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珑阙上,浮华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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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的好些事儿,四儿五儿、王大有,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公子,越想越是羞愧,不禁深深埋首。
从周奉的角度,娇人泪珠儿落下来,一颗一颗的,贝齿深碾樱唇,把个粉嫩娇艳的嘴儿咬得红透的熟果儿一般,甚让人担心再一轻咬就要破出果肉汁儿来,那周奉看的痴,心想,若让我舔一舔也是好的。一边想,一边不由就凑上去,灵眉只顾自己羞愧,不妨他一根手指将脸儿别过,周奉已经压下来,红唇入口,如记忆中和想象中一样香甜,他把那两瓣红嘟嘟的饱满果瓣从她牙齿中解救出来,换以更加热烈急切的吮咬对待。
芳香的津液入口,果如果肉芳香,周奉贪婪汲取,并探入舌头到她口中,含糊道,“娇娇,你也含一含我的。”灵眉吓得哭了,略想推搡便被他锁住手脚,索性囫囵儿抱到怀里,坐在膝上,整个人被掌着仰着小脸由他吮吻。
好容易他松开她,怀里的小美人面儿煞白,眼中惊疑未定,不敢看他,周奉又俯下脸,那灵眉忙慌一侧,云鬓边米粒大小的白玉珠串子勾缠住发丝,颗颗粒粒细小分明,周奉笑道,“咱们讲到哪儿了唔,是了,是这一处,妹妹你生的太好了些,”且说且叹,浓热的气息喷到耳边,灵眉耳畔颈边全被烧红,那周奉凑近一点,她便尽力往后缩一点,可被他托着头颈,哪有余地可躲,终于他低笑着鼻尖蹭到她耳朵,灵眉下意识拱起肩背,周奉伸出舌头,含住摇晃不定的冰凉耳坠。
灵眉眼泪哗地涌出来,周奉吐出耳坠,埋首深吸她衣领深处芳香,“妹妹笼的什么香,怎的这样让人销魂”
手指攀爬到她衣领处,灵眉尖叫一声,“不哥哥”
周奉呻吟,学她娇唤,“哥哥,再叫我一声。”
灵眉瘪住嘴,哭道,“你做什么,做什么”
周奉又含住她嘴儿,迫她与他正视,“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第二日一早,周奉带着周成与四儿启程前往金陵。许多人把他送到二门外,周奉一扫之下,贞良身边并没有灵眉,他笑笑,对众人道,“都回去吧,又不是不回来。”
一人道,“年都没过,二爷就这样出门,这算什么事儿啊”
贞良闻言红了眼圈,勉力维持住,吩咐四儿路上好生照顾打理,莫赶路贪快,四儿一一应承。一会子送行的人皆散去,那贞良带着紫烟两个,直望他走出二门,又待了好一会子方转身回去。
梦圆
清早,灵眉起身便觉不适,花嫂子听她帐里不时轻嗽,问她,却听她里间细细道,“嫂子不要进来,我一下就好。”
一会儿她系好小衣出来,花嫂子把洗面的铜盆摆好,边开衣橱边道,“二爷一会子走,奶奶和碧烟姑娘她们已经梳洗好了,说话就要送去。”
灵眉轻咳,“我不去了。”
花嫂奇怪,想起她昨晚去送鞋,匆匆回来,面上似有泪痕,自己当时没有多问,现下一看,她苍白着脸儿,眼睛亦肿着,试问道,“昨儿晚上闹别扭了”
“嫂子先出去吧,”灵眉并不直接答他,声音喑哑,有些囔囔的,花嫂放下话头,关切问道,“莫不是伤风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算了,”灵眉摇头,“没有那么娇贵。”待花嫂出去,自己坐在春凳上,架上铜盆里的水映出自己形容来,浅浅眉儿轻蹙,双目红肿,小脸儿煞白,然仍难掩己无双丽色,水波荡漾下影儿一晃一晃的,十分楚楚。她心底一阵慌痛,拂乱眼前水纹。
凌红苕一事,终以周奉远走金陵告一段落。只是特使从晋西回来听说此事,仍是不快,未作盘旋便打道回京,好端端一件皇商之事弄得这般不咸不淡,周老爷极不痛快,后首听说特使欲娶那烟花不无周运从中撺掇挑唆之功,恨骂,“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日找个藉口痛打一顿,从此益发不喜。
