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宜扑宜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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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晨正好探出脑袋来,一眼就对了上去,苏谦诚的眼神说不上有多善意,眼底都是复杂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苏谦诚这会心里难受,摸出根烟点上,却也不抽,就这么看着火舌翻卷,卷着烟头一路往上,星星点点的亮光。
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他拢在窗帘的阴影下,显得表情格外的冰冷凝重。
苏晓晨觉得这么一下午自己的腿都要站僵了,苏谦诚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杯把那已经冷掉的茶一口喝尽,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秦昭阳心底的欣喜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只喜怒不形于色安静地等苏谦诚走过来。
苏谦诚也没打算避着苏晓晨,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两下,一把扣住了秦昭阳的被砸伤的肩胛骨狠狠的捏了下去,腿一抬屈起直接顶上他的小腹,这一击光看着就很痛
苏晓晨目瞪口呆,惊恐地刚想上去拉,秦昭阳已经侧脸看了过来,眸子坚定又犀利,手指也是微微一抬,示意她别过来。
苏谦诚睨了她一眼,手肘更是用劲狠狠地落在他的背上,听到秦昭阳闷哼一声,他这才捏着他的肩胛骨一把拉起来,微微倾了身子看着他,“没那么便宜。”
秦昭阳却勾着唇角笑了起来,“我会负责的。”
苏谦诚哼了一声,愤然离开了。
苏晓晨见门一合上,赶紧走了过去扶住他,“你还好吧”
秦昭阳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刚挣了几下,他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声音都有些沙哑,“你别动,我现在浑身都疼。”
苏晓晨果然不敢动了,只担心的伸手轻轻环住他,“伤到哪了啊,去我房间给你上药吧”
苏谦诚好不容易才首肯点头,事情还未定,秦昭阳现在哪敢光明正大的使唤未来的老婆去她的房间关上门上药
他就这么抱着她不动,好一会才问她,“看到我那么惨你现在高兴了还怀疑是我做的”
苏晓晨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秦昭阳也不急着听她解释,抬手摸了一把嘴角,撑起身子看向她,“苏晓晨,我要跟你冷战。”
苏晓晨郁闷了,抬眼看向他时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眼神格外的认真。
“你误会我,我不开心了,我们冷战吧。我先回去了,你在家乖乖的,最近一定要避开锋芒,不然我都救不了你。”说完这些,他似乎又发觉自己对她有些关心过度了,立刻板了一张脸,“就这样。”
苏晓晨很乖地点了一下头,摸了摸他的脸,“你低下来一点。”
秦昭阳斜眼看她,“干嘛”
苏晓晨索性拉住他的衣领一把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秦昭阳被她偷袭了个正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唇上触感柔软,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被强吻了
苏晓晨和秦昭阳偶尔行为亲密,但接吻这个技能还没开始精修,这么吻了他一下很快就松开了。“秦昭阳,我愿意的。”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眼底瞬间柔和了下来,弯着唇就笑了起来,“我说的也全部是认真的。”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韩潇璃探过半个身子,很是暧昧地看着她们两个。而她的身后,则是脸色比刚才更黑更沉的苏谦诚。
苏晓晨看自己这会开始半挂在秦昭阳的身上,暗叫一声糟糕,立刻缩回手来。
韩潇璃悄悄地对她比了一下大拇指,“昭阳你先回去吧。”
