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贾母猛的问出来这个问题,贾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王夫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的表情。但是她很快的镇定下来,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老太太如何这样问,娘娘宫里自然是盼着她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如何敢把这样的东西送到宫里去。再者宫禁森严,这些东西也不能随便进去的。”
贾母没出声,她看了一会王夫,王夫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渗出来,贾政有些不知所措,正要说话,但是贾母抢贾政张嘴前冷笑一声:“想着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份上,可要想清楚了。的那点子手段,家里都被家识破了,深宫之中多少的眼睛盯着,元丫头若是有个什么不测,便是万劫不复。本来这样的事情,没脸面这个家里呆着了,只是看娘娘和宝玉的面子上。累了们都出去。”说着贾母挥挥手,把贾政和王夫给赶出去了。
王夫回了自己的房里,丫头们也不知道那里去了,只剩下了两个小丫头那里,见着王夫来了战战兢兢的上来,笨手笨脚的倒茶。王夫生气的推开一个小丫头,恶狠狠地骂着:“们这些小蹄子,也不把主子放眼里了!她们呢,彩霞彩云她们哪里去了?”
“回二太太的话,姐姐们都被老太太叫去了,现还没回来呢。”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她从没见过王夫如此狠毒的表情,吓得差点哭出来。王夫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和亲信的婆子们都不会出现了。这件事出来他们这些做下,都是被灭口了。她一下子泄了气,对着几个小丫头无奈的摆摆手:“们出去吧,累了要梳洗了。”
正小丫头们忙着端水服侍着王夫梳洗的时候,贾政忽然进来。王夫正洗了脸正梳头发,贾政看见王夫苍黄的脸色和已经松懈的肌肤,顿时生出来无限的厌恶感觉。自从有了宝玉,贾政很少王夫的房里歇息,他几乎忘记了不施脂粉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了。忽然看见了苍老难看的王夫,贾政觉得一哭泣哽胸口吐不出来,只是一阵阵的恶心。
王夫没想着贾政还能这个时候来自己的房里,她正担心着自己大权旁落,好有元春和宝玉,她还不至于一败涂地。本来她已经对着贾政能不能站一边没多少把握,可是没想到贾政来了。王夫有些惊喜的站起来,忙着叫丫头们端茶来:“老爷怎么来了,快点给老爷端茶来。”说着她上前要服侍着贾政坐下来。
看着王夫伸出来的手,灯光摇曳之恍如鬼魅,贾政忙着一躲闪,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只是看过来和说,老太太叫反省自身,从明天开始家里的事情不要管了。就叫宝玉的媳妇全管着就是了。”说着贾政推开王夫不容她说一句话就走了。
一晚上王夫彻夜难眠,她不甘心,她要翻身。
宝钗面上虽然很把持的住,可是内心里着实七上八下了几天,眼看着并没见着王夫遣来说是,她方才慢慢的放心下来。虽然这件事被贾母压下来,可是一些风言风语还是传出来。京城里面影影绰绰的有些风声传进了王妃的耳朵里面。
这天宝钗来给王妃请安,邱氏也跟前,忽然邱氏说起来贾家的事情“听说贤德妃的生母忽然病了,请了好些太医看了依旧是不中用,后来还是他们家的二太太自己去佛堂念经吃斋,这才是慢慢的好起来。弟妹不知道这件事么?”
