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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妹妹情人》
楔子、兄妹结婚,亲情还是爱情?
兄妹结婚,亲情还是爱情?
都市新闻报讯:10月10日,江州民政局发生一件奇事,廖小小(此为化名)与廖震(此为化名)乃一对兄妹,两人上午去民政部解除了户口上的兄妹关系,下午就去民政部登记了结婚。
兄妹间可以结婚?
千年江州文化积淀深厚,会发生这等有驳於天地之大伦的谬事?
经本报记者深入了解原委,其中有诸多秘情,多年前本市金融大鳄廖家之主收养远亲兼战友之孤女,年仅五岁的廖小小(此为化名),自此之後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养大。而廖家当年本就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廖震(此为化名),三岁的女儿廖珍(此为化名),三人情同手足,一同长大。在之前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中,廖小小(此为化名)与廖震(此为化名)一直都以兄妹相称,与寻常兄妹无异。可在廖小小与未婚夫结婚前夜,廖小小却与廖震双双消失,留信名为散心,实为私奔。一年後,两人被廖家找回。而那时,廖小小已生下一子,廖家最终无奈妥协,同意他们在一起。
兄妹结婚这种谬闻,本报记者表示观望,十多年的感情,兄妹俩会不会误把亲情当成爱情,或是一时气盛的意乱情迷,尚未可知。
对此事件有自己观点的读者,可寄信到都市新闻报编辑处讨论。
一切解释权归都市新闻报。
ps:此期报纸发行的当日中午,都市新闻报作为江州第一大报,主编被换,记者大换血,10月10日的报纸被全面回收。(至此,读者也不必寄信给都市新闻报,请有感而发者直接在朱小妹专栏留言。注:需言之有物。热烈欢迎各界踊跃留言,共同探讨。)
pps:此期报纸发行的下午,廖小小和廖震的甜蜜结婚照在网上疯传。大家对结婚照不是很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廖震的真容。在江州的圈子里,一直流传著廖震的传奇,可他却很少活跃在镜头下。
那一张张郎才女貌的照片,女人娇小秀气,男人高大英俊,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让看官赞一句:配,真配!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赞美话。实在是太般配了,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兄妹,多年的相知了解,让两人只是这麽简单地靠在一起,就仿佛灵魂都契合成了一个圆满,之间再也插不进其他人。作家的话:无节操肉文,伪兄妹文,什麽h咱们就来什麽,看文请亲爱的们自带防雷工具,麽麽麽。
1、前尘旧梦(上)
的房间,寂静诡异,只听得见大丑锺滴答滴答的声音。
液体注射进静脉,毒液一秒一秒地侵蚀向珠珠的身体。她冷静地看著这荒凉而荒唐的一幕,突然笑了,觉得这一切就这麽结束真好。
让肮脏的,无耻的自己就这样死去吧!让一切都归於尘埃吧!
“珠珠,别怪我,谁教你知道的太多了。”一个兔死狐悲的女声这麽道,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著一记吸管。
向珠珠想,我怎麽会怪你呢,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你对我做过最善良的事情就是送我上路。
向珠珠作为金色皇朝最当红的花旦,在江州的的上流社会赫赫有名,只不过那个名声是怎麽样,各人心中自有评价。
向珠珠有个别名,“珠女”。她就如一颗珍珠一般,光彩耀眼,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如上天最美的杰作。只要她出场的地方,必定豔惊四座,令其他女人黯然神伤。不过珍珠蒙尘,向珠珠身价再高,也是有价的,她只是一个供权贵玩弄的高级交际花。
说好听点叫交际花,说难听点就叫妓女。
谁曾想过,在她十五岁那年,她也幻想过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爱上一个普通平凡的人,结婚,生子,就像她父母那样平静恩爱地相互扶持著过完一生,生活虽小有波澜却无大风大浪。
向珠珠十五岁之前的生活算得上平淡,但非常的幸福。她的父母是普通的商人,虽难免斤斤计较,但家里颇有资产,小日子一直过得有滋有味。作为独女,父母虽然娇宠她却不娇惯,她自己为人大度,乐於分享,人缘也一直很好。
可谁也躲不过死神之手的来袭,就在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得了胃癌去世,家里为了治父亲的病用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母亲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竟然一病不起,也跟著去了。
留下向珠珠一个人,面对亲朋好友的债务。谁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因为是关系亲密的亲戚,才在父亲病重时,每家都拿出几万块钱出来应急。那都是大家压箱底的钱,但人命比什麽都重要。
父亲一直以来都告诫向珠珠,善待生活中珍惜你的人。别人对你好不是欠你的,你珍惜别人的同时,别人才会珍惜你,不要轻易的把缘分挥霍掉。
父亲做手术的前一夜,仿佛後事已定,只交代她说:要是爸爸去了,你要与人为善,切记不要和自己为难。爸爸……爸爸怕是看不到你成婚了,你要好好的。
她含著泪点头答应了父亲,心在绞痛,却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祈祷上天保佑父亲手术顺利。
最後,父亲还是去了。
在大伯母向她哭泣著说堂哥要结婚,女方要礼钱时家里拿不出钱时。向珠珠作出了卖房的决定。她有什麽脸面欠债呢,就凭著她是孤女吗?