离京十余日,周奉有信传来,大抵是已达金陵、万事俱安、莫要忧心云云。接信时在太太的后山堂,一屋子女眷俱在,从太太到贞良,莫不忧喜参半,唯灵眉大不自在,低头默默的,好在人人都在凑着太太兴头说话,并无人注意她。
回去贞良还自为一事烦扰,摒去众人,单留下灵眉说话,“总算平平安安到达,倒放了一半的心,只是他一人在外,总得使个人去照料着些。碧烟螺儿,却不知让哪个去好,妹妹你看呢”
灵眉现下对周奉之事,唯恐不能避得远远地,勉强应付几句便回房去了,紫烟进来道,“从二爷走那天,夫人一直恹恹的,忒无有精神。”贞良原先疑过,此时却自以为明了,笑道,“你不懂。”那紫烟奇她态度转换,但她自来伶俐,当下闭嘴不再言,贞良暗云给周奉回信中须让他快快找寻那杜景阳、了去灵眉心事才好。
转眼已近年根,一日,贞良邀灵眉一起去大庙拜佛,近一月里,叶灵眉紧守在房内安安静静过活,半步不敢错走,但年底为父母亲人祈福,定要去的,是以应了。这日两姐妹收拾停当,回过太太等人,坐一辆大车往城郊行来。
四儿随周奉去金陵,五儿照旧留在府内,供贞良等人差遣。两姊妹礼佛献礼毕,知客僧引她们到庙内为富贵香客打扫好的房内歇息,“女施主捐得上好香油钱,住持命我谢过施主慷慨,今日备下素斋,稍等就送来,请施主歇息片刻。”
贞良回礼,“师父莫要客气,我姊妹二人自处即可。”那僧人又让了再三方下去了。
僧人走后,贞良对灵眉道,“妹妹坐。”紫烟倒上茶来,灵眉吃了一口,轻轻蹙眉,那贞良亦道,“好涩嘴,”一边笑道,“外面的东西,原无家中的精致。”灵眉又饮一口,“还好。”
贞良讶于她一月里沉默,屏退紫烟,悄悄儿问道,“妹妹莫不是忧心杜公子一事二爷前日里回信还提及此事,说正在联络,巧在恰逢大节,节后或就有了消息儿。”
灵眉现下但听到周奉名姓便满身不自在,她胸无城府,不擅掩藏心事,此番一个人都没有诉说,花嫂那里也掩住,于她本就不易,面对贞良时更难遮盖,当下红头慌脚地乱做一团,无一处不是马脚,那贞良却只以为杜景阳的缘故,诚意道,“妹妹莫慌,此事若有一二,你我慢慢筹划。”
她越是体己,灵眉越是愧疚难堪,心中深恨周奉,正不知如何作答处,忽听外间传来响动,一清利女声高声道,“这间房本是与我们姑娘歇息,怎地让旁人占了和尚,出来,今日不说明白不得罢休”
贞良奇道,“这是哪里来的女子,这样张狂。”欲要唤人,紫烟先进来,面有怒色,贞良问,“怎么了,听话音像是冲着咱们。”一时外间声气愈高,贞良站起身,“怎么的首尾,中间莫要有甚误会。”说着要出去,紫烟忙拦住她,“奶奶莫要出去。”
“怎地”
紫烟欲言又止,外间五儿声音响起,“凌姑娘,里面是我们府上的二奶奶,正歇着呢,你们快快别处待去。”
“是她”贞良眉头登时皱紧,看向紫烟,又听一清亮柔和的声音徐徐道,“原来是周二夫人,红苕叨扰了。”那小环旁边兀自不休,“我们凭什么要让她们”
凌红苕刚要转身,但听唰的一声,棉帘掀开,抬首一看,一紫衣侍女扶着位年轻少妇站在门旁。少妇身着松花色斜襟裙袄,面庞清秀,容颜冷淡,鬓上插几根金玉簪钗,红苕暗道,原来这就是他那位夫人了。
贞良虽冷淡,心下却被红苕逼人艳色惊动,只不能露,五儿上前,“奶奶,”贞良不看红苕,问他,“知客的师傅在外面么”
有知客僧早在回廊外候着,听声现身道,“贫僧在,周夫人莫要怪罪,是敝寺安排的不周”
“行了,”贞良依然不看红苕,淡淡吩咐,“把这间屋子还给她们,我们别处坐去。”那紫烟轻轻一句,“佛门净地,怎来了这样腌臜的东西”
红苕的小环立竖了眉毛,红苕抚住她,贞良回头道,“妹妹,我们走。”
说话间又一女子走出来,红苕一看之下,不禁暗疑,还有这等佳人有诗为证
半掩云儿半遮月,半笼眉儿半盈梢,最是人间留不住,束腰婷婷将欲飞。流光几重锁,暗香动黄昏,玉柳弯弯横向月,疏梅朵朵照雪痕。神色本是娴雅,羞怯偏自惑人,娇怜一腔心事,不语胜过千言。脉脉情难,一字曰动人。
红苕打量灵眉的当口,灵眉也自查看她,心想这人好生容色气度,竟不像原先想象中烟花俗气。转而想到因她生出的事端,又是联系到周奉,大是烦闷,心道,那人好不知羞耻,家里娇妻美妾,外面不尽风流是非,偏还来要戏辱我,于是更厌憎周奉几分。
