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帐房的薄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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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帐房恋爱了
酉时刚过,曲庭兮提着一个食盒,玉树临风般地站在屋外,敲门,门不开。
他扬眉,仰头看着那不算太高的墙。
只消一会儿,他人已在院内。正驻足,眺望。
天刚黄昏,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屋里已经掌灯了,盈兰若正伏案而坐,埋首疾书。
曲庭兮站在门口,倚着门,含笑看灯下的美人儿。
不足一月的时间,这看似冷若冰霜的小女子就已经拥有了无数倾慕者,男人们也就罢了,谁知就连镇 上的女人们,也开始“盈师傅长、盈师傅短”地谈论起盈师傅专门为女性同胞们酿的养颜美酒“桃花酿 ”来。
火烛下,那张小小的、精致的瓜子脸上,一弯秀气的黛眉,一双美白分明的翦翦水眸儿,洁白细腻的 瑶鼻,形状优美的粉色樱唇。
当真是眉目如画,她虽生得极美,性子却有些淡漠薄情,说来是天性使然,不懂得人情世故,若是在 外头,必会遭人冷落,可到了这本来就与众不同的乌龙镇,偏就对了脾气。
乌龙镇是什么地方除了藏龙卧虎的避世高人,就是淳朴憨厚的山里人,另外再加上一些来来去去路 过的旅人、待不久的恶人,高人们本身自己都怪,哪里会挑三拣四找他人的茬
山里人毫无心计,待人一心一意,更何况是真正为镇上在做事的人,而恶人在这里待不久。
乌龙镇太平静了,静得就像是平淡日子里的一到呼吸,若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能真心留下, 那就称不上是恶人了。
这盈师傅,甚至有一种世外仙人的气质,凭它外界再纷扰,她只拢袖观棋,以不变应万变。
瞧,明知道他已经番强进来,照旧一动不动,继续专注地在一大堆纸上写写画画,心无旁骛,完全不 受外界影响。
“怎么不给我开门”他问。
“不开,你还不是照样进得来。”她轻抬素手,以笔沾墨,淡淡回话。
“嘿,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曲庭兮进到屋中,放下手里的食盒,“我带了晚膳来,愿意一起吃点吗 ”
“不愿意。”
“那你忙吧,不用管我。”男人很识趣地说完,将食盒打开,拿出两碟菜,一壶酒,又在屋里找了只 杯子,开始挽了衣袖,文雅地用起晚饭来。
这人,外表斯文,可骨子里真有一种痞子劲儿,无论到哪儿,都跟回到自己个儿的家一样随便
盈若兰抿唇,低头抚着垂落颊边的秀发至耳后,强迫自己专心做事。
还一会儿,她才放下笔,仔细地收拾着桌上的纸张,一张又一张,专注地过目之后,再整整齐齐地叠 放在一起,起身来到正喝着酒的曲庭兮面前,递给他。
“是什么”他挑眉,抬起头问。
“酒经。”
“这么快就弄好了”他放下杯子,接过来。
“嗯。”她日赶夜赶,就是想尽快把这个弄好了给他,免得他一再跑来跟自己索要一点让她一想起来 就脸红心跳的“利息”。
他翻看了两页,初衷却是欣赏她秀丽的字迹,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完整的”
“不是。”她很老实地说“我娘的酒经里共记载了一百二十七种酒的配方及酿造方法,我只能 靠记忆写下一半儿,而且这一半卧已经在酒坊实验过了,绝对没有问题。”
“一半”
“一半已经不少了,你可以拿去卖不少钱。”她蹙起眉。
这人太贪心了吧一半的酒经,最少都能卖万两黄金,他还不知足,想要全部
“我不缺钱。”他提醒她。
差点忘了,他是曲家人,“海龙王”家里的银子堆成了山,他身为“龙子”,自然不缺。
“那你想怎么样”盈兰若有点急了,“我只能弄出这一半,另一半我从来没有试过酿出来”
“为什么不试着酿出来”他打断她的话,扬扬手里的纸张,“这东西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打算就这 样随随便便把它卖了再说这价钱也太低了,像你这样作买卖的,我还是头回见。”
“那你不要了吗”她怔忡地看着他,脑子里纷乱一片。
“比起那个,我更想要别的东西。”曲庭兮笑了笑。
“是什么”盈兰若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傻丫头。”俊颜上的笑容愈来愈大,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拉去。
盈兰若惊了下,用尽全力挣脱后,转身就想跑,不料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拦腰抱住,双臂收拢,整个 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
“你要干嘛”她推拒着,回首恨恨地瞪他,娇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怒意。
“别急。”他把她抱到膝上,俊颜含着笑,在她耳边低喃“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全身都竖着尖尖的刺,防备的可爱模样令曲庭兮忍不 住发笑。
“我要,这个。”大掌倏地覆在饱满的左侧酥胸上。
“你”这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盈兰若气急败坏地又开始挣扎。