她做不到,父母清白了一辈子,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总是能拉一把就是拉一把。许多人感念父亲的恩情,所以在父亲生病时才有那麽多人伸出援手。父亲的病情多拖了半年,全靠亲朋好友的援助。
向珠珠做不出恶意拖欠欠款这样厚脸皮的事情,而且,她相信,父母一定在某个角落看著她。
她擦干眼泪乐观地想,父母会庇佑她的。可房子卖掉了,她以後怎麽办?
她已经十五岁了,不能再靠寄居在别人家,自己又没有生存能力。卖了房後把一部分欠款还清楚之後,她能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柳淳出现了。柳淳高向珠珠两个年级,向珠珠高一的时候,柳淳已经高三了。柳淳听说了向珠珠家的事情,找到了向珠珠,对她表示了学姐的关心。
向珠珠很感动,对柳淳倾吐了很多心事。
最後,柳淳告诉向珠珠,神秘兮兮地说:“妹妹,你想不想赚钱?你的条件这麽好,凭自身自带的工具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的。”
向珠珠最开始不懂,问:“什麽是自身自带的工具?”
柳淳抿嘴笑了,说:“女人还能靠什麽赚钱,就是你下面那话呗。妹妹还是个处吧,第一次一定可以卖个高价。”
向珠珠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这样的事她以前闻所未闻,这样肮脏的交易怎麽可以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存在呢。
那一刻,向珠珠从背脊骨到後脑勺爬过了一阵凉意,她对柳淳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柳淳突然从一个知心好姐姐变成了一条滑腻的美人蛇,朝她吞吐著交叉的蛇信子。
她会吞了她。
柳淳听见她的拒绝,微笑著也不在意,只是临走前说了一句:“妹妹有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哦!”作家的话:献上美腻的图图一张,网上特意找的。嘿嘿,等会小兮还有一更,欠更我会尽快补上……祝亲爱的们看文愉快……
2、前尘旧梦(下)
人一旦倒霉,坏事就会好像串珠子般一个接著一个到来。
交不起学费,生活费没了保障,欠几家亲戚的巨款,让向珠珠没一天睡过好觉。那些亲戚都是因为信任向家才借钱给向家的,他们倾囊相助,可现在,他们都被向家拖累了。
他们没有为难向珠珠,可她还是夜不能寝,尤其看到小叔家堂弟初中的学费都要去借时,小姨家的旧房要翻新时……她向命运妥协了。
向珠珠找到了柳淳,只是麻木地问了一句:“初夜能卖多少钱?”
柳淳拍了拍她的肩,笑著说:“妹妹绝对想象不到的价。”
她想象不到的价?是多少?
她张开双腿,躺在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大床上,被一个精瘦却满眼浑浊的中年男人压在了身下。
摆设台上的水晶耀眼,刺进向珠珠血红的眼眶,她用手背捂住眼,怕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
事後,她拿到了两千块的卖肉钱。这是她父母过去一个月起早贪黑才能赚到的钱,她握在手心觉得烫手,远没有爸爸妈妈用血汗赚来的钱那麽心安理得。
她紧紧地攒住那张两千块钱的支票,然後取出来还给了小叔。
小叔拿著钱惊异地看著她,然後想到了什麽,担心忧虑地说:“珠珠,你不要做错事,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再也没了。”
她是怎麽回答的?
