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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烟忽然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似是肚子疼的无法说话了一样,只发颤的从口中发出一个单音节:“疼……”
陆彦终于意识到了凌烟刚刚说的是什么,孩子?她说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女人,边说“你马上给我消失”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将凌烟扶起来,按着她的腹部紧张的问:“哪里疼?是这里吗?”
凌烟颤着嘴唇摇头,说不出来话。
陆彦慌了:“烟儿,你怎么样,是肚子疼吗?啊?告诉我是哪里疼?”
凌烟一直低着头,见陆彦总是要弯着腰看她的眼睛,索性将头顶在了陆彦的胸前,缓缓的说:“陆彦,没事,你让我靠一会吧。”
陆彦以为她是虚弱的没有了力气,音量渐渐变小,最后的尾音已经听不到了,像是自己身体内的血液正在一点点流失一样,慌张的将凌烟打横着抱了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可是刚走几步,就低头见到怀里的人正摆着明媚的笑脸看着他。
陆彦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这样的想将怀中的女人松手扔掉,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可是他只是默默的将做戏的女人放下,转身向大班台后面走去,坐下。
刚刚那一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凌烟,直接让他想到了在法国时她所承受的?——孤单一个人站在街边瑟瑟发抖,为失去的那个生命心痛流泪。
他害怕这会是第二个孩子的离去,慌得未察觉到凌烟的异常,大步冲上去扶住她。
可是居然是她的恶作剧而已。
凌烟见陆彦冷峻的脸再次冷下来,当做站在中间的她是透明人一样、低头看文件,也终于觉着自己做过了。
可是刚刚的画面真的是让她恨的要命,恨不得走过去给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几巴掌,还有面前这个冷的都要掉冰碴的男人。
她不过是提前打了电话说要过来,他就特意演这场戏气她,她真是怒火没处发。可是,对于这样的人、将她时时摆在第一位的男人,她又是实在没有办法生气。
她走了过去,也将陆彦的手拿开,坐到了他的腿上,又将他的手提起环在自己的腰上,才稍微满意了一些。
陆彦始终冷眼瞧她,她也跟没看见似的,兀自抽出一张纸巾出来,抬眼看着陆彦的嘴唇。陆彦偏头,她又将他的头扳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陆彦终于开口问她,但声音依然让她感觉如置冰窖。
她伸手一下下认真的擦拭着陆彦的薄唇,轻声道:“有一个人拆穿了我,她说一个人生活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我想,的确是。我讨厌每天清晨起来空气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讨厌晚上睡觉时被子里面的冰凉。然后我想,你一个人生活也定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就来了。”
陆彦冷哼:“我有苏妮,别说的跟我和你一样是一个人生活。”
凌烟见陆彦的冷脸,没有理,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些天我也是和向榕住一起的啊,谁说这些天我是一个人了?我说的是以前是我一个人,你没理解错吧?”
陆彦听到她说和向榕住在一起,眉目一凛,偏头躲开凌烟的擦拭。
凌烟咯咯一笑,又将陆彦的脸扳了回来,左看看右看看似是终于满意了,嘴角的笑缓缓的绽放开,最后如烟花般灿烂,低头将唇印了上去。
熟悉的触感,温暖的人,就像是每日每夜都会梦到的那般,柔软的唇,似乎可以印入心底。
陆彦忽然张开嘴将所有的思念,情愫全部含进去,一寸寸,一点点。多少次,他宁愿沉沦在这样的甜蜜之中不再清醒,终于,这次终于等到了。手上不自觉的用上了力道,那个被反攻的人就似没有痛觉一样,只是轻闭着眼睛低着头,感受着他的侵袭。
空气中渐渐升温,窗外忽然绚烂烟花升起,将整个天空映亮。
待两人终于分开,只剩下满室的喘息。陆彦的眼睛里面满是凌烟盈盈的笑脸,比烟花更璀璨。
凌烟有意的蹭着陆彦的□,感觉那一处已经发硬,忽然伸出舌绕着嘴唇轻舔一圈。陆彦整个人都处在发狂边缘,又很久没有碰过她,这样被她有意勾引,强烈的□从四面八方纷纷涌来,将凌烟的头拉了下来,一个吻再次印上。比刚刚猛烈了很多,就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有力的手掌沿着凌烟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路向上,推开bra就覆了上去,凌烟一个柔媚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更是刺激了他,什么冷面,什么控制,全部抛出脑外,狠狠的伸舌吸.吮。
忽然,静谧的只剩下浓重喘息声的房间内传出手机铃声。
凌烟的意识被拉了回来,偏开了头推着陆彦:“电话啊……”
陆彦不理,听着自己的手机不停的叫嚣,更是一手按着凌烟的丰臀,向上顶了顶。
忽然,办公室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凌烟强打着精神,没让自己沉浸在陆彦的温存当中,推着他嘟囔“可能有急事,你先接吧”,然后欲起身让地方。
陆彦重重的吸了口气,用力的将凌烟给按了下来,转椅向前挪了下,接起电话没好气的问:“哪位!”
