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见阴冷的屋子里,孙家树和十几名队员正横七竖八躺着地上,手脚都被人用铁锁链锁了起来,他们都处于一种昏死状态,房子的大铁门紧紧闭着,有一个窗户,窗户离地面很高,大小只有一尺见方,但里面却焊上了三根直径五十公分粗的钢筋,这样的屋子就是麻雀进来了也不容易飞出去。
阳光顺着房子唯一的透气口射到地上,只见孙家树的小拇指的关节微微动了一下,停了一会儿 ,整个手掌明显收缩了一下,孙家树慢慢睁开了眼睛,阳光刚好射在他的脸上,孙家树感到眼睛一阵涨疼,立即闭上了眼睛。
这是在哪里啊?孙家树苦思冥想着,他的思维仅仅停留在他们刚刚进了一间屋子就失去了意识,这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啊?这么被动,还没有开始打就生擒活捉了,真窝囊啊。得想法和队友们逃离这间屋子,然后再寻找机会扭转局势,但现在手脚都被锁着,怎么才能离开啊?孙家树眯着眼睛看看自己周围,离他最近的正是张二顺,他想把脚伸过去碰一下张二顺,但腿脚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劲,只好运功调息,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叫醒别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孙家树感到身上渐渐有劲了,身体慢慢听使唤了,便挪动着身子接近了张二顺,然后伸出脚瞪了张二顺一脚。
“张二顺,快点醒过来。”孙家树大声喊道。
张二顺像死猪一样,连哼都不哼一下,在孙家树连续踹了几脚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排长,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我们被俘了。”孙家树小声说。
“被俘了,我们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是啊,不过我们被歹徒暗算了,别说了,快点想法把他们都弄醒。”孙家树说。
“是。”“张二顺听完孙家树的话便想伸手把离他最近的高天赐推醒,但胳膊一点也不听他的使唤,“排长,俺的胳膊不能动了,怎么把他们弄醒啊?”
“那就大声喊醒他们。”孙家树说。
”是。“张二顺对着高天赐喊了一声:“飞行员,快点起来。”但高天赐却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张二顺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高天赐的耳朵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起来了。”
张二顺这一喊不打紧,惊得整个屋子里的人全睁开了眼睛,那声音太吓人了,要是在晚上非吓死人不可,尤其的高天赐,他离张二顺最近,受害的程度最深。
“张二顺,你嚎什么嚎?招魂啊?”高天赐醒过来后不满地说。
“飞行员,我就是在招魂,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是死人一个。”张二顺说。
“谁说我是死人?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高天赐说。
“吃屁不成情,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动?”张二顺说。
“奇怪,我的身子怎么不能动弹了?”高天赐这么一说,其他的队员也跟着嚷了起来。
“我的胳膊怎么像面条一样?”
“我的腿怎么没有一点感觉了?”
“我的手怎么被锁起来了?”
……
“嚷什么嚷?”大家听到门外有人呵斥,紧接着“咣”的一声,铁门被人踹开了,一名蒙面歹徒提着一支ak47走了进来:“谁他妈再嚷我一枪打破你的头。”
高天赐哪里听过有人这么对他说话,离开就骂上了:“你算什么东西,赶快给爷爷松绑,不然我捏死你。”
“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今天就给你点厉害尝尝。”这名歹徒提着枪走近高天赐,冷不防用枪托对着高天赐的腿猛砸起来,一边砸一边喊:“叫你嚷,叫你嚷。”
“哎呀,哎呀,我操*你*祖*奶奶。”高天赐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还这么嘴硬,我喜欢,看来老子得给你单独加餐了。”歹徒说着就拉着高天赐的脚把他拖了出去,地面看起来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高天赐被拉过去的地方露出了水泥地面。铁门重新被关上了,高天赐的嚎叫声渐渐传得远了,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孙家树扭动着脖子看看屋里的人,奇怪,怎么剩下17个人了?除了高天赐以外怎么还少一个人,少谁呢?对了,队长秦剑哪里去了?
队长哪里去了?这仗打得,刚一开战就被人家连窝端了,队长现在生死不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孙家树,队长不在,孙家树是最合适的代理队长人选了,看来孙家树要临危受命了。
“大家不要慌,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不能硬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体力,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翻身,大家按我说的做,现在深吸一口气,呼气,排除杂念,再吸一口气,然后气运丹田,用意念指挥着真气在全身游动……”孙家树指导着大家尽快恢复体力,屋子里静了下来。
大家正在集中精力运功,忽然听到“桄榔”一声,铁门被人踢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推了进来,那人遍体鳞伤,被推倒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孙家树看了一眼,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急忙闭上了眼睛,肯定是高天赐被人打了个半死。
孙家树正在想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几个人来,一个个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枪支,身上斜背着子弹,就像索马里海盗一样,为首的长着络腮胡子,从鼻子处一直到耳朵处有一道伤疤,伤疤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的缝合线的痕迹,就像蜈蚣的脚一样。
“小伙子们,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地盘上,我是个好客之人,只是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内线是谁,谁是你们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就可以放了你们,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络腮胡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趴在他脸上是蜈蚣好像活了起来,要爬进他的耳朵眼儿里了。
“没人愿意说是不是?第三个问题你们不用回答了,他是你们当中唯一一个佩戴军衔的,陆军中校,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官,我现在问他就可以了,来人,把他给我用水浇醒。”络腮胡子说。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秦剑一下子被冷水激醒了,他艰难地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告诉我你们来干什么?谁是你们的内线?”络腮胡子问。
“你过来我告诉你。”秦剑有气无力地说。
“早这样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嘛。”络腮胡子把脸靠近秦剑说道。
秦剑深深吸了一口痰,猛的一下子吐在络腮胡子有伤疤的那半拉脸上,痰里全身血,那只蜈蚣立刻变成了血蜈蚣。
“给我把他的手剁下来,拉出去喂狗。”络腮胡子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人把秦剑的手塞进了一个铁箱子里,再看看箱子上面,原来架着一片明晃晃的铡刀,箱子有一个缝隙,可以看到秦剑的手腕在里面扭动,这个人用手紧紧摁着秦剑的胳膊,另一个人掀起了铡刀,铡刀反射的太阳光让屋子里猛的一亮,看来是真家伙,歹徒把一条红布勒在眉头上,活生生一个侩子手,他用手紧握铡刀刀柄。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络腮胡子问道。
“从老子嘴里你甭想掏出一句话来,来吧,老子如果眨一下眼眼就不是亲娘生的。”秦剑笑着说。
“共*产*党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连命都不珍惜了,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络腮胡子说完一挥手。
拿铡刀的歹徒立刻会意,他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握着刀柄,手腕一用力,猛地铡了下来,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屋子里的队员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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