“听我说完,我要的是”低醇的嗓音,仍在她耳畔边一字一字道“你的心。”
盈兰若呆住了她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千个万个答案,却没料到他要的竟是这个。
“我的心,你要了有何用”她扳着冷冰冰的小脸,反问“践踏吗”
“不。”曲庭兮拥着佳人软绵的身子,认真道“交换。”
“换”盈兰若不懂。“换什么”
“换我的心。”他说完,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薄唇自洁白柔嫩的耳边亲吻,吮出淡红色的吻痕。
“若我不呢”我心中一悸。
“那可不成,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去了哪里”
“不想”她脸一红,一颗芳心怦怦地跳得好快,她怀疑他已经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哦,还这么小气,再说我家是经商的,”曲庭兮一脸奸商样“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 做。”
“你这样到底算什么”盈兰若微嘟着唇,没好气地瞅着他问。
“怎么”他凑过去亲那红润的嫩唇,食髓知味般吻了又吻。
“叫我以后以后还怎么”她硬生生地将“嫁人”二字咽了下去,因为曲少爷正挑着眉盯 着她,满脸一副“有胆你就去”的不悦模样。
“在我怀里,居然还怀有二心,”曲庭兮蹙眉,喃喃自语“该罚”
这丫头,真笨还是装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
“等等”她在他又要亲吻自己之际猛然叫停,抿抿嘴角,美眸儿狐疑地看着他,又瞧瞧圆桌上的酒 杯,“你刚才喝的是”
“蔗酒。”他在客栈里顺手牵羊,将老板放在桌上的酒摸跑了。
“啊”她一阵愕然。
“记着,以后无论你酿出什么样的酒,第一个品尝的人只能是我。”他轻笑。
不止是酒,第一个品尝这娇美人儿的人同样也是他,一想到这里,曲庭兮就乐不可支。
第七章
应了那句凡事有一必有二,无三不成礼,无四不成意,五儿来偷闲,逢六必大顺曲庭兮开始夜 夜留宿于盈兰若的香闺。
盈兰若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却发现他真不愧是曲家人。
两个月前,他半诱半哄地要了她的心,一个月前,又得寸进尺地要了她的人,最后,将她生吞活剥 ,从里到外连皮带骨吞吃入腹了,打算吃个够本真是狡猾如狐狸的奸商。
这夜,又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已经入冬了,紧闭的门窗,挡住了空气中的瑟瑟寒气,却微微泄露出屋内的旖旎情事。
“啊别”花钿床上,芙蓉账后,娇软的嗓音细细传出,听得人连骨头几乎都要酥掉。
“乖,别动。”伏在赤裸娇躯上的精壮男身,一丝不挂,正骠悍地攻城掠地,直捣黄龙。
“不要唔。”女人颤抖得越发厉害,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身子如一张拉满的弓。
“不要什么,嗯”鹰眼灼灼,曲庭兮紧盯着身下雪白的胴体,大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对绵软丰 满的玉乳。
“呜好难受”生涩的她岂是他的对手,才一会儿便溃不成军,嘤咛地低泣,娇喘,讨饶。
“怎么会昨儿不是还说很舒服的吗”他低笑,俯身亲吻她甜蜜的唇瓣,滑过如玉的雪颈,最后 衔住高峰上两粒颤巍巍的红樱桃,用力吸吮“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盈兰若忍不住叫出声,红晕 满面地否认道“人家人家才没这么说。”
都是他,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将初经人事的她整整折腾了一夜,不知是第几次,她刚从昏睡中醒来 ,迷迷糊糊间,又被他半诱半哄下,毫无保留说了那些极大胆又放浪的话语,之后,夜夜如此“呜 ,求求你”柔弱的女声既可怜又催情。
“求我什么”浑厚的男声夹杂着兴奋,快悦,以及点点喘息。
“我我不知道”女人快羞死了。
“不说可不行哦。”男人温柔的声音看似好说话,其实说一不二。
“我好热呜呜”女人无助地摆动着小巧的螓首,眼神迷蒙涣散。
“想要我怎样呢”男性硕大的坚挺,在两条雪白的美腿间,有意无意地轻蹭着湿滑的神秘幽谷, 恶劣地撩拨,却迟迟不进入。
“我,我”她全身颤栗,浑身虚软,当感觉到坚硬的男性欲望正缓缓挺进窄小的花径时,立即 美目圆睁。
“宝贝,想要吗”他挑逗着,在水嫩的径口旋转,磨擦,却始终不进入。
“呜呜”她哭得更厉害了,伸手搂住他健壮的肩头,小嘴儿胡乱地喊出来“我要我要你 ”
“要我怎样”醇厚的嗓音因欲望过分昂扬而粗哑,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想要他。
“我要你进来”脆弱而又性感的神情,使原本就美丽的她越发撩人心魂。
“好,如你所愿”他用力进入她的身体,薄唇也压下,密密封住她的惊叫,腰杆用力挺动,与 她深深结合盈兰若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带给自己那种极致的快感,竟然会是那般令人疯狂。
不可否认,她沉溺其中,她神魂颠倒,他让她体验到了做为女人的快乐。
其实她与他,并不存在谁亏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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