秦昭阳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笑意,但苏谦诚还在,他依然不敢造次,只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就先离开了。
韩潇璃支走了苏谦诚之后,拉着她回了房。“刚有没有误伤到”
苏晓晨摇摇头,抱着韩潇璃蹭了蹭,“妈妈,爸爸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昭阳啊。”
韩潇璃的视线正好落在床头柜上,那边摆着几个相框,一张是苏晓晨小时候的全家福,另一张是高中时期和秦昭阳的合照。
总觉得时光温柔,可那么漫长的时光却是眨眼而过,刚怀上晓晨的日子好像就近在眼前,就这么一会,曾经宝贝的女儿就已经二十多芳华。
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哪里会不喜欢,怕是没有比昭阳更合他心意的人选了。只不过现在在气头上,又舍不得女儿才会这样。”
苏谦诚的确曾经和她说过,“我们晓晨没心没肺,也不是特别懂人情世故,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怕是少不了要吃苦,找个工薪阶级的也还是会受委屈,我想着她长大以后就很操心。想来想去也就隔壁那小子最合适了,可我就是不愿意,舍不得。”
他是真的舍不得看见自己的女儿哪一天穿上了婚纱嫁给他人离开自己,那种离开就像是从心里生生被剥夺出去,不再属于自己一样。
韩潇璃手指落在晓晨的鼻尖上轻轻的勾了勾,“不过你做事的确没有分寸,怎么就和人同居了,影响多不好”
苏晓晨很无辜,“找不到房子,正好秦昭阳那里空着,也方便。”
“借口。”她似嗔似笑地白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放在了掌心里,“没有房子有的是办法,不过是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才多少年啊,你的手都跟我一样大了。”
韩潇璃的手很修长漂亮,苏晓晨遗传了她的,白白嫩嫩的,“今天吓坏了吧你在楼上玩一会,等会就下楼来吃饭。”
苏晓晨点点头,心里却很愧疚,“妈妈,我是不是挺不好的”
她刚起身要走,闻言顿了一下,“挺好的,哪里不好就算你不够好,你是我和谦诚的女儿,这世界上就你这么一个,谁敢说不好”
苏晓晨想了想,也是,她也觉得自己哪里都挺好的可她眼底依然浮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人总是这样的,对新鲜事物的追求或者是偏移重点,总是更容易忽略身边至亲的人。
她虽然迟钝,可这些道理始终是懂的。
苏谦诚今天发脾气是怕她受了委屈,那些话说给她听也说给秦昭阳听,他终是舍不得自己有一点的不开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苏晓晨的心里无疑是非常崇拜苏谦诚的,总觉得自己的爸爸那么棒,那么出色,是别人的爸爸都比不了的。
小的时候她也爱看苏谦诚的访谈,无论是杂志稿或者是电视台上的,她都喜欢。都总是偷偷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
因为每一次都会谈起她,提起她时也总是骄傲又自豪。
苏晓晨后来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男人拿来炫耀的资本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时,那个男人才是真正明白爱的成功人士。”
苏谦诚最骄傲的,大概就是这辈子有个疼到心坎里的妻子,还有一个他宠得无法无天的女儿。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苏谦诚那一次访谈时,主持人问他,“你能用一句话表达一下你对女儿的爱吗”
苏谦诚对着镜头,神情专注认真,语气更是温柔地不可思议“这个天地之间,我想成为她的大英雄。”
苏晓晨就是那个时候才明白,苏谦诚到底有多爱她。
所以在秦昭阳的问题上,她总是刻意回避,爸爸他,最不希望自己离开他了。
、art 48
苏谦诚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缓和一下脸色,更是看都不看一眼苏晓晨。
苏晓晨原本还想尝试着主动给他夹菜,刚提起筷子,苏谦诚就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碗挖了一大口的饭。
她的菜夹到一半只能默默地兜回自己的碗里了。
吃过饭,她难得自发自觉的去厨房里帮韩潇璃洗碗,娘俩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头碰着头,手上满是洗洁精的泡沫。