她说:“小叔不要担心,这是我妈生前给我攒下的钱。我妈都为我想好了。”
一块白布,当染上一小块黑点,还可能洗得白吗?
只能越洗越黑,直到整块白布都染上黑色。
是什麽时候染上毒品的?
一次,她生病躺在床上,柳淳来看她,说给她带来了好东西,然後就给她注射了一管药剂。
看到顶端冒著水珠的针头,那一刹那,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心脏狂跳。
直到最後的沈沦,她也曾想过偷偷地戒掉,却每次在初有成效时又被柳淳拿著毒品引诱。
就因为当时她有脱离这一行的念头,她背著柳淳偷偷地存钱私下活动关系被柳淳发现了。
柳淳有很多向珠珠这样的“妹妹”,都是她从各种渠道找来的,由她介绍客户,她再在其中抽取佣金,以此获利。
柳淳压榨了向珠珠许多肉体钱,向珠珠後来渐渐地有了自己的人脉,才知道自己的初夜当时是卖了一万,最後却只拿到两千。每个妹妹手里有多少钱,柳淳都心里有数。
柳淳最擅长的就是用金钱美服美包美鞋腐蚀一个女人,她会带著她们在高级服装店血拼,会带领她们染上奢侈品的毒。
柳淳年纪虽然小,背景却不简单。向珠珠不敢和柳淳硬碰硬,一切只能暗地里进行。
可自从染上毒瘾後,她设想过的离开计划就这样泡空。柳淳唯一对她做过的好事,大概就是送她一记过量的毒品,送她去和父母相见吧。
她怕柳淳,那份恐惧刻在她的骨子里。她见过柳淳是怎麽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妹妹”,手段惨绝人寰。
一个背叛柳淳的“妹妹”被卖到十块钱一次的小按摩所,一天接30个客人,最後被人活活干死在床上。
而死亡,大概是她唯一能摆脱柳淳的方法。
这样真好。
爸爸妈妈,当你们看到女儿的时候,不要嫌我脏。作家的话:甜文,甜文,抹汗离开……
3、再世为人
本以为人死後一切都会化作虚无,消散於白茫茫的天地间。向珠珠却感到自己全身酸痛,火烧般的喉咙发痒发痛,五脏六腑好像在热油锅里滚过一遭。突地,胸腔一片震动,她咳嗽出声。
身体五官的感触怎麽会如此真实?躯体冰冷,双脚坚硬,全身轻微地动一下就刻骨的痛。
怎麽可能,难道她竟然没死?还是说柳淳仍然不肯放过她,做了什麽手脚,要继续挟持她?
不,她不要再过那非人的生活。
她咬舌,想了却残生,耳边突然有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柔柔,你醒了吗,贝姨刚才看见你眼皮子动了一下。”
温柔而慈爱地呼唤,小声得生怕惊醒了她。
这不是柳淳的声音,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是谁?
向珠珠艰难地睁开眼皮,一丝明亮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
“渴不渴?来,乖柔柔,贝姨先喂你喝一点水。”出声的是一个自称贝姨的年轻妇女,她扶起向珠珠的头,给她干枯的嘴唇上蘸了一些水,向珠珠这才好过一些。
贝姨穿著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举止间动作非常优雅,如画中的仕女一般,让人赏心悦目。但关键的是,自己并不认识她啊,她叫自己柔柔是怎麽回事?
向珠珠谨慎地不出声,她看见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内心激起波涛巨浪,惊恐地四处张望。
贝姨看见她惊慌的模样,误以为她还沈浸在丧亲之痛中,悄悄地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
“我的乖柔柔,别怕别怕,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向珠珠完全听不懂她的话,直到第二天……
“你以後就跟著桑家去吧,记得,一定要听话。虽说桑家是锺鸣鼎食之家,大善大德,但不管什麽样的人家都会喜欢听话的孩子,知道吗?当然,我知道我们家柔柔是最听话的。”
贝姨摸著她的头一字一句的说著。
“嗯。”向珠珠,不,现在应该叫桑柔的女孩似懂未懂的点了点头。
桑柔直到现在才搞明白,她重生到了二十年前,从2013年重生了1993年。
天哪,她竟然整整年轻了二十岁。
2013年时,她才25岁,正是一个处於鼎盛时期的交际花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所以在她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时,柳淳才会为了给那些权贵之人一个交代,毫不犹豫地将她舍弃。可1993年,她才五岁,她还是身处在江州这个繁华的城市,却进了一个桑柔的小女孩的躯壳中。
慢慢地,她才知道,桑柔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极有可能还是一个时辰出生的,她们两人之间存在著某种奇妙的缘分,所以,她才能进入她的身体,是这样吗?