宝钗浅浅一笑:“也是恍惚听着有些风声,贾家的二太太一向是个喜欢吃斋念佛的,她有今天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必是他们家也有自己的缘故。好二太太的女儿都成家了,也不用担心别的了。”
邱氏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了,忙着说:“弟妹别放心上,都忘记了。最近娘家送来好些新鲜东西,叫丫头送些给,也不是什么好的,若是喜欢就拿着玩,若是不喜欢也就拿着赏罢了。”宝钗听着邱氏的话微微一笑,和她亲热的说起来家里的琐事,完全不介意方才邱氏失言。王妃冷眼看着,喜欢宝钗的宽稳重,她知道邱氏一向是直爽的,笑着说:“大嫂子的娘家远,不能时常回去也就罢了,倒是宝丫头的娘家就京城,这些天若是闲了就回去看看。虽然亲戚家都各过各的日子,有些事情情面还是要的。”
宝钗感谢王妃的贴心,忙着站起来应了。等着邱氏和宝钗出来,邱氏有些讪讪的拉着宝钗说:“真是忙糊涂了,这几天哥哥要跟着皇上和父亲去铁网山行围,要预备的东西不知多少。也是知道的,铁网山和上林苑不一样,那里就是个野地方,什么也没有。预备的东西无数。是糊涂了,妹妹别和一般见识。”
“嫂子说的是哪里话,也听见了些话,说句实话,嫂子看平常不轻易出门,还不就是为了避嫌疑。他们家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再者她们家的二太太毕竟是和母亲是姐妹。也不能编排长辈。如今有些首尾出来也是他们自己不修德所致。咱们看着也是个警醒。和嫂子去平西王府上,也看见了,他们家的三姑娘一辈子怕是只能守着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难免叫齿寒。俗语说的好公道自心,们心里清楚也就是了。嫂子不要多想了。”说着宝钗和邱氏话别各自回去了。
有了王妃的吩咐,宝钗就能名正言顺的回娘家了,接到女儿回来的消息,薛姨妈自然是高兴地。一早上起来就忙着催着丫头给自己梳洗了,等着女儿回来。正薛姨妈吩咐着厨房准备饭菜的时候,宝钗的车子已经到了,薛姨妈带着香菱迎出去,母女两个见面自然是一番感慨。
大家见了面寒暄一番进屋坐下来,香菱知道薛姨妈有些话和宝钗说,借口着说要看厨房预备饭菜,也就出去了。只剩下母女两个,薛姨妈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凤姐一直等找机会报仇的,正巧探春出嫁之前,凤姐和贾琏见着探春可怜,于是平儿奉命悄悄地过去给探春拿了些私房银子。平儿对着探春说:“们奶奶本想着过来看姑娘的,只是她现的身子不稳当,太医不叫运动。她叫来看姑娘,这些是们奶奶的一些小心意,她说姑娘的嫁妆虽然不薄了,只是王府里面自然是和家里不一样,加上姑娘的情形,手上没有银子也不能啊。这个不多,姑娘悄悄地收着,不要委屈了自己才是。”
探春看着凤姐叫平儿送来的银子,心里感慨着:“是这边的庶出的姑娘,们奶奶是那边的奶奶,按理说她对好是情分,就不管也是正理。可是今天是看出来了,自己的亲爹娘怎么样,掏心掏肺孝顺侍奉的太太怎么样。可见是糊涂了。如今是明白了谁是真对好的,谁是假的。”
探春找个借口把身边的全支出去,和平儿说了自己听见的事情,平儿见着探春言之凿凿,想着以前王夫的所作所为立刻就相信了。“多谢姑娘提醒,这个事情姑娘放心,和奶奶断然不会连累了姑娘,就请姑娘安心上轿子。”
探春和平儿说了半天话,她才叫丫头们送了平儿出去:“多谢们的奶奶想着,时常闲了,过来跟着说说话。”
“若是姑娘不嫌弃,就过来陪着姑娘。”说着平儿告辞回去。她和凤姐把事情说了,凤姐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忍不住骂道:“好个黑心的糊涂东西,她已经害一次了,还想着把的孩子给害了。就是不知道一个没出生的孩子那里碍着她的了。两房已经分家各过了,她也太怨毒了!”平儿忙着劝:“奶奶别生气,仔细着身子。为今之计咱们可要小心谨慎了。”
凤姐和平儿两个嘀咕半天,设计了圈套就等着王夫上钩。贾琏先趁着给贾母请安的时候说凤姐这几天精神不好,晚上不能沉睡,白日里精神不济,想着晚上点上些安息香。只他们哪里的皆是不好的,求着贾母这里看看有没有好的。
王夫一边正中下怀,忙着说:“哪里有些上好的熏香,是新近上好的,老太太与不用翻箱倒柜的找了,给凤丫头送去一些就是了。”说着王夫叫周瑞家的给凤姐送了好些熏香。“太太说要一直点着,过上一些日子才能见效。等着奶奶的用完了,再和太太说一声就是了。”凤姐脸上笑着心里暗恨。
凤姐“用了”这样的香几天之后,忽然闹着身上不好,那边王夫正疑惑,这里太医就诊出来熏香的里面加了凉药,若是长时间用,最终会伤及孕妇身体,胎儿不保。事情被闹出来,贾母直接啊周瑞家的抓来一顿板子她什么全都招了。
“原来是这样。三丫头也是个大义灭亲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出来,她岂不是王府里面更艰难了?”薛姨妈知道了原委,感慨着探春的决绝。
“妈妈糊涂了,反正三妹妹的日子也不能更坏了,她是庶出的,是嫡母的不是,和她有什么干系?王爷和王妃也不糊涂,自然不会牵连她的。”宝钗一语道破。薛姨妈一个劲的感慨着王夫的心思。
忽然一个丫头进来有些惊慌的说:“贾家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家的娘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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