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御王身后的诸多暗卫尽皆如此说道,他的面上尽是满意,看着自己豢养多年的人,喃喃道:“肖简意,纵然你现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是最后皇位一定还会在朕的手上!”
这一个月了以来,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京城当中分为三派,分别支持临王、御王、安王。其中临王的呼声最高。
夏远清回来之后不久就养好了身子,如今虽然略微显得消瘦一些,可是总体来说都还是健康的。这几日呆在她的身边的人都是禾儿,想起曾经和玲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不由得叹气。
想起当初玲儿将自己堵在门中那悲凉的眼神,还有御王折扇之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字样,她不由得觉得有一些想念玲儿了。
“夫人,如今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了,呆在风口不好,夫人还是回到屋中休息吧。”禾儿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夏远清摇摇头,吹吹冷风或许能够让她更加清醒一些,如今京城一片纷乱,发生如此只是亦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禾儿,你说现在玲儿在干什么。”夏远清喃喃道,没有看到禾儿眼中风云惊变。
禾儿略微想想,道:“玲儿如今应当于心上人一起,双宿双飞去了,夫人就不要担心她了。”
夏远清浅笑:“对啊,她可是立了大功之人,想来御王也会好好待她,否则只会寒了其他手下的心,是我多想了。”
她站起身子来,准备回屋去,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禾儿眼里的悲戚,她心中已经,道:“禾儿,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禾儿立即跪在地上,泪水簌簌往下掉,她磕头道:“夫人,不是奴婢故意不和你说,只是夫人知道之后一定会伤心。”
夏远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立即就将禾儿给扶起来,道:“你直说便是,若是你不说,我亦是有方法知晓,还不如你直说了当。”
禾儿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稳定情绪,主仆两人坐在屋内的红木椅子之上,禾儿道:“其实在夫人入宫侍疾之前,玲儿姐姐就变得十分奇怪,她会整日望着窗外发呆,向来谨慎的她却频频出错。有一次,玲儿姐姐问奴婢,夫人是不是待我们极好。”
禾儿的双眼红肿,好像在下一刻就说不出话来一样:“奴婢自然说是的,能够与上夫人是我们千百年来修得的福分。”
夏远清皱起眉头,她知道那时候玲儿定然已经接到了御王的消息,让玲儿绑了她,所以玲儿才会如此焦躁。
“之后玲儿姐姐就不再说话,她将自己关在屋子当中半日,之后就交给奴婢一封信,说是等到今后她自然知晓一切事情,那时候奴婢就能够打开来看了。”禾儿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屋子当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夏远清。
夏远清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心中的悲哀更深。玲儿与她只见自然有情意,但是玲儿亦是舍不得御王,最后的选择便是将她绑了,之后便去天涯海角远行。
“玲儿……”夏远清痛哭,禾儿见到她如此模样赶紧安慰道:“夫人,玲儿姐姐只是去云游了,今后若是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
“她这哪里是去游玩,她身为御王的暗卫,生是御王的人死是御王的鬼,此番她定然赴死去了。”夏远清以为自己成全了玲儿,却不想对方却是如此结局。
夏远清擦擦面上的泪水,走出屋门,直接就来到肖简意的书房,如今他正在里面看折子,见到她如此模样,立即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自然明白她的心里想着一些什么,于是道:“今日是御王孩儿十岁生辰,本王带你过去瞧瞧,如何?”
夏远清轻轻点头,肖简意将一切都打点好,华灯初上之时,他们一同来到御王府。
今日的御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来来往往的人都虚伪地送礼,夏远清看着如此光怪陆离的模样,心中一疼,若是玲儿能够得到一个正当的名分,也算是此生无憾。
可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向外界透露。御王见到肖简意夫妻两人,立即走过来,道:“今儿是什么风,竟然将临王与临王妃给吹来了,当真是小儿的荣幸!”