苏妮在这边愣了愣,不知道陆彦又怎么生气了,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陆,陆彦哥哥,我只是问我今天能离开吗?那个,我都跟你举行婚礼了,你该把那视频给我了吧?”
陆彦看了看将头埋得极低的女人,正安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忽然将所有的冷峻全部收回,声音温和了很多:“那乖,别等我回去了,晚上我有事会晚些回去。盖好被子再睡,不然又像上次一样感冒了。”
苏妮没听懂:“啊?”
“嗯,我会小心开车的。”
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在旁边认真整理的人,其实耳朵正竖起着,听他这样打电话,非但没有恼怒,更是抬起头向他扬眉笑问:“苏妮吗?那丫头的确是挺没心没肺的,睡觉都不好好盖被子。”然后推了推他,“之前她感冒你给买感冒药了吗?”
本来□还没怎么退、硬生生被打断的陆彦,底下本就有些疼了,但现在却被凌烟这几句完全不在意的话彻底给浇灭了。
冷冷的将她推开,凌烟却不松手,抱着他的手臂偏头问:“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啊?”
陆彦抬眼看着她异常认真的眉眼,脸上升起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心里有一丝心动,心脏没出息的很快的跳了两下,然后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凌烟凑近,吧嗒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道:“真乖。”
第五十一章
走出亚泰,夜色降临,将城市渲染的多了时代感的霓虹灯,将整个天空映的加亮了三四分。向远处望去,高塔上的警示灯正一闪一闪,暗夜之中,如是在明示着谁。
陆彦在心里懊恼不已,对自己刚刚一不小心就陷入了凌烟美人计中的懊恼,于是自出来后便一直冷着脸,现在到了家依然冷着脸,出了车门未等她就一个人大步向前走去。
凌烟丝毫不在意,快走几步跟上他,只听高跟鞋哒哒的快速踩在地上,居然让陆彦的心里产生了些许的安然。
忽然声音停止。
陆彦的步伐慢了下来,等了一下,还是转头看向凌烟,凌烟正抬头看向远方的塔顶。黑暗中,稀疏的灯光映到凌烟的脸上,一双黑眸亮的出奇,陆彦看得出了神。
似是感觉到了陆彦的注视,转过头对他一笑,匆匆走上前,伸手挎住陆彦的臂弯,娇艳明媚的笑:“走吧。”
陆彦愣了愣,感觉她的手碰触到他手臂的一瞬间,似是回到了从前,她依赖他,她不再防备。忽然觉着即使凌烟自始至终都在误会他,或者即使现在都没有将心敞开,他也值了。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一辈子将自己裹在壳子里面、内疚自责。
苏妮本是正在陆彦的家里翻箱倒柜,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忙手忙脚乱的将物品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陆彦卧室的门向外看。这一看,彻底一个脑袋两个大,拿着手机跑回去,蹲在陆彦的床边,拨通了向榕的电话:“怎么办啊?陆彦和烟姐一起回来的,我被堵在陆彦卧室了!”
