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结婚当天曾同座共餐,七年多来都是各吃各的,从来也不需要一起吃饭呀更别提什么餐厅订位的,他压根儿没带她外出亮相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一起吃饭
谈谈克轩的事,妳昨天不是叫我对他放松点他早就想好借口,她那么疼儿子,一定会答应,虽然他这样有点奸诈,不过比起她曾对他做的,应该还不算什么。
喔也许离婚后还能做朋友,她劝自己该有点弹性,别动不动就紧张得要命,在离婚率超高的社会中,这根本不算什么吧
当车子开到擎宇饭店前,她却不禁张口结舌,这是擎宇银行集团名下的产业,向来是政商名流聚会的地方,当年他们的婚礼也在这里举行。
然而当她做了他的妻子,却一次也没踏进这家饭店半步,除了齐剑云不曾带她来过,她自己也不愿重游旧地,回忆结婚当日的情景。
多反讽的人生,就在他们离婚之后,反而又踏上过去结婚的场所。
两人一下车,饭店经理上前接待,恭敬鞠躬道董事长好、夫人好。
我不是什么夫人
她的话被齐剑云打断,他直接问经理应该准备好了吧
是的,请跟我来。经理带领他们走向电梯,来到位于七楼的餐厅,贵宾包厢早已备妥,鲜花烛光小提琴都在等待贵客。
这么大的阵仗罗羽净又是一阵惊愕,搞不懂齐剑云在想什么两人谈儿子的教育,有必要在这么灯光美、气氛佳的地方吗
上菜吧一坐下,齐剑云吩咐经理,神态自若。
一道道佳肴被送上桌,罗羽净已经好一阵子没吃过高级料理了,独立生活后,她开始学着下厨,发现了烹饪的乐趣,甚至得到不少成就感呢
对这些享受,她并没有多大留恋,倘若豪奢的日子只能寂寞度过,还不如平凡实在的人生。
多吃点,妳变瘦了。他看她吃得不多,这怎么行他不准她继续瘦下去。
他可是在关心她她愣了下,反而放下刀叉,不知怎么反应。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谈儿子的事
他说得有道理,除了吃饭之外,他们也真的聊了起来,当然话题都围绕在儿子身上,她很高兴他能聆听她的意见,这简直像冰山雪融、世界和平、神爱世人。
从两人认识以来,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别傻了,她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齐剑云如果这么容易改变,他还是齐剑云吗
只是,当气氛如此平和,甚至有点温馨,她忍不住陷入少女般的幻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
吃饱了
嗯。罗羽净点个头,五星级饭店确实名不虚传,加上齐剑云难得的温柔态度,她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晚上。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前妻走出包厢,齐剑云招来经理问了几句话,确定他要的现在就能得到。虽是临时起意,但他身为饭店所有人,想怎么做都行。
这顿晚餐吃了两个小时,他越来越坐立不安,表面仍保持镇定,其实已经快要爆发。他再怎么对自己否认也没用,事实证明他对她强烈渴望,不管她心机有多重,或者已经不在乎他,总之他想要她,想得脑袋都快融化了。
当罗羽净回到包厢门口,看前夫已站在那儿。走吧
她跟随他的步伐,两人走进电梯,她本以为要下楼到大厅,没想到电梯往上直升,她眨了眨眼问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妳就知道。
他的语气让她一阵轻颤,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恋爱中的男女也许在吃完饭后会共度春宵,但是她不认为那会发生在两人之间,因为他们从来也没谈过恋爱啊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原来是总统套房,齐剑云刚才吩咐经理的就是这件事。
也许是多年习惯,也许是某种心理障碍,他居然只对他的前妻有反应,刚才在餐桌旁,他差点想站起来,叫闲杂人等都滚开,直接在桌上拥有她。
他等了又等、聊了又聊,好不容易熬到她吃饱了,这会儿就该换他饱餐一顿了。
他拿磁卡开了门,看她站着不动,推推她的肩膀,命令道进去
进去做什么她不再是那个傻女孩,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一进门绝对要出事的尽管她不敢相信,却不能逃避眼前的事实,齐剑云当真要跟她做那件事
他瞇起眼,索性来招强硬的。妳还想不想见到克轩
当然想,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就听话点他没有耐心再等,拉住她的手直接进房。
你你用孩子来威胁我她愣住了,震惊多过于愤怒,因为她无法想象,他为了跟她上床,竟能使出这么多手段为什么她对他仍有吸引力吗若只是欲望,他想找谁都可以啊
只是条件交换而已,对妳,我还用不着威胁的手段。当初她擅闯进他的生活,强行得到她要的名分,现在他不过要她一个晚上而已,比起来应该不算什么。
明天起,他相信自己可以跳出习惯囚牢,世上女人那么多,他只是太久没抱她才会产生错觉,尝过一回以后就会解脱的,他一定可以。
他将她逼到墙边,让她毫无退路,伸出了双手抵挡,也只能被压在两人的身体间,彷佛是她刻意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狂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
不要我不要好可怕,她以为她忘了那电光石火,却在这一刻全回来了。
当他的黑眸盯住她,彷佛有什么在瓦解崩坏,新生活带给她的平静从容,就这么不可一击吗
我说要就是要他向来予取予求,过去她总温顺地给予他,现在也该是一样。