这是1993年,那现在正五岁的向珠珠还存不存在?还是说,现在向珠珠的躯壳里住著一个叫桑柔的小女孩。什麽也没变?她们俩只是互换了灵魂?
桑柔头痛欲裂,她使劲地拍打自己的头,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行,她必须回她曾经的家看看。
“柔柔,桑家的人来接你了,贝姨不能跟著你一块去。以後,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知道吗?贝姨和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在心里。”
桑柔重重地点头,她现在奉行多看少说的原则。
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刹那,桑柔听到了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旁边的随从连忙捂住了她的脸,小声嘱咐道:“柔小姐,不要看。”
可她在回首的那一瞬间,全看见了,贝姨的身躯如一条直线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血红色一瞬间在水泥地上蔓延开。
她倏地浑身一震,那个仅仅照顾了她两天的贝姨,温柔严肃的贝姨,就这样死了?短短几天之内,重生,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跳楼身亡,她经历了无数的变故。
“人自有命,柔小姐,她是为你父母而死的,忠心可嘉。不过柔小姐不必担心,以後你在桑家,桑家必会护你周全。”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竟然只说了一句忠心可嘉,在他们的心里,人命还是人命吗?
桑柔对即将去到的桑家也产生了一丝犹豫彷徨,那会是怎样一个权贵人家,她会不会再入虎口?还是,她仍然会沦为权贵男人的玩物?
……
……
爸爸妈妈现在到底怎麽样了,如果她有幸回去,他们会不会再认回她?
无数个疑问在她心里打著旋。
4、面瘫的沛爷
带著对未来的不可知,桑柔被随从带到了桑宅。
桑柔上一世做为交际花,见过的世面也有很多,她去过许多豪华奢侈的场合,可她竟然从不知道,江州有占地如此之广的地方。
这还是她生活过的江州吗?
巨大森严的古宅後面背靠著几座大山,那些大山竟然是属於桑宅的後山部分,宅子前一个巨大的草坪,有二个篮球场那麽大,再前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池塘,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凋谢,带著一种残缺之美。池塘之上,有一座拱桥,小巧精致,拱桥之上还搭著一个枫叶形的凉亭,可能来是桑家人平时休息赏荷的地方。
桑柔怕自己露怯,悄悄地握紧了手掌。
进了桑宅内部,就被一股古朴气派的氛围笼罩。挑高的门厅,鎏金的刻花的大门,大气又内敛。看似随处摆放的古典花瓶和古董,其实内有乾坤。
看见桑柔,一个高贵看起来很年轻的阿姨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坐姿极其古典又富有淑女气质。
“这是小柔吧,我就是你桑阿姨。以後你在桑家生活,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可以叫我妈妈。”
听话听音,她都自称叫桑阿姨了,桑柔也没有那麽不识趣,乖巧地叫人:“桑阿姨好。”
“咦,桑沛呢?”优雅地指望一下,桑阿姨惊讶地道,刚才儿子还在大厅的。
“回夫人,大少爷在烟柳亭。”
“去给我把他叫回来。”桑阿姨命令道。
“是。”
一个人影率先进入大家的眼帘。
逆著光,桑柔有些看不起男孩的脸庞,只知道那眼色极淡,气质极冷,好像她是不存在的人似的。
这样傲然视人如无物的眼神,倒让她记起了一个存在她记忆深处的男人。
“小柔,他叫桑沛,你的哥哥,你以後叫沛哥哥就可以了。”桑阿姨亲切地指著走进来的的男孩道。
现在,桑柔才看清,那个男孩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大小,穿著得体的小西装,冷淡地面孔,眉目俊秀,一丝不苟,手里拿著一本英文原本。全身带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桑沛,桑沛。
桑柔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念叨著这个名字,心里惊异万分。
竟然是他,大名鼎鼎的沛爷。
桑柔上一世见过沛爷三次,每一次都是惊鸿一瞥。
第一次,她作为一个值得炫耀的宠物被金主带往一个私人派对,沛爷站在角落里,可身边还是围了无数个人,倒显得派对中心空荡荡的。就是有那麽一种人,他所在的人就是聚光灯的中心。她无意中瞟了他一眼,看见她的金主也凑上去献媚,金主叫他沛爷。
