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远哪怕资格再老,说到底他还是东御国子民,并且是很爱国的那种,所以大王子御子修这位王储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既然御子修发话了,聂思远也不好死缠着苏阮不放,只好先吃饭喝酒,等吃饱喝足再找苏阮算账也不迟。
至于苏阮这边,他本来就是带着御子妡来白吃白喝的,其他事统统靠后。他不仅很没正行的将御子妡抱在怀里,还让左侍和右侍也一起坐下吃饭。
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实则暗含两层意思。一个是用放荡不羁的表现暗讽在座其他人假正经,还一个就是让左侍和右侍吃饱喝足,等着一会儿开战。
飘香阁的上菜速度没得说,御子修喊了一嗓子后,没几分钟就上了满满一桌子菜,外加好几坛最高档的飘香酒。当然了,这也是御子修的身份够大牌,换做其他人可能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苏阮让御子妡坐在他腿上,两人无视环境影响,卿卿我我的相互喂菜,有时甚至还嘴对嘴相喂,苏阮的一只爪子更是毫无顾忌停留在御子妡衣服内,看得御子修等人嘴角直抽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至于本来没资格与几位大人物同桌用餐的左侍和右侍,她们在接到苏阮的命令后,很豪爽的坐下闷头就吃,根本无视“礼仪”二字,把一向守礼的王子妃何广韵看得眼皮直跳,却又不敢发作。
何广韵和御子修知道左侍右侍的身份,不敢得罪御叔蓝这位天武者老祖。而疾风镖会的聂思远三人。他们都是真正的江湖草莽,只看重实力,一般很少会计较身份。左侍和右侍都是巅峰地武者,已经有资格得到聂思远三人的认同,所以他们反而更容易接受这种越礼之举。
包间内无人说话,只有“吧嗒吧嗒”吃东西的咀嚼声回响不断,偶尔还夹杂着“啵啵”的亲嘴声,那是苏阮和御子妡搞出来的。
御子妡可是当过海盗头子的女强人,又是出了名的叛逆,她才不会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为了让苏阮摸她摸得更舒服些。她甚至当着在座众人的面。伸手解开罩罩背扣,让苏阮一边享受精美的食物,一边尽情揉捏她那对超级巨.乳。
看着苏阮和御子妡毫无顾忌的放浪行为,御子修那叫一个蛋疼啊!他几次想找苏阮说话。以此缓解包间内压抑的气氛。可苏阮正忙着和御子妡嘴对嘴喂食。根本不鸟他。就连其他人也都没心情和他说话,最多稍微应付两声,然后就憋闷着喝酒。
御子修很想说。你苏阮身为堂堂侯爵,也该稍微注意下形象啊!像这样一边抱着女人吃饭,一边还在女人衣服内摸个不停,像什么样子啊!至于御子妡这个堂妹就更过分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简直丢尽了我们王室御家的脸啊!
御子修很苦闷,无奈之下只好随大流,也一声不响的喝着闷酒。倒是他妻子何广韵,虽没有说话,但看向苏阮和御子妡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没人了解何广韵的内心,她相貌清纯,举止端庄,天资出众,修为过人,堪称完美的女人。但她的内心其实是非常火热的,她向往刺激,追求疯狂,却没人能满足她。
如今看到御子妡这般放浪不羁,何广韵哪怕再仇视她,也不禁生出一丝羡慕。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真不介意和御子妡好好交流一番,甚至成为好朋友好姐妹。只可惜因为她哥哥的事,她和御子妡注定只能站在对立面。
“嗯哼~~~再用力点……”安静的包间内,众人渐渐习惯了彼此咀嚼食物的声音,甚至因此渐渐静下心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始享受美食。然而就在这时,御子妡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突然呻吟出声,打破了这片略显怪异的宁静。
众人条件反射般抬起头,向声音发源地看去。
只见小嘴上略微沾了点油脂的御子妡,此时双眼微闭,面色潮红,口中发出轻微的哼哼声。而她胸前被高高撑起的衣服内,明显可以看到有一只手在里面活动。
毫无疑问,那只手肯定是苏阮的,也唯有他这位好色如命的紫霄候爷,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玩女人。
只可惜御子妡的衣服材料比较厚实,别人看不到里面去。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发现,原来是苏阮正在捏弄御子妡那两颗明显大于一般女人的粉红樱桃,因此才把御子妡弄得呻吟出声。
“咳咳!”坐在苏阮旁边的御子修连忙轻咳两声,举杯朝苏阮说道:“贤弟,来,为兄敬你一杯!”