向榕也紧张了:“你怎么这么笨啊,一个录像带你找了这么多天没找到!那什么,我现在给陆彦打电话,争取拖延到他,你趁机跑出去回到自己房间知道吗?”
苏妮慌张的点着头,刚要挂电话又喊:“向榕向榕,那个,陆彦他那么精的人,是不是没把录像带放自己卧室啊?”
那边向榕没听见,已经挂了电话,苏妮又“喂喂”了好几声都没听到答复,才心有不甘的挂了电话。可电话一挂,就听到旁边直戳要害的女低声传来:“苏妮,找什么录像带呢?”然后陆彦的手机响起。
苏妮一慌,手机掉在地上,抬头一看发现陆彦和凌烟正站在她面前,陆彦冷眼怒视她,凌烟笑盈盈的瞧着她。苏妮眼睛快速转了几圈才伸出了爪子尴尬的说了句:“嗨,好巧啊。”
陆彦冷哼。
苏妮仿佛听到了两只乌鸦叫唤着从头顶飞过,无力的从他们俩人的脚下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
凌烟伸手拉过苏妮,拍了拍她屁股,跟打扫灰似的说:“多大孩子了,怎么还玩藏猫猫呢?”然后又拉着她走到客厅,坐下。旁边进了卧室就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陆彦没有跟来。
凌烟问:“现在说说,你折腾了这么大的动静,死活要嫁给陆彦,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你会幸福,就是因为陆彦威胁你我杀人的事后,以防我被带上杀人犯的帽子、帮我拿回录像带?”
“啊?你知道录像带?”
凌烟抚着额头,无力道:“苏妮,我发现现在的我真是越活越没有生命力了,居然需要你这么个天真的孩子来保护我。”
“等会,烟……烟姐,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怎么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时,陆彦从卧室内终于出来,打断俩人的交谈,一把将凌烟拉了起来,随手撇给苏妮一把钥匙:“再多说一句,小妮别怪我拆散你和向榕。这钥匙给你,房子就算送你的了,再在易叔那住下去,向雅玲肯定会出阴招折磨你。”
苏妮还发愣,手却先抓住了陆彦的袖口:“别动!那个,录像带呢?”
凌烟扑哧一声笑了,摸摸苏妮的脑袋道:“乖,洗洗睡吧。陆彦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放心吧。”
苏妮迟疑:“真的吗?”
凌烟笑笑,又改成拉着陆彦几步走了出去。
陆彦听到凌烟和苏妮说得话,脸上又开始结冰碴,出了门只说了一句“现在回老房子”就没再说过话。
凌烟知道他心里有道坎,就是因为这道坎才一直反反复复的折磨自己,折磨她。
侧头看着紧抿着薄唇的陆彦,侧面轮廓异常清晰,如镌刻的脸颊,深不见底的双眸,俊眉朗目。风度翩翩,桀骜不驯。就是这个男人在多年前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再一点点闯入她的心里。印象里,他总是痞气十分的说烟儿不会的东西我会就成、左右以后我会照顾的;或者他会偶尔展露出自己的才气,让她渐渐了解真正的他,满是自信的向她表示他是多么优秀的人。而现在,在商场上就像个王者,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对方轻易打退;在感情上,又会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一些,用各种方法去帮她,甚至不惜让自己恨他,就这样从来不为自己辩解、默默的爱着她。
凌烟渐渐笑开,像个孩子一样伸手凌空的描绘着陆彦的侧面,见陆彦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将手收回,缓缓开口:“我没有伤你的父亲。”
陆彦的车开始减速,靠在路边,停下。
虽然他没有看她,但她知道他在听。
“那天,我去看你父亲,是因为在家言走后,听到苏妮说你父亲病重。我虽然以为是你将我的事情传遍校园,以为是因为你家言才遇害,以为你真的逃离了c市,但是我还是想到了你知道你父亲病重时会有多难过。
所以我去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父亲他是认识我的。
他说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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