沛爷,那时候,她连他的姓都不知道,可还是轻易地记住了这个男人。
其实她就暗自在心里吐槽,才二十多岁的青年就被人称爷,光芒外露,不懂得藏拙,连最起码的中庸之道也不懂,一定长远不了多久。
普通的纨!子弟罢了。
可她後来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为人其实非常的低调,一直在幕後活动,连公众场合也甚少出现,只不过是一些朋友敬他才尊他一声沛爷。那次私人派对的主办方是他非常要好的私友他才会出现,正因为他如此不可接触,才会在一出现的时候,被人包围献媚。
第二次,是在一个总统套房,她和另外五个姐妹一起陪著六位太子爷,她被分给了沛爷。当时她正当最鼎盛时期,风光最盛,在整个江州交际圈里,无人能出其右。
但沛爷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太浓厚,她根本不敢靠近,只是低著头老老实实地陪在他给他倒酒,连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敢。六位太子爷好像在谈什麽事情,谈著谈著就变成了xing爱派对,彼此间也完全不顾及。
只是沛爷完全不碰她。他的眼色淡然,瞳孔无物,里面没有欲望,没有嘲讽,也没有嫌弃。
他的面孔除了说话时会有小幅度的波澜,其他时候竟然毫无表情的。
当时还有个人调笑,“珠女快到哥哥的怀里来,把最好的货色给阿沛他也不懂珍惜。”听语气,他们关系的极好的。
货色,她只是一个货色而已。
她千娇百媚地笑著,她非常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们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他们,不过是一个嫖,一个卖而且,钱货两清。
偷偷地望了一眼沛爷,她见他没什麽反对的迹象,才温顺地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两个男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趋向於最有利於自己的选择。
後来欲望升级,场面进入白热化,沛爷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这样独自离开了,其他人也不敢留他。
第三次……第三次啊!竟然是跟著柳淳参加沛爷的订婚礼,当时柳淳以高超的手段攀上了一个富家子弟,并做了他正派女友。为了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显赫的身世,柳淳把她带进了一般人不可能进入的豪华婚礼,即使是一名宾客,被邀请的人也都是与有幸哉。
轰动全江州的订婚礼,人数之多,声势之浩大,整个江州也百年难得一见。
当天,江州电视塔全程直播,那也好像是桑家第一次如此高调,民众才知道原来江州还隐藏著桑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桑家冒著暴露在人前的风险,好像铁了心一般要给新娘一个世纪订婚礼。
江州属於全国的经济政治特大市,在经济、立法上都享有一定权力的自主权。不要小看这一点自主权,它可以决定很多生杀大权。
所以,江州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在各个方面都领先於全国。
他的订婚礼,竟然百年也难得一见,可以想象那个热闹的场景了。
当时贪婪如柳淳对她说:“女人的风光都只有出嫁的那一次。看,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他才能给你带你永久不衰的风光。”
她愣愣,不敢苟同柳淳的话。不论是谁,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属於自己的烦恼和快乐。何必胡乱代入呢。
她的身份不够格,只能站在外围,连订婚的人儿的影子都没瞧见。
不过在满是菊花的後花园,她碰到了他,他孤立地站在花圃旁,目中无物地望著盛放的雏菊。她走近,突然被一条扑面而来的巨大的狼狗咬伤。
“贝塔,过来。”他的语气极淡极冷。
那条凶恶的狼狗听见他的话马上就停止对她的攻击。
她刚想对他道谢,就见他好像根本没看到她一样带著他的狼狗离开。
後来,她才知道,那不是狼狗,而是一匹真正的草原之狼。
一条养著狼的男人。
後来,从床头人的只言片语中,她才了解,当时他是在祭祀他的妹妹,他的父母曾经收养了一个故友的五岁女孩,还没接到桑家就病死了。每年这个时候,桑家都会拜祭一下。
她内心暗暗嘲讽,有钱人就是有那麽的花样,那不过是他们的一场虚伪做作的独角戏。一个未曾蒙面的妹妹,能有多少感情?
