却被黑暗瞬间吞没——
“嘻,干的好。”
一个发长及腰,长相俊俏非常,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件黑色短裤的少年从足足有三层楼高的树上,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
“绿儿,来,主人有赏。”
小绿蛇一看到主人拿在手里的红色果实,立刻兴奋地爬上主人的手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会吃饱了,是不是又要去找你老相好翠花了?”
小绿蛇像听懂了话似地点了点头。它吃了红色的果实后,跟中竟隐隐发出红光,身子奇异地扭动起来。
“去吧,你这条小yin虫。”少年好笑地将绿儿抓起向后面的在树凌空甩去,小绿蛇咻地没入翠绿的枝叶中,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好了,现在该来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云逸会会长了。”少年笑笑地在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身边蹲了下来。“啧啧,长得还真不赖。”
就在少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即将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
卡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一马手枪抵在了他的脑袋后方——
“拿开你的脏手。”
“嘻,如果我不拿开呢。”
“那你就试试脑袋开花的滋味。”
“哈哈……”少年闻言不害怕反而大笑了起来,“放心,我怎么会碰你的心头肉呢,他又不是我的菜。”
少年气定神闲地站起,转过身来,用一根指头轻轻拨开了手枪。“好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那你答应我的事呢?霍大少爷。”
霍飞没好气地瞪着眼前一时鬼迷心窍错交的损友,“哼,我霍飞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你等着收‘货’吧。”
“那我就静待佳音了。不打扰你的好事,你慢慢享用吧。”少年说完就要离去。
“站住!你红果还没给我。”
“喔喔,差点忘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霍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唉呀,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什么交情啊,我怎么敢坏了你多年的春梦,嘿嘿……”
少年一脸无辜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跟之前喂绿儿一样的红色果实。“别一下给他吃太多,小心你屁股开花。”
“闭嘴!”
“喂,我可是好心相劝的,上次我不小心多吃了两颗,我心爱的小舅舅差点被我整死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躲着我。唉……”
“你那是自作自受。”
“还说我,你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吧。好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小攻学人家当什么小受,哼,还不如学我,敢反抗就先好好操他一顿,把他操得三天下不了床,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少在那里出馊主意,你以为我姐夫是什么人呢?他才不像你那个外强中干的小舅舅。我要是敢这么做,我姐夫打死也不会再理我了。”
“算了吧,我看你是根本就是有色无胆。好了,天晚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少年跳上了霍飞开来的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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