夏远清抬头看他,只见到他双眸沉沉,没有一点接待客人的感觉。她撇撇嘴,道:“此次来看御王的幼子只是其一,本夫人甚是想念玲儿,还请御王让她出来一见。”
御王的眼中尽是嘲讽,薄唇轻张:“玲儿?如今你恐怕见不到她。来者尽是客,如今是幼子的十岁生辰,还请两位不要坏了此番兴致。”
“如今父皇还卧病在床,御王便如此,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人之心吗?”一直沉默着的肖简意如此说道,御王抓过身来,与其对视。
后者勾唇邪魅一笑,道:“这件事情本王已经去向父皇请示过了,父皇吩咐本王,要好生办这个生辰,也算是给我国添上一丝喜庆之意。”
肖简意浅笑:“既然御王知晓,本王亦是放心不少,毕竟最近父皇身子不利索,平日里避免不了事事不顺心,御王还是要小心才是。”
御王面色紧紧,道:“这点本王自是知晓,就不劳临王挂心了。”
男子和女子所在的席位是不一样的,肖简意与夏远清在小花园之处分开,她看着就要继续去迎接其他客人的御王的背影,立即道:“御王,借一步说话。”
御王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夏远清:“临王妃还有什么事情?本王还要去接待其他的贵客,今日来此的可不止临王妃一人。”
夏远清对于他的挖苦丝毫不在意,只道:“我想要只道现在玲儿怎么样了。”
御王修眉一挑:“你倒是对她挺在意的,当初可是她将你亲手送到山贼的手上的。”
夏远清再进一步,与御王四目相对:“御王只管回答我便可,其他的事情尽皆与御王无关。”
“哈哈,好一个与本王无关。”御王张开折扇,给夏远清看,道:“你应该认得这字迹吧,这便是她给本王写的,暗卫不应当对主子有情,但是她却疏忽了。”
御王进一步,两人如今已经挨得十分之近,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十分危险,他微微眯起双眼:“你说本王应当如何处置?”
“你杀了她!”夏远清的声音当中透露出一丝愤恨:“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有情,你知晓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但是还是一味得利用她,最后甚至亲手杀了她,她在你的眼里究竟是什么?”
“她?”御王后退,面上尽是疏离:“本王从来只将她当成一个工具,若是有用,便带在身边,若是无用,便扔掉即可。”
“你畜生!”夏远清伸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她手心微微颤抖,看得出来用了大力。
御王擦掉嘴角的血丝,嘲讽道:“只可惜,你在她的心中依旧不如本王,所以她最后才选择了将你送到绑匪的手上,你如今依旧如此伪装,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的人是你。”夏远清扔下一句话就离开此处,来到她应该做的席位之上,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种侧妃与小妾,她的心中尽是为玲儿不甘。
今日女宴的主角是坐在正中央的余侧妃,今日正妃身子抱恙未曾前来,所以她甚是嚣张,见到夏远清走进来之后立即大声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临王妃啊,临王妃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夏远清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但是这余侧妃就不愿意了,道:“今日是涵儿的生辰,如今却有人连一句祝福的话都不肯说,当真是看扁了我们御王府之人不成?”
夏远清自然知道对方再说什么,但是就是装作听不懂,依旧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什么都不管。
余侧妃怒极反笑,道:“倒是我魔怔了,当初我们府内那贱蹄子也服侍过某人一阵子,看着那人回来之时那狐媚模样,一看就知晓是和谁学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未曾说话,之时将脸转向夏远清。玲儿之事,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如今这余侧妃倒是个嘴厉的人,竟然胆敢如此放肆。
夏远清手中的酒水一顿,轻笑道:“本来本夫人以为堂堂王妃的侧妃,就算比不上正妃,可是至少礼仪得当,如今才知晓,原来与市井泼妇无异,实在是有损耳朵。”
现在这个地方除了御王府的女子之外,还有各家的当家主母,她们听到之后亦是一片哄笑,事不关己,她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余侧妃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一个侧妃亦是有道理的,她手段比一般侍妾厉害,却又不及正妃,此时被如此一说,面上赤红一片,斥道:“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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