“你还有一个妹妹,叫桑琪。她去奶奶家了,明天才会回来。以後你们就有了伴,可以一起玩了。”桑阿姨的声音打破的桑柔前世的回忆。
“沛哥哥好。”桑柔拼命地使自己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其实心里在打鼓。
她重生的躯壳,竟然是沛爷那个早夭的福薄的假妹妹。
真是人生何处不成戏。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是个冒牌货。但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以前的桑柔,唯一的贝姨也跳楼了,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验dna。她这个躯壳可是真的,这样想著,她又放下了一半心。作家的话:嘿嘿,本文男主有些变态,希望亲爱的们hold住,在後文会揭示。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哦,投票多就更新多,就可以早点上肉肉啦。麽麽哒,祝亲爱的们看文愉快。
5、小心,蛇出没
人生比戏文更荒诞怪异,当桑柔叫了一声沛哥哥之後,桑沛没应也没反驳,但从他的衣袖里闪电般的串出一条金边圆头蛇,直向桑柔而去。
尽管桑柔内在装的是一个成年人的壳子,还是吓得一机灵。
“桑沛,我跟你说过,不准把你那些宠物带进主宅。”桑阿姨威慑道。
“知道了。”桑沛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根本不怕她。
“快过来,以後桑柔也是你妹妹,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桑柔一脸便秘像,不是养狼就是养蛇,她的身边有个这样的人在,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
她以後一定要离得他远远的。
怀著复杂又紧张的心情,桑柔很晚才睡过去。她睡前唯一的意识就是明天一定要回去找到爸爸妈妈。
如果那个叫桑柔的女孩占据了她的身体,她也要想办法换回来,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爸爸妈妈,好好的孝敬他们,还有爸爸的胃癌,要防微杜渐,把癌症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天,桑琪回来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圆鼓鼓亮晶晶的眼睛占了半个脸蛋,大得出奇。
桑琪看起来单纯无害,她可爱地说:“姐姐,你是姐姐吗?”
桑柔笑著打招呼,“你好。”
“姐姐,我终於也有姐姐了,你会陪我玩吗?哥哥都不理我。”桑琪兴奋地围著桑柔打转。
桑沛本来是坐在桌子前玩模型,看到自己妹妹回家,也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说:“吵死了,我上楼了。”
桑琪委屈地嘟起嘴,可怜兮兮地看著桑柔。
桑柔拉著桑琪的手说:“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桑琪开心地拍手。
桑柔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桑琪很好相处。至於桑沛,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但是……七岁的桑沛和二十七岁的沛爷还真不能联系在一起,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假装小大人的小正太嘛,和二十年後的霸酷冷还有些差距。
桑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庭院里帮桑琪荡秋千,桑琪的笑声穿透云霄,平白的让人心情舒畅。
“姐姐,你以後会一直这样陪我玩吗?”桑琪转过头来天真地望著桑柔。
桑柔微笑,想著这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只有有人陪她玩就满足了,遂道:“当然。”
桑琪开心地跳下秋千,凑到桑柔耳边说:“哥哥养了很多大蛇,姐姐你要小心点,有条蛇还咬过我呢,妈妈也没怎麽样哥哥。”
桑柔揉了揉桑琪的头,充小大人地告诫道:“只要我们离他远点就没事了。”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妹妹,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单纯了。
桑琪抬头向上看,桑柔跟随著她的视线一看,桑沛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著他们。
平白无故地,桑柔打了一个冷颤。
桑柔本来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去找自己的父母,但桑家的人看得她很严。每次她出门,都会有随从跟著,她根本不能单独行动。
这天,她拐进一家商店,偷偷地从後门溜掉,直接就往记忆中的家奔去。
二十年前的江州就是这个样子,桑柔花了一块钱坐公交车,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突然从内心升起一股苍凉,物还是物,人却非人了。
拍打向家的大门,却一直无人可应,还把邻居家的吵出来了。
“吵什麽吵,不知道向家搬走了吗?”