文中时长,其实不过一瞬,凌红苕见贞灵二人一强作冷淡、一不掩恶色,从容欠身道,“红苕见过二位夫人,”细观灵眉,不知她是何身份,于是浅笑道,“南康公主对李夫人我见犹怜,不料府上亦有此佳话。甚让人妒之。”
此言一出,灵眉容色大变,红通了满脸,只因那南康公主是东晋大将恒温正妻,恒温破蜀,掳王妹私藏于偏宅,南康公主性烈如火,带刀欲往杀之,彼李氏在窗梳头,姿貌端丽,徐徐结发,敛手向主,神色闲正,辞甚凄惋。公主于是掷刀,前抱之:“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以善待。
灵眉不知红苕与周奉相交至何,唯恐那厮与她透过什么,登时又慌又恼,那贞良亦沉下脸,牵起灵眉手,轻斥道,“腌臜之人,思念亦是龌龊,哼”语罢拂袖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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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周奉到了金陵,那周成接信早给他觅好了一处房舍,料理齐全,因此除去旅途舟车,并未太辛苦。
与夏天时不同,周奉此至金陵,却是要做长久打算,虽说有太守愿意照持,但只有东风,万事却都不齐备,少不得一一从头做起。好在周奉是个不怕耐烦的,又有出来时家中带来的本钱,上下奔走,左右逢源,到年初六时,黄历说万事大吉,宜开业、搬迁,金陵城周家长丰号铺子,立号开张。
万事俱顺,只是晚间回屋时,一寂冷清。金陵不比北方,冬日尤为湿寒,且南方人家里不惯用地龙,四儿置了几个火炉在室内,仍难偎床褥温暖。
青年男子月余未经女人,那周奉难免寂寞。周成照例又买下两个丫头,皆是玲珑温柔的,摆在房内伺候。一日一个稍胆大的趁他酒醉偷偷爬上床去,周奉唤一声“眉儿”,就着靠近的软躯直压下去,那丫头又羞又怕,闭上眼由他动作,忽一时他住了手,睁眼一看,顶上一双凤目醉意中透着寒寒清亮,她心中猛一慌,未及说话,“哎哟”一声,被一大脚踹下去。“滚,”帐内轻叱,那丫头忙不利儿地羞愧跑走。
周奉斥走了那大胆丫头,一时再无困意,酒热席身,头脑中尽是临行前那晚自己掌着灵眉亲吻的样儿,小娇人低低啜泣,似还萦绕耳边,他五内俱燥,手不禁握住自己下边,昏醉旖旎中,心里头有了呆意思,若是让她柔软香滑的小手握着自己,该是什么样子这样一想,更无法自持,索性自握着那物儿搓动起来。
恰今夜月色清明,透过窗儿照进半边床儿光亮,银白的月光下俊朗男子倚床而坐,凤目半睁,眸光有如流火,从散乱的发丝中偶尔迸燃出星点。薄唇微张,绸衫儿大敞,男子平滑结实的胸膛露出来,鼓鼓起伏。
周奉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迷离的香梦里,月色仿佛是她羞怯的眼,他对着它们敞开自己,展示手心里自己贲张怒发的欲望,想象着,摆弄着,那炙热火红的柱体已经胀痛到极限,周奉毫无耻意,敞着双腿又抽动数下,从枕下摸出一方帕子,是那晚从她手里抢夺而来,低吼一声,尽数射到帕子上。
而后浑身绵软,唯那一根却挺直不肯软下,周奉昏沉沉入睡,越发思念灵眉,竟分不清究竟是欲还是情了。
第二日一早,周成听说了昨晚事,赶来道歉,怪自己安排的不周。最后道,“二爷这样也不是办法。”
周奉刚洗完面,自己整理领口,通体靛青色长袍,雪白内衫,甚是俊朗,淡淡道,“过几日姑娘来了不就好了。“
那周成不料他对灵眉竟如此痴心,赶紧道,“是,我已着人将那人送到京里,只是爷也说了,大节下的不好行事,还须再等一月才好。”周奉想到昨晚光景,俊脸微微一红,戴上玉扳,叹息道,“已等了许久,不差这一时。”
话回济州。
这一日叶灵眉正房内绣花,忽然贞良急匆匆进来,灵眉望她面带喜色,眼圈却是红的,刚要相问,她一下子坐过来,微颤着道,“妹妹快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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