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老大,你这就走了?”
“再不走,实验怎么办。”唐煜生说着,目光又瞟了远处的骆蒙一眼,视线很快转回来,又说,“过几天你也给我赶紧回来。”
“是。”霹雳战战兢兢地回答。
望着唐煜生的背影,霹雳腹诽着,老大这是特意过来看女神一眼?
显然是啊!
这来回路上六七个小时,就为了看她一眼。
天啊,恋爱的老大真是太疯狂了!
等唐煜生一走,霹雳立刻跑到骆蒙面前。
骆蒙惊讶地望着霹雳,“你怎么了?”
霹雳看了鹿其彬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当着鹿其彬的面说,最后还是不管不顾地开口:“女神,老大来了。”
骆蒙蹭地一下站起来,眼里瞬间闪耀成一片星河。
心底欣喜与焦灼交织着,急切地问:“哪儿呢?”
霹雳叹口气,“又走了!”
骆蒙扔下剧本,毫不犹豫地往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竟然有两个小天使说骆蒙被玷污过。笑哭,怎么可能呢。骆蒙还是个纯洁的宝宝。
被玷污的是姜颂昕,在55章,千万别看错了呀。
一会儿下午还有一个双更章。因为有些小天使说快要开学了,为了让大家能看完,我真是拼了老命在写啊!
第70章 第七十颗糖
雪终于落下来, 纷纷扬扬的,像是一场盛大重逢的序幕。
骆蒙的心怦怦直跳, 在片场来来回回,寻找唐煜生的身影。终于在飘飞的雪里, 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瞬间, 仿佛被巨大的幸福感砸中, 犹如某种不敢置信的惊喜。
她记得昨天还问唐煜生要怎么跨年, 结果这个男人想都没想就说了句“做实验”。
正好她最近拍戏也抽不出时间, 想着等拍完戏了再好好跟这个男人待一块培养培养感情。
结果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就跑来了片场。
“唐煜生!”她叫他。
听见声音,唐煜生转过身, 隔着深沉的夜和明亮的雪,看见她。
小姑娘的脸和鼻头都冻得红红的, 几缕碎发落在两颊边,嫣红色的衣服像是雪地里的一团明媚的火。
见到他的一瞬, 她忽然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他站着没动,然后也微微地笑了。
骆蒙笑着跑过来, 然后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 带着冬的寒冷和雪的纯净。
“喂,唐煜生,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瓮瓮的,又像是在嗔怪, “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唐煜生用大衣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头,避而不答,“对完戏了?”
骆蒙摇头,“没有,我的戏才刚开始。”
她踮起脚,亲吻他的唇。他抱着她,感受她的温柔。
几天连轴转地工作,本让他满身疲惫。但这一刻,所有的倦意都消散了。
唐煜生忽然觉得这一趟没白跑,哪怕只有这样短暂的一瞬。
她问他:“这戏怎么样?”
他笑,“值回票价。”
两人相视,莞尔。
雪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像是刻意迎接他俩似的。
一会儿还有她的戏份,骆蒙不能走太远。两人只能绕着片场散步,一圈又一圈,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唐煜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黄色的芒果味,骆蒙最喜欢的味道。他细心地剥开糖纸,露出透明的糖体,然后递给她。
“冷吗?”他握住她的手问
“不冷。”她吃着棒棒糖,一脸笑容。
夜深了,片场外人烟稀少。
冷然的空气里,只余雪簌簌而落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骆蒙环顾着四周,难有些担心,“怎么忽然这么安静!”
“怕了?”
她点点头,“有点。”
唐煜生握住她的手,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然后忽然开口,低声唱起了那首《the end of the world》。
低吟浅唱穿透雪夜,直抵心底的最深处。骆蒙挽着他的手臂,每一步都觉得心安。
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悠然而逝,转眼纷飞,已是百年。
一小时飞逝而过,唐煜生不得不离开赶去机场。
骆蒙安排自己的车和司机送他,嘱咐道:“上了飞机给我发消息。到家了也跟我说一声。”
“好。”
唐煜生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司机发动车子的一瞬,他又解开安全带,“麻烦等一下。”
车猛地停住。
唐煜生打开车窗,然后探出半个身子。他按住骆蒙的头,直接亲了上去。
骆蒙又喜又惊,浑身的血液瞬间凝滞。她愣在原地,任由他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
这个吻激烈炽热,像把火,在冰冷的雪夜里纵情燃烧着。
那些难以说出口的深情,那些不能相见时日里的思念,那些匆匆分离的不舍,都融在这个吻里。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新年快乐!”
骆蒙没说话,又吻上他的唇,然后猛地咬了一口。
唐煜生吃痛,定定看着她。
她笑得理所当然,“留下个印记,证明你是我的。”
他笑了,潇洒地钻回车里,“走了。”
车渐渐消失在长夜里,骆蒙站在原地,唇上还擦着火。
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定格了,像水晶球里的世界。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给了她最难忘的新年礼物。
——
唐煜生回到贝康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
实验室里还亮着灯,太厚和小顾还坚守在岗位上。
实验进展到关键阶段,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一刻都不能停。
唐煜生边脱大衣边问:“还顺利吗?”
太厚和小顾点点头,回答了个“嗯”字后,两人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事,又像是在观赏动物园里的动物。
“怎么了?”
唐煜生察觉到异样的目光,忍不住问。
小顾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毫不避讳地说:“老大你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嘴唇很红。”
唐煜生猛地想起几个小时前和骆蒙那个激烈的吻,还被小姑娘咬了一口。
他轻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耳垂,一本正经地说:“应该是。刚去了趟玻璃房。你们继续盯着。”说完他转身离开。
身后,小顾问太厚:“你说老大大晚上的刚回来,去玻璃房干什么?”
太厚小声说:“那不是被蚊子咬了,是被女人咬了。”
啊?什么意思啊?
小顾一脸迷茫。
太厚幽幽地自言自语:“可能是女神……”
小顾疑惑地低头,又猛地抬头,灵光乍现。
天啊,老大好邪恶!
——
两周后,《无言的歌》剧组结束了在宁城的全部取景,转而回到江城继续拍摄剩下的戏份。
回到江城后,骆蒙抽空回了趟贝康,给组里的大伙都带了礼物。
几个月不见,贝康还是依旧。
踏进办公室的一瞬,她又仿佛回到了在这里实习的那几个月,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女神,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阵子大家都想死你了。”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
骆蒙笑:“之前不告而别,对不住了啊各位!你看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们了嘛!”
事到如今,她的办公位还完整地保留着,桌上还放着几只千纸鹤和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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