桑柔望著前世熟悉的邻居大叔,心中酸楚,曾经熟悉的人都不认识她了,问道:“叔叔,你知道向叔叔向阿姨哪去了吗?”
对方半眯起眼,他怎麽不知道向家还认识这麽贵气的小孩,“你是?”
“我……我是向珠珠的同学,来找向珠珠玩。”
“你是她的同学,难道不知道向珠珠已经去世了吗?她的父母也搬走了,”说著,邻居大叔叹了口气,“唉,才五岁的小孩,最後还是没能保住。”
“那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再也不会回这个伤心地了。”
怎麽可能,桑柔彻底混乱了。
前世,她曾经听妈妈说过,她五岁的时候确实生过一场大病,但最後还是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回想起刚穿到桑柔这具身体时也生了大病一场。再联想到前世,桑柔也是五岁早夭。
她们的命运怎麽这麽相似,不仅同年同月同日生,还都在五岁生了一场大病。
难道……前世,她被救活了,桑柔却死去,她活了下来。这一世,她的身体死去,桑柔的身体被救活,而本应该活著的她的灵魂到了桑柔的壳子里,她还是活了下来?
是这样吗?
到底,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胸口好痛,喘不过气来。
“柔小姐,柔小姐,你怎麽样?”随从找到了她,连忙拿出喷雾对著她的鼻腔喷了几下。
桑柔这才感觉好过一点,是了,这具身体有先天性哮喘,也只是她身边不能离人的原因。
向珠珠的身体死了,她该怎样才能救爸爸?
6、报复!蛇坑!
报复心最强的是谁?是小孩。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小孩。
桑柔内心咆哮,桑沛简直就是个小魔鬼,她怕死他了,现在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
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桑柔真正地体会到了小正太的不可忽视的杀伤力。
桑沛虽然七岁了,但一直没去上学,他的课程都是在家里安排好的,射骑、算数、武术、书法、钢琴等繁目种种都有专门的老师。桑柔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家里,有些课程还和桑沛重合。反倒是桑琪,三岁已经上了幼儿园,整个古宅里,白天只有桑柔和桑沛两个小孩,但桑琪回来後会和桑柔讲很多学校的趣事。
现在,她们俩姐妹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桑琪也很喜欢黏她整这个姐姐。
桑沛人前总是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样,但背地里总是会欺负桑柔。
掐,捏。还总是挑桑柔衣服下最嫩的肌肤下手。她眼眶含著泪的时候,他掐得越起劲,好像不到她流出眼泪就不罢休。
她装过可怜,求过饶,服过软,但对他都不管用。
上钢琴课的时候,纤细柔媚的钢琴老师明明看见他用脚踩她,却装作没看到一样调转视线。
都这样了,桑柔还能怎麽样,她一直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何苦去得罪桑家的正主。
更苦逼的是一次晚上她洗完澡上床睡觉,发现被窝里凉凉的,还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在她脚上挪动的感觉,她吓一跳,掀开被窝一开,一窝蛇在被窝里蠕动。她打从心底害怕,放声尖叫,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软的冰凉的东西,恐惧的尖叫声把佣人引来,佣人安抚她说这是没毒的,不怕不怕,然後把蛇清理掉,然後……就再也没有然後了,也没提找出幕後凶手什麽的,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没人会去触这个眉头。
桑柔也是识时务的,她总不能找到桑阿姨说,喂,你儿子在我被窝里放蛇,你给我教训一下他。人家连亲闺女被咬都袒护儿子,还来管你这个外人吗?
从那以後,她更小心了,每逢遇见桑沛必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还不行吗。
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惹到了这位小太子,她对他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只差没点头哈腰。
她想破了脑袋,自己只说过一句离他远一点啊。
这也能被记仇,太小心眼了把!