苏谦诚经过厨房的时候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更不开心了。
没过多久秦墨,程安安和秦昭阳就一起来了,苏晓晨刚洗完碗,手上湿漉漉的,探出头来就看见秦昭阳走了过来,见她手上沾了水,转了一圈没看见干净的毛巾,直接握住她的手蹭在了他的线衫上。
那卡其色浅浅的线衫立刻被蹭出了一小滩的暗色,苏晓晨朝他眨眨眼,“你好点了没有”
“恩”他有些疑惑不解,可看她眼神一直往他的肩胛骨上打转,挑了挑眉,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还跟她说要冷战,立刻就松开手退开了一步。
苏晓晨却误解他的意思了,以为他是还没处理,踮了脚就拉开他的衣服要看看伤口,一扭头就看见苏谦诚双眸冷沉地盯着她看。
苏晓晨立刻心虚地缩回了爪子,吐了吐舌头,小跑着上楼了。
苏谦诚过来是帮韩潇璃端茶的,看见这一幕,周身的气场顿时跟凝结了一样,冷硬地丢下一句,“订婚之前你给我注意点,一有让我看的不顺眼的立刻就取消”
秦昭阳低敛了眉目难得谦逊一次,“好。”
苏谦诚冷哼了一声,连茶也不愿意帮忙端了,直接转身就走。
“他就这样,碰上晓晨的事情就跟小孩子一样。”韩潇璃端着盘子走出来,脸上笑容温和,“我听说你最近有要跟他公司合作的项目”
秦昭阳点点头,顺手从她手里端过盘子,“我来。”
韩潇璃也不退让,转手递给了他,“正好晓晨被他安排进了公司里,你多教着她一些,至于谦诚,稍微避着些。”
说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对晓晨的事情他向来这样,他的掌上明珠,自然舍不得被人摘了去。”
秦昭阳却是有些理解苏谦诚的,微微笑了笑,“我知道的。”
他的妹妹秦暖阳,他们从小相伴着长大,如今谈了恋爱,他也看唐泽宸很不顺眼所以,深有体会。
韩潇璃说完这些,这才抬步往客厅走,见他跟了上来,很是郑重地叮嘱了一句,“你是个明理懂事的孩子,以后该对晓晨如何,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秦昭阳的步子却是一顿,微微出神。
这话的意思是认同他了
韩潇璃却没再回头。
说是让秦墨过来一趟,聊的却是无关紧要的政治时事以及如今商场的格局变化,秦墨和苏谦诚显然都属于高深派的,你来我往之间不动声色却刀枪剑影的。
倒是程安安和韩潇璃这边,聊聊珠宝啊聊聊新剧啊,气氛格外的轻松愉快,最后不知道是谁的话题一偏直接偏到了今晚的主题上,苏谦诚的脸色立刻就阴了。
秦墨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这才切入中心,“你看,既然两个孩子都看对眼了,我们不如就商量个时间订下日子来吧。”
苏谦诚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片刻,这才缓了语气说道“等元旦节订婚吧。”
众人皆是愣了一下,这么好说话
苏谦诚这才不紧不慢地补上最后一句,“元旦订婚,但结婚么,小孩子不定性,多谈几年的恋爱磨合磨合也无不可,这样的安排我是深思熟虑,若是没有意见便这么定下吧。”
秦墨挑了挑眉,睨了他一眼,却并未出声反对。
程安安略一思忖,探话道“晓晨和昭阳认识那么多年了,习性脾气早就了如指掌了,还有什么要磨合的啊再说了,就昭阳那死心塌地的,和晓晨一旦定了下来那怎么也是和你无二般啊。”
苏谦诚却是冷笑一声,“你们只需要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好了,废话那么多。”
秦墨这才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片刻才说道“嫁女儿的心情我懂,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便这么定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说话间,他把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龙凤呈祥玉佩押在了桌上。
这玉的质地极好,通透的满绿,无论是雕刻的细节还是大体,都是上品,想来必是价值连城。
秦墨把玉佩推出去,眼都没眨一下,“这个也算我们秦家祖传的,且当聘礼。”
苏谦诚原本表情还是漫不经心的,这会是郑重了起来。瞥了那一眼玉佩,抬手拿了起来,触手温润,的确是好玉。
他不动声色掂量了一下,脸色稍缓,却仍是不置一词。
程安安向来会看人脸色,见他如此,轻轻巧巧地加了一句一锤定音,“我看着晓晨长大的,她跟暖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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