他态度坚定,一手抚上她胸前,一手撩起她裙襬,她浑身都僵住了,想挣脱却只是徒劳。拜托你别这样,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再结一次婚人心就在一念之间改变,过去他视婚姻为坟墓,现在他却不在乎自掘坟墓,结婚离婚再婚都不算啥了。
最重要的是让他回到平稳的生活,白天可以忙于事业,晚上可以抱她入睡,儿子长大可以做继承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什么她的惊吓更甚,他怎能说得这么轻松婚姻对他真是毫无所谓吗
他懒得跟她多说,反正也不会有结论,他既然决定了,她该做的就是接受。
低下头,他吻住她的唇,双手也抚上她的娇躯,这是他早已熟悉的曲线,却在此刻感觉如此新鲜,彷佛第一次接触,大概是禁欲太久了,让他格外兴奋吧
他将她抱到床上,两三下就扯开她的衣服,他不想再等,他现在就要。
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肩膀,但什么也撼动不了他的渴望。
当她身上只剩内在美,他不禁暂停了呼吸,过去不曾仔细看过她,总在昏暗中进行,虽然由触感得知她皮肤滑嫩、身材窈窕,却没发觉她的媚惑诱人。
不晓得谁说过,男人是视觉的动物,果然,他的视线再也无法转移,只能暗自赞叹她的美。
不要过来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她退缩到床角,像只无助的小兔子。
别白费力气了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挣扎,随即吻上她白嫩的颈子。
忽然间,委屈的泪水一涌而上,她再也不能忍耐,七年多来的婚姻生活,不曾使他变得温柔,而今两人离婚了,他只有更霸道的分。
她真恨透了自己,傻傻坐上他的车,把今晚的晚餐当成约会,还暗自高兴他肯好好听她说话。
没想到他只把她看成泄欲对象,甚至用孩子来威胁她不得反抗,当年她怎会爱上这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太蠢了
妳哭什么察觉她脸上的湿润,他停下动作,不无诧异地盯住她。
她的脸转向另一边,不愿他看清她的脆弱,她从未在他面前哭,但现在她实在忍不住哽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讨厌我妳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皱起眉,冷冷盯住她,双手也握成了拳。
他什么也不会在乎的,她明白,她就是太明白了她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继续无声哭泣,个性温顺的她不会吵架不会翻脸,只会暗自伤悲。
看她哭得双肩颤抖,他叹口气,提高音量制止她。够了,不要哭了
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你又何必管我哭不哭
她的哽咽、她的啜泣,听在他耳中,格外心烦,其实他就算硬来也行,但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叫他怎么做得出来眼泪果然是女人的武器,这下他完全没辙了。
片刻后,他坐起身,走下床,她以为他会就此离开,谁知他拿来一条大毛巾,丢到她身上说把眼泪擦干,别弄湿了床单。
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做不出替她擦泪的动作,除了他天生就是冷静冷漠,更因为他还记得她设下的圈套,叫他怎么对她温柔就算他动了这个念头,死硬派的个性仍难以行动。
罗羽净气坏了,他在乎的居然是床单很好,饭店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的财产,他当然在乎,但她可不是他名下的任何附属品,她是她自己
我不要我就是要哭,把这张床都弄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抬起头,睁大了眼,仍是扑簌簌的落泪,却流露不可小觑的挑衅。
妳好大的胆子他抓起她的肩膀摇晃,为何一个从未反抗他的女人,会在此刻对他大吼,而且显得如此耀眼难道她不再是怯弱的小兔子,反而是泼辣的野猫
就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左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老天,她果真像野猫一样咬了他
他当然没让她得逞太久,收回手臂一看,清清楚楚的一排齿痕,他却不因此恼怒,反觉有趣,他的前妻变得很不一样,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他唇边的微笑让她恍神,怎么她故意挑战他,他却显得很开心
妳想哭想咬都行,我就是要抱妳废话不多说,他以行动证明,脱下领带,绑住她的双手,迅速让两人裸裎相对。
她惊慌得哭不出来了,他当真要这么做,彷佛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虽绑住了她的手,却没有其他粗暴行动,一点一滴吻去她的泪,并在她身上缓缓弹奏出性感节奏,没多久就把她逗得喘息不已。
尽管三个月没抱她了,他却不想赶时间,反正饿都饿那么久了,与其马上就吞下肚,不如细细品尝。
别那样她快昏倒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怎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过去他们总在昏暗中莋爱,他不是个多缠绵、多柔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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