她的心突突的跳,小男孩的报复心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
桑柔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桑沛的课程比她多得多,他没有那麽多时间来对付她。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教练训得象条小狗一样回到房间就睡下。
她还同情过他呢,後来被虐著虐著想想自己真不应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地已经沈睡,只有风吹著树叶沙沙的摩擦声,月光晕染著昏黄的光圈,星光稀稀疏疏点缀在天际,闪著微光。
桑柔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一色的粉红色,粉色的圆形床罩,自屋顶散开,把整个粉色小床罩住,粉色的家具,之间点缀些可爱的嫩黄|色。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打著转想的是怎麽找到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身体怎麽样了?她现在寄居在别人家,万事不由人,而且身边还有个桑沛那样的小恶魔。幸好,桑琪是个性格很好的小女孩。
还是快点长大好,早点独立,就能早点找到爸爸妈妈。
还有,这个房间的颜色也该换一换了,她一个成年人虽然窝在一个小女孩的躯壳里,但对这个嫩嫩的颜色还是比较膈应,她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她正沈思著,门把突然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是桑沛。
他突然衣装整齐地站立在床前,桑柔的心里差点没吓出来。尼玛,他到底一天要吓她多少次才罢休啊!!看看锺,这已经12点了。
“你干什麽?”她捂著胸口可怜兮兮地说,扮可怜总是没错的。
“你跟我来。”他把她从床下拖下来,拉著她摸黑到了桑家後山。
“沛哥哥……”
他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准叫,把整个宅子里睡著的人叫起来你後果自负。”
深更半夜,他带她爬後山。
桑家後山很大,几座座大山紧连著形成一个半圆形,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把桑家大宅半包围住。
目光到达的地方都是绿色,深的,浅的,参天的杉树,高大的樟树,还有不知名的古树,也有移植上去的果树和观赏树,每隔十米处还修建有亭子,更别提那些异花异草了。总而言之,漂亮非凡,在黑夜中别样一种飘渺迷蒙的气质。
“我不去,你干什麽?”那条家养狼还紧紧地留在桑柔的心里,她不敢和他单独出去。
“胆小鬼,我就是带你出去练胆子,要是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後我再也不为难你了。”
鬼才会相信就是练胆子,他花样百出,就算真的练胆子,也会把人吓掉半条命。
“你怀疑我在骗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桑柔连忙摇头,敢得罪这位大佬,她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跟我走。”
她好想哭,谁能借给她一点眼泪。
黑幽幽的树林,时不时地闪著荧光。就是桑柔壳子里装著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开始害怕了。
“沛哥哥,夜晚太危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来好不好?”她扯著他的手说,他的手比她大的多,大手握小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
“不行。”
桑沛扯著她的手一直往山顶爬,直到一个大坑前才停下。
还没走进,就听得见那沙沙的吐信子的恐怖声音,洞坑里的蛇通体光豔,群魔乱舞,挥舞著身躯,晶莹的双眼闪著令人胆寒的光芒,看见洞口的美味都津津有味地吐出蛇信子。
“你不是说我很无趣吗,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趣吧。等明白守山人上班自然会救你出去。”作家的话:把沛爷放出来了,哎,好艰难。呲呲,别怕哦!!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吧,麽麽哒。
7、命苦的夜晚
树枝下投下稀疏的深深浅浅的阴影,象无数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起舞。
巨大的大坑旁,站著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个男孩穿著整齐的正装,一个小女孩只穿著单薄的睡衣,小身子骨在寒也瑟瑟发抖。
寂静的树林,只听得见一声冰冷的声音。
“好好在下面有趣吧!”说著,桑沛顺势推了桑柔背一把,就这样把她推了下去。
脚下是稀松的泥土,一脚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大坑旁有一些绿色的粗壮的藤蔓。桑柔早就知道不可掉以轻心,脚下一抖,身子一侧,在坠落的最後一刹那抓住桑沛的脚裸。
桑沛抖脚想把桑柔抖下去,脚下的松土倾塌,两个小孩一起跌落。
桑沛手疾眼快抓住一根藤条,桑柔还挂在他的脚上,形成了一副他抓著藤条,她抓著他的摇摇欲坠的滑稽像。
以桑沛受过的训练,他如果把桑柔甩下去,自己顺著藤条爬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到达地面。
“蛇,蛇,爬上来了。”她恐惧得舌头打结道。他们俩的动静早已惊醒浅眠的蛇类,它们争先恐後地往坑沿方向爬。
他很不耐烦,“别叫了,没毒的,咬不死人。”
可是柔腻腻的冰凉凉的大蛇小蛇本身就很恐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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