御子修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如果只是苏阮丢脸,他倒也无所谓,可关键是苏阮怀里的女人乃是王室成员,是他的堂妹啊!御子妡这般放浪之态现于人前,让他感觉太丢脸了。
“大王兄客气了!”苏阮面带笑意点了点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酒杯,然后不是往自己嘴里倒,而是把酒杯凑到了御子妡面前。
御子妡很懂事的张嘴喝酒,把一大口酒水包在口中,然后转头吻上苏阮的嘴,把散发着丝丝香气的酒水嘴对嘴度给苏阮。
苏阮喝下酒水,又吮吸了一番御子妡香甜的小嘴,这才满意的咂了咂嘴,继续享用满桌的菜肴。
御子修嘴角微微抽动,心中连声叹气,对苏阮和御子妡二人彻底无奈了。这简直是东御国高层两朵奇葩啊,也唯有他们这样的狗.男.女……咳咳,不对,说错了!也唯有他们这样真正能“相濡以沫”的绝配,才能享受到人世间的真情啊……
“侯爷,我们吃完了!”就在这时。左侍和右侍突然站起身,再次回到苏阮背后开始站岗。
“不急,先消化消化,等本候再吃一会儿!”苏阮目不斜视,继续和御子妡一起享用美酒佳肴,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听到苏阮平淡无波的话语,御子修居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隐隐觉得等会儿会有大事发生……
老天似乎很眷顾御子修这位大王子,很慷慨的让他的预感成真了。
没过多久。苏阮和御子妡吃得差不多了。只见他们二人很有默契的放下碗筷。御子妡用手帕帮苏阮擦嘴,苏阮则帮她把罩罩的背扣重新扣好,并收回了那只沾有御子妡体香的手。
其他人早就没心思吃饭了,都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等苏阮吃完。现在见苏阮终于不再墨迹。连那只很会享受的爪子也拿了出来。聂思远立刻就想旧事重提。
然而不等聂思远开口,苏阮就已抢先说道:“聂会长,你我都是明白人。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划下道来,单挑还是群殴?”
“嗯?”聂思远哪怕是再老道的江湖中人,也有些跟不上苏阮的思维。一般双方有了矛盾,不是都要先礼后兵,商议一下之后再开打的吗?怎么到了苏阮这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选择开打方式啊?
苏阮才不给聂思远细细思索的时间,直接抬手指了指他们三人,又指了指王子妃何广韵,面色淡然的说道:“你们疾风镖会在场有三名巅峰地武者,旁边还有个想替她哥哥报仇的王子妃,也就是四个人。刚好本候这边也是四个人,第一局就从这里开始吧!”
“等等,等等!”没等聂思远他们反应过来,御子修这位大王子连忙站起身,极力劝阻道:“贤弟,聂前辈,稍安勿躁!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矛盾,何必一来就要刀兵相向呢!两位都是我东御国顶梁支柱,你们任何一人出点差池,都是东御国的损失。给我一点薄面,咱先好好谈谈,尽量和平化解矛盾,可好?”
聂思远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虽心中有些佩服苏阮的果敢,但事情却不是这么解决的,一旦双方真的开打,后果连他都很难预料。
“殿下,聂某肯定愿意给你面子!”聂思远朝御子修抱了抱拳,肃声说道:“我疾风镖会和紫霄候爷都是东御国子民,本就不该以死相拼。但我手下的弟兄受了委屈,聂某也要替他们讨还一个公道。只要紫霄候爷肯到我那些亡故弟兄坟前磕头认错,再赔偿一笔抚恤费,那么杀人之仇可以化解。至于何副会长被废一事,聂某的本意是要紫霄候爷一报还一报,但那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聂某退让一步,只要紫霄候爷愿拿出五颗地级凶兽内丹作为赔偿,此恩怨也可化解!”
作为疾风镖会的会长,聂思远要考虑的事很多,更不能随意树立强敌,就算他个人不怕,也不敢牵累整个镖会数百万人。所以他在研究了苏阮的资料后,果断选择退让一步,只要苏阮进行物质赔偿,并给与疾风镖会一定颜面,那就算过去了。
抚恤费,凶兽内丹,这些赔偿对于苏阮来说,确实不算多大的事。但要他在别人坟前磕头认错,这就有些过分了。
或许站在聂思远的角度来看,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他的护短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但不说苏阮本人不会同意,就是御子修也不赞同这点。一旦苏阮真的磕头认错,那丢的可不仅仅只是苏阮一个人的脸,整个东御国高层也会颜面有损。
“聂前辈,抚恤费和内丹都好说,毕竟疾风镖会安抚亡故镖师的家眷也是要花钱的,培养新的人才也需要一定资源。只是磕头认错能不能免了?紫霄候乃我东御国封号侯爵,地位尊崇,轻易绝不能给任何人下跪认错,否则有失国体啊!”御子修生怕苏阮一开口又要喊打喊杀,所以抢着帮他回答,甚至愿私下里拿出赔偿物资替他偿还,只求一个平安大吉。
“不行,磕头是必须的,否则那些弟兄岂不是白死了!”聂思远还没答话,坐在他旁边的副会长连冒已忍不住站了出来。他比聂思远更护短,脾气也更火爆。只要能维护手下的弟兄,任何人他都敢得罪。
“连副会长,磕头之事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不如将抚恤费翻倍,免去磕头吧?”御子修脾性温和,有点老好人潜质,好声好气的和连冒打着商量。
“殿下,聂某已经多番让步,甚至没要紫霄候爷付出任何重大代价,只求挽回一点颜面,难道这点要求也不行吗?”聂思远见御子修处处维护苏阮。犟脾气也上来了。沉着脸不肯退让。
“多谢聂前辈宽宏,只是紫霄候毕竟身份特殊,牵扯甚广,一旦他做出有辱国体之事。恐怕很多人会有意见啊!”御子修再度苦苦相求。希望聂思远能以大局为重。
只可惜常在朝堂的他对江湖草莽缺乏一份认知。不知道江湖人最重的乃是义气,而不是政客眼中的利益。
聂思远三人对视一眼,由一直没开口的光头副会长胡高强说道:“殿下。疾风镖会的性质您很清楚,乃是东御国编外军队。但我们毕竟和正规军不同,手下弟兄更重视感情,不容任何人欺辱疾风镖会。这次紫霄候爷无故打杀多名地武者镖师,又废了一名副会长,使得镖会颜面尽失,必须尽快挽回,还请殿下理解!”
聂思远中庸,连冒火爆,相对的胡高强则最稳重。他说的话确实很在理,毕竟混江湖的,没有比颜面和兄弟义气更重要的事。
“这……”御子修为难了,皱眉踌躇半晌,最后只能转头看向苏阮,希望苏阮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
可惜御子修太天真了,苏阮巴不得多闹一点事,又怎会息事宁人呢!
“你们说完了?”苏阮懒洋洋的抬起头,挑眉说道:“既然说完了,那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吧!聂会长,是一对一单挑,但是四对四混战,你选吧!”
“贤弟,千万别乱来啊!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御子修被苏阮的话刺激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安抚他,希望事情不会朝坏的一面发展。
聂思远皱眉凝视苏阮,犹豫了一会儿后,沉声问道:“紫霄候爷,你真打算与我疾风镖会为敌吗?”
其实聂思远心中还真不想和苏阮为敌,他借着疾风镖会庞大的情报网,把苏阮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事情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他不怕苏阮的身份,却担心苏阮背后那股神秘的势力。万一惹到哪位比他还护短的超级老怪物,那他疾风镖会千百年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他手。
“聂会长,本候是乡下人,比较务实。只要别人没招惹我,通常我是很怕麻烦的,绝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你疾风镖会家大业大,势力遍布各处,行事难免会嚣张些。只是本候也是倔脾气,不容任何人欺到我头上。按照本候的意思,如果你疾风镖会不来找我麻烦,那么之前你那些手下对本候的无礼也就可以一笔带过,毕竟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是!”苏阮慢慢站起身,懒散的眼神被锋锐所替换,浑身气势也猛然高涨,冷漠却又狂傲的说道:“但是你们不该仗着自己势力雄厚,就不问青红皂白兴师问罪。本候现在也懒得和你解释当初的情况,要开打就来吧!本候会让你因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一辈子!”
“你……”脾气火爆的连冒,被苏阮的话刺激得双眼微微发红,要不是聂思远拉着他,他早就控制不住要动手了。
聂思远虽也被苏阮狂妄的话语弄得眉头紧皱,但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有一个声音拼命告诫他,千万别和苏阮撕破脸,否则他真的会后悔的。这是长期游走于生死边缘所形成的特殊直觉,曾无数次救过聂思远的命,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接苏阮的话。
沉稳的大光头胡高强也是如此,他从苏阮眼中看到了浓厚到可怕的自信,虽心中想不明白苏阮自信的来源,但却他不敢胡来。
御子修见苏阮已经彻底摊牌,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劝导他了。
包间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宁静,只有连冒粗重的呼吸声徘徊不散。
“哼!枉我大哥那么推崇你们,一心只想为疾风镖会做贡献,却没想到你们竟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唬住!”片刻后,何广韵气愤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只见她怒视着在场所有人,双目含泪说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大哥拼着命四处押镖将我养大,没让我受半点委屈。直到大哥加入疾风镖会,我被师傅带入王宫,才过上了安稳日子。如今我贵为王子妃,本想让大哥也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他却心挂疾风镖会,至今连妻妾都未娶。我只有这一个大哥,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恩情,他却被人废去了辛苦得来的修为,以后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何广韵猛地转过身,目露凶光盯着苏阮,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伤害了我大哥,那就要付出代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帮我大哥医好丹田,恢复修为,那么此事一笔勾销;第二……不死不休!”
“我选第二个!”虽然何广韵讲述的过往有些感人,但苏阮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